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由我不由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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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集市路上——
“颖颖……”明日忽然叫起我的名字。
“嗯？什么事？”
他……”
“谁？”
“那个傻……你的心上人。”
“哦，你说莫莫啊，还在睡觉。”
“你……”
我停下来，奇怪地看着他：“明日，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他看了我老半天，“我……”欲言又止，“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辛苦罢了。”
“哦，只要莫莫开心就好了。”我已经不想再爱了，只能装傻……
“那……就好。”他有点沮丧。
说完，我们继续走。
华城菜市场——
“来买菜哦，咦？好漂亮的这位姐姐，你好美哦！”
“嗯？你说我吗？”
“就是您了啦，瞧姐姐您红光满面，这眼睛，这眉毛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哪！￥％#@@#……”
“哎呀，这位小妹妹你真会说话。我真的有这么美吗？”
“那是，我再也没见过像姐姐您这么美的了。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快说！”
“姐姐的皮肤好像看去有点不好，是最近是吃的不好吗？”
“嗯，经你这么说，好像最近是没什么胃口……”
“那你就幸运了啦，我们这里正好有您需要的蔬菜，告诉你哦，我们这里的东西都很新鲜……而且有改善皮肤的功效，才五文钱一斤，姐姐要吗？”
“嗯……便宜点吧……”
“唉，谁叫姐姐您这么美呢，算了我亏一点，三文。”
“好给我一斤。”
“哎，给您，您慢走。”
看着那肥女扭着屁股走远，我真的差点忍不住就想吐了……这时，明日看着一脸难看脸色的我，担心地问：“颖颖，没事吧？”我摆摆手捂着嘴，艰难地回答：“回家吐吐就好。”明日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知道我这人嘴笨，菜老是卖不出多少……”我深吸一口气，对他笑笑：“没事了啦，继续卖吧。”说完，就大声吆喝起来。
明日一家真的是很老实很厚道的人，所以，我很高兴可以帮他们……
华城大街上——
“颖颖你真的好厉害，菜全卖光了。”明日赞叹道。我笑笑，看来我还蛮适合做推销员的。他从鼓鼓的钱袋中，很大方地倒了一半钱给我：“给。”我笑了，只拿走了其中一点点，对他说这么多就够了，我只要维持生计就好，用不着这么多。而是你们又要生活还要照顾我和莫莫，你们更需要。
“快让开！”这时，忽然有人大叫道，骑着马突然朝我们冲来。霎那间，明日反应过来丢掉手里的铜钱，把我们推开到两边。钱撒了一地，我急忙去捡，没看到后面另一辆马车紧随而上，眼看就要朝我撞来，明日慌忙大叫“颖颖！”而我，已经呆住了——
“吁——”赶马车的人马上拉紧缰绳，马儿受到惊吓，抬起了前蹄向我踩去——想不到我最后竟然是死在马蹄之下，死状一定很难看——我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从马车车篷里窜出一个朱红色的身影，一下就跃到马上，从车夫手里接过缰绳，调转了马头的方向，让我又没死成。最后安抚下了马后，跳下马，向我伸出手，笑着对我说：“小姑娘，没事吧？”
他——决不简单，出色的脸孔，虽然对我笑着，可是眼里却有傲视天下的自负，身上还隐隐透着异常霸道气息。我只能说，千万不要和这人扯上关系。尽早脱身方为上策。于是，不理会他做作的好意，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礼貌性回应他一个笑容，向他行了一礼，然后做了做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口，摇摇头。示意他们我是个哑巴，装聋作哑应该没错。
“颖颖，”明日焦急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我，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去捡铜钱。
他见状挑了挑眉，旁边的下人忍不住了，冲我大叫道：“大胆！你们可知罪，竟然惊动了……”这个穿朱红色的男人朝他挥了下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示意他噤声，我悄悄地向他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对上了他的眼睛，他本来平静无波的眼里居然露出了几许兴味，我心一惊，不会是让他看出什么了吧？“还不快帮这位姑娘捡东西？！”最后，他移开了视线，命令道。
回家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那个男人饶有兴味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直到离开我还觉得芒刺在背。感觉，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唉——千万不要！
我们走到离家不远处，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从我的小木屋里传出。我心一惊，不会又发生什么了吧？连忙提起裙子，丢下了明日往家的方向跑去……
我跑到屋外就听到莫白凌的哭喊声：“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把白白给你……把白白还给我……”
“去，这个傻子。”一个很凶恶的声音，“别来烦老子！”
我跑进屋，看见莫白凌趴在地上，正抱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的腿苦苦哀求。而小狐狸后颈的皮肉也被那大汉粗鲁地掐着，被提在半空中被那大汉晃来晃去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那样很难受……
我心里一把火起，冲到那人面前“啪”的一声朝那欠揍的恶脸打去，然后马上夺过小狐狸，搂在怀里。看小狐狸在我怀里颤抖得很厉害，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心疼。
那大汉被我一巴掌打懵了一阵，可是随后又恢复了凶狠的样子。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步步向我逼近；恶声恶气道：“臭娘们，敢打老子。乖乖地把那畜牲交出来！”小狐狸吓得把头埋进我胸口，拼命往我怀里钻，还在发抖。
我的冷静地看着他向我靠近，我慢慢后退。暗暗把手背过身去在身后摸索可以防身的东西，摸到了我那装满蔬菜的筛子，趁那恶人不注意。狠狠向他头上砸去，然后闪过身去，拉起莫白凌的手就要往外跑。可是——
“臭表子！”那恶人吼道，飞快地追了上来。我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然后一种剧烈的疼痛扩散开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颖颖！”这是莫白凌的声音，“吱唔！吱唔！”怀里的小白狐也在担心地叫唤着。但是我真的没力气了。莫莫，小狐狸，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累了，我想睡，我想休息……对不起……
路，依然是路，无穷无尽的路——
我为什么最近老在这里呢？我该继续走下去吗？还是……影，一道球状的白影从我面前掠过。那是什么？我走近想看看清楚，可是，它却跑开了不让我靠近，和我隔开一定距离后又停止不动了。好像要我跟着它一样，你，是谁？到底要领我去什么地方？一阵哭喊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我回头——
莫白凌哭得肿得像核桃的眼睛还挂着瀑布，鼻涕也流了下来，还有那小白狐整个哭得泪雨带梨花状。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颖颖，你终于醒了！”莫白凌见到我醒来，高兴地抱着小白狐在屋里转圈圈，还对小狐狸说道：“颖颖醒了，太好了，你说是不是？白白。”那小白狐也好像听懂了似的，叫了几声。见到他们手舞足蹈的那高兴样，我忽然觉得很感动，眼眶有点热……
谁知，莫白凌接下来又说：“那样我们晚上不用挨饿了！耶～”连那小狐狸也拼命点头。我的额头顿时爆出了好几条青筋，握紧了拳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臭狐狸……
不久后传出了“啊～～”莫狐狸的惨叫声。“吱吱～～唔唔～唔～”小白狐的……
“明日，我那天昏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甩甩手臂，啊，后背好痛。不是梦啊，那谁救我们的？
明日沉默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旁和白白玩的莫白凌，然后问道：“颖颖，你的莫莫以前究竟是什么人？”我心一惊，颤抖地问道：“难道……你说是……莫莫。”他叹了一口气， “我到达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地上了，后背都是血。而他正……”说到这里他吞了吞口水，“他正在用刀子狠狠捅那个恶人，样子……可怕极了……”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用不平稳的语调问道：“那……那个人……”
“已经见阎王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有点站不稳。明日慌忙叫道：“颖颖，你没事吧！”我把手按在桌子上虚弱道：“没……没事。那……莫莫不会有事吧？”
“放心，那恶人是一个逃犯，本来被判了死刑的，逃跑了。这次，他可以称得上是为民除害，官府还要嘉奖他呢！”我连忙摇手道：“不……不用了。只要莫莫没事就好……”
“你真的没事？”他看着我惨白的脸色不放心地问。
朝他虚弱笑笑，“只是惊吓到了，有点累。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先走了。”他到门口看了看我，然后走了。
看他走远后，我用力关上门，终于支持不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盯着还在那里和小白狐玩得正开心的莫白凌，连你——难道也是在骗我？
深夜，我睁开眼看着旁边睡得很沉的莫白凌，狠了狠心，悄悄下了床。打开衣柜拿出了我的全部衣服包了起来，带了点盘缠。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屋子的大门，轻轻打开门。转身就要走。可是——
“颖颖，”莫白凌扯扯我的衣角，揉揉稀松的睡眼问道，“你去尿尿吗？”
我为什么总是逃不过这只狐狸？为什么？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履行好我对冥绝的承诺，好死赖活地过完短短人生的最后几段，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这么耍我？想着想着，第二次在他面前，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了……
“颖颖，”他着急了，“不要哭……”
“滚开！”我撕吼道，“不要靠近我！”
“颖颖……”他似乎被我吓到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呜咽道“你怎么了？你……讨厌莫莫了吗？”
“对，没错！我一直就很讨厌你，老是冤魂不散地缠着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我已经失去理智了，只顾发泄沉寂多久以来的怨气……
“那……颖颖这是要离开莫莫吗？”
“没错，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我哭着说。
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抽泣了几下，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擦了擦哭红的眼睛，“颖颖不要走，莫莫答应以后都不来缠颖颖了，不再让颖颖看见，不要走……”然后抢过了我的包袱，躲到桌子下面，喃喃道：“颖颖看不见我了就不会走了……”
当我擦擦眼泪，理智慢慢回笼，看见他这副惊恐样子，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或许，我真的误会了他……可我已经深深伤了单纯的他，毕竟，一直陪伴着我的也只有他，我的心很后悔，有一丝心痛。
隐形狐狸
早上一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莫白凌放大的睡脸。他的眼睛周围肿肿的，脸上还留有清晰可见的泪痕，手臂正牢牢地圈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看来，我昨晚真的伤到他的心了，一阵愧疚涌上心头，轻声呼唤他：“莫莫……”
可他嘴动了动，吞吞口水，手臂紧了紧搂着我继续睡。我，彻底无语——静静地看着他天真无邪的俊脸，心头有些异样。突然起了坏心，邪恶地一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莫莫再不醒的话，颖颖要走了哦！”
他猛地睁开眼睛，呆呆看着我得逞的奸笑，眼睛放出了绚丽夺目的光彩。可是，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拉长个脸，飞快地躲进了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蜷成一个春卷，不说话。看得我一头雾水。
“莫莫，不要这样，”想拉开棉被，可是他拽得死紧，我着急地劝道，“快出来，这样不卫生的。”
“不要！”他在被子里闷闷地说，“这样颖颖就会看见莫莫，就会又要走了！”唉，看来真的伤到他了。
回想起昨晚怎么拉他也不肯从桌子下出来，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直发抖，最后死死抱住桌脚，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最后，我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回到了卧房。他见我进房了才从桌子下出来，悄悄来到卧房门口偷看我有没有又走了，见我躺下了，才忐忑不安地枕着我的包袱哭着在门边睡了……
一直装睡的我怕他着凉好心给他盖了条被子，谁知他却又马上惊醒了，警惕地紧紧抱着包袱不肯放手，生怕我去抢似的……后来，被他这么搞，我也精疲力尽了，倒头就呼呼大睡了。今天早上，莫白凌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床上了，唉——我真是头痛啊！
“莫莫乖，快出来。”见他没反应，我沉下脸，“再不出来，我走了！”他一听，马上像毛毛虫一样爬过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把我的右手拉进了被子里，死死拽着，身体还在发抖但就是不出来。我真的投降了……
菜市场路上——
“颖颖，”明日忽然问我道，“你觉不觉得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人跟踪我们？”我朝后面看去，身后的人马上躲进了路旁的一棵大树后面，但是，大树下面的白色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我转回头对明日尴尬地笑笑，说：“大概你累了吧……”他晃了晃脑袋，疑惑地说：“是吗？”
“哎哟，我肚子好痛。”我忽然捂着肚子对明日叫道。
“颖颖，你怎么了？”明日着急地问。我瞥了瞥树后焦急的人影，对明日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明日，今天我肚子实在是不舒服，你还是一个人去卖菜好吗？”他不放心地问：“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连忙摇头，用眼神示意他看看那棵树后：“不……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他随即也发现了那张犹豫而且焦急的脸，眼神一黯，略带落寞地说：“那……你小心点，在路上做点记号，别又迷路了。”我点了点头。
看着明日推着板车走远，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我好几眼。他，真的是个好人……
直到完全看不见明日了，我才猛地转过头，眯起眼，直直盯着那条白色的狐狸尾巴从树后伸出来摇啊摇的，他似乎也发现白白的尾巴露出来了，于是树后面又伸出一只手把尾巴按了回去，看到这，我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我靠近了那棵树，看见那树旁边的草丛动了动，故意大声说道：“唉，怎么办哪？似乎有两只小狐狸不好好待在家里，溜出来跟我玩捉迷藏呐！”边说边叹气，忽然转到树后，开心地大声叫道：“捉住你们了！”
“……”树后没人。难道真的是我累了？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如果说，早上真的是我的幻觉。那么——我现在可以肯定有人跟着我，因为我听到了白白的叫声和莫白凌的声音，就在草丛那边。
我于是慢慢地，慢慢地，很慢很慢地靠近那边，猛地扑过去，心里想：这次还不捉到你们！谁知，一道黑影从我面前闪过，我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刹不住，额头向那边的一颗石头撞去……
摸摸额头肿起的大包，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里暗骂道：呀的，让我捉到你们，一定扒了你们的狐狸皮！在路上用力踩着草坪来发泄怒气。没注意到后面的人狐对话：
“白白，怎么办？颖颖好像生气了耶！”
“吱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