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宫迷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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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柳语雁一呆。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谁’是你的帮凶?”撒克拉寇尔不悦地讽刺,到现在他的心犹在滴血,反而柳语雁的逃走所带给他的打击还没有这么强烈。
“我根本没有帮凶,那天晚上我就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明白了。
你误会了莉莉安娜,她是你的亲妹妹耶!她怎么可能会帮助我逃走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语雁激动地试图要说服撒克拉寇尔;可怜的莉莉安娜,果然被她给托累了。
“她如果知道你这个主谋如此卖力地替她说情,一定会感到很欣慰。”撒克拉寇尔只是淡淡地扬一扬眉,然后不为所动的说。
莉莉安娜根本就是他长久以来“宠坏”的结果,胳臂往外弯嘛!他这次再不给她一点教训,难保下次她不会再做出比这次协助未来大嫂逃走更要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不是的,她真的没有……”柳语雁仍然不放弃地说明。
“够了,让我老实告诉你吧,你的帮凶统统都承认了,你不用再浪费口水。”撒克拉寇尔不悦地打断她的话,柳语雁越想替莉莉安娜开脱罪名,就越提醒他想努力遗忘的创伤。
“我的帮凶统统都承认?”柳语雁震惊地询问,那更若梅不会也……应该不可能,她好歹也是冥界的贵宾,蛇界的王后,菲狄雅斯王一定会保护她的;再者,她是一名孕妇,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对一名大腹便便的女人动粗。
“不错,那个冥王令……”撒克拉寇尔决定不再和柳语雁抬杠下去,他今天来珍珠居,一方面是来看看柳语雁,另一方面则是对那晚她持有冥王令一事感到意外。当时因为太生气莉莉安娜的背叛,他才压根就忘了“拷”问柳语雁如何从菲狄雅斯的手中拿到属于他的令牌;如果说蛇王亦参与协助柳语雁逃走,他实在不相信,但是,那块冥王令的的确确是他借予菲狄雅斯,难道柳语雁能从法力无边的菲狄雅斯身上偷走冥王令吗?
“天呀!你把夏若梅给怎么样了?她是个孕妇耶?这一点都不关她的事,她把冥王令交给我,是要我转交给你,是我藏起来的,真的不关她的事。”柳语雁在撒克拉寇尔提到冥王令时,惊慌失措地大声解释,她大力地摇着撒克拉寇尔的手臂却不知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已经解答了他的疑惑。
敢情菲狄雅斯两天前仓卒离去,原来就是因为他的爱妻亦是柳语雁逃走的帮凶之一?这下他对柳语雁不得不刮目相看,她简直是神通广大,莉莉安娜姑且有脉络可寻,但夏若梅呢?仅仅一面之缘,她就能让她成为帮凶……这柳语雁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让她对他做出这种忘恩背义之事?厉害!厉害!
“她自然由菲狄雅斯来处罚,我岂能越权呢?”撒克拉寇尔剑眉一扬,无奈地耸耸肩,反正他会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
“哦!那还好,她老公根本就舍不得处罚她。”柳语雁总算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哦?你这么有把握。”撒克拉寇尔狐疑地盯着柳语雁宽心的表情。
“当然啦!我可是亲眼目睹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形,她老公对她可是言听计从哩!”柳语雁自信满满的说。
“我倒不以为然,菲狄雅斯一定会处罚她的。”撒克拉寇尔摇摇头,毕竟,菲狄雅斯还欠他一个解释。
“他不会的,因为他很爱夏若梅。”
“爱?男人不会只因为爱失去理智,夏若梅做错事,菲狄雅斯或多或少都会处罚她。”撒克拉寇尔对柳语雁的说词完全嗤之以鼻,爱情?哼!休想左右他的心智。
“才不会呢?”柳语雁人大地瞪着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真的爱上这个毫无半点浪漫细胞的沙文主义者吗?如此瞧不起“爱情”的神力。
“既然你这么坚持菲狄雅斯不会处罚夏若梅,那我们不妨打个赌,你觉得怎样?”撒克拉寇尔幕然灵机一闪,与其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如找个事情来娱乐一番。
“赌就赌,我绝对不会输的。”柳语雁豪气干云的说,凭她的第六感和眼睛,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菲狄雅斯眼中闪耀着对夏若梅的“深情”与“宠爱”,女人对爱情这玩意,总是特别敏感。
“那就赌吧!谁输了,谁就要依对方三件事。”撒克拉寇尔嘴角不禁抿出一丝笑意,他几乎可以看见柳语雁将要为今天的爽快付出一点代价。哈哈!菲狄雅斯或许爱夏若梅,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明理的君王。
“OK!”听到赌赢的条件,柳语雁不禁眉开眼笑,她也几乎可以看见撒克拉寇尔将要为今天的大方付出一点代价喽!嗯——她必须好好想想这三件事……哟呼!万岁!莉莉安娜有救了。
“不对,菲狄雅斯王如果不到冥界,我们的打赌不就没答案了吗?”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俩的婚礼前,他一定会出现。”
“喔——也不对,我们打赌没有证人呀!到时候你如果反悔、赖皮,那我该怎么办?”柳语雁猛然忆起这整椿打赌事件缺少一个目击证人和裁判。
撒克拉寇尔闻言为之气结,他堂堂一界之王又岂会失信于她?他都不担心她反悔赖皮了,她倒担心起他的良好人格,有没有搞错!?
“证人?好吧!你想找谁当证人?”撒克拉寇尔双手环抱胸前,为了证明自己高贵的气度,千万别和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部分。既然她希望找人作见证,他会成全她的。到时她如果输了,可就赖不掉了,他还真感谢她的细心提醒了他。
“嗯……”柳语雁低头苦思——莉莉安娜当然是不可能,而逍遥宫里的人全部都是撒克拉寇尔的人,那这个证人……柳语雁刹时一个头变两个大,这整个情况根本对她不利嘛!刚刚她实在答应得太冲动啦!
“怎么?你没有人选吗?”撒克拉寇尔对柳语雁不时投以埋怨责怪的神情给搞得一头露水,他不是顺她的心、如她的意,听她的话让她找一位证人吗?瞧瞧!她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啧!
他没事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小麻烦回来,那晚他八成是吃错药了,才会当众宣布立她为后,而朝中大臣立即给他找了一个漂亮台阶下,他却……鬼迷心窃了!
“当然啦!他们全部都是听你的,如果你反悔,我还不是拿你没辙?这场赌注对我太不公平了。”柳语雁委屈的控诉,她唯一的好友也被禁足,唉!她的命也太苦了吧!
“你放心吧!如果我输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赖皮。”撒克拉寇尔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怒焰。他的忍耐还是有限度的,而柳语雁就是有办法气得他当场失控。不公平?啧!难道他会食言?会出尔反尔?他是那种人吗?就算是,凭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容许他言而无信。
撒克拉寇尔的保证岂不等于白说?柳语雁朝天翻了回白眼。
“有了,哈陶尔可以做证人。”一个人影悄悄浮上心头。
“哈陶尔?!”撒克拉寇尔眉一挑,不错,他差点忘了,哈陶尔的舅舅跟柳语雁是远房的亲戚,难怪柳语雁会选择他做证人,好歹他跟她是一表三千里嘛!“他也算得上是你远房的亲戚……”
“亲戚?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个孤儿耶?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我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哪来的亲戚?”柳语雁莫名其妙地替自己的身份澄清,从诞生到死亡,她均是孤单一人,亲戚?对她来说,好像有点讽刺意味。
“孤儿!?”这回换撒克拉寇尔大吃一惊,他伸手掐指一算,所得的结果果然与柳语雁所言的一字不差,他不禁低声诅咒,这该死的哈陶尔,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欺君罔上……老天,一个柳语雁,竟然让他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对呀!你不是法力无边、无所不知的冥界之王吗?为什么连我是孤儿都不知道呢?”柳语雁匪夷所思,又纳闷地注视着他。
天大的讽刺呀!柳语雁的无心之语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撒克拉寇尔的心脏,这简直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
这一刹那,笑容冻结在他脸上,他实在无法接受事实所带给他的打击。哈陶尔如此,那火奴鲁鲁呢?或许所有文武百官……看来他有必要找一天好好地整顿一番;不可否认的,柳语雁的话严重的提醒了他,长久以来,他习于安逸的日子,以至于疏忽了许多事,单是柳语雁单枪匹马轻轻松松就闯进逍遥宫一事,就该令他有所警惕了,否则,改天他的冥界江山怕不拱手让人才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塞诺,传我口谕,宣哈陶尔火速到珍珠居。”撒克拉寇尔大步走到窗前正色道;或许他该感谢柳语雁的出现。
哈陶尔十万火急、披星戴月地赶到珍珠居,撒旦王的召集令让他提心吊胆,尤其在看见他脸色异常凝重、神情严肃得像某人欠了他几百万未还似的,他一颗心顿时跌倒了谷底。
“微臣拜见大王……”
“行了,今天找你来是要你做证人。”撒克拉寇尔心情恶劣地把他和柳语雁的打赌简单地陈述一遍。
陶尔忐忑不安的点点头,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证人?如果只是要他做证人,没道理撒克拉寇尔的脸色会足以媲美包青天,语气像吃了几万吨的炸药一般,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征兆嘛!
“雁儿,这样你满意了吗?”撒可拉寇尔微侧过头征询道,柳语雁无言地点点头。“好吧。哈陶尔跟我到逍遥居来一趟。”
每日例行的朝会,文武百官排成两排呈一字站列,若大的逍遥殿,今天却一反常态,它非但静得让你耳根清净,还让你看得莫名其妙。除了端坐在王椅之上的撒克拉寇尔,站在他身后猛拿羽扇扇风的两名侍女,和站在王椅前正宣完圣旨的传令官之外,全场的人一律整齐划一的低着头,眼光直视地面久久不移,真是奇哉!怪哉!地上难道有黄金吗?当然是没有——虽然逍遥殿金光闪闪,地上可没有黄金。
主要原因,实在是撒旦王此刻的表情实在太骇人啦!请注意,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容喔!非但没有怒容,也没有脸如寒霜,此刻,他正面带笑容,很温暖的阳光牌笑容,但是这笑容看在朝中大臣的眼里,个个莫不心惊胆跳,寒毛战栗不止。
“怎么?没有人要报告吗?”撒克拉寇尔要打破逍遥殿沉默已的寂静,用异常温柔的声音问道。但见朝中大臣的头颅又往下盯三分,哼!他心中正在冒火!昨晚他一“闭关”,总得的结果非已有心理准备,恐怕他早已吐血身亡。刚刚的圣旨已摘掉了哈陶尔的头衔,且将他禁闭在禁区的流水轩,一直到婚礼前夕始得释放,再恢复其职,而火奴鲁鲁则于婚礼结束之后再行处罚。
全场静默无人敢抬头,无人敢发言,撒旦王最器重的爱将均以严惩,那他们呢?下场似乎很明显,说与不说结果都是相同
“很好,看来你们……”
“报告大王,蛇王菲狄雅斯求见。”站在逍遥殿大门旁的传达及时打断了撒克拉寇尔的处罚令。
“蛇王?这么快!”撒克拉寇尔暗忖道。“退朝!”他霍地站起往逍遥居走去。
哗!全场响起一连串长长的呼吸声,暂时逃过一劫,朝中大丞算得见天日,抬头挺胸相互对望,但却不胜啼嘘感叹一番。
他们心里都很明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唉!
原来爱情这玩意,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劲,撒克拉寇尔不禁感慨万千!一沾染上这玩意,就宣告完蛋,像此刻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一个特地代妻负荆请罪的男人,若非他烧成了灰他也认识的人,他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昔日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蛇王。
“撒旦……”菲狄雅斯试图唤醒神游太虚的撒克拉寇尔,当他说出来意与目的之后,冥王就成了这副样子,呆呆傻傻地望着他。
“菲狄雅斯,我完全明白你的用意,我一点也不怪罪若梅,唉!
只有说家门不幸。“撒克拉寇尔无奈地站起身,连亲如莉莉安娜都插上一脚,他有何颜面去口伐夏若梅?
“不,撒旦,梅儿……唉!梅儿做错事我理应处罚她,但是目前她怀孕在身,我——我无法处罚她,我身为她的丈夫……”
“行了,我知道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反正柳语雁已经被我找回来,这件事就此作罢,你切勿再提,否则我真的要生气了。”撒克拉寇尔扬起右手制止菲狄雅斯紧接而来的长篇罪言与歉言,反正他需要的答案已呼之欲出,处不处罚夏若梅根本无关紧要;只要没想到柳语雁真的赢了,爱情呀爱情,他居然输给了陷在爱情旋涡里的男人!
“你……”菲狄雅斯心存感激,他明白这是撒克拉寇尔的体贴。“撒旦,不管你接不接受,蛇界欠你一次人情,有朝一日,你若有需要,请千万不要吝于开口。”
“菲狄雅斯,如果我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你还是赶快回蛇界吧!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婚礼。”撒克拉寇尔会心地拍拍菲狄雅斯的肩膀,心中则庆幸自己不是爱情的奴隶,瞧瞧!它把菲狄雅斯改造成什么样子?真令人小生怕怕!
送走了菲狄雅斯,撒克拉寇尔立刻前往珍珠居,他是守信偌的人,况且愿赌服输,即使证人不在场,他也不会反侮赖皮,只是不晓得柳语雁会要求他哪三件事?她该不会是想要离开冥界吧!
一思及此,眉头立刻深深地皱在一块,他无法放地走,至于原因!
他也不晓得,只知道他不能让她离开。
慢慢走进珍珠居,奇怪,负责守卫的塞诺呢?微克拉寇尔颇感纳闷地东张西望,珍珠居花园内一隅,赫然有一对男女亲热的拥抱在一起,男的是塞诺,女的是——柳语雁!?微克拉寇尔如遭电极地仁立在原地,怒火熊熊贯穿了全身。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她竟敢给他戴绿帽子,他非杀了那一对奸夫淫妇不可!
双手凝聚了雷霆万钧之力,他缓缓地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眼看柳语雁和塞诺的命危在旦夕——
“塞诺,我东西拿来了,语雁小——啊!大王!‘匆匆忙忙从珍珠居花厅内捧着一个小瓷瓶的敏儿,慌慌张张地往花园里冲。
撒克拉寇尔猛地停住已伸在半空中的手。
“大王,语雁小姐昏倒了。”一闻声,塞诺连忙侧转过头焦急地喊道。柳语雁是如往常一般在花园散步,却无缘无故晕倒,他刚刚测了她的脉搏,却是正常的,真是令他百思不解。
撒克拉寇尔忙不迭地奔至柳语雁身旁,他更知塞诺是情有可原,但是,当他看到他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还是心里不舒坦。轻轻握起柳语雁的右手,探过她的脉搏,所得的结果令他暗自诅咒起自己的疏忽;为了治越柳语雁的花粉过敏症,他曾经滴了自己的七滴血在她体内,由于柳语雁是女生,他是男生,阴阳之血调和尚须一道手续,而那天的情景再加上一连串的意外事件,他就忘记了,幸好他滴的七滴血可保她七日之命——从从他替柳语雁治疗那天至现在整整经过六日,须知他的血滴是何其珍贵……
有法力者可以增加功力,普通之人可以延年益寿,命在旦夕者可以起死回生;但是阴阳之血在七日之内若无调和,则血溢攻心,窒息身亡。
“塞诺,若无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珍珠居,违者丢到黄果处置,顺便替我护法。”连忙自塞诺手中抱过柳语雁,身形快速闪人珍珠居内室。
撒克拉寇尔将柳语雁轻放平躺于丝床之上后,他亦坐上丝床,并随手拉下帐子,然后动手解开柳语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