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两个你-吃书的牛[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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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昊轩深深地看着慕容水儿忧郁的脸，心中的震动不比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轻，慕容水儿……一个当初自己连听都不想听到的名字，那个飞扬跋扈的世家小姐，像只骄傲的孔雀向世人炫耀。对于现在的她，自己想知道她的一切，眼前这个爱哭、爱笑、爱玩闹的慕容水儿让自己心动。可是，可以吗？自己真的可以面对这样的突如其来的莫名悸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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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低低的笑声不断地从漆黑的树林间传来，浓烈的腐臭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随着晚风远远传到林子外面。　
　　复仇的时候到了吗？因疯狂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和兴奋，时候到了吗？
　　“鬼……”倒在地上的人不甘心地瞪着他，嘴里发出一声呜咽还要虚弱的声音。
　　“嘿嘿——”手掌探至胸口，轻轻用力，如枯爪般的手指没入血肉，掏出那颗仍旧在跳动的心，让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指淌下。温热的人心依旧规律的跳动着，但那种波动带来的只是另一波疯狂。心，我的力量，张口，咬下。血液随着心脏的破裂喷洒开来，肉丝丝相连的挂在嘴角。咀嚼吞噬吸吮的声音盖过了原本夜枭的嘹亮，久久不去……
第四章
今天是年三十，虽然一种凝重的气氛一直没有消失，但是大家都开始张灯结彩的准备好好的过个大团圆，吃顿热乎乎的年夜饭。大捆大捆的红绸在府上运来运去，大筐大筐的食物源源不断地被送往膳房。忙的人依旧忙着，闲着的人依旧闲着。　
　　“我好无聊，好没意思，我不想过年了！”我趴在花园的石头桌子上，百般聊赖的看着楚念天和冷昊轩聚精会神的下围棋。八百年前学过的东西，九百年前就忘了，一万年前就觉得无聊的东西。其实还是我笨学不会，这围棋哪有数理化来的相对简单？有点厌烦地瞥了一眼手边的糕点盘子，每天都吃这种糕点的话不出三天就会想吐，何况我几乎吃了三个月。　
　　“小丫头，有没有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楚念天两指间夹着一颗黑子，冲着我晃了晃。
　　“我很无聊，你们下围棋，我看不懂。”我把整个脑袋都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闷闷地接着说道，“不就是围棋嘛，下得不好但我也会下嘛！……　我不会下，麻烦，不懂！啊~~~~~！我受不了了！”我猛地站起身，提起裙摆就往大厅跑去，什么麻仲文，去他的，大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反倒是我每天憋在家里迟早发疯。　
　　“丫头，不要乱来，现在不可以乱跑的！”楚念天的声音紧贴着背后传来，根本不想停下笔直往前冲，重重的撞上了一堵墙——人墙——冷昊轩。就看到他和小山似的挡在我面前，双臂环在胸前，大有想过去就放马过来的味道。　
　　“冷昊轩，让开！”没有反应，我就知道冷昊轩要是有反应才叫奇怪。　
　　“你不可以离开！”冷冷地说完这些字，右手已是飞快的钳住我的肩膀，到底是练武之人，下手果然是又快又准……有狠，痛啊！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使劲用手拍打着肩上的巨灵掌，期望有可能松手，唯一发生的事就是冷昊轩手背上的青筋开始鼓起，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痛痛痛！冷昊轩，放手！骨头要碎了！”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那种痛感已开始渗到四肢五骸里去了。　
　　“……对不起。”冷昊轩慢慢地把手拿开，但仍旧站在老位置。　
　　“让开呀！”为什么还要和一根大木头似的站在面前？　
　　“不可以，今天来的人多混杂，很容易出事。”楚念天一转眼也已掠到身边，大力向我灌输他的危险论。　
　　“人多才叫热闹，就一天到晚这么两张脸才叫无聊，你懂不懂？”头一次，头一次觉得人生无望。　
　　“小丫头……”　
　　“水儿妹妹啊，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娇柔做作、嗲得发腻的女声从回廊的不远处传来，打断了我即将面对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楚冷式谈话，可是却给我带来的一阵冷意，身上的鸡皮疙瘩非常主动地开始起立站岗。干吗要尖着嗓子讲话？好……柔软的声音，软得让人……呕吐。
　　“你是谁？”过来了！那个全身白的像……糯米滋的女人走过来了！头发高高的梳着一个大到不能再大的髻，上面七七八八的插着一堆头钗，脸上涂满了白白的粉，眨眨眼白粉扑扑的从眼皮上掉下来，红红的胭脂在脸上勾勒出两个像猴子屁股的圆圈，虽然是冬装却紧紧地贴着身上的曲线，哪像我，冷得把可以找到的衣服几乎都穿在身上，差点没把棉被把自己裹起来。　
　　“啊哟，水儿妹妹连姐姐我都忘记了，人家好伤心嘛。”发抖的语调同样让我发抖，既然伤心了就不要再对周围的人抛媚眼了。不过我实在有点想不通，若是唐朝人流行她那幅行头，那岂不都是个个满脸白白的像是日本的艺妓一样？这样的杨贵妃也会漂亮吗？　
　　“你到底是谁？”哪里来的妖怪！　
　　“我是白如雪，雪姐姐呀！”只看到那个女人开始扯着自己的衣袖有一搭没一搭的擦起了眼睛。好厉害的演技，不过假了一点。她叫什么？白如雪？那个那个……她不就是……那个人吗？我的……不是，是慕容水儿的……结拜姐姐，果然是臭味相投。　
　　“水儿妹妹把我给忘了呀，做姐姐的伤心呀。”大红的衣服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浓郁的花香不住的骚扰我的鼻子，好难受。我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住呼吸，免得自己马上昏倒。
　　“白小姐，这便请。”领路的小丫头脸红红的从后面跑上来，气喘吁吁。
　　“臭丫头，你自己跑丢了还不说，居然还敢说我！”白如雪那幅笑的脸上白粉龟裂的脸马上变得凶神恶煞，大红的指甲尖尖的突出，直指小丫头的脸。好快的变脸。　
　　“白大小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小丫头的头低的越加低了。无名的火就在我脑子里烧起来了，我就知道和慕容水儿结拜的没有好人。也许以前的慕容水儿会是个乐意看好戏的人，但现在的慕容水儿绝对不会。我转头刚相对那个小丫头安慰两句，结果刚好看到她的脸。是……春璎？我的老天爷，白如雪大概还不知道吧？欺负只有大哥才可以欺负的春璎是死罪一条呀，光想像被那种无论喜怒哀乐都是一脸和善的暴龙大哥揍一顿时在不是什么好事。　
　　“你还没有？做丫头的就不要嘴硬！”白如雪的手毫无预警的抬起，重重的落在春璎的脸上，清脆得响起了一声，留下了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们。春璎的脸上红红的肿起了一块，在周围的苍白中显得格外醒目。血气就这么哄得一声跑到我的大脑里，一片混沌。　
　　“白如雪！你为什么打人！”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冷静。　
　　“教训教训下人，水儿妹妹，你……”你居然还敢一脸的满不在乎？！　
　　“下人也是人！”从来没有打过人的我伸手就给了没反应过来的白脸女人两个巴掌，又大又干脆，清清楚楚的两声“啪”。　
　　“不用怕你大哥会怪你，这种贱丫头……”再出右手，狠狠的打中白色的鼻梁，一片白粉飘落。
　　“慕容水儿，你这个小……”“乒！”正中左眼，眼眶一片乌黑，果然像只熊猫。白如雪开始挣扎，长长的指甲开始胡乱挥舞，拜托，我练过慕容家的武功也，虽然是皮毛里的皮毛，躲你总没有问题吧。轻巧的一闪身，左脚飞踢，目标右眼，命中！我听到了，周围的人中有人开始轻轻的叫好了，果然这女人欠揍。　
　　“这是怎么会事情？这么吵？”大哥有点沙哑的嗓子出现了。　
　　“大哥！”回头一看，所有人都瞪着我，一幅见鬼样。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人？
　　“小水儿怎么会打人？”大哥虽然威严，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有我的事。　
　　“问那位白姑娘为什么要打春璎，还打得那么重，还骂她贱丫头。”我不是在恶人先告状，事实就在眼前，“我看不过去，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嘛。”果然，大哥看到春璎脸上的五指山印后脸上开始结冰，再看到春璎因为他手指轻轻的触摸后强忍着不叫痛的样子后，一脸萧杀。冬天真的很冷呀！
　　“白小姐，我看你是白家的小姐，又和水儿是结拜姐妹，才请你来看看她，没想到居然会闹成这样。”慕容傲一脸的平静，暴风雨前的安详，“从今天开始，你不会被慕容家的人欢迎，请走吧。”
　　“我……”白如雪假装可怜得看了看我，恶的我大翻白眼，马上要吃年夜饭了也。
　　“你可以走了！”大哥下了逐客令，哈哈，看你还不走，我们厨房里的生面团够多了，不缺你一个。　
　　“你们……！”白如雪捂着惨不忍睹的脸飞快的跑开了，留下大哥直直地盯着我。不好，大哥想来不许我打人，所以打算发火了？嘿嘿，但愿我的皮有够硬的。　
　　“水儿……打得好！”抱着还在发呆的春璎，翩然掠开。　
　　园中所有人呈痴呆状，平时严厉的大少爷居然说打得好，虽然白如雪实在是该打；还有，大小姐居然再梭人面前不顾风度的……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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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一直忍不住想吐，晚饭好像吃太多了。不是我的错，谁叫厨房的大！厨们把菜做得那么好吃？我只是多吃了一点点而已，好吧，多了那么多，恶，说实话，吃了三碗饭，无数的菜和……半瓶子老酒，上好的女儿红也，不喝白不喝。酒气不住地在胃里翻腾，惹得我又是一阵恶心，贪吃不是我的错。　
　　“谁？”有个人毫无准备的落在我的身后，略低于常人体温的手已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冷昊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头昏沉沉的，好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也。
　　“你怎么……？”冷昊天闻到慕容水儿身上的酒味时就知道小妮子喝醉了，却是两颊红彤彤的，一双原本就是亮亮的大眼睛变得更加有生气，仿佛把天上的星星都比了下去。
　　“喂喂喂，我说大冰块，你怎么没有在房间里面？外面好冷哪！”冷风吹来，下意识的往温暖的地方挤过去，满意地叹了口气。　
　　“你……”冷昊天有点好笑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小的身子，明明是快要十八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娃娃一样耐不住清闲。真的是你吗，慕容水儿？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多？冷昊轩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慕容水儿光滑的长发，当下就喜欢上了那种凉凉的但又滑顺的手感，就像……唯一娘留下的那条刺绣的手绢。怀里的小人已是口齿不清的数着天上的星星，自己却在一心一意的数着她的头发，这种安静的时刻好像离自己一向来就很远，没想到这个半大不大的女娃娃就给了自己这种体会。心中莫名的感动。　
　　“喂，冷昊轩，你干吗每天都绑着一张脸？很没意思也。”我直觉得全身都热得发烫，又是满脑子的兴奋，喜欢碎碎念的坏习惯又来了。　
　　“为什么？”冷昊轩不知怎的也觉得自己的话多了起来。　
　　“哎哎哎，每天看你那张臭脸的人是我也，看着就觉得不开心！”怎么世界上有这么笨的人，装酷又不可以当饭吃。　
　　“这样，但是我习惯了。”多少女人想巴上自己这张臭脸，居然这里有个人不满意。
　　“人家不习惯，你有点笑脸好不好？”　
　　“像楚念天一样？”冷昊轩只觉得心中有点点气闷，以前提到楚念天的名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一想到怀里的人前几天和楚念天那幅亲热的样子就浑身不舒服。　
　　“像他？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我恨不得把他那层皮扒下来。你要是敢像他学习，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望着慕容水儿红酥酥的脸上那种凶巴巴的表情，突然涌上来的柔情一时间堵住了自己的胸口，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女人抱在怀里耍宝实在是让人觉得幸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自从当上冷天堡堡主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你笑了也！”我有点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冷昊轩脸上的笑容，倾国倾城哪。
　　自己……笑了？冷昊轩有点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脸，几乎快要忘掉的笑。这个小丫头居然可以让自己轻易的失去控制！究竟是因为她脸上纯真的笑，还是因为她眼中的善良单纯……
　　“慕容水儿，水儿……”嘴里轻轻的呼唤着怀里的丫头，却没有意思回音，低头一看，睡得正香，“丫头，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双臂轻柔但坚定的搂住怀中小小的身子，在她的发上留下了无数细吻……　
　　新年来了吧？呵呵，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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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头好痛，喝酒的后遗症果然厉害~~~~~！我暗自呻吟着，捂着发涨得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小姐，醒来了？”夏岚的声音好久才从门外传来。　
　　“你在哪里？”手好软，没力气。　
　　“小姐，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多亏冷大侠把你送回来，要不然你就会被冻坏的！”夏岚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埋怨我的不辞而别。　
　　“你还说，是谁和张文康谈得那么开心把我给忘了的？”　
　　“哼，不理你了。”一脸羞涩的从门外走开了。我才来得及把被子从头上拉开，天哪，丢死人了，昨天晚上我居然会躺在冷昊轩怀里发酒疯，这……　
　　“冷昊轩，拜托拜托，千万别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求求你！”从来没有看到冷昊轩这么神清气爽过，脸上的线条柔和的让我都觉得春风拂面。　
　　“为什么？”冷昊轩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原来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为什么？你还问？你脸皮厚不要紧，我的脸皮很薄也！要是每个人都拿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我们你会怎么想啊？”　
　　“不会怎么想！如果你觉得不象和我扯在一起的话，就直说出来。”接下来的回答，从来没有什么事会让冷昊轩这么紧张过。　
　　“我又说过吗？你是不是也是宿醉未醒？”　
　　“你……没有讨厌我？”心仿佛失去了重量，一直往上飞扬起来。　
　　“冷昊轩，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你有没有烧杀抢劫，我干吗讨厌你？”好无聊的人，还以为有够人格的。　
　　“我很好。”心情颇佳的端起茶杯，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再上扬。　
　　“喂，冷昊轩，你每天呆在练功房里不闷吗？楚念天就是这样被你吓跑得也。”楚念天在几天前说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一直没有回来。　
　　“和他有关系？”皱眉，冷昊轩再次觉得心跳不稳。　
　　“什么？”怎么一讲话就是我听不懂的？　
　　“水儿。”我应了一声，冷昊轩难得这么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你……喜欢楚念天吗？”
　　冷昊轩觉得自己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问出这句话的，一直卡在喉头，不吐不快，但是……随后的回答才是最让人心焦的。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要问。暗暗责骂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在意某件事。　
　　“还好，当朋友还说得过去。”楚念天？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去喜欢那种油头滑脑的人？
　　“是吗？”漫不经心的回答，心中莫名的喜悦却胀的心房鼓鼓的，一套“残雪追风”剑法更显得飘逸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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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饱！长叹一声，天哪，是不是厨房里的人都想把我养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