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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偷窥的恶魔 by 夏树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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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望进一潭深邃的黑眸,沉沦其中。 
      拇指沿着甜美的唇型勾划着,令佟伶不由自主地微启唇,分开了贝齿,让闇已的手指侵入,与粉舌嬉戏;粉舌本能地与之纠缠,让它们滑至深处,引起一阵呻吟。 
      「嗯……」 
      谁的声音竟如此淫荡!? 
      他的!佟伶吓得推开闇已,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来自自已的喉间! 
      他羞得无脸见人地躲进棉被里,希望闇已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他一马,否则教他以后如何与他相处? 
      啊!糟了、惨了!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一方面庆幸自已「可以」,一方面又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祈求闇已现在能退出房门外,留他一人,他才能解决他双腿间的问题。 
      仅仅是隔着衣服的抚摸而已,他男性最重要的象征,竟不听话地抬起头,要是被闇已看到……啊!他不要活了。 
      「伶!」 
      透过棉被不断传来的温柔呼唤,一声声地侵扰着佟伶的耳膜。 
      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然,他的小弟弟会不肯低头的! 
      佟伶窘得忘了一开始时的目的,但一开始便居心不良的阎已可没忘。 
      佟伶死命拉住的被单,被闇已一扯,随即被拉开,想再拉回,双手却被阎已单手按压于头顶,动弹不得。 
      原来他们的力气相差如此悬殊,佟伶有些惊讶。 
      现在不是为这等事惊讶的时候,随着闇已的视线,佟伶知道他看到了。 
      「放开我!」他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闇已很高兴佟伶对自已的抚摸有感觉,更想不到他这么敏感。「我帮你。」 
      「什么!?」 
      佟伶才被闇已的话骇住,闇已的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直袭他的男性欲望,隔着粗厚的牛仔裤搓揉,时而轻压,时而重搓。 
      「伶,你又胀大了数分,是不是觉得很难过?」闇已明知故问。 
      「你放手!」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怎可丢下这时候的你不管,你会变成这样也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的,伶。」 
      「不用你负责!」他是男的,要他这男的负什么责! 
      「你、你做什么!」 
      双手被箝制住的佟伶,无助地看着闇已的动作,落得只能穷嚷嚷的田地。 
      「我看你那儿被束缚得很不舒服,我只好帮帮你。」 
      「不用你鸡婆!啊——」 
      一瞬间,下半身即被剥光的佟伶气得想用双脚端闇已,闇已却在被印上脚丫子尺寸前,灵活地闪进他双腿间。 
      「放开我!」佟伶不停地挣扎,他突然想到该维护他男性的尊严。 
      两人紧贴着身子,彼此摩擦。 
      「伶!」 
      「不要这样叫我!」 
      语气温柔得令他骨头都要酥了,他原本最先喜欢上的就是闇已好转的声音,现在那好转的天籁更柔和地在他耳边轻唤,教他如何抗拒? 
      「你答应的。」 
      是的,他是答应过,但可不可以后悔? 
      他是无法忍受,也实在需要解放,但……他害羞啊! 
      闇已又封住正逞能抗拒的双唇,以他的唇舌取代刚才爱抚佟伶芳唇的手指,引起他难耐的战栗。 
      佟伶细致的皮肤已被闇己身上浆白的旧衣裤蹭得发红。 
      火舌吮住粉舌,恣情品尝,加速彼此的心跳频率,许久不愿放开。 
      佟伶温润娇柔的双眸,媚得都要沁出水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放开佟伶的闇已,却捧着娇颜爱不释手。若要他一辈子就只能望着娇媚妖冶的佟伶,他也愿意。 
      佟伶察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获得自由,他可以使用它们使劲地推开在他身上放肆的闇已,但为何推不开?是手软无力,亦或是他不愿就此打住,他喜欢闇已对他所做的一切? 

      佟伶手指插入闇已黑亮有型的头发里,无意识的举动彷佛在鼓励埋在他胸口上,执着于蓓蕾的闇已。 
      受到鼓舞的闇已更加卖力,大手抚过佟伶身上每一寸肌肤,仔细感受他的每一次轻颤,他想找寻他的性感带,他想取悦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他。 
      「啊……」声音从红唇间轻送出。 
      「舒服吗?」 
      温柔的问句,令佟伶不暇思索,诚实地响应:「嗯。」 
      「我来让你更舒服,好吗?」 
      真的还能更舒服吗?单纯的佟伶,想知道这份诱人的魔力,究竟能有多诱人,他不知道闇已将会怎么做,但他相信闇已,而且也禁不住诱惑。 
      「嗯。」 
      得到允诺的闇已,手指探向佟伶未被人探触过的密境。 
      「啊!」 
      「嘘!别怕。」闇已拱着因异物侵入而造成不适的佟伶,「伶,相信我。」 
      事后,佟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只因闇已这一句话,便乖乖地任他摆弄。 
      不论陌生的情欲多令他害怕,他却任闇已对他为所欲为;经由这件事他才发现早已蕴酿在体内多时,只是无从深掘的情怀。 
      当闇已将自已的欲望挺入已充分适应手指侵入的密穴时,他的硕大仍造成佟伶身子如被撕裂般的痛楚。 
      「好痛!」佟伶的串串泪珠滴落忱上,湿成一片。 
      「伶,伶……」闇已唤着他的名,试图安抚他。 
      他忍着不敢稍动,以双手双唇极力想转移佟伶对痛的注意力,找回原先他在他体内施放的火苗。 
      许久,响应着本能的呼唤,交缠处所焚烧的火热,传导至佟伶全身,取代了痛楚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 
      「啊……」 
      他的身体被欲火烧得难耐,他以肢体催促着闇已。 
      「唔……」闇已放纵自已驰聘,想满足彼此的欲望,急促律动着。 
      「啊……」 
      两具紧紧交缠的胴体,一同攀向极致的巅峰。 
      *** 
      怕会压坏佟伶的闇已,就着相连的体位,一翻身,让佟伶躺在自己身上。 
      闇已经抚着佟伶汗湿的发丝,佟伶则累得连抬起手指都嫌困难。 
      「我爱你,伶。」闇已缓缓吐露来得有些迟的爱语。 
      佟伶激情后渐渐平复的心跳又激昂起来。 
      闇已焦急地看着埋首于他胸前毫无反应的佟伶,突地,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佟伶不爱自已。 
      「你呢?」 
      不会吧!?他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吧? 
      「伶!」他扳开佟伶的身子。 
      「嗯。」闇已的动作令佟伶仍极度敏感的身体,受不住刺激的呻吟出声。 
      他好喜欢佟伶娇吟的声音,为了能更常听到,闇已暗自决定自已以后要更加卖力。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再来一次!」闇已威胁他。 
      「什么!?」再来一次!?呜……他会死的。 
      「说不说?」 
      这家伙终于原形毕露了,暴若! 
      闇已又将佟伶翻压过来。 
      「我说!我说!」 
      「我……我……」他声音细若蚊鸣,「我要是不爱你,我也不会让你碰我啊!」 
      「哼!」佟伶撇过头,不想甩他。随他怎么说,他好倦,想睡了,没体力跟他斗。 
      闇已的大手悄悄地又抚上佟伶的身子。 
      「别摸了!」他好想睡。 
      「嘘!你睡你的。」闇已的声音在佟伶的耳畔响起,哄他入睡,大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了!闇。」一声混合情欲娇哆的斥责,毫无吓阻作用。 
      「伶,我要你。」他怎么都要不够佟伶。 
      「不……」 
      「啊——」 
      精力旺盛的闇已,一次又一次地向佟伶索爱,他等得太久了,不管佟伶怎么哭着哀求,他就是不肯放过他,直到天露鱼肚白。 


      第七章 
      「小佟,为什么没来上课?感冒了吗?」今天上实习课时,蒋雄发现一向不轻易缺席的佟伶竟没到,问了问岳冬生,他亦不知情。 
      于是他便邀岳冬生与罗四维买了晚餐一同至佟伶住处,怕他病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看佟伶充满倦意的脸庞,果真病了。 
      「没事,我休息一整天,好多了。」佟拎说得有些心虚。 
      「阿已呢?竟然丢下病人,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罗四维虽知闇已不是这种人,但自从梁子结下后,他总忍不住想逮住机会损他几句。 
      「他、他去帮我打工。」一想到闇已,佟伶忍不住脸红。 
      「该不会是因为他对你……害你没法子出门吧?」岳冬生看到佟伶酡红的脸颊,思绪便往那儿偏了去。 
      只见佟伶脸更红了,这下子更肯定了他的臆测。 
      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低头企图掩饰羞涩的佟伶身上。 
      「可恶!等那头大笨牛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骂他一顿。」罗四维义愤填膺地说。再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他们人见人爱的小宝贝怎么受得了。 
      「没……你、你们想错了啦!」佟伶红着脸狡辩,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小佟,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欲盖弥彰啊?」岳冬生揶揄他。 
      看着佟伶困窘的样子,蒋雄好心地替他解危,「你们就别再糗他了,赶紧吃面,这家道地的排骨面糊了可就难吃啰!」 
      民以食为天,要糗人也得等填饱肚子再糗。 
      在一阵狠吞虎咽中,罗四维突然对佟伶说:「小佟,这是今天这几堂课的笔记,还有今天我们去系办找雄哥时,发现有对你的信。奇怪,信怎么会寄到学校去,而不是寄到你的窝来?怪哉。」 

      在佟伶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住址时,脸色骤变。 
      「怎么了?」坐在佟伶身旁的蒋雄,察觉他神色有些怪异,于是开口问道。 
      佟伶迅速将信收到抽屉里,极力恢复镇定地回道:「没什么,快吃,面都要糊了。」 
      *** 
      一代佟伶打完工,闇已便快马加鞭地往两人爱的心窝冲,愈靠近,心愈飞扬,快乐的心早他一步飞至爱人身旁。 
      这就是爱恋吗?他不由得想起稍早之前的情景—— 
      整晚几乎可说根本没睡之下,闇已一早醒来便直盯着佟伶熟睡的容颜,片刻也不舍得移开。但时间的逝去,逼得他非得替相当重视工作责任的佟伶打工不可。 
      打完今早的工后,他翘了一整天的课,待在房里像尊雕像,一动也不动,一直看着佟伶,彷佛一辈子也看不腻。他不敢稍动,怕发出声响,吵醒被他害得非补眠不可的佟伶。 

      佟伶睡到下午才缓缓醒来,闇已心疼地瞅着他略带樵怦的倦容。 
      他自觉自己太过分了。他自省,但会不会再犯,他没啥把握。 
      一会儿后,佟伶一醒来,互视的两人竟在经过昨晚过度亲密的关系后,才知羞涩。 
      「早、早、早,不!不早了,已经下午二点。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闇已第一次发现自已说话也会口吃。 
      「阿、阿已,等、等等!」 
      佟伶羞赧的目光醒来后第一回正式移至闇己身上,不是匆匆一瞥即溜走。 
      「小佟,我可不可以央求你一件事?」 
      究竟什么事令闇已这么一脸正经的要求?佟伶实在感到好奇。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阿已,这名字实在好『俗』,我真的困扰了好久。」 
      看闇已为了这等小事一派严肃,逗笑了佟伶,好不容易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打散。 
      「小佟,你别只顾着笑,答应我嘛!」闇已眼见佟伶笑了,半认真地继续要求。 
      强忍住笑意的佟伶回道:「我从不觉得这名字很俗气,那你要我怎么喊你?」 
      佟伶如此一问,闇已竟又害起羞来。 
      「说啊!你不说我就继续叫你阿已。」 
      能逗逗闇已,是件多愉快的事!佟伶身体若能自在地移动,必会绕着他,在他耳边不停叫着阿已,让他「俗」死。 
      闇已以手捂住不断送出「阿已」这两个字的柔软唇瓣,俯近佟伶敏感的耳际,轻吐软语:「我要你像昨夜一样,唤我闇,伶。」 
      佟伶耳根子倏地刚红,在推不开闇已下,少不了又是一阵耳须厮磨。 
      「啊!打工快来不及了,我真不舍得放开你,伶。」 
      好听的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滴,让佟伶睑些溺毙其中。他好象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先爱上他的声音了。 
      「伶,桌上有吃的,你今天一整天都还没吃,我可不希望你被我害得愈来愈苗条,那我会被那三名小女子杀掉的,记得喔!」闇已轻轻地在佟伶唇上啄上一口,「真想现在把你给吃了,伶,等我回来。」 

      望着被闇已关上的门扉,佟伶下意识地抚上双唇,唇上的灼热,如同闇已未曾离去,「闇……」 
      *** 
      冲回小窝的闇已,看到房内竟未点灯。 
      难道佟伶还在睡吗?可是小佟是醒来就无法再睡的人。 
      还是他出门了?可是小佟身子应该还有些不适啊! 
      思绪百转千回,修长健硕的双腿加快步伐。没见着佟伶,他就是放心不下,朋友可以笑他多虑,但他依旧故我。 
      敏捷地打开房门,扭开灯,惊见空无一人的房间。 
      「小佟,小佟!」 
      他暗自决定,不改平时的称谓,唯有在两人甜甜蜜蜜时,他才唤他伶,如同小伶在那时唤他闇一般。 
      看过房外的厕所、浴室皆寻不着小佟的身影。 
      终于注意到桌上留有的显目白色纸条,他方才太心急了,才会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没留意。闇已责备自已,如此慌乱怎保护得了佟伶?这可犯了兵家大忌! 
      从小在你争我夺,时时为了活着而战斗的他,最不该忘记保持冷静,否则将有生命危险之虞。 
      遇事冷静是他能力未臻至成熟前奋战多年的心得,怎知如今一碰到与佟伶有关的事,便就拋至九霄云外,真糟。 
      看完纸条后,闇已才安下一颗悬浮半空的心。 
      「原来是他姑丈来接他回去见病危的祖母。」也难怪佟伶会急得马上冲回家去,看来病情十分危急。 
      闇已感叹自已对佟伶的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以来,他只顾着享受有他陪伴的生活,还以为佟伶与家人间的情感亦如同自已般淡泊,他几乎忘记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想法理当不同。 
      知悉佟伶正在回家的路上,也有专人接送,无安全上的忧虑,但…… 
      没见到佟伶,心里好象缺了个大洞。闇已感到相当郁闷。 
      「用水镜偷看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只要不让佟伶知道他会偷窥他,别被抓住小辫子就好了。 
      他知道人类都相当注重个人隐私,他保证如果看到诸如小佟正在这种沐浴会令他喷鼻血的镜头,或是有关他个人私密的事时,他会撇开眼,不任意偷窥的,他只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闇已如此告诉自已。 

      隔了五小时又三十二分没见到佟伶,他好想他。 
      正当闇已开始施展魔力时,一道讯息急窜进他心底,如针扎进心脏,揪得他心悸,「小佟!」 
      眨眼间,闇已已从房里消失无踪。 
      *** 
      晚上六点左右,佟伶租赁的房子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离门最近的罗四维前去开门。 
      见到来人,佟伶惊愕地站起身,打翻吃到一半的汤面。「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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