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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早已离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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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似乎也看到了他,她当时正在巡房问候病人,仅仅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和蔼地和老人们说些什么。 
  萧从影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疑惑那天终于揭开,原来在几个月之前,他在高速上正载着当红影星露露小姐时候,大小姐突然发嗲,去抢方向盘弄得出了车祸,两人双双被送到玛格丽特医院救治,他当时并不知道人们口中的玛格丽特医院就是后来这所被兼并的医院,蓝天医行。他在迷糊之间,只听到一个镇定的女声一直指挥别人递器械,从鬼门关上抢救下他们两人。 
  当时巡视的主治医生他感觉身影似乎哪里见过,只是她戴了厚实的口罩,露露又一直缠着他哭泣,那名医生仔细地分别替他们检查血脉,那凉凉的指尖压在人手腕上,让人无比清凉。她看到露露的胡搅蛮缠,只是微微笑着。萧从影看了一眼她的牌证:李离。 
  直到现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才突然清醒:什么李离,原来是他一直喊错了名字的老婆!这三年来,他经常一连几月不回家,根本不知道老婆在干什么,忘记了她长得什么样子,在初次见面那次,他听错了别人喊她的名字,便一直叫她李其,开始三次她还辩解,到最后看见他的漠不关心,于是也就沉默了。 
  他加快了步伐离开了那个走廊,可能自己的良心还未被泯灭,他自嘲地想着,在这个救了他性命的故地,他还真是不好意思去面对她。 
  萧政在重病症区的加护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了简苍。她干缩得象个木偶,静静地躺在点滴床上,身上插满的透明管子和仪器连在一起,似乎咕咚咕咚地滚着声音。她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的动静,只有床头的心电图还表示她是活着的。 
  萧政象个呆呆的孩子,仿佛做错了事遭到家长的打骂,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萧从影从电梯里出来时,就赫然看到了萧政这副模样。他走上前去看窗户里的人,也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生命枯竭的时候,就是这种干渴的河床一般,了无生意。 
  可是萧政却睁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这个即将消逝的生命。他的眼里布满红丝,混沌不清。 
  “你站在这里几天了?”萧从影注意到他的眼睛。 
  萧政置若罔闻,眼睛一眨不眨。 
  萧从影转身面对着哥哥身后的手下,在椅子上很疲倦地靠着两名年轻人,均是黑色西服,出凡的外表,在看到萧从影的探询目光时,马上得体地恭敬站立,垂手沉默着。 
  “你们少爷站这里几天了?” 
  “16天。” 
  “……”萧从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身影,“为什么不让他走开?” 
  左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有难色:“老管家现在都没办法让少爷离开这里一步。” 
  萧从影垂下了眼睛。老管家是从英国伦敦老宅直接请回来的,地位不亚于他们的父亲,甚至比父亲还要受到他们尊敬,他的话大哥都不听,现在没人能使大哥清醒。 
  上周六能在宴席上碰到萧政,其实也不算是奇迹,他从下人们口中得知,是老管家亲自来医院把大哥敲昏,打上点滴让他休息一天,大哥醒过来时,象个发疯的野兽拖着针头就朝外冲,见谁阻挡就踢翻谁(外加撕咬)。还是父亲的越洋电话震住了他:再这样不顾及萧家产业下的生意,他就亲自来扯掉简苍的呼吸管子。 
  于是晚上萧政便出现在自家珠宝展的宴会上,疲倦,低靡,对一切毫不在意。 
  萧从影由于是庶出,根本不回萧家府宅,丝毫不了解萧政和简苍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他们的事情,也只是周六出席宴会时偶然听听下人们嚼嚼舌根子,仅此而已。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简苍是何模样,再看到萧政现在这个状况,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吃惊。 
  这些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所谓的爱情吗?是他那个传说中冷酷商神的爱吗?萧从影转过身,继续对着萧政看着。 
  “别再有那些愚蠢的念头。”萧政很从容地开了口。 
  “什么念头?” 
  “打昏我的想法。” 
  “……” 
  “我时间不够了。” 
  “不够了?什么意思?”萧从影蓦地惊讶问着旁边不发一语的男人,可惜他紧紧地抿上了嘴唇。 
  “说清楚!”萧从影的手已经提上了萧政的衣领,萧政仍扭头看着窗户,冷冷地说:“不要吵醒了她。” 
  萧从影动了动嘴唇,最终没发出任何声音,转身,步入电梯,按下了3号键。 
  电梯门缓缓关起,在尚有缝隙的一刹那,看到的还是那抹黑色的身影,动也没动。 
  萧从影走在长长的过道上,脚步不急不缓,眼神飘散在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觉得今天给他的震撼已经不少了,正在慢慢地琢磨这些以前他那个世界不会发生的事情。 
  后面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他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李医生,4号病床的病人颅腔内淤血造成他目前短暂性休克……”一个年轻的男声着急地说着。 
  “还有别幢特加病房的那个老议员点名要你去会诊……”插进一个好听的女声。 
  “都知道了。”一个平稳的语声响起,听了让人莫名心安。 
  “还有……”三个白色医褂的医生从身旁飘过,留下一阵特有的药香。走在稍后的那位,扎着一个马尾,轻轻地一漾一漾的。 
  萧从影看着那个背影,从他身旁径直而过的背影,前面两名医生还时不时回头对她交代些什么,她只是沉默地点头。 
  “李其……”他脱口而出。 
  那道背影直接朝前走,似乎没有听到什么,在玻璃门前稍稍停下一秒。门开了,她走了进去,径直前行,留下一个匆忙而坚毅的后影。 
  萧从影直接左拐,下楼,离蓝天越来越远。 
  贵宾候车区,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滑停在萧从影面前。一名黑色西服白色手套的年轻人在他面前一躬身:“二少爷。” 
  他淡淡地一点头,上车,说了句:“回公司。”轿车急速划个优美的弧线,扬长而去。 
  萧从影从公司出来后,又去了蒂娜夜总会。他和往常一样点了特制的调酒轻轻地抿着。这个VIP包厢里有股淡雅的清香,今天他屏退了左右,单独坐着。大约喝完酒,过了半小时,起身离开,破天荒地第一次12点以前回家,回到他结婚后的家。 
  家里很安静,只有灯具发出明亮又不失柔和的光芒。 
  他在主厅里坐了一会,很寂静,窒息得让人发慌。 
  “明婶!”他叫着家里唯一的一个晚上看家的仆人。 
  腿脚利索的阿姨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太太呢?” 
  “……”明婶还真一时想不起来太太是谁的称呼。 
  “李其呢?”萧从影声音里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怒气。 
  “少爷,李其是谁?”明婶陪着小心紧张地问。 
  萧从影沉默了下。过了会儿说:“就是李离。” 
  “阿离啊!我不知道啊。” 
  萧从影沉默地坐着,可能由于背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落成了一片阴影。 
  “她一般什么时候回?” 
  “少爷,阿离一般不回这里啊。” 
  萧从影猛然盯着明婶看了一眼,明婶吓了一跳,觉得萧从影怪怪的,安全起见,她马上补充道:“阿离很少来这里,一般少爷回来之后好久她才来,也有的时候我睡着了,她回来我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12点以后还没回了。萧从影默默地想,难怪我一次也没碰到过她,她居然不回家。 
  “李离一周回来几次?”萧从影特别强调了“回来”二字。 
  “两次吧。”明婶这次听懂了,马上回答,尽管数字有些不确定。 
  “你去休息吧。”萧从影淡淡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靠着窗户默默地抽烟,透过落地窗帘,可以看见大门之外街道上薄薄的灯光。 
  他觉得世事真是讽刺,萧政现在为了简苍,他所抛弃的女人方寸大乱;自己冷落疏远的“下堂妻”(其实离婚协议还没生效)居然是个杏林高手,还救过他的一次性命,而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今天去了医院有好多疑问想问问李离,是个连仆人都没意识到是他妻子的人。真是讽刺,他嘴唇冷冷地掀了个弧度,掐灭了烟,走进了浴室。 
  时钟指示到了星期一1点,而大门外依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李离没有回家。 
  萧从影一连三晚回到昭明山的别墅里,开始在家里休息,对于突然归家,不在外过夜的少爷的举动,明婶从不多话。 
  萧从影觉得别墅里很安静,象个空房子。他处理好公文,信步走下楼,倒了杯白兰地,看见纯净的高脚杯边缘,和着柔和迤俪的落地灯光,闪着一圈涟漪似的的光晕。 
  他想了想,放下酒杯,直接走入一楼顶端的一间房屋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按下了开关。 
  瞬时的光芒充满了这间小屋。 
  萧从影发现这个房间真是很小很有立体感,大有朗格理工学院大学宿舍的风格。房间内三面墙壁上贴满世界各地的风景照,下面配有文字解说。唯一一面洁白的墙壁前,密密地站了一排书架,抽下几本书一看,分类很清楚:左边的是医学书籍,右边的是地理刊物。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办公桌,一张单人床,都很整洁干净,没有多余的家具。 
  这象一个女人的房间吗?萧从影不由的抿了抿嘴唇,对于满屋的地理信息感到无比惊奇,他走到桌前的备忘录前,翻找了一下,记下了2个号码,开始拨打第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里响起了单调的“嘟——嘟”声,过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萧从影不置可否地按下了第二通电话。过了会,一个悦耳欢快的女声回应:“你好,这里是李离医生办公室。” 
  “我找李离。” 
  “……”那边顿了下马上又接着说,“请稍等。” 
  原来不是她的声音,萧从影这边的思绪还没整理好,只听见那边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声从搁置的电话中传了过来。 
  “好好听的声音哦!” 
  “找谁啊?” 
  “对了,找离医生的,CiCi你传一下嘛!” 
  “谁找她啊?是谢美男吗?” 
  “不是院长家的公子啦!是另外一个声音。” 
  …… 
  萧从影揉了揉太阳穴。 
  还好没过多久,就听见一个低缓的声音在说话:“你好,让你久等了。” 
  “……”乍听到那低低的声音,萧从影呆立了会。 
  “请问你还在吗?” 
  “我是萧从影。” 
  “萧先生有哪里不舒服吗?”完全是公式化的礼貌的询问,估计她没意识到“萧从影”这个名字是谁。 
  “我是你老公,萧从影。” 
  那边马上没了声音。 
  “明天中午十二点,嘉年华大酒店门口见,我找你谈点事情。” 
  “不行。”这回李离的回答很迅速。 
  “……”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里。” 
  “……” 
  “蓝天医院你知道吗?” 
  “你上班的地方。” 
  “那麻烦你来我们这边的‘小竹’快餐厅吧。” 
  “……” 
  “而且我中午只有一小时午饭时间。” 
  “好!”萧从影果断地切断了电话。既然能当面问清楚,在哪里遇见她都是一样,他当时这样想。   
  受挫   
  星期三中午,萧从影开车行驶在皇后大道上,一边陷入了沉思。上周他去蓝天医行看一下简苍的时候,他的手下马上去帮他弄了一份资料: 
  李离,26岁,英国科斯坦医学院肄业,玛格丽特神经内科专家,即现蓝天医行主治医生,其稳健扎实的专业功底受到医学界一致好评。 
  简苍,25岁,律师。原娱乐珠宝大亨萧政之妻,现已离异,脑瘤恶化突变成晚期,目前在蓝天医行就治。 
  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她知道和我一起的女人是谁,意味着什么,她不说;现在简苍躺在手术台上,由她操刀救治,她明明知道我和萧政的关系,但她选择沉默;简苍已经病入膏肓,提捐献一个健康的肾脏给别人,她既不阻拦也不声张,还是不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萧从影真的很好奇,他知道李离不是装聋作傻的人,他能如此肯定,是因为他了解,即使他跟李离结了婚,对她忽视冷漠,三年前的李离,是绝对爱他的。 
  “小竹快餐厅”和旁边琳琅满目的豪华建筑相比,显得朴素温馨,因为它有家的味道。小店里流淌着悦耳的音乐,似涓涓溪流般绵长,细耳倾听,是一管悠长幽远的笛声。 
  萧从影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扫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想见的人。 
  李离左手握拳支颊,脸朝右方微微凝视,在侧耳聆听音乐。 
  萧从影抿着嘴走上前,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李离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到一曲终了,才回神看着对面的人,发现对方仅是沉着俊容,冷漠地看着她时,不得不放下手,正襟危坐,看着他的眼睛:“你找我有事?” 
  “这是什么曲子?” 
  “长相守。” 
  萧从影撇了下嘴。李离不懂他这个动作,自顾自地说:“有两种乐器混音而成。”心里想,这个骄傲得象英国王储的男人,估计是不屑听平民音乐的。 
  “萧先生吃过饭了吗?”李离决定不和他打太极了,爽快地真奔她的主题。 
  “你叫我什么?”兀地,对面的男人截住她的尾音,微眯了眼睛,狭长的双目隐匿着风云涌动。 
  谁知李离根本就不看他,朝内台大喊:“阿满,我的炒饭。” 
  应声而出一位斯文俊秀的男子,托着一碟炒饭和一碗清淡的蔬菜汤,他微笑着放在李离面前,将一双碧绿的竹箸摆放在她的左手边,又体贴地为她放好一个小瓷汤匙在餐具上。 
  李离看着食指大动,眼前的红、绿、白三色炒饭冒着袅袅的热气,发出淡淡的清香,不禁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谢谢阿满。”低头猛吃了一口,忽然又象想起了什么,对着他说:“麻烦你给这位先生看一下菜单。” 
  “我不吃这里的食物。”萧从影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冷淡而缓慢地开口。 
  李离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暗淡下去,倒是旁边的阿满,脸上的微笑不减。她沉默地低了下头,继而有些寂寥地看了下阿满:“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们慢聊。”他微笑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李离安静地放下竹箸,身子往后微微坐直,凝视着萧从影的面容,语气象远去的风,很平淡:“萧先生想谈些什么?” 
  “你为什么那次见到我却装作不认识我?” 
  “哪次?” 
  “三个月前的凤凰高速车祸。” 
  “……” 
  萧从影紧紧地盯住李离沉默的脸,看到的是一片白雾似的冷淡。“你知道萧政和我的关系,你知道简苍是谁,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她的病况?” 
  萧从影看到李离慢慢地笑了,先是面容如破碎的冰河世纪,渐渐地露出水纹,再牵扯到她的嘴角,露出浅浅的两道涟漪——只是眼里依然是一片浮冰。 
  “有必要么?”她清晰地说。 
  这句话不啻于是个耳光。 
  萧从影控制好他的情绪,脸上没露出一丝端倪,冰冷不变。只是那个刺眼的笑容,那句清晰的回答,象是一枚坚硬的指甲,掐着心底的那抹薄纸,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李离迅速地终了这个讽刺的笑容,低下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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