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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歌留半殇by君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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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翼侯挥了挥手,活着的死士尽数退下。

  “难为清帝还能记得我。本侯不甚荣幸。”孤翼侯在茛觽面前停下,勾唇笑道。

  茛觽一脸嫉恶如仇:“你才是案件真正的元凶?”

  孤翼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笑的春光灿烂:“清帝难得来一次侯府,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茛觽冷笑,“难得?这次来侯府还得多亏侯爷拜赐,我记得,上一次来侯府也是侯爷亲自动手的?”

  孤翼侯怂怂肩,绕到茛觽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那个时候,清帝还不是清帝,还没有现在那样桀骜不驯。”

  “你什么目的。”茛觽听不惯孤翼侯的柔声细语,听了觉得耳朵痒。

  孤翼侯摇摇头,“没什么目的啊,就是想要请你来府上,想要……得到你!”

  得到他?如何得到?别忘了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又是这种听了让人发指的苟且之事!断袖之癖茛觽此生最看不起,也最避讳。

  “敢情侯爷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找到我?引起我的注意?”茛觽忍住心底的狂躁,压低声音道。

  孤翼侯若无其事:“如果清帝自己来让我得到,我也不会做这么多了。”

  茛觽终于忍受不住,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无耻!难道那不是人命么?你说的话,每一句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孤翼侯道:“恶不恶心那是另外一回事,难道不清帝就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谷无忧?”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茛觽头顶炸开,他冷静下来。既然来了,就好好弄个明白,找到谷无忧是最主要的,“你知道谷无忧下落?”

  “本侯自小生存在侯府,对于谷无忧的事多多少少有了解。清帝是贵客,站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话,不如随本侯去正殿里说?”

  茛觽知道,在这里跟他说话那就是费口舌,不如随了他的愿照他的做,免得走歪路。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茛觽低声警告,随后跟随进了正殿。


第四卷 凝血成殇(二)
  孤翼侯一脸笑容依旧,进了正殿后亲自搬来椅子让茛觽坐下,客气得很。

  “快说,不要磨磨蹭蹭。”茛觽看他一副还不准备说的样子,已经不耐烦。

  这个人,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孤翼侯在茛觽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清帝别急啊,时间有的是,我们可以慢慢谈。”

  谁要和你慢慢谈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悠闲?没事随便玩玩还制造出几个命案,吃饱了撑得这个混蛋!

  茛觽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孤翼侯抬起眼帘认真看着茛觽的脸,道:“说了啊,就是得到你这么简单。”

  “你喜欢我?”茛觽忍住心里的不畅快,尽量控制情绪。

  孤翼侯点头,绕有趣味的看着他惊讶而又愤怒的眼睛。

  “你别忘了,我是男的。”茛觽冷淡道。

  孤翼侯不以为然,“炎尚书也是男的啊。”

  茛觽微怔。炎焱潲是男的是个人都知道吧?不过,茛觽听的出来这句话的浅层意思,孤翼侯想要表达的莫过于为什么炎焱潲可以而他不行,再退一步讲,就是炎焱潲喜欢他。

  茛觽听完后打心底的有点想发笑,他确实和焱潲打过赌不错,他确实和焱潲有过交情不错,他确实和焱潲有过一夜欢爱那也不错,都是事实。但是事实就是,焱潲绝对不会真心诚意的喜欢他,他也不会选择去喜欢焱潲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时间。

  他们生来就是敌人,世世代代背负着血债,每一脚踩下去那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脚印,这一辈做的不好,下一辈来补偿。生是这样,死了入土了也不得安生。谈什么喜欢,情啊爱啊都是荒谬之谈!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去和焱潲打赌,因为他知道,这盘赌局,焱潲必输。

  “我和炎焱潲没有任何关系。”茛觽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丝压力:“我对他,没有感情。”

  孤翼侯笑的更欢,而这笑容在茛觽眼里却是那么刺眼。

  “清帝言重了。就算清帝与炎尚书有关系,仇恨也好,情丝也好,都不必向本侯说明。当下清帝说对炎尚书没有关系也没有感情,真是让本侯受宠若惊。这是不是就说明了,清帝准备归顺于我?”

  茛觽突然发现,对这个人说什么也说不进去,说什么都会被误解成另外一个意思,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这个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上一次被“请”来,孤翼侯也算客气,什么也没做就放他走了,茛觽对他也算没留下太差的印象,如今一见,孤翼侯在茛觽心中的形象算是退了几百层。

  “我只想知道,谷无忧现在身在何处。”

  “清帝急什么,现在才来侯府半天不到,不如陪陪主人家喝杯茶?”

  ------

  正月初二,正午,炎府。

  焱潲一个恼怒,摔了桌上的杯子。

  “不是派了高手保护的么?怎么人还不见了?!我养他们都是白养了!”

  阿千把头低的更低:“是属下分配不周。”

  “给我查,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正月初四,清晨,炎府。

  “有消息?”焱潲冷眼看着推门而入的龙帘。

  “没有。不过尚书请放心,主公有办法自保。”

  正月初七,正午,炎府。

  “少主,调查过了,那日凌晨小白似乎就已经不在府上。”

  “你怀疑是小白?”焱潲问。这还真的是养了条老虎在身边啊。

  “是的,他行为可疑,来路不明。”

  “去查清楚。”

  焱潲扶额,清歌啊清歌,你可千万别出事。


第四卷 凝血成殇(三)
  茛觿淡然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心中起了厌烦之意。

  这茶也喝过了,话也说过了,住也住过了,孤翼侯还完全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这如今都七天了,他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茛觿干脆拒绝用食,这很快传到了孤翼侯耳朵里,果然,没过多久亲自来了。

  孤翼侯在茛觿对面坐下,柔声道:“本侯听说清帝不愿意吃饭,不知道清帝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茛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极冷:“你这般软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孤翼侯笑笑:“以清帝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不明白。目的本侯早就说了,如果清帝要是愿意顺随本侯,本侯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为今之计就是,好好吃饭,不然,拿什么跟本侯周旋?”

  茛觿懒得跟他争辩,开门见山:“直说吧,怎样才会放我走。”

  他听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像听到三岁娃娃的梦语一般,“除非,你能够让我放心到赶你也赶不走,那个时候,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茛觿看不起孤翼侯的人格,他总是用不同的话来表达一个意思,这种话无疑想要表达的就是想要他,却用各种话来阐述,用各种甜言蜜语已经够了!这对于茛觿就是一种折磨。就像孤翼侯说的,茛觿,永远也走不出侯府的大门。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关于谷无忧的事情?”这几天面对孤翼侯,茛觿忍耐的限度大大提高,这个时候他可以假装得很镇定。

  “到了你离开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前提是,让他爱上孤翼侯?代价是,让他和孤翼侯做龌龊之事?

  他一代清帝会蠢到做那样的事,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你们北国皇族不是一向追求自保的么?前几日不服,那是有骨气,有毅力,有勇气,而现在不服,那就是愚蠢。清帝,真正到了不能自保的时候,还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孤翼侯妩媚的笑着,伸手抬起茛觿的下巴,凑上去在耳边说道。

  茛觿双手向前推开他,怒视:“屈不屈服那是我的事情,你来顾及我的感受那是多管闲事。骨气毅力勇气,不是你可以在嘴边说说的!你要我陪你喝茶,我喝了,你要我暂住几天,我住了。一切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按照你希望的去做,到现在,你还想怎样?”

  孤翼侯歪头,“有一件事情你没做到,”他故意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从、了、我。”

  “混蛋,你知道那永远不可能。”茛觿后退三步,拉开与孤翼侯的距离。

  茛觿的举动在孤翼侯的眼里就是一些调皮的小动作,茛觿生气时的表情在他眼里就是调情的媚药,不过他的笑容还是一僵,声音骤冷:“如果软的不行,那么就来点硬的手段吧。”

  茛觿早就明白他接下去想要做什么,做好了严刑拷打的准备。孤翼侯低低唤了生:“来人。”

  有人推门而入。

  “关去地牢。记住,采取武力暴力以外的一切手段,我要他自愿。”

  那人不解,“为什么不可以用刑,这样逼供更有效。”

  孤翼侯的笑容回升,道:“弄得遍体凌伤,叫我怎么享用?”


第四卷 凝血成殇(四)
  正月十一,侯府,地牢。

  茛觿扯了扯扣在手腕上的铁锁,心里想着,有朝一日等他出去,定要将孤翼侯碎尸万段。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也快好了,只不过被这铁锁擦了去,有些隐隐作痛。

  看来这计划是败得彻底,之前说的要开始实行计划,没想到炎毒发作,又受了伤,拖拖拉拉半个多月没想到又下起了雪,正好赶上除夕了。就这么拖拉了一个月之久。还有,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月月初炎毒并没有发作。

  难道上个月割了自己一刀反倒缓解了?炎毒是溶于血中的,他记得上次发作割了自己一刀流了好多好多血,难不成这样就可以缓解炎毒?不管是不是,如若下次发作,他就再试一试。

  虽说孤翼侯说要来硬的,也没对他怎么样,只不过是从软禁变成了囚禁,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而已。尽管茛觿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皇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同时也吃了不少苦,这点惩罚对于他来说不足挂齿。只不过可恨的是,孤翼侯那个混蛋,怎么也不肯把谷无忧的事情告诉他,用各种办法躲过茛觿的质问。

  地牢深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茛觿知道那是孤翼侯来了。每天这个时刻,他都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茛觿的牢狱里面,问同样的问题。

  “怎样,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孤翼侯在茛觿身边的草堆上坐下,拉过茛觿的肩膀搂在怀里。

  茛觿不做反抗也不做屈服,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囚禁我?”

  孤翼侯搂的更紧,茛觿难受。

  “说不准了。看你的脑袋瓜子什么时候开窍。”孤翼侯笑意不减。

  “混蛋。”茛觿咒骂。

  似乎听到了情话般,孤翼侯心血来潮突然间靠近,吓了茛觿一跳:“每天你都会骂本侯混蛋,可不可以换一个词语?”

  茛觿冷笑,以牙还牙:“侯爷每天也问同样的问题,是不是也要换一个话题?”

  孤翼侯道:“本侯日理万机。”

  茛觿道:“哦?侯爷日理万机怎么还有闲工夫来陪我?”

  孤翼侯凑的更近,茛觿不得不向后仰。“陪伴你是我日理万机的一部分。”

  下流!茛觿一拳往他面门打去,被孤翼侯一掌包住。“清帝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为了报复,本侯可能会做出更加过激的动作。”

  “你……滚。”茛觿简简单单一个字,戳中了孤翼侯的底限,他以压倒般的势力一把将茛觿推倒,对着他微张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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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炎府。

  焱潲坐立不安,唤了阿千进来。

  “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你马上备车,我去找皇上。”

  焱潲说着起身往外走。阿千迅速备好马车,随焱潲上了车。

  “少主要让朝廷介入?”

  焱潲点头。如今不得不公开茛觿的身份了,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都十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他如何安心?若他真的有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卷 凝血成殇(五)
  在此之前,焱潲稍稍调查过了,朝廷的官员并没有多大变动,也没有长时间缺席现象,更没有异常举动。

  如果一定要说异常的话,那就是孤翼侯突然间换去了他的那张冰山脸,变得热情不少。

  焱潲绝对相信,茛觿的消失与那个幕后主使有关系,那个小白说不准也就是那个人埋伏在炎府的奸细。那么这样来看,茛觿、焱潲的一举一动,那个主使都是一清二楚,如果说早就想到了计划的应对之策,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来到新帝的政务殿,站在门口掌事公公前去禀报后请焱潲进去。焱潲吩咐阿千站在原地等候,便进去了。

  新帝看到焱潲自然高兴,焱潲行大礼,他亲自把他扶了起来,“炎卿怎么来了,是有急事?”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道:“是问秘术师么?朕去翻了翻父皇的政卷,发现了一个叫做谷无忧的人,说是擅长秘术,应该就是他了。其他的资料是空白的,只知道是三十左右的年纪。”

  谷无忧?这名字他听茛觿跟他说过,他此行有一半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谷无忧。他想要知道的,就是谷无忧的踪迹,单单告诉他名字和年纪有什么用?

  “不是。”焱潲再一次行了一个礼,“皇上有没有听说,正月初一那天清帝来了南国?”

  新帝点头,“有。不过朕觉得,那不过是百姓胡诌。”

  焱潲摇摇头,“皇上,那不是胡诌,是真的。”

  新帝明显的呆住,焱潲继续说道:“不仅来了南国,清帝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来了。只不过为了调查案件,故意隐瞒了身份。”

  “是北国焚尸案件?”

  “不错。皇上您指派的那几个官员调查此事,可有没有想过,那几个官员唯利是图,说不准早就被指使者收买了。皇上您就没有发现,焚尸案件一起接着一起,而那些官员们,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最主要的是,正月初一无名客栈那场大火之后,清帝,消失了。”

  新帝慌张。清帝在南国出事,那么责任就只能是南国的,如若真的有不测,南北战争势必爆发,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

  “臣以为,焚尸案件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清帝才是真目标。”焱潲严肃道。

  新帝负手而立,一丝不苟地思索道:“朕马上派人去调查那家无名客栈。”

  焱潲拦住就要下令的新帝,道:“查不出任何东西的。臣前几日去看过,烧的一干二净,店里的打杂小待、店家一个也没留下。之前负责保护清帝的高手也都无功而返,这明显就是要毁尸灭迹,不让旁人察觉。”

  新帝仔细听着,觉得颇有道理,可要是着手下查,却没有任何思路,就像无头苍蝇,不知从何查起。

  “炎卿觉得,怎样做才是最好?”

  焱潲和新帝一样,分析完来龙去脉却没有丝毫头绪,“皇上请务必秘密调查此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退出政务殿,焱潲觉得脑子乱的厉害,心也慌张,不知所措。那天,茛觿就不应该骗他说是晚上,自己凌晨就跑出去,等自己和那几个高手赶到的时候,整个客栈连个火星子都没有了。人根本不知去向,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茛觿绝对没有死,但也绝对不会是绑架那么简单。

  主使觉得,这很好玩吗?拿别人的性命作为筹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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