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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绕指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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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分明是他先推开何应欢的手的,怎么此刻却反倒后悔了?莫非,当真被江艳一语说中,自己也早已陷了进去。 

  他蹙了蹙眉,缓缓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抚过双唇。那地方曾经被何应欢亲过,直到此时,也依稀残留着当时的温度。 

  想着想着,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又一下袭上了心头。 

  江勉呆呆立了片刻,忽的神色一凛,身形一跃而起,拔足飞奔了起来。原来他想到动情之处,只觉心头大痛,一口闷气郁结难散,恨不得长啸出声。却又怕惊动旁人,只得施展轻身功夫,绕着江府后院疾走了几圈,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慢吞吞的踱回了书房。 

  他刚刚不过见了何应欢一面,又运功跑了一会儿,却好像跟武功高手恶斗过几天几夜似的,精疲力竭,神思恍惚。 

  江艳见他去了这么久,回来时又面容灰败、神情倦怠,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问:“爹,你……撞破那两人的私情了?” 

  “什么情不情的?他们俩不过是普通朋友,以后别再信口胡说了。”江勉摆了摆手,径直走回书桌旁坐下了,有气无力的说,“还有,你今日对我说的话,绝对不准再跟任何人提起。” 

  说罢,袖子一挥,借着掌力关上了房门。 

  第十六章 

  江艳告状不成,反而给江勉教训了一顿,此刻又被他关在了门外,心中自是忿忿不平。她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只得快步走回了房里,独自一个人坐着发呆。 

  没过多久,赵林也从何应欢那里回来了。他推门而入,一眼望见江艳神情恍惚的坐在桌边,倒是吃了一惊,随即上前几步,嬉皮笑脸的说:“娘子,你今日好似没什么精神,可是身体不舒服?” 

  江艳本来就在气头上,又一向喜欢迁怒旁人,此刻见赵林自己送上了门,当然不会客气,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赵林被她打个正着,一时竟懵了。他的功夫原就不及江艳,此刻又被对方占了先机,自然抵挡不住,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 

  江艳打得顺手,连着挥了好几拳,又伸指点了赵林的||||穴道,将他弄晕在地。她虽大大占了便宜,却仍觉得不解气,恨不得连何应欢也一块打了。 

  想着,狠狠跺了跺脚,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再望一望躺在地上的新婚夫婿,忽然心中一动,谋划出了一条毒计。 

  她主意一定,便立刻行动起来,将昏迷中的赵林搬到床上,又仔细的将房间整理布置一番,直到黄昏时分,方才跑去叩响了何应欢的房门。 

  何应欢见了江艳的面,自是吃惊不小,待听清她的来意之后,则更是惊疑不定。原来,江艳竟打算邀他去自己的房里喝酒。何应欢跟江艳素来不和,此时见她突然亲热了起来,神色又古古怪怪的,怎能不起疑心?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不合礼数。 

  何应欢虽料到江艳居心不良,一时却也猜不透其中的把戏,他生性贪玩好动,便干脆将计就计的应承下来,跟着江艳进了她的闺房。 

  屋内并无古怪。只床边的纱帐放了下来,桌上则早已备好了许多酒菜。 

  何应欢四下里扫了几眼,大大咧咧的走到桌旁坐下了,拱手笑道:“嫂夫人如此破费,不知有何事指教?” 

  “也没什么,不过想请何大哥喝几杯薄酒罢了。”江艳盈盈笑着,果然动手倒了一杯酒,“我爹跟你师父是好朋友,你我两人原是该以兄妹相称的,只可惜我新婚不久,没功夫与你亲近,还望何大哥见谅。” 

  “嫂夫人多礼了。”何应欢微微一哂,端起那酒杯来嗅了嗅,只觉一股异香扑鼻。他混迹江湖多年,对这些门道最是清楚,立刻就猜到酒里下了药。当下却并不点破,仅是提起衣袖来,假装仰头喝酒,实际却把杯里的酒全都倒进了袖子里。 

  江艳坐在对面,瞧不见何应欢使的手段,还当他已把酒饮尽了,面上笑得愈发开心起来,继续殷勤劝酒。 

  何应欢既已识破了她的计谋,当然也不推辞,一口气干了四、五杯酒。 

  江艳心中暗暗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温柔的表情,问:“何大哥,你跟赵……我相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这个自然,我与赵兄相识数月,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赵兄他对嫂夫人你可是一往情深呢。” 

  “是吗?可惜,我却瞧不上眼。”江艳哼了一下,冷声道,“何大哥既然与他这么要好,倒不如由你替了我吧?”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跟赵林凑成一对,从此双宿双飞,也省得他再来缠我。”说话间,江艳已站起了身,唰的拉开了帐子。 

  何应欢抬眼望去,这才见赵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他连忙上前几步,嘴里喊道:“嫂夫人,你……” 

  “实话告诉你吧,刚才的酒里早已被我下了烈性春药,你若不乖乖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不过你们两人从来心意相通,就算不曾中毒,应该也能成就好事吧。” 

  话音未落,江艳已长笑一声,飘然离开了屋子。 

  何应欢做梦也料不到江艳打得竟是这种主意,脚下慢了几步,待他追上去时,房门已经关上了,外头甚至还落了锁。 

  所幸他实际并未喝酒,一时倒也不怎么慌张,仅是转身走回了床边,伸手取出赵林口中塞着的布团。 

  赵林刚能开口说话,便即嘶哑着声音喊道:“何兄,那婆娘喂你吃的春药是从我身上搜出来,药性极强,你、你快想法子解一下毒吧,千万别靠近我。” 

  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发着抖,显是极为慌张。 

  何应欢瞧得有趣,有意吓他一吓,因而并不答话,仅是将手一扬,作势要扯他的衣服。赵林果然被吓个半死,结结巴巴的嚷道:“何兄,我们俩人都是男子,你……万万不可乱来……” 

  见状,何应欢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欲动手解他的||||穴道,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则是某道熟悉的嗓音。 

  “艳儿,你怎么把房门锁住了?” 

  “爹,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哼,那两人如今就在这屋子里,你自己进去瞧瞧吧。” 

  “艳儿,你这是……?” 

  “爹你亲眼瞧过之后,就知我所言不虚了。” 

  何应欢心思灵敏,听了这一番对话之后,已完全清楚江艳的诡计了。他冷笑数声,原是打算向江勉解释清楚的,但忽然心中一跳,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他想到江勉近日来总是避不见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何不再赌上一赌?于是深吸几口气,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将剩下的酒水尽数灌进了嘴里。 

  那酒中掺的春药果真极为厉害,何应欢刚刚喝进肚子,就觉小腹处腾起一团热火,全身燥热难当,如烧似焚。他急忙调息理气,竭力镇定心神,反手扯下了发带,任凭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然后回身俯向床头。 

  赵林见他双眼血红、面容扭曲,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救命”、“救命”的乱喊了起来。 

  江勉原本虽然立在门口,却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直到听见这呼救之声,才慌忙撞开房门,飞快地冲向床边。 

  第十七章 

  他一眼望见何应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似乎正要朝赵林亲过去,顿觉心头剧痛,想也不想的拂袖一挥,把两个人分隔了开来。 

  赵林惊魂未定,面无血色的喊道:“岳父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何兄刚才被那臭婆娘暗算……不小心吃了春、春药……” 

  江勉怔了怔,扭头一看,只见何应欢面色绯红呼吸紊乱,果然是一副中了毒的模样。何应欢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只凭着本能往江勉身上蹭过去,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仰头就吻。 

  江勉见势不妙,连忙皱了皱眉,一手揽住何应欢的腰,另一手则提起赵林的衣领,借着掌力将人抛出门外,再顺势带上了房门。然后清一清嗓子,朗声道:“艳儿,你这次也闹得太过分了些,马上给我回书房里面壁思过。日后若再闯祸,我可不管你啦。” 

  他声音虽然轻轻柔柔,语气却极严厉,江艳长到这种年纪,从来不曾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当下心慌意乱,回身就走。 

  赵林刚才一摔之后,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他因为害怕何应欢,也急急爬了起来,往反方向逃去。 

  江勉待听得屋外没了人声,方才使劲挣开何应欢的怀抱,摇一摇他的手臂,柔声道:“应欢,你还好吧?” 

  何应欢努力睁大眼睛,茫然的望了他一会儿,突然吃吃笑起来,说:“勤之,我怎么总是梦见你?” 

  一边说,一边又扑了过去,继续亲吻。 

  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却端的是情真意切,江勉只觉心中跳了跳,一时竟有些痴了。因而躲避不及,再次被何应欢抱住不放。 

  论武功的话,江勉不知比何应欢高明了多少,只需轻轻一掌,就能把人推开。但他此刻竟似失去了气力,手脚酥酥软软的,非但挣扎不开,反而被压倒在了床上。 

  何应欢受了药性的控制,神思恍恍、如在梦中,只顾一个劲的亲吻身下之人,撕咬啃啮,完全失去了理智。江勉被他亲得面红耳热,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虽然竭力忍耐,却还是渐渐动了情,轻唤一声:“应欢。” 

  何应欢听了这声音之后,动得愈发卖力,双手在江勉身上胡乱摸索着,嘴唇则一路上移,轻轻咬住了他耳垂,模模糊糊的低喃道:“嗯,勤之,我好喜欢你……” 

  江勉全身震了震,胸口一阵激荡,霎时间情思如潮,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手臂一抬,慢慢搂住了何应欢的腰。他分明没有中毒,面上却烫得厉害,脑中更是一片混乱,除了怀中这少年之外,再无法思考其他。 

  何应欢低低笑着,动手解开了江勉的衣裳。江勉也不挣扎,手掌轻轻抚摩他背上的黑发,唇齿则与他交缠在了一起。 

  两个人衣衫渐褪,就这么在床上滚作了一团,意乱情迷,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缠绵缱绻之时,江勉忽然感觉大腿被某样硬物重重顶了一下,他心中一凛,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即从这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跟何应欢皆是男子,怎能行这颠鸾倒凤之事? 

  他微微喘了喘气,整个人僵在床上,手足冰冰凉凉的,情欲顿消。心里暗暗想道,应欢受了药物的影响,神思不明,而我却是清醒的,怎么可以跟着他胡来?我今日若一时糊涂,岂不是要害了他一生? 

  思及此,连忙收敛心神,手上使劲,一把将何应欢推了开去。 

  何应欢正自头昏脑热,嘴里哼哼两声,抓住江勉的手指舔了舔,胡言乱语道:“勤之,救救我……” 

  他双颊晕红、黑眸蕴水,眼角眉梢,说不出的风流动人。 

  江勉心中一动,气息又乱了起来,急忙在舌尖咬了一口,方才镇定心神,牢牢握住何应欢的手掌,语气轻柔的说道:“别怕,我这就帮你把毒逼出来。” 

  话落,慢慢运起内功,将一股真气送进了何应欢体内。 

  何应欢起先还动手动脚,用力反抗几下,到后来却逐渐定住不动了。待毒素化成汗水流出体外之后,他也跟着恢复了神志。 

  江勉见他面上热意消退,才终于松了口气,喜道:“应欢,你总算缓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何应欢不答话,只呆呆盯着他看,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又赌输了一局。” 

  “你说什么?” 

  “没什么,”苦笑一下,道,“我还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没想到……竟然醒得这样快……” 

  江勉见他答非所问,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甚是怜惜。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扶着他在床边躺下了,柔声道:“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把今日之事给忘了吧。” 

  “怎么忘?”何应欢把眼皮一翻,悠悠的说,“你明知我喜欢你的。” 

  江勉想起刚才干下的荒唐事,面上不由得红了红,一阵尴尬。隔了许久,才叹一口气,道:“应欢,你年纪还小,不懂得情爱之事。将来,你定会喜欢上一个强过我千倍百倍的人。”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想到那个尚不存在的某人,却是莫名酸涩。 

  何应欢并不清楚江勉的心思,见他面容平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当真是既生气又委屈。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看,怎么也挪不开视线,咬了咬牙,轻轻吐字:“江大侠,你又何曾懂过我的心思?” 

  他一双眼眸清澈明亮,此刻却似蒙了一层雾气,如怨如慕,情深若水。 

  江勉瞧得心惊不已,慌忙别开头去,胡乱交代了几句,便即站起身来,像前一次那样夺门而出。 

  此时天色已晚,庭院里静悄悄的,月影朦胧。 

  江勉整了整衣衫,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平日练剑的那片竹林。他回思往事,虽然不愿承认,却也晓得自己早已对何应欢动了情。 

  心头情潮起伏,明明想将那少年拥入怀中,偏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断了这一段孽缘。 

  江勉闭了闭眼睛,忽的从腰间抽出佩剑,纵身狂舞起来,霎时间剑光万道,寒意逼人。然而他使完一套剑法之后,非但没能消解心中郁结,胸口反而闷得更加厉害了。 

  他抬头望了望漫天落叶,刚一张嘴,便立即将手指塞进口中,狠狠咬下。血腥味泛了上来,他涩然一笑,心头隐隐作痛,却还是含糊不清的念出了那个名字:“……应欢。” 

  第十八章 

  经过那夜的一场闹剧之后,江勉终于狠下心来教训了江艳一顿,罚她闭门思过。但他自己却也为情所困,再没有胆子去看望何应欢了。 

  江勉从第二日起就躲进了书房里,嘴里说着谁也不见,心中却隐隐期待某人的到来。每当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便是一阵紧张,既希望来的人是何应欢,又害怕与他相对,时而欢喜,时而失落,受尽煎熬。 

  如此恍恍惚惚的过了三、四天,何应欢才终于跑来敲响了房门。 

  他虽然行动如常,面色却比从前苍白了许多,眼里光彩黯淡,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显然也是受尽了相思之苦。 

  江勉一对上他的目光,便觉心头大震,懊悔不已。暗想,相见不如不见,自己果然应该避开他的。 

  然而此刻都已开了门,怎么好再把人赶出去?只得侧了身,将他迎进屋里,勉强笑道:“应欢……咳,何贤侄,你的身体还好吧?” 

  “已经痊愈了。” 

  “艳儿那丫头太不像话,我已好好责罚过她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江姑娘不过是一时贪玩罢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两个人只寒暄了几句话,便都静默下来,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视线交缠间,相继忆起了那夜的温柔缱绻,不由得一阵尴尬,急急转开头去,一个面白如纸,另一个则满脸通红。 

  隔了好一会儿,何应欢才镇定心神,直直望了江勉一眼,道:“江大侠,我今日冒昧打搅,只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原来何应欢虽被拒绝了两次,却仍不死心,非得再问个清楚,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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