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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马夫by 易人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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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残照下也带了一层绮丽。 
陆弃抬起头,让傍晚特有的温湿夜风抚体而过,举起手摸了摸挂在颈子上的一块红线穿的廉价玉石,想到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他师傅买给他的锁命石可以保佑旅途平安长命百岁,想起那人在最后一夜紧紧拥住他默默承受他疯狂的神情,心头一颤,微微怔忡起来。 
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至近,速度竟是箭射般的快。陆弃侧过头,看见约六骑的黑衣蒙面客围住了那辆华丽的马车,并与伴在马车旁的骑士打斗起来。 
不是寻仇就是夺财,陆弃无聊的转过头去,他不想管闲事踏进那滩浑水,提缰就准备拐入小道。 
“这是宰相夫人千金的归鸾,尔等是何人!竟敢…啊!……”一名骑士从马上摔落。 
宰相……,陆弃勒住马缰,心思速转。 
眼看伴在马车旁的两名骑士全被解决,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陆弃这才不紧不慢的向那一堆靠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这六名武功不弱的蒙面客,虽然绝技在身,他却从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他想赌一赌,如果这车中真是宰相的夫人女儿,那么…… 

陆弃离开十天后,夫人少爷归府,查出陆弃已经离开,大怒之下,不想轻易放过陆弃的夫人向衙门递交了府中金银千两失窃、陆弃畏罪潜逃的状子。夫人连催再催,让杜知府速速递出海捕公文派人追拿陆弃。事情闹开,陆府虽然名声受损,陆弃也背上了偷窃的罪名。 
十五日后,马夫走进衙门,承认是自己盗了陆府千两白银,说陆弃是被冤枉的背了黑锅,因为不想内心不安事后被人报复所以前来自首。杜知府问银钱如今何在,马夫答吃喝嫖赌已经花用尽光。杜知府结案,马夫因偷盗罪,被判坐监三年。陆夫人陆少爷这才知道在陆府一直帮助陆弃的人乃是这小小马夫,气结下,只好大骂陆弃好命,遂不了了之。 
四个月后,马夫在牢中偶尔听到牢头提起今秋试考,得知宰相门下一姓陆的门生连过举鼎、射箭、短身近打、马上攻防四试,稳稳拿下武试之魁。闻说皇帝金銮宝殿接见文武状元郎,觉得陆姓状元名字不好,特赐字“奉天”,赏金千两锦缎十匹。 
马夫刚还奇怪陆弃怎么变成宰相门生,后醒悟过来,大赞小四子聪明。想必他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去应试,对马上攻防一窍不通的他很有可能落败,毕竟自己只教过他骑马,没教过他怎么骑马打仗。加上武状元没有带兵领队指挥战斗的军事知识也不行,想来陆弃成为宰相门生并一举夺魁,宰相必然会尽心栽培他。 
大半年后,马夫听到当今武状元陆奉天跟随扬威大将军出征北方突厥,战场消息难以传出,马夫只能在心中焦急陆弃安危。 
两年后,扬威大将军一行凯旋得胜,在百姓夹道欢迎下带着突厥王献女诚伏、奉天朝为首的凯歌班师回朝。 
又是半年后,被封为正三品护国将军的陆奉天,带着二十四名家丁二十四名护卫,一路鸣鼓喧锣,踏入陆府,在陆府上下惊恐万状中以十六人大轿风光至极的抬走刘婶。刘婶上轿时,回头看了目瞪口呆的陆老爷一眼,那一眼有着说不出的怨怼还有一分缥缈的情丝,但更多的还是趾高气扬的得意。 
至此,陆府上下方才明白,这传说在征北一战中立下赫赫功勋、皇上亲自赐酒、年方二十风姿飒爽的正三品护国将军,竟是陆家当年不被承认遭尽欺凌的那个──花匠寡妇所生的贱种!陆家列祖列宗若地下有知,想必死了也会吐血三升,爬出棺材大骂陆老爷陆夫人为什么不把陆弃载入家谱好生待之。 

就在陆府上下担心护国将军报复时,陆弃,现今的陆奉天正在询问刘婶。 
“这两年你过得好么?让你受苦了!以后请让奉天好好孝敬你吧。” 
“老身受苦不算什么,只要小少爷您能飞黄腾达就好。” 
“……对了,马大哥呢?” 
刘婶垂下眼帘,“他离开了。在你刚走不久后。” 
“什么!他明明答应我要在这两年好好照顾你!”陆奉天一脸不可置信。 
“他一个外人,为了你在陆府多待了三载,教你武艺照顾我俩生活,已经是仁义尽至。您有您的生活,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刘婶没有回答陆奉天的疑问,也没有说出马夫的去处,只是淡淡的评述道。 
陆奉天怔了怔,想想,平静了许多。喃喃地说到:“也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马夫在牢中待了两年半。 
他听说陆奉天回来了,风风光光的接走奶娘刘婶。他以为他很快就会来接他出去,最少也会来看看他,马夫镇日扒着窗口看着。 
一日又一日,直到他听说护国将军已经启程回京。 
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马夫抱着脑袋蹲下。 
半年后,他的坐监三年期满,在他出牢的那一日,有人在门口等他。 
你就是马夫? 
是。马夫看看他,随即又低下头去。 
我是护国将军府的人。 
护国将军府!哪位护国将军?是不是……。马夫激动起来。 
是我们老夫人让我来的,有东西转交给你。来人掏出一封腊封的信函递到马夫面前。 
老夫人?马夫迷惑了。 
来人离去,只留下这封信件。 
马夫拆开信,只见里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信纸。 
──马夫,是老身刘氏。 
我找人代写了这封信,希望你看信后能明白老身的苦心。 
你对小少爷的恩德,我刘氏铭记在心。如今小少爷已经功成名就,早已不似当初。 
五百两纹银,略表心意,买房置地娶妻生子,享尽人间伦常又是如何之乐。 

短短三行字斩断他三年期盼。你好狠心,刘婶。 
马夫在田埂边坐了一天一夜,拍拍身上的灰土,他决定入京一行。 
你刘婶不能就这样斩断我和他的情缘,也许你说得对,为了他的将来,我也应该离开他。但是,这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李诚兴是个爱马的人,也许身为将领的人大多数都很珍惜自己的坐骑,他李诚兴尤其对他这匹跟他出生入死的“黑炭”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黑炭,碳头,乖儿子,好宝贝,你咋了?哪里不舒服?”高大魁梧的男子跪在地上,手不住在自己的爱马脖子上抚摸,焦急之情延于仪表。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官道,就这样一人跪一马卧挡在路中间。 
过往的路人,有那横蛮的已经要开口骂人,却在看清男人一身衣着打扮后又缩回了头,甘愿避到一旁绕道而过。也有那好心想要上前帮忙或巴结的,但也都束手无策不知道马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眼看爱马四肢开始出现略微抽搐的现象,甚至两只大眼也逐渐瞪出眼眶,李诚兴急了,万分后悔今日为什么不带随从一同出门,这样至少还有人可以帮他入京叫兽医,也胜过让他一个人在此干着急的好呀! 
“让我看看,好不?”正急时,一道低沈略显沙哑的男人嗓音在李诚兴耳边响起。 
李诚兴抬起头,正想开口,却发现来人已经蹲到马头旁。 
仔细观察一会儿,来人把手伸到马的脖子下方,顺着马儿长长的脖颈往下摸,摸到什么地方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摸,几个来回后,来人收回手,突然伸手去掰马口。 
“你做什么!”李诚兴吃惊下大声喝道。 
来人抬起头,很普通的交待了一句:“我是马夫。你的马儿因为食道堵塞,再不把它堵在喉咙里的东西拿出来,它就会噎死。” 
啊!闻言,李诚兴便不再拦阻自称马夫的来人,看他取下口嚼、掰开爱马的口,也不嫌脏的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黑炭开始挣扎。 
“按住它!” 
“啊,好。”李诚兴连忙呼唤爱马的名字,伸手安抚它。“乖儿,不怕,很快就好了,乖,不要动。” 
马匹在主人的安抚下,挣扎的动作变小。那马夫的动作也相当快,手掌一探一带,已经把堵在马喉咙口的东西掏了出来。 
东西一掏出来,几乎是同时,马夫伸手在马匹的颈下一顺一拍,马儿立刻轻嘶一声,四肢着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土豆。可能还没嚼烂,你也没在意就直接骑着它狂奔,嘴里的东西来不及咀嚼,奔跑时就滑到了喉咙眼。以后小心一点就是。还有就是在马匹取食时不要让它受到惊吓,这样也很容易让它来不及咀嚼,让食物堵塞喉管。”自称马夫的男人丢掉手中的土豆块,看看周围无水,随意的把手就在衣摆上擦了擦。 
李诚兴想到自己刚才确实有在一处刚收获不久的田野处停马方便,那里的田埂处好像是散落了一些农家不要的土豆。想来自己的爱马就是在那时一时口馋,而自己也没在意,就直接上马赶路了。 
“多谢这位兄台,如果不是兄台,我这个贪吃的调皮儿子可能就……。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在下李诚兴,诚实的诚,兴旺的兴。字慎德。如果兄台不吝,还请与在下一交。”李诚兴站起,抱拳道谢。他一站起,就更让人感觉到他的魁梧,站在马夫身前,竟比他高了一个半头有余。人说身高八尺,大概就是指这样的了。 
“在下马夫。”医好马匹的瘦削男子抱拳回礼,简单的自我介绍道。 
“马夫?你就叫马夫?还是营生就是马夫?”李诚兴好奇,见爱马无恙,也有了闲心打量该人。这一打量,好感也随之而来。 
只见该人,身高五尺六寸左右,站在人群中并不显高;身形异常瘦削,衣着朴实,长发随意挽起,肩背一不大的包裹;最特殊的还是他的脸型,眼睛很大,鼻梁很挺,嘴巴却显得略微下瘪,造成下巴微微突出。长相虽算不上好看,但配上他那种说不尽道不清的沧桑感,却是男人味十足!尤其他那种成熟内敛似乎可以包含一切的气质,很容易就让人产生想要依赖他的心情。 
他在打量马夫的同时,马夫也在打量他。眼前的人是一位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直鼻方口的伟男子,年龄看起来要比陆弃大一两岁。隐隐的,有一种颇为逼人的威严气势,可却不会让人生厌,一看就知是那种骨子里就习惯命令人且家教良好的贵族子弟。 
马夫听了他的问题,笑了笑说道:“我们似乎挡住了别人的去路。” 
“啊!走,我们到一边说话去。”李诚兴醒悟过来,黝黑的面孔隐隐可以看出一丝红晕,嘿嘿傻笑一下一拍脑袋,连忙拉着马夫牵上爱马让到官道边上。 
看来他倒也不是一个仗着身份地位横行无忌的人呢,马夫暗想。 
其他有瞧热闹的,见马匹已经无事,道路也已让开,便也都散了开来,各自赶起路来。天色还早,如果加赶一阵,大概也能在傍晚闭城时进入京城吧。 
“在下李诚兴,官拜四品从将,朝中扬威大将军乃是我父。”李诚兴从新介绍自己道。 
“失敬,原来是将门虎子。在下马夫,既是营生也是姓名。见过将军。”马夫不亢不卑的施礼道。 
“马兄弟还请不要多礼,我也无意用自己的身家官名压制别人。只是我对马兄弟你一见如故,不想隐瞒,这才照直实说。”李诚兴说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其实,我虽然是扬威大将军的儿子,可我从来没有靠过父亲的余荫。我这四品从将之位也是凭我的真才实干一刀一枪博来的!”说完,伟岸男子的脸上带了自信的骄傲。 
“噢,这么说来,你也参加了三年前的武试了?”马夫心思一动,脱口问道。 
“是啊。”李诚兴示意马夫一起边走边说,“当年我可是抱着雄心壮志去的。一心想拿下武魁,好给世人一个证明:我李诚兴可不是靠父亲余荫的软趴子!可是……,没想到暗地里杀出一匹黑马,武魁之名被现在的三品护国将军陆奉天夺取,我只落到榜眼的位置。”李诚兴磊落地说道。 
“榜眼也不弱了,而且我听说过你随父出征,乃是从一名小小的骑兵做起,有如今的地位也确实都靠的是你的真才实干。”马夫实话实说。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陆弃之名,一时心中百味参杂,自豪和酸楚交织到了一起。 
听到马夫夸奖自己,粗犷的大汉心下爽快,心中随之生出一个念头,“马兄弟一直都在外做跑马的营生吗?”李诚兴问马夫。 
“不。我已经很久没有做了。实不相瞒,我刚从牢里出来没几天。”马夫直直的看向李诚兴。 
“那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李诚兴爽朗的一笑,问都没问马夫为什么坐牢。 
“……,我准备去京城找一个人。”马夫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也就是说你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罗?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去我府中做客几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马兄意下如何?”李诚兴眼含渴望的看向马夫。 
“朋友吗……,”马夫见一个大男人突然露出小孩子一般的期盼神情,不由快活的笑了起来。心思速转,当下已有决定:“呵呵,敢问李兄,不知贵府可缺马夫一名?” 
“马夫?”李诚兴愣住,随立刻大声叫道:“缺缺缺!当然缺!就等你来呢!” 
“哈哈,既然如此,在下马夫,以后就还请李兄赏口饭吃了。” 

马夫来到京城已经半月,在扬威将军的府中挂了一个马房头儿的闲职,平日只管养马、训马,毕竟是从小就记住的事情,虽然生疏了三年,但很快就熟练掌握起来。马夫训马的本事也确实有一套,不管是多野多烈的马匹到了他手上,不出三日就能敛了性子。而且府中不少闲置的马匹,也被马夫从中发现了几匹上上之驷,加以锻炼,千里之驹指日可待。 
因为他不用出车、马房打杂等,闲来无事就自个儿在京城里逛逛。李诚兴也会有事没事拉着他到处跑,甚至还会带他去吃花酒什么的。或是游山玩水、或是校场观兵操练、或是互相练练拳脚,两人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莫逆之交。 
李诚兴经常跟他聊他前年跟随大军出征的事,有时也会说说现今的朝中权势如何如何分化之类,酒喝多了,就会顺带骂骂三品护国将军陆奉天如何桀骜如何冷漠如何不近人情、官场上排除异己、上了战场杀人如麻等等。 
马夫听了,只是笑。偶尔插插嘴,说他很久以前跟随马队跑江湖的事。 
李诚兴有次试探地问他因为犯了什么事才会坐牢,马夫就给他敬酒,敬了三杯后,李诚兴就明白马夫不想谈那段过往。还好李诚兴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几句话一岔,也就谈到别的事情上了。 

来京城第二天,他就知道了陆奉天的将军府建在城北大街。那附近住的都是官宦人家。他本想上门拜访,却在听到一个消息后,踌躇了脚步。 
这个消息还是诚兴和他闲聊时告诉他的:现三品护国将军陆奉天,原本无权无势毫无背景可言,听传闻还有人说他是个私生子。而他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一介武人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和手段,还在于当今宰相卞腾云对他的大力栽培。当陆奉天被当圣封为正三品护国将军后,更是将唯一的独生爱女卞青仪许配给了他。准备在爱女年满十八后,与陆奉天行周公之礼。 
卞青仪……,马夫在口中咀嚼这个名字,思绪也不由飘到了几年之前,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小男孩趴在他怀里,嘴里念叨的全是那个瞧他不起的美丽小仙女……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缘分么,那么自己和他的又是什么呢?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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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托诚兴的福,坐上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可他那一身布衣打扮在二楼就相当显眼了。李诚兴不在乎,马夫更是不在乎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想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李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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