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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黑帮故事by碧连-(看的震撼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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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不是问题。”孙乐果断地说,“周军留过100多万欧元给我,本来就没想要,现在倒真派上用场了。” 

  “看来八匹马也拉不回你这头强驴子!小乐,你好自为之吧,我只能做到一步。” 

  “谢谢你,哥!” 







  78 



  抱着全部希望联系到叫“大崔”的男人,结果没说上三句话,孙乐提出的要求便被他一口回绝,“对不起,劫狱的活我们不接,这是惯例。” 

  他阴沉而冷静地说。 

  男孩一听急得快跳脚了,一叠声地几乎哀求着对方再考虑考虑,“我可以加码,你开价,我不还……你开啊!” 



  “对不起,我们有我们做事的规矩,你出再多的钱也没用。”机械式的冰冷回答,毫无商榷的余地。 



  有气无力地下楼,走到小区门口的杂货店,想拿几罐啤酒麻痹放松一下。 

  夏夜,老城区的贫民百姓舍不得用空调,三五成群地聚在弄堂里乘风凉,胡侃山海经。 

  孙乐一跛跛地从他们面前打个来回,飘进耳朵的闲言碎语,全是周军案的花边传闻。 

  听着自己爱过、怨过、恨过的那个人,被绘声绘色地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大魔头,似乎整天就是搞些个阴谋暗算、烧杀抢夺、奸淫妇女的恶行,他提着装满酒瓶的马夹袋,脚下长了根似的定在一旁,乐呵呵的低头傻笑开来,……慢慢地,有股热流溢出眼眶,晶莹地挂在上扬的嘴角。 



  回家一口气喝到爽,独自一人又哭又笑地耍酒疯,直到精疲力竭,才歪歪斜斜地一头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头痛欲裂地去上班,浑浑噩噩地在店里游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中午送外卖时路过大厦背面的书报摊,他竟然拖着瘸腿奔跑起来,好象那个小亭子里有凶狠吃人的恶魔,死死盯着他,时刻要扑将过来一样。 



  这样有一天没一天地过着日子,孙乐自嘲地想,或许连周军吃枪子的那天都等不到,自己就先疯了。 

  原以为一切也就这样了,好几次大陆深夜来看他,男孩总是默默无语,心头羞怨交杂,羞愧自己说话不算话,怨恨自己怎么就没啥本事,信誓旦旦嚷嚷着要救人,可终究还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他根本没想过,“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古诗,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灵验。 



  迷糊地睡到半夜,被枕头底下的手机震醒,还带着浓重鼻音的“喂”字,让对方一怔,大虎警惕地又确认了一下,才放心说下去,憨厚的嗓音忽然让孙乐感觉窝心,“乐啊,你找大崔搞得咋样了?” 

  “他不肯接我这笔生意,好说歹说也不成!” 

  “恩?为啥啊??” 

  “说不做劫狱的勾当,我靠!!” 

  大虎听出他的闷气,居然笑起来,“乐,有钱也没地儿使的滋味不好受吧。传个梁哥的话给你,这下你再去找大崔,就有戏了!……周军要换到省城第一看守所收监,下周一凌晨两点半,走216省国道押送,一共三辆车,他在中间白色的依维柯里,得的消息就这些。” 



  孙乐一时欣喜若狂,猛地从床上跃起,他大叫一声,“谢谢梁哥,谢谢他帮了个天大的忙!!” 

  “乐,梁哥让我告诉你,他可没那能耐做成这件大事,他说,是周军这家伙命好,老天都站他那边不亡他!” 



  再一次联络上大崔,对方爽快地应了。 

  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孙乐见过他两次,很平常的一个人,30岁左右,严肃、认真,个子中等,胖瘦适中,真就属于丢人堆里便找不着的那种。 

  所有地形勘察、车辆配置、武器装备的程序和细节,一再地核实,可算得上吹毛求疵。 



  孙乐本想跟着大崔他们行动,却被严实地挡了回去,不甘心地瞪眼追问,电话那端给的理由倒象是商场谈生意时用的措辞:“做哪行都有行业机密,只要把人给你带到,你再付个尾款就成,至于中间的过程,我们一贯谢绝当事人参与,因为怎么做,是我们这一行的机密,对不住了。” 



  事先商定的交人地点在A市,那里是超大型的城市,又出了J省的界,相对而言危险系数要低不少。 



  离开H市之前,孙乐先把工作辞了,又一人去看了小锤子,因为不晓得这次走了,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或许永远回不来,或许回来就直接吃牢饭了。 



  待在少管所过了几年平静的生活,小锤子身上的流气和痞味真象是褪去了,清秀的五官也逐渐长开,隐约透出帅气,微微笑着的样子,就象大街上那些朝气蓬勃的俊朗少年。 



  孙乐感慨万千地一把抱着他,低声说了句,“锤子,答应哥,出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无论多困难,也不要走回老路,……再混上那条道——就真回不了头了!!” 



  周一上午,他坐着省际旅游车进入A市。 

  重新返回临近市中心的公寓楼,就是曾经住了有段日子的梁平的房子。 

  钥匙和门卡是前几天大虎悄悄送来的,门卡后别了张字条,是梁平的笔迹,“计划:跟货轮去仁川,上岸后直飞温哥华,护照机票我会办妥。” 



  他怔怔捏着纸片,怅然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 

  大虎握住他的手,很是用力,指尖都已泛白,“梁哥说那套房登记的是他的产权,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都知道他是周军的对头嘛。至于帮你们逃出境,他叫你别多想,并不是纯粹的为了救你,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好处。对了,梁哥还让你记得多唠叨几句,提醒周军,欠了个天大的人情,不准以后哪天就要讨回来的!” 



  那天,是孙乐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放下简单的行李后,他叫了出租车,绕很大一个圈子,从城市的中心转到西南角,以防万一地躲避跟踪。 



  下车后紧走几步,钻进了摩肩接踵的大型超市,楼上楼下的逛了很长时间。 

  想着可能要闭门不出的待上几天、十几天,这吃的用的一定要储备够,他便买了一推车的东西去收银台。 

  沉甸甸的几大袋子挂在手上,几乎使不上力的右臂只能拖着,由于上半身分量陡增,左脚瘸得更厉害,才走出超市的自动门,他就瘫靠着玻璃墙忍痛喘气。 

  幸好有热心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他面前,还主动接过袋子塞进后座,男孩感激地忙不迭说了“谢谢。” 

  和蔼的中年男人笑着道,“象你这样的孩子能帮着家里做事,不容易啊。” 

  他低下头,心里一阵阵发酸。 

  家??世界这么大,哪里是他的家啊?? 



  夜幕缓缓拉下,孙乐上了床,一边柜子上的猪头抱枕,还稳当地维持着他走那天的模样。 

  他抓过抱枕,搂在怀里,“周军,你要是待会儿回不来,就等着被我掐死,妈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直直地盯着门后的挂钟,视线象是缠绕住了,怎么也移不开。 

  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向上提,快到嗓子眼,就要克制不住蹦出来的那一刹,手机声轰然在耳边炸开,响了几下,又突兀地停了。 



  孙乐知道,这是人已送到楼下的暗号。 

  他起床,光着脚出去,夏日的天,很早就放亮了,五彩的朝霞已在天际蔚然,他就着清晨的阳光,摁下电子锁的开关。 



  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脑中的意识也一点一滴地被抽离,心脏仿佛狠狠被人捏了一把,张大嘴连呼吸都困难,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被玄关处传来的很细微的敲门声惊醒。 

  他起身,双脚象不会走路似的绊了一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开了门。 



  周军!周军!周军!!!…… 

  心里疯狂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冲不出口。 

  浑身的力气象被抽掉了一样,快要瘫倒在地。 



  门轻轻地关上,掩着双眼的手被人拉下,压迫感越来越重,属于某人的鼻息渐渐喷到男孩的脸上。 

  旋即,温热的物体贴上他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连心跳都震耳欲聋的响。 

  然后,四片唇就这样静静地贴合在一起。 

  慢慢的,舌尖交替地沿着对方的唇线细细舔弄,直到彼此都够了,才就着嘴唇和牙齿的交合处互相顶了进去。 



  那一刻,孙乐觉得,就是自己马上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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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写了大崔他们劫囚的那场戏的,不过删了,总觉影响不太好。(大家就想象一下吧,一前一后两部丰田陆地巡洋舰有技巧地伏击,剧烈碰撞,然后有AK枪、有喷火器…………完事后丢一辆车在现场,乘另一辆车潜逃,在警方封锁通缉车号前,再换一辆事先备好的商务车走高速入A市。) 







  79 



  就这样火热的吻着,直到生理上起了某种反应,他才一下子从周军怀里挣脱开,似乎刚想起来,便仔仔细细地,一个地方都不落地将对方巡视个透。 



  有些凌乱的头发长了许多,鬓角都快盖住耳朵,一直带着装斯文的银色细框眼镜估计早就没了,因为看他挺直的鼻梁上有道很深的疤,颜色发黯,象有段时间的老伤。 

  尽管是七月流火的日子,他却裹着件夹克,拉链还拉得很高,这样的装束肯定热得够戗,怪不得孙乐攀着他背部的时候,手心一片潮湿。 



  少年抬起双手,微微哆嗦地拽着那个小小的拉链头,大概出于紧张的缘故,扯了两下,没拉开,手也竟然滑脱。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周军自己脱了外套,露出白色短袖衬衫,以及上面斑驳的血迹。 

  而最触目揪心的,是他裸露的肌肤上,那深浅不一的伤痕,满目皆是殴打的印记,甚至旧的已被新的覆盖。 

  脖子上明显是被木棍戳伤,很大一块面积的淤血;手臂上是斑斑点点的灼焦,象被人用烟头钻烫的;手腕由于长期戴着镣铐,有一圈的表皮已经磨得破烂不堪,周围肿了一片,青紫发黑。 



  孙乐不忍再看,埋头伏在他的肩胛上,无声而激烈的抽泣。 

  周军用手抚摩着男孩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很温柔。他感觉自己想笑,可脸上的肌肉却只会神经性的抽动,眼睛酸涩地半吊着,撑不开也合不了。 



  可能是两人都觉着这样静谧的氛围很好,也可能是身心倦累得连话也说不动,从相互扶持着进了浴室,到彼此赤裸地倒在床上,始终没有言语的交流。 



  周军放松地面朝下趴着,结实的后背处处可见皮带和棍棒抽打过的累累痕迹,大腿靠近膝盖关节的上方,也有几处青紫,脚踝上同样有圈肿胀的淤痕,想来收监的时候,除了手铐,还上了脚铐吧。 

  孙乐用嘴唇一处处地触着他的伤口,周军的身体开始轻微颤动,心却一点一点安定,仿佛温热湿润的唇是落在了心上,将心灵的伤口舔平、煨烫,不管曾经伤有多深、心有多痛,只要这一次温柔的抚摸,便能填平所有的鸿沟,彼此紧贴着再无任何的距离。 



  四肢缠抱着昏睡了一天一夜,还是孙乐肚子不争气发出的咕咕声,弄醒了两人。他调皮地舔了舔周军的眉毛、眼皮和睫毛,趁对方来不及伸手报复他,挠他痒痒,便一骨碌地翻下床,大声笑着扯过睡衣,边穿边走出去。 



  周军又躺了一会儿,也跟着起来,正愁没有啥衣服可穿的,却在瞧见椅子上整齐叠放的内衣、衬衫和西裤时,怔了。 

  刷牙、洗脸,梳头,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他走到客厅,吃饭的圆桌上堆了好几个盘子,有包子、煎蛋、面包。 

  孙乐正拿着一大盒牛奶从厨房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亏得我把你留我老家的行头带来了,要不,今天你就得做人猿泰山,弄几片树叶盖着,呵呵。” 



  面对面坐着吃早饭,男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军清楚他要问什么。 

  清清嗓子,他想了想,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说了一遍。 

  孙乐认真听完,不得不佩服梁平的情报加脑子,竟给他料了个八九不离十。顺着周军的话,他把劫车的事和接下来出逃的计划简要说了,“周军,我问你一句,这回你信不信得过梁平?” 



  “乐,别人我不管,我——相信你!!”周军推开中间那些障碍物,手臂伸直搁桌面上,掌心覆上孙乐搭着饭碗的手,“那天在省国道上,第一辆车从路边树林里窜出,猛地撞过来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一定是你找人来救我。乐,我那样对你,可你……可你……” 

  眼眶终于还是湿了。 

  孙乐突然骂了句,“靠!你也知道你做的那事连猪狗都不如啊!!你他妈的还想用几个臭钱收买人心,我操!!” 



  周军拉过他的手,探过半个身子,凑近为自己抹去不断滑落的眼泪,“乐,我欠你的,算上下辈子,也还不了。”他低声但用力地说。 

  “那就记在帐上,下下辈子——做猪做狗还给我。” 

  “那时你在医院里说,后悔遇见我,是真心的吗?” 

  “什么真不真心的!妈的,我的心都自己长出脚溜号了,周军,你说我玩真的还假的!!” 

  “乐,要怎么才能找回来……要我怎么做才能找回你的心……用我的心来换,行吗??” 

  “周军,你还有心?……你还能找着?” 

  “乐,这颗真心不会再掉了,我会死死看着它。你的心,我也会好好找着它,一定要藏起来,绝不让它逃走!!” 



  百无聊赖地躲在这套公寓里,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虽说两人好不容易又住在了一起,可都没什么心思做爱交欢。相反每天夜间只要相拥着入眠,便都觉得幸福无比。 



  这样过了几日,某个晚上就和以往一样,吃好晚饭收拾将碗筷洗了,孙乐靠在周军身旁,忽然接到梁平的电话。 

  “小乐,周军现在是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情势挺严峻。” 

  “A级啊……”孙乐喃喃道。的确,这么大的案子,都搭上副省长和一大票官员了,竟然还有人胆大包天敢劫走主犯,这般公然的暴力对抗,让政府和警方的脸往哪儿搁! 

  “我得到的消息,专案组推测周军可能逃到A市,已经要求这里的警备区抽调武警一个中队,作为抓捕警力,随时待命。更糟的是,他们内部统一了口径,抓捕的过程中,只要周军有任何反抗的意图,当场击毙,哪怕是在闹市区,也可鸣枪。” 

  “为什么??” 

  “A市也有不少人得了周军的好处,要是他翘了,死无对证的岂不省心。” 

  “妈的!这帮狗娘养的傻X !”孙乐淬骂一口。 

  “小乐,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在一块有点危险。我在A市城郊结合区有个存货的小仓库,新搞到手的,还没用呢,我想,那里应该比这套公寓房更安全、更隐蔽,你最好和周军分开,让他待那儿去。钥匙和行路地图我明天早上会派人叫快传送到,给的地址是你以前干活的那家快餐店,你九点半的时候在后门弄堂口等着,清楚了吗?” 

  “恩,你说的有道理,就照这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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