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天堂by音岚2000(年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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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矅晟…。」林俊勇不懂何矅晟为何要将这”问题”挑明？朋友的”关系”，以他们目前这番”相处”，又怎么可能仅仅是”朋友”而已。他究竟是想要向他表示什么？！
何矅晟难道也想要藉此机会让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此…。。
心脏，忽地跳动加速。为了他心中那”唯一”应该会出现的答案。
「阿勇，其实我也不认为我们是朋友。」以他在何矅晟心目中所霸占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以”朋友”两各字就可以轻描淡写的解释？！如此重要的存在，在灵魂深处里就宛如”半魂”般让他感到从所未有的满足、完整。
「如果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原来我们两人连朋友都不是？！「肉体关系？可以互相打炮的炮友？！」彷佛旁观的第三者，林俊勇的口吻像是事不关己般的冷淡。心，在拧疼超过极限的时候，原来竟然是这般的…。平静。连抽痛的痛感都无法感受了不到。
「阿勇！你在胡说什么？」林俊勇的反应，让何矅晟惊讶地拉高音量反问。然而，话语才说一说出，老练的他便察觉出是自己无心的话伤害了这名心思敏感的年轻人。「如果只是炮友，我可没有义务去承担你小弟的脾气。」放软声调，他继续接着说道「你明明很清楚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同于你所说的”炮友”。」除了责怪林俊勇对他们俩这段关系所下的注解，他同时也心疼着说出这不堪字眼的”爱人”。
「那你告诉我，我们两人他妈的究竟是什么关系？」仅存的意志力在听到何矅晟不明的暗示后，终于不耐地将他心中所累积的伤痛、郁闷、羞耻全数爆发出来。
隐忍至今，他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去顾及他人的想法与感受。
透过这些话里的暗示，林俊勇隐约地晓得他对何矅晟的感情对方其实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知道他对他的感情并不同于一般的朋友，又为何非得逼他承认自己对他的”爱意”？！不让他就这样……全身而退？
「林俊勇，我爱你。」在听到林俊勇几乎可以说是失控的咆哮后，何矅晟不禁就这样脱口出他浓切又真实的爱意。
「…。什么？」心脏，彷佛又再次地停摆。意识，也恍若漂浮在无重力的状态下，空荡荡。他听到了什么？爱！？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爱你，甚至没有爱你的条件。但是……」彭派激昂的深壑爱意让何矅晟低沉的嗓音更显得暗哑。「但是…。。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不要爱上你。」手指紧紧地攥住手心的手机，深怕剧烈发颤的自己会因此松脱掉落。
「…。。矅晟…」林俊勇喃喃地开口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此刻的他，忽然有股从暗黑的谷底被猛然地抛向空中的飘然不真切感。
何矅晟爱他？何矅晟爱他！！
「你不相信我？」没有听到自己预期所想要听到的”回答”，了解林俊勇甚深的何矅晟大约也可以猜出是什么原因让他的爱人就这样突然变成了这般的沉默。因此，他开了口继续地给予刺激。「还是，你认为已经有了老婆孩子的老家伙不配说爱你？」不愿意只有自己感到如婴儿般的赤裸，他也必须亲口听到对方的坦承。即便，内心里、灵魂的深处，他早已感受到来自对方款款的温暖爱意。
「何矅晟，你明明他妈的早就知道我爱你。」爱情，早已在相处的每一分钟里迫不及待用行动向何矅晟表示，无法掩饰。「我爱你，何矅晟。管你是不是又秃又丑的好家伙，我林俊勇就是爱上了你。」说着说着，滚烫的热液就这样被续满在眼框内，为了这段他以为应该没有”未来”的爱情。
在妻子、小孩和繁重的工作之下，何矅晟的爱情理所当然的被瓜分下只剩下少许。尤其，人生的历练更会让他选择不受伤的宁愿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意，以免让他所在乎保护的一切堡垒被受威胁与毁坏。
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老实坦承对他的爱情！？
「又秃又丑？阿勇，我自信还保养得不错，你还真伤我的心。」轻笑的向林俊勇抗议对他形容，坦承后的惬意让何矅晟的背脊的重担彷佛彻底地被尽泄、脱落。
「你…。你最好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否则…。否则我会…。」妈的！不会是老家伙在同他开玩笑吧？！在意的得失心让林俊勇无法置信耳朵里所听到的坦白。
「否则你会如何？嗯？」收起玩笑，何矅晟慎重地问道。林俊勇对他的爱，肯定与自己一样的深壑。这点，他对自己的修车仔有绝对的信心。他屏息等待话筒另外一方的回答。
「会…。很难过、很难过。」不如何矅晟擅于言词的林俊勇只用了”很难过”这三各字来表示他的感受，但，要一位总是笑着面对人生挫折的年轻人承认心伤…。”难过”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难过，却也是意味着”绝望”。
「对不起！阿勇。」该死！看来他喜欢捉弄林俊勇来转移心头压力的习惯得改一改。「我现在就过去你那亲口对你说，等我。」一边说，何矅晟脚下的步伐也往房间的衣橱走去。
「…。。嗯！我等你。」体贴地想要何矅晟不要再体力往他这儿跑，但，心头上的自私却又强烈地就这样压过对他的体贴。
在互相吐露爱意的这一晚，在经历家人鄙视的伤心一晚，林俊勇发至内心地希望能与爱人分享相偎相依的可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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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挂下手心的电话后，林俊勇便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间，直往店门外走去。怀抱着快要爆开的喜悦，他着实无法让自己就这样在房间内静静地等候。
于是，他开门站在漆黑无人的店门前等候。
虽然只有他一人，但，充盈在胸膛与四肢的饱满感却让林俊勇丝毫不感到孤单。
只因为，所倾心爱恋的人也同时爱恋着他！
激动地仰起颈脖并张开双臂，满天闪烁的耀眼星光让林俊勇突然有股想要大声叫喊的冲动。此时的他，满心的喜悦就如同天上这些不知名的星斗，不断散发着热度。
林升平的伤害，在被”爱情”填满的瞬间竟然不再觉得这般的”刺痛”，只剩下隐隐约约地痛楚在提醒着他这件事情曾经存在过。
然后，背后熟捻车声的接近让林俊勇立刻将自己仰望天际的双眼收回并转身面对让他深陷情爱的”爱人”。
熄火，何矅晟抽出车钥匙并开门下车，印入眼帘的是方才分离才不到2小时的”爱人”。
一各跨步，张开双臂他用力将同样跨步往前的年轻身躯给紧紧拥在怀中。
使劲地，以恍若要将对方给揉入自己肌理的力度不断地缩紧着臂膀，直至贴靠的两副身躯没有丝毫的缝隙。
不似女人柔软丰腴的体态，硬板又结实的男性躯体在彼此拥抱的当下除了坚硬之外依旧是坚硬。甚至，挤揉的当下还因为紧密的贴靠而碰撞着对方的骨骼而有疼痛感。
然而，想要碰触的欲望是这般的激烈，即便是碰撞的痛楚也彷佛是催化剂般让彼此的拥抱更加重着力道。
「阿勇！阿勇！」喃喃地不断重复着怀中充满弹性的年轻身躯名字，庞大的爱意让他无视于两人此刻所处的环境，眼中、理智里就只存在”林俊勇”而已。
在这人世已经超过40年以上的岁月，初尝”爱情”滋味让何矅晟就这样彻底地弃械投降。
发至于内心真实的情爱，把何矅晟轰炸得宛如年轻人那般不顾一切躁动着。
「…。矅晟。。！」脸颊磨蹭着柔软的休闲衫布料，鼻息间满是已深刻入味觉记忆里的男性气味。没有他总是夹杂着油污的灰尘味，何矅晟身上是属于常坐在办公室内的洁净气息。
「我爱你！阿勇。」双掌捧着林俊勇瓜子脸的脸庞，望进满满到入自己身影的双眼，何矅晟再次深情又生涩地倾吐着爱意。
「我也爱你，矅晟。」四眼紧紧地揪缠，林俊勇也深情地向何矅晟表示着他对对方的款款深情。「即便，我家小弟说你是”老头子”…。我也爱你。」现在的他，可以以轻松的心态面对林升平所给予的伤害。
「以我们两人年龄的差距，他确实可以叫我”老头子”。」仔细地审视林俊勇眼里的神采，心伤的痕迹此时已以被掩盖在欢愉的光芒之下。「你们兄弟俩吵得很凶？」环抱的双臂沿着背脊一路往下最后交叉放置在比他干瘦结实的腰际上。
立刻，透过紧贴的身躯，他很快地就察觉到林俊勇瞬时绷紧的肌里。
「…。唉！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有些想法没有办法交集而已。」话语虽说得轻松，但，那无奈地一叹息却已将兄弟俩间的争吵透露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你是…。」双臂再一缩，似乎是想要藉由深切的拥抱安慰这名年轻人。林俊勇自己肯定不知道，此刻印在他眼中的脆弱让他看得心都揪拧了。
「嗯！」缓缓地点着头，如果可以他真切地希望自己并不需要在林升平结婚前向他坦承。尤其，又是这般让他毫无心理准备之下。
今天，他奇迹地获得到他期盼的爱情，然而，好笑的是…。他同时也失去了他疼爱至极的家人尊敬。「这辈子，我注定要让爱我的家人失望了。」感伤又无奈地将头轻依在何矅晟的肩头，林俊勇顿然有股既深又沉的疲倦感。
「为了你的将来，我知道我应该要继续说服你选择”正当”的婚姻生活，但…。」将怀中的身躯更往自己胸膛内拥紧，何矅晟将下颚轻放在窝在自己肩头上的头颅顶继续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但……。我…。」
「但是…如何？」好奇地从温暖的肩窝处抬起头，林俊勇追问。同样的话题之前两人才讨论过，那时他曾经开口问过何矅晟是否要想要他去找各女人结婚。「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找各女人结婚，然后再生几各萝卜头小孩组？」爱他难道就非是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对于爱人的顽固他着实有些气恼。
「不！」虽然与上次讨论的结果相同，但，何矅晟这次却是用最坚定的口吻答复了林俊勇心中的疑虑。「我自私地希望你这辈子的身边就只会有我ㄧ人。」低下头，以额头贴靠着额头的亲腻距离以充满霸道的语气说道。
“这辈子的身边就只会有我ㄧ人” ，这是一份对未来绝对无法被实现的冀望。已有妻子与女儿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立场向林俊勇说出这些话。
「…。 矅晟！」占有欲十足的宣告让林俊勇心中的火气忽低如被水淹灭的火炬，没有丝毫的火花。是啊！相较何矅晟所表现的”成熟”、”理性”，他更宁愿他的爱人适时的表现对他的自私。
彼此都是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何必以”为了你好~~~”这理由在对方投射自己的期望！
「你一定觉得我这老家伙不只自私还贪心。」流连地磨蹭着与自己贴靠的光滑额头，这般亲腻的举动让何矅晟再次地感受着恍若一体的完整感。「都已经结了婚，还这么自私地想要霸占住你。」
「我已经是成年人，选择权是在我自己的身上而不是你啊！」晚秋的微风阵阵地吹拂在两人的身上，却吹不散两人贴靠在一起的温暖。
「我喜欢你，再爱你上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稍一停顿，趁着这各机会林俊勇也想要将心中的话尽情地向何矅晟袒露。「如果说你自私，那我不就是人神共愤的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套句林升平所说的，他谁不好交往却不要脸的搞上了人家”有妻之夫”。
爱情，虽然在意想不到之处以奇迹的方式由单向的倾心变成双向的户吐爱意。他却在高兴之余也从未忘记何矅晟已婚的身分与责任义务。
「阿勇，别这样说自己。」林俊勇的自贬的言论让何矅晟立刻脸色凝重的出言阻止。「我的婚姻早就已经亮起了红灯，责任是我自己不是你。」与妻子之间的相处，在多年之前就已发生的问题。目前的婚姻生活也只是依附在那张证书为人夫与为人父的责任与义务而已。
「矅晟，我们修车的师傅们常常为了找车子里面的杂音而将整台车子都拆开来大修检。」相反于何矅晟脸上的凝重，林俊勇反而一脸安适的继续接着用他的方式向眼前的爱人解释「凡事都有源头，爱上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要再说什么你自私还是贪心，我不想再听到这些无聊又没有意义的话题。」
「…。。阿勇…。」相较于自己，他的修车仔总这般清楚自己要什么。不！他不仅是知道内心自己真诚的需要，这名深深擢获住他苍老心灵的年轻人还比他清楚他所要的究竟是何物。
「你要不要先到后面冲冲热水澡？可以消除些疲劳呢！」
「哈！你每次与你们林总开会后都会被气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
「老家伙，你不是说你喜欢早餐吃稀饭？」
点点滴滴，如水滴落入湖水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然后再扩散至灵魂深处的每一处。
「我们进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星期一可是很容易塞车。」不舍地从何矅晟温暖的胸膛处抽身，林俊勇微笑的提醒着「你不是一大早就有主管会议要开？」
「嗯！」以林俊勇目前的业务量，繁重的工作应该让他无心在去挂意着他这老家伙的工作状况。但是，他的修车仔却始终将他随时放在心上，即便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被重视的满足感再次地让何矅晟不由自主地想要更贴近，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他要的始终都是这些看起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关心而已啊！
「阿勇，你洗澡了吗？」带着哽噎，何矅晟粗嗄地问道。挤胀在胸口处的激昂让他不得不藉由开口转移这股彷佛快要被肆放而出的浓切情感。
「还没。干麻？」率先踏起步伐，在转身的时候好奇的反问。
「我帮你刷背。」如今，有他的修车仔陪伴，洁白的浴室应该不会再有冻人的温度出现了吧！
「哈！我还没有人帮我刷背过呢！」霎时，闪耀在林俊勇眼中的亮度比天际上那些星光还要灿烂炫目。
这一幕，在两人分离后始终是何矅晟脑海里被深刻得最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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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袒露就像是找到根的浮萍，让心不再浮动揣测。
在何矅晟与林俊勇两人确认彼此的爱意之后，日子过得更为紧密、贴近。一各呼吸，一抹细微的笑容都可以在眼神交会的瞬间获得到了解与体会。
人生，霎时美好地让这对爱人”几乎”就这样快要忘却了他们现实社会里无法逃避的责任与义务。
直到…。一道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来临之后，陷入”美好”爱情的两人才猛然地响起了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何矅晟的妻子陈秀瑜，一如她没有事先告知的就带着女儿飞往了国外的举动，临时更改了一同陪伴女儿游学的计画。毫无预警的汪洋打了通电话回来，要求她的丈夫在星期一的早上到飞机场去接她返家。
这一通”电话”，就像是颗地雷般，将已快要就定位的日子又重新被轰炸出一片零乱。
于是，星期一的早上，请了半天事假的何矅晟在亲吻了林俊勇后就从那间已被他视为”家”的修车厂出发去桃园接机。
分离前的两人都以为之后的日子其实并不会与陈秀瑜不再时改变太多，差异的应该就只是再次恢复何矅晟下班先到林俊勇这儿，然候休息片刻后再驾车返回有他妻女的家里。
单纯地，何矅晟与林俊勇两人就真的以为他们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