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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口棺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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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
  “当然没有,”法国人说,“但是这显示了什么?我知道,你会告诉我这不代表什么;现在我问你这代表了什么。”他没有从窗口转过身,但是他继续道。“午夜的入侵者的白头又代表什么呢?”
  “哦,那是默顿。”约翰爵士奇怪的看着他。
  “你错了。白色的头正显示那不是默顿。”
  “你是说,”约翰爵士叫道,“默顿没有袭击盖瑞克?”
  “不是。默顿确实袭击了盖瑞克。”
  “那好,为什么默顿不从窗户进来?”
  “因为他死了,”贝克林轻声说。
  突然沉默下来。他们全斗看着贝克林好像他疯了在胡言乱语。
  “你会在你后面的壁橱里发现默顿的尸体,约翰爵士。”法国人继续道。他完全转过身,他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提高声音,但是却有着恐怖的效果:
  “打开壁橱,盖瑞克。你的受害者之一就在里面。”
  五
  盖瑞克迟钝的看着他前面,他的手无目的的动着。其他人则一动不动。
  “今早我们将尸体抬出护城河,”贝克林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是你扔到那里的。打开门!”
  盖瑞克距离崩溃只有一线之差。他低头看自己的脚。门下有一条水留下的痕迹。
  “我——不能,”比利·盖瑞克低声说道。
  “听着!你杀死了范格如。”
  “是的,我杀死了范格如。”回答就象是机械的声音。约翰爵士猛的坐下来,头埋在两手中。
  “我需要告诉他们如何发生的么?”
  “不!”
  “但是我会,盖瑞克。你和默顿都欠朱利安·阿伯的钱。你们安排这场表演,你和默顿,因此按照你们的几乎,布兰登勋爵和其他人会下赌注五千英镑。实际上,当我知道没有一本叫‘Contes du Diable’书存在时我就看出了一些眉目!朱利安·阿伯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反对赌博,这样会导致你们两人陷入困境。你和默顿几乎一样高——约翰爵士这样说过——身材也差不多。当他进入屋子时,他戴上在抽屉里事先准备好的假发,化妆加上灯光达到了完美的效果。这就是他的天才之处!记得么,烛光!没有人检查它。也许声音上会出纰漏,但是你得了感冒,你现在还是感冒着,因此就变得容易了。当外面上了门闩,默顿完全准备好之后,他走上楼梯在那里等待着,无聊的对着下面门的墙。他开了枪空包弹,无疑是给守门者发出讯息。那时很暗,布兰登没有蜡烛,无法看见他身前或身后的东西,除了楼梯顶端门上的灯光。那些穿门而入者也仅感到人在挤压——默顿混到他们之中,扮成你上了楼。你此时已经溜出屋子;记得吗,约翰爵士从他离开塔屋之后就没看见你直到他进去搜查默顿时才再次看见你,而且他听见屋子里的脚步声。人们只注意锁着默顿的门而不会注意其他的门。没有人看见你出去。在剩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默顿就成了你。
  “但是当你默许默顿进行这场表演之时,你还有更深层的动机。表面上看这仅仅是为了赢得布兰登勋爵的赌注,并加以瓜分;因此你和默顿合作。可是你的真实动机是谋杀。你真正的动机是为你制造不在场证明,使得你开车去范格如家的时候却有在贝尔宅邸的证明。这是魔鬼般的聪明阿!你不会成为嫌疑犯,默顿为你制造了杀死范格如时在贝尔宅邸的假象。而且你想要默顿成为替罪羊!”他转向约翰爵士。“想一下,我的朋友!这个世界上谁唯一可能有范格如家的钥匙?阿,这人是范格如信任的人,这人是他的继承人!还有比这更符合逻辑的么?福科不知道,因为福科是一个新管家,我差一点没注意到就是因为你,约翰爵士,你发誓盖瑞克整个晚上都在贝尔宅邸。盖瑞克需要钱;因此他有理由要范格如死。获得了财富,而默顿会为此受到审判。但是因为默顿是确定他不在场证明的人,因此默顿也必须死,否则计划就要露陷。
  “他怎么办?他自己进入范格如家,杀死他,再回来。同时扮演盖瑞克的默顿被迫和约翰爵士一起回家。他立刻去睡觉,想从窗口出去,回到贝尔宅邸,他计划在那里见盖瑞克,在天光大亮之前互换身份。啊,你没明白么?水边的打斗,盖瑞克要刺默顿,默顿和他争夺刀子,同时刺伤了盖瑞克的膀子。默顿死了,尸体被绑上了石块沉入水底。好了!警方会在贝尔宅邸搜查活着的默顿,但不会去护城河找死了的默顿。
  “受伤的盖瑞克从贝尔宅邸回到约翰爵士的住处。当他穿过天井的时候约翰爵士看见了他,很自然的认为他是默顿,他没有想到默顿死了。黄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变成了‘白色的头’;你们自己可以想象一下。盖瑞克听到约翰爵士警告的喊声;他知道他会被抓住,除非……
  “接着,”法国人叫道,“这位巫术大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啊,约翰爵士认为默顿正要攻击他;为什么假戏真唱呢,而且盖瑞克也无法解释他膀子上的伤,就让血流着吧。在约翰爵士进屋前大约需要四分钟。盖瑞克在黑暗中自导自演了一场打斗,编了一个奇妙的故事。脱离险境的同时他制造了另一次袭击,而这又记在默顿的帐上!”
  六
  紧张逝去,只留下灾难后的废墟。阿伯和约翰爵士尽量远离盖瑞克。整个精心策划的哑剧表演变得就像音乐厅里廉价、浮华的演出。这儿仅是一个犯了重罪的人。
  贝克林做了一个疲倦的手势。“哦!”他咕哝着。“你们没有感到这有趣么,你们没有觉得这很巧妙么。它颠覆了小说的美好传统;不只因为我们粉碎了我们的英雄人物,而是没有戏剧性的把他套到故事的模式里而且自杀身亡。因为现实总比故事要无趣。先生们,你们生活在寓言中。你们了解什么?你们如何解释阿伯先生因为打赌一事恼羞成怒,离开贝尔宅邸去范格如的家要求偿付他外甥的欠债?”
  约翰爵士心不在焉的戴上帽子。
  “哦……”他没有看盖瑞克。布兰登勋爵打开门。他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除了轻蔑没有任何神情。
  朱利安·阿伯咕哝着。“你他妈的混蛋!”有点怀疑。一名巡官走进黑洞洞的屋子,走向盖瑞克。后者的紧张完全没有了;他瘫倒在地上,贝克林觉得他刚刚还听见他的呻吟声。法国人语气平和的说:
  “我们中没有人把自己想象为恶魔。默顿却这样想,因为他就像撒旦一样对随意变形,撒旦会在女巫安息日变成山羊的形状(这就是为何他令你们注意到山羊)……某些方面我们守旧派的人们认为那是信仰、荣誉和忠心。我们现在不相信了,约翰爵士。我们看到了年轻的另一面……这是我们最后的幻想,好似扮演是默顿的……我们现在不必再想他了,约翰爵士……”
  现在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其他人都在门边,除了马德琳·兰德沃恩。她努力安静下来,俯身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旁边,她跪下来,眼睛里含着泪。
  “比利,”她说,“我不相信他们。我不相信他们!”
  附录2  天空中的足迹
  她从混乱的梦中惊醒过来;她凝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一、两分钟,直到她能让自己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确实只是一个梦。
  带着寒意的刺目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中倾泻进来。寒风吹动了窗帘,吹散了窗台上积的一层薄雪。这寒风给小小的房间带来了生气;桃乐丝。布朗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它似乎让血液的流动加快了。
  一切都很正常。她处在乡村的小别墅里,那个她和父亲还有哈利曾下楼在附近结冰的湖上滑冰的地方;也许还能轻轻的滑一下雪,如果能依照天气预报下雪的话。雪确实下了。她本应为此感到高兴的,然而处于某些理由,窗台上的景象让她感到恐慌和震惊。
  她一边在温暖的床上发抖,把衣服往上拉盖住了下巴;一边看着床边的时钟。她又睡过头了,父亲和哈利想必已经在等着她吃早饭了吧。她再一次告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尽管现在她已经全醒了,她仍知道那不是真的。昨天的不愉快感再一次笼罩了她:隔壁的托普汉姆太太,那个老泼妇、那个贼……
  那是唯一会破坏这个愉快周末的事。他们一直渴望着去滑冰:锋利的冰刀在冰上滑过时发出的声音、拐弯时留下的长长的划痕,直插入晴朗、寒冷的天空的榆树……但隔壁住着有着极坏习惯托普汉姆太太:她和她偷来的手表一起住在那里。她的存在破坏了一切。
  别再想了!这样郁闷地想一点好处也没有。别再想了!
  桃乐丝。布朗特振作起来,起床了。她去拿睡袍和拖鞋。但放在椅子上的并不是她的睡袍;那是她的毛皮大衣。地上确实有一双软皮拖鞋:那本来是哈利为她从美国带回来的,有着珠子装饰的,用柔软的鹿皮做的拖鞋;但现在那鞋底变得又冷又潮又硬,几乎要结冰了。这时下意识的恐惧感笼罩了她,并且难以驱除了。
  她关上窗户,轻轻地走到浴室。有着白色亚麻窗帘和老旧木材味道的这所小别墅很安静,以至于她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但只能听到嗡嗡声,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她能听出哈利的又快又高的声调,父亲的稍慢和低沉的声音,但还有一个最慢、最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谁。
  出什么事了?她匆匆忙忙地洗漱,更衣。他们不但已经起来,而且已经在准备早饭了:她能闻到煮咖啡的味道。但她动作很慢:尽管她睡了9小时,她却感到神经衰弱、全身乏力,就像昨晚整晚没睡一样。
  在猛地梳了一下她那棕色的短发后,顾不上涂脂抹粉,她匆匆忙忙地下楼去。到了起居室的门前她突然站住了。在她父亲和她的表弟哈利中间,站着本地的警察局长。
  “早上好,小姐。”警察局长说道。
  那个小小的起居室里的景象和人们脸上的表情是她终身难忘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在了亮色调的粗纺的地毯和石制的壁炉上。透过侧面的窗户,她可以看见20码开外的被雪覆盖的草坪,以及仅仅靠一道有门的高高的月桂树篱笆与草坪分隔开的,有着白色的耐久的木板墙的,托普汉姆太太的小房子。
  在她进门时,屋内的谈话戛然而止;一阵警告似的震动侵袭了她。她惊讶地注意到屋内人此时的表情:他们快速且面色阴沉地周围扫视着,好像就算是个照相机也能让他们惊讶似的。
  “早上好,小姐。”警察局长重复道,并且敬了个礼。
  哈利。范特纳激动地插了进来。他原本就发红的脸色现在更红了;甚至连他那双大脚、宽阔的肩膀和小而有力的双手,看上去都激动不已。
  “别说话,多莉'注1'!”他急切地说道,“别说话!他们不能强迫你说什么的,直到……”
  “我想,”她的父亲慢慢的开口道。他往下看,目光扫过鼻子、他的烟斗,以及其他的一切除了桃乐丝。“我想,”他清清嗓子继续说,“现在先别急着说,直到……”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先生。”警察局长梅森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小姐,很抱歉我必须问你几个问题。出于我的职责,我需要提醒你你有权不回答,直到见到你的律师为止。”
  “律师?我并不想见律师。为什么我要见律师?”
  梅森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父亲和哈利一眼,像是要让他们记住这句话。
  “是关于托普汉姆太太的一些问题,小姐。”
  “哦!”
  “为什么你会说‘哦!’?”
  “请继续吧。要问的是什么?”
  “我明白了。小姐,你跟托普汉姆太太昨天是谈过话吗?一场小小的争吵?”
  “是的,你完全可以这样说。”
  “我能问问争吵的具体内容吗?”
  “很抱歉,”桃乐丝说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个。这只会给那只老母猫一个起诉我诽谤她的机会!就是这样了!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噢,小姐,”梅森局长答道,他玩弄着一支铅笔并在他下巴上划了一道痕,“我想以她目前的状况她不能告诉我们任何事情了。她现在躺在吉尔特福德的医院里,头盖骨被狠狠地砸碎了。请勿把她的情况外传:她现在情况很不妙,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一瞬间桃乐丝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接下来则像是在很响地猛烈地跳着。警察局长直直地看着她。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说:
  “你的意思是她出意外了?”
  “不完全是这样,小姐。医生说她被一个很大的玻璃纸镇砸了三、四下。你应该在她家的桌子上见过这个东西吧,嗯?”
  “你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不是说那是某个人干的吧?故意干的?那是谁?”
  “呃,小姐,”梅森局长更加严肃地看着她,并且摆出一副清教徒的样子,鼻子上有一小块黑痣,“我决定告诉你,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那是你干的。”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发生。她一边回想,一边观察他们:在日光照射下显现的哈利眼睛旁的小皱纹,他匆忙梳就的发亮的头发,他那松松垮垮只拉了一半拉链的皮夹克。她想着尽管他有运动员般的体格,但他看起来一点用也没有,甚至有点愚蠢。她的父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但那太荒谬了!”
  “我希望如此,小姐。我真诚地希望如此。现在请告诉我,你昨晚上出去过吗?”
  “什么时候?”
  “昨晚上的任何时候。”
  “是的。噢,不。我不清楚……是的,我想我出去过。”
  “以上帝之名,多莉,”父亲说道,“别再说话了,直到我们找到律师为止。我已经给镇上打过电话了;我不想吓着你,我甚至不想叫醒你;这件事会有合理的解释的。它一定会有的!”
  这不是她自己的感觉;这是她父亲的悲哀神色影响了她。笨重,半秃顶,总在担心着生意,总是在担心着世界上的一切,这就是约翰。布朗特。他的残废的左臂和黑色的手套紧紧夹在他身侧。他站在阳光之中,脸上写满了痛苦。
  “我去看过她了,”他解释道,“一点也不好看,一点也不。我倒不是没见过比那更糟的情况,只是在战争中。”他指指自己的手臂,“但你还是个小姑娘,多莉。你不可能会干出那样的事。”
  他的忧郁的声调似乎是在向她求证。
  “请稍等一会,先生!”梅森局长提出,“现在,小姐!你告诉我你昨晚离开过这屋子?”
  “是的。”
  “在雪中?”
  “是的,是的,是的!”
  “你能想起具体时间吗?”
  “不,我想我忘了。”
  “告诉我,小姐:你穿的鞋子是几号的?”
  “4号。”
  “这真是一个很小的尺寸,是吧?”她默默地点头。梅森局长合上笔记本,“好了,现在你能跟我走一趟吗?”
  小别墅有个侧门。梅森局长没有用手指去碰门钮,而是转动了把手把门打开。突出的屋檐使得门前的两级台阶保持干净,但除此以外,一层薄薄的雪像石膏一样覆盖着从这里开始的整条小路,一直到那边那所关上了的房子。
  雪中有两行脚印。桃乐丝很清楚这些脚印都是谁的。它们已经变硬,痕迹很清晰。一行像蛇行一样从这里的阶梯出发,通过月桂树篱笆组成的拱门,停在了托普汉姆太太的房子侧门外的阶梯上。另一行有着同样的轨迹——有点模糊,间隔变大了——很明显地那个人正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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