龙一将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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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当心的，你也要小心自己。〃
想想我又问：〃那个，英扬你喜欢小柔吗？〃
〃你说呢？〃程英扬不乐地瞥我一眼。
〃那你会娶她吗？〃
〃我不知道。小柔若当真是为了我委身六王爷，她现在名节已失，我不娶她，怎么对得起她啊？〃程英扬还颇多顾虑。
〃要不我勉为其难替你娶了她吧。〃我故意讨打。
如愿地挨了程英扬一拳。
〃哼哼，龙一你今天心情真不错啊。家里失火的房子修好了？病人都能起床了？〃
咦？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会武功就是好啊，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这将军府也太疏于防范了。不过世间武功如程英扬这般的，也没有几个。不知道他和小靖哪个功夫更厉害。
胡思乱想了会，我又问：〃我府里那个丫头，就是那天放火那个．．．．．．〃
程英扬不待我问完，用手比了个杀得动作，说道，〃你说呢，她行动失败了，你没死，她主子会怎么做？估计这会儿已经化成灰了。〃
杀人灭口，真是干净利落。看来人家是不会留给我半点线索的。
〃龙一，你的两个夫人，你喜欢哪个多些？〃竟然有这么八的问题？
〃他们两个么，秋霜就好象空谷幽兰，沁人心脾；小靖就好象青山翠竹，挺拔劲节。我实在无从比较哪一个对我更重要。〃我对程英扬敞开心扉。
〃那么我呢？你会把我比成什么？〃程英扬好奇地问。x
〃当然是隐逸的梅花啊。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
某人的表情，应该算是满意吧？
走的时候，我把来时特意带来的银子放在程英扬的桌上，程英扬的门外有人给我牵着我的马。
上了马我回头看了程英扬一眼，程英扬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刚才谈笑风声的样子，又变得那么落寞。我狠狠心，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回到府里，秋霜和小靖正下棋，两人都不理我，好像没看见一样。
一直到吃饭时，小靖到底忍不住，先问道：〃外面好玩的很啊？〃
秋霜跟着说：〃见到想见的人了？〃
面对这样的火力，我还是少说话为妙。
真相
这次小靖生病，六王爷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不做。我让秋霜开了库房的门，挑两件稀罕的宝贝送过去，以示谢意。
秋霜问我，过几日便是镇南王的五十大寿，送些什么寿礼。古代人活到这把年纪算是大事情，何况是小靖的爹，我亲自和秋霜到库房里选了又选。
最后是选了一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雕的鹰。一架白玉镏金的屏风。还有两棵南海珊瑚树送了过去。
镇南王大寿那天，我和宇靖秋霜一早过去贺寿。我是一件银白腋箭袍，束发银冠，青缎靴。秋霜和小靖一左一右立在我两侧，秋霜是一身浅紫色的装束，小靖是一身淡青色的装束。我得意非凡，这世间的美男虽多，可有胜得过我秋霜和小靖的吗？
这样的场面，六王爷也来了，竟然带了小柔。
宴会上，众大臣觥筹交错，笑语欢声。我苦思冥想，盼望能找机会和小柔说话。可小柔正眼都不瞧我。
秋霜给我倒酒，借着袖子遮着，快快地说了一句，〃别和她说话。〃
什么意思？
不过秋霜肯定有她的道理。
一群舞姬前来献舞，一时长袖飘飘，香雾撩绕。
我起身〃更衣〃，从厕轩出来，经过花园的角落，听见有人小声在说：
你觉得六王爷的那个侍妾，像不像一个人？
你也看出来了？
六王爷竟然带她到这样的场合来，可真是？
那又能怎么样，世间长得像的人多了，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像就。。。。。。
嘘，这可是砍头的话，别说了，快走。。。。。。
人声渐远，我心生疑窦，像谁？那天在六王爷府也有这话。像谁？小柔究竟像谁？
莫名的想到书房里的那根钗，女人的直觉开始发挥作用，小柔像的会不会是金钗的主人呢？这个金钗的主人会不会就是害死上一任龙一的原因呢？
我很想像福尔摩斯似的谨慎推理。奈何我想要追查真相时已为时太晚，线索很少，只好大胆想象。
回到酒席，小靖一会儿替他爹挡酒，一会替秋霜挡酒，已经薄有醉意。
我连忙接替了他，示意秋霜扶小靖歇会儿。
酒席至晚方歇。
我满腹心事，神不守舍。一直到小靖伸手挡住了我，才发现自己跟这小靖来到他房门口。〃龙一，你好象走错门了。〃小靖示意我转身。
我皱了皱眉，〃算了，今天还睡你这吧。我累了。〃
〃累得连一步路也走不动了？〃小靖说着，还是和我一起进了房间。
〃小靖，〃都躺下了我问他，〃你觉得小柔长得像什么人吗？〃
〃像什么人？我都没好好看过她。我很少注意女人的。不过她以为她这样就能算计了朱子孚，哼，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
〃唔〃喝了酒真是难受得很，我拉扯小靖的衣服。
〃龙一，你。〃小靖推了推我最后还是和我亲到了一起。
第二天我和秋霜商议此事。
秋霜说道：〃出席这样的宴会，不携夫人，却携侍妾前来，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纵是宠爱，亦应有度。我看六王爷是拿小柔做饵，你若和小柔说话，便是上钩。〃
〃这么说六王爷真是针对我？可是他怎知道我认得小柔。小柔再不懂事，也不会告诉他啊？〃
〃这个我也十分费解。何以六王爷会认为小柔和你有关系呢？〃
〃或者我们都猜错了，和我有关系的不是小柔，另有其人。〃
我把这几天听来的话都跟秋霜学了一遍，秋霜蹙着眉头凝神思考，那样子，别有一番风韵。
〃看来如果真有这个人，这个人是个关键人物啊。〃
所谓人生无常，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我就见到了这个关键人物。
皇上诏我和宇靖进宫，说是三皇子想学骑射，让小靖给点拨点拨。武林之中我就不敢说。朝中若论其武艺来，我们小靖是第一的无疑。三皇子还算有眼光。
来到三皇子练功的御花园。小靖宽了外面衣裳，给三皇子演示功夫，三皇子年方十一岁，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小靖。
接着小靖手把手地教三皇子功夫，教了会，听见三皇子叫娘。
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华服丽人被一众宫女、仆妇簇拥着来到我们面前。小靖和我立刻眼观鼻鼻观口低头行礼，参见贵妃娘娘。三皇子并不是皇后所生，乃是尹贵妃的儿子。
〃免礼。龙爱卿，世子，请起。〃娇娇脆脆的声音。
我和宇靖站直了身躯，一抬头之间我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尹贵妃的样子，活见鬼了，这不是小柔吗？
怪不得，若干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隆隆作响。
六王爷的：〃对啊，长得象一个人。〃
朝臣的：你觉得六王爷的那个侍妾，像不像一个人？
你也看出来了？
六王爷竟然带她到这样的场合来，可真是？
那又能怎么样，世间长得像的人多了，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像就。。。。。。
嘘，这可是砍头的话，别说了，快走。。。。。。
原来小柔竟然像尹贵妃。
而六王爷喜欢小柔，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乱伦、秽乱宫廷、甚至可能涉及到皇子的血统，怪不得六王爷一个劲地要除掉我。龙一知道了他绝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府的，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鬼魂一样荡到书房，寻出那枚金钗。
这高贵华丽的金钗和尹贵妃的气质何等相配？
一系列的信息被我连接成串，相爱却不能爱的六王爷和尹贵妃，不该看见却看见的龙一，被错爱的小柔，惹来杀身之祸的金钗，这定是尹贵妃送六王爷的信物，如何到了龙一手里呢？我不知道，却知道龙一因此招致杀身之祸，接着是穿梭时空的我，六王爷怎会甘心，这钗还在我手里。程英扬不是六王爷的目标，我才是，我才是必须被置诸死地的人。
我必须要反抗，即使只是一抹游魂，我也不能够这样任人宰割，何况还有那么多让这抹游魂惦记的人。
我没有告诉秋霜我的新发现，也没和小靖交流我的看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万一我死了，受连累的人也少。
决裂
我每天没事就是拿着金钗胡乱琢磨，终于琢磨得某些人沉不住气了。
这天收到一份请柬，周御史喜得贵子，请我出席。
素无瓜葛，此举何意？
我犹豫不决。f
秋霜进来书房，我把请柬压下，不想让他看到，然后起身笑笑迎向他，〃秋霜有事吗？〃
〃嗯，有。〃秋霜笑得甜蜜蜜的，莫非我也喜得贵子了？
〃今天咱俩出城吧。〃秋霜干脆利落地提议。
〃好的。〃我对秋霜的任何请求免疫力是零。
两人骑着马出了城，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前面渐渐开朗，到处是碧绿的庄稼，真好风景。
我一向觉得好风景未必非要名山大川，关键是自然不做作，再加上看风景的人有好心情。我自己的心情还算不错。至少我还好好的活着，能和秋霜出来看风景。
不约而同地，我和秋霜下了马，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我们牵着手慢慢走着。这情景，好像很熟悉，前世或者来生，我们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牵过手。
轻风吹过，拂乱秋霜的发丝。
我转过他的脸，替他小心地理好。
〃龙一，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嫉妒小靖。〃秋霜的容色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一言不发，耐心听着。
〃真希望我是你身边惟一的人。可是我又保护不了你。〃秋霜的眼中现出一丝苦恼。
〃我表现得很大度很宽容是不是？我心里可不是这样。龙一你看不起我了吧？〃秋霜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秋霜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有人应该被看不起，那就是我。你很好，真的。〃我诚心诚意地说。
〃龙一，你心里的话不能对我说吗？我知道这几天你不高兴。最少跟我说说，好吗？〃秋霜明媚的眼眸望着我，里面是深情如斯。
〃秋霜，我没什么要瞒你的。只是说来话长，而且好多事只是我的推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微叹一声。
〃那就从头说啊。〃秋霜笑眯眯地。
然后我就慢慢地说了，夏日的稻田里绿浪翻涌，我和秋霜坐在旁边谈心事。
在这天空明净的午后我们都说了许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
秋霜说起很多很多细节的东西，比如我以前很喜欢某种食物，现在喜欢的却是另外一种。比如我以前每天早起都要练功，现在却改成每天傍晚都要散步。比如以前和秋霜好过都是倒头就睡，现在却每次都替秋霜清理身体，晚上还要看秋霜是否踢被子。
〃龙一你和从前不一样。但是不管什么样子的你我都爱。唯愿今世能长相厮守，永不离分。龙一你答应我吗？〃秋霜恳切地望着我。
这是我和秋霜相识以后他最热烈的表白了，我轻轻抬手环住秋霜的身子，〃不会，我保证我们不会分开，一直在一起，永远永远。〃
心情好的出奇，心里充满了勇气，原来和自己的爱人说说话，都能产生这样奇妙的效果。
出席周御史宴席的人数少到超乎想象。
只有我、朱子孚、周忠正。
我只想到了一，没想过一加一等于二。原来周忠正也是朱子孚的人。
酒席设在花园的凉亭里，周围绝对没有人可以偷听或者窥探。
菜肴都是真正精致的小菜。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
就我们三人，却是我第一次面对的大场面。
举起女儿红，干了，真是好酒。
朱子孚笑了。
〃龙一，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有胆色。〃
〃好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低低吟了一句诗，又举起了杯，〃两位请。〃
倒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今天宴无好宴，已经坐到这了，我倒没什么怕的了，索性放开了喝。
朱子孚和周忠正俩人也不含糊，都陪我干了。
朱子孚这才笑笑，〃龙一，今儿没外人。我就直说了。兄弟你误会我了，真和我没关系。〃
〃呵呵〃我笑笑。
〃你不相信？〃朱子孚一脸的真诚。〃虽然宇天极是你老岳父，可我拿你当自己人。兄弟你别想拧了，哥对你和从前一样啊。〃
从前，他对我什么样？值得研究研究。
〃怎么着，世子就那么好？就愣能让你把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都抹了？〃朱子孚说着，竟然把手搭上我的手。
太夸张了！用不着吧？！
我把手抽回来，〃呵呵，王爷言重了。〃
朱子孚的脸色变了变。周忠正马上拿起了酒杯：〃兄弟敬两位哥哥一杯。先干为敬啊。〃
说着一仰脖干了。
气氛变了，僵硬而尴尬。我实实不知道龙一先前和朱子孚是怎么回事。但我现在不想和他有事。当然从目前的局面来讲，和他交好对我有利。可我骨子里还是林越越，我喜欢程英扬，本能地反感朱子孚。伪装不来。
〃呵〃朱子孚终于耐着性子，又缓和下来语气跟我说，〃兄弟，哥知道你因为那事心里一直不痛快，但哪会是哥哥干的呢？不能够啊。咱们兄弟是一条线上的对不？〃
停了停他又说：〃你说你也没跟哥合计合计就攀上了宇靖这门亲事。哥埋怨你了吗？这让外人一看好像咱哥俩掰了似的。不过你能上我这来要雪莲，说明兄弟你没拿我当外人。〃
看我一直没有反应，朱子孚只好继续他的独角戏。
〃嗯〃清了清嗓子开口〃兄弟你说咱们说过的事，还办不办？〃
这可真是个难题，办不办呢？
酒上了头，我一股虎气上来，话自己就跳出来了〃什么事啊？〃
朱子孚和周忠正俩人脸色一齐变了。
半晌，朱子孚冷了脸，笑道：〃龙一你跟我玩这个。〃
我认识他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出现这种表情。
〃别以为这事你不应我就没辙了。龙一，我劝你想想清楚再说。〃
嘿嘿，我笑了，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把酒杯撂桌上〃有什么就招呼吧，爷等着。〃
彻底决裂了。
番外 出离愤怒的朱子孚
前前后后花的银子不下一万两，时间快三年，心血更是花了不知道多少，全白费在龙一这头猪身上了。烂泥扶不上墙！
朱子孚已经出离愤怒了。
当然得从小朱年轻时候说起，美丽的小表妹烟儿，青梅竹马的恋情。
皇位是大哥继承了。表妹也是大哥娶走了，烟儿成了尹贵妃。
朱子孚当然不甘心。
何况烟儿有了他的孩子，三皇子朱双佩。
他没能继承大统，他的儿子也不能继承大统。他不甘心。
为了儿子，为了烟儿，他要把皇位夺过来。
要兵权。大司马宇天极，誓死效忠皇上，他这里不用指望一点。这老头老谋深算不好对付。兵部御史龙一，赳赳武夫，头发简单，四肢发达，嗜好男色。
一定要争取到他的支持。r
就凭朱子孚的心计，笼络住龙一不成问题。
朱子孚还是挺认真地当件大事来办。
满世界地找。终于打听到，洛城裴家的少爷裴秋霜，是个绝色。朱子孚唯恐不实，还找机会亲看了一下，确实是绝色。连朱子孚从来不好这口的都有些动心。
煞费苦心地帮龙一安排机会，找人抢劫上京的裴家公子，让龙一出面搭救，做到了这一步龙一再拿不下人就真的是头猪了。
送了这样的〃大礼〃，总算搭上了龙一，两人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万没想到，龙一的野心还不止于此。裴秋霜他只是玩玩，龙一竟想当驸马，娶长公主朱静。朱子孚心底偷骂：〃你这头猪做梦去吧。〃
朱子孚想利用龙一，自己可不想被龙一利用。龙一真当了驸马，就难以控制了。朱子孚表面答应帮忙，实际从中作梗。龙一想要长公主一件信物，朱子孚给的是尹贵妃的金钗。长公主从头到尾，全不知情。
朱子孚交了金钗，以为至少成功了一半。哪知道龙一这个色胚，又挂上了镇南王世子宇靖。宇靖可不是裴秋霜，玩够了说甩就甩。朱子孚再三警告他不可以，龙一这个猪头就是不听，好像动真的了。
朱子孚怒了，这么不听话拿不住的家伙，干脆做了他，换自己人。
当然这风险很大，堂堂兵部尚书，突然一命呜乎，何等大事。
弄得不好，事情反而会败露，策划了好久，终于找到机会下毒，下毒的人当然已经化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