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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柳蔚潼传 by 柳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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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做过了?” 
        还说着,抓狂的明王已经把脸埋在玉丘之间如同野狗一样嗅吸着, 
        “这是他的味道是不是?!” 
        被刺激到而越发亢奋,蔚潼没法听清明王的质问,只是摇动扭摆着乞求进入。 
        所以明王得到的回答也只有一连串的淫靡呼声。 
        …… 
        蔚潼在剧烈的头痛之中醒来,当然身体也不能幸免地被酸痛包围着。一度被下了大量春药使他现在干渴无比。 
        “水……”满脑子里都是尽快解决干渴感,若他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两天以及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也许便不会再在意自己身体的不适。 
        沈嬷嬷也没有告诉他。 
        三皇子无恒,“缺乏先兆并且毫无理由地”,被遣至北方边境担任使节工作。 
        这个事实一直对心灰意冷的蔚潼隐瞒着,直到他被封为贵妃之前,才略有耳闻——那已经是大半年后了。 
        对于蔚潼这种不能理解政治的人来说,即便早早知道,也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复杂关系。自那天晚上之后,明王待蔚潼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什么也不再提及,以几近贪婪的炽烈欲望夜复夜地享用这副日渐冷倦的身躯。雨木云林的守卫越发森严,不单要防着外面的人进来,还多了一重以防里面的人出去。 

        蔚潼足不出户又如何能听到天下人对于皇帝立男妃种种不堪的非难? 
        他又怎么能想象明王为他身负的压力和对袁氏家族的妥协退让? 
        他更加不可能知道,明王在他还昏睡的时候,用整整一天一夜反复考虑过蔚潼的生死与无恒的去留,转念之间或者就决定不会让蔚潼再醒过来。 
        而最后,明王还是舍不得杀蔚潼;但若蔚潼不能死,则无恒不能留;无恒不能留,则太子无悦与明王之间便再没有缓冲的屏障,明王已经再没有多一个儿子有足够的才情与气魄来代替无恒充当两种势力的分隔物。 

        无悦(袁氏家族)、无恒和明王三方之间,是很复杂的力量制衡关系——蔚潼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让蔚潼出轨的是另一个碌碌无为的王公贵族,按照蔚潼在明王心中的重要地位,明王想都不用想就会把那人解决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关键的无恒? 
        明王一度不敢对他下手。 
        可是,蔚潼很明显已经无法逆转地爱上了无恒。 
        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分开他们,总有一天,蔚潼会再次为了无恒离开自己。 
        与其让他逃跑,不如亲手毁掉他! 
        ……明王终于舍不得毁掉蔚潼,放弃这个他用不死之身交换的天赐尤物,感觉犹如自杀(明王一直相信如果当时没有停止采御则最后一定会炼成长生术)。 
        这一切,蔚潼怎么会了解? 
        “公……贵妃,请你快点起床吧,说好今天行礼的啊。”沈嬷嬷以恳求的语气再三催促着,原本什么都很顺从的柳公子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变得很懒怠,似乎除了睡觉与发呆便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叫我公子吧……”蔚潼只是翻了个身,把身体纠缠在被子里,“听着不习惯。” 
        “公子啊,这是规矩,时辰要过了,请快起来梳头更衣吧。”沈嬷嬷急得团团转。 
        “……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蔚潼不满地咕哝着,但终于还是慢腾腾地爬起来。既然合作与否结果都不会改变,则亦无谓太难为她。 
        这时候,身穿祭祀礼服的明王大步跨进屋里。 
        “宝贝啊,难道你还不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吗?” 
        “叩见皇上,请皇上恕蔚潼愚钝。”低眉顺眼的恭敬姿态无形中已经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 
        明王感觉到他的不情愿和排斥情绪,本来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表白,也说不出来。 
        四年来都没有给你封号,是为你的安全。但是一天不给你身份,你一天都只是皇宫的“客人”——客人,是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封你为妃,你便成了“主人”,便可以永久地留在朕的身边。即便让朕担上昏君之名,又何妨?只要你能理解朕的苦心…… 

        然而看着蔚潼恭顺得冷漠的脸孔,明王终于什么也没说,只是沉下了脸,转身离去。 
        “朕限你半个时辰内整装完毕。” 
        “臣妾领旨。” 
        (五) 
        无恒在五年之后回来——带着邻国的军队,却打着本国的旗号,又用当初从太子无悦那里偷偷复制的假令牌迷惑沿途的同胞——无恒竟然在很短时间内就顺利地杀到皇城附近。 

        这边厢,为了让袁氏出兵,明王将最后的权力也交给了无悦,已经成为有名无实的虚位皇帝。 
        即使将权力全部交出去,也不愿意让蔚潼去向无恒求和。无悦也不可能愿意以和免战。 
        兵临城下,两个儿子相互敌对浴血死战;明王却无动于衷,长久地沉溺在雨木云林的无边春色之中。 
        “唔唔……”蔚潼自鼻息中发出吟喘。 
        一双手,两只脚,被分了三个方向高高吊起打开,嘴被皮带扣住,挣扎无路呼喊无门。明王偏偏又故意拖延着,每到蔚潼快要高潮的时候就放慢速度,透明的蜜液早就把蔚潼自己的肚皮染得湿漉漉,可就是无法释放。 

        “现在要安静一点才好。”明王继续不紧不慢地抽送着,他几乎要超脱了,蔚潼的身体总能让他心境平和。 
        “唔……”被吊得手脚都发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蔚潼禁不住拼命地扭动腰肢以求深入,可是他越兴奋,明王就越是退开,急得他快要哭了。 
        “宝贝啊……朕这样疼爱你,可是无恒又要把你抢去——你会一直留在朕身边吗?” 
        那是绵长的,有气无力的呢喃。 
        蔚潼被折磨得几近虚脱,丝毫不敢迟疑地努力点头,只求快快结束。 
        “说谎!”明王一个猛推,暴胀的坚挺直接戳到敏感柔软的腺体上,终极的刺激让蔚潼一下子激射而出。 
        “你的心根本就在他身上!”明王扣住蔚潼的腰髋,继续凶猛地挺进,“所有人都说你是‘亡国妖姬’,朕总不相信;可是现在总算明白了,你真有这个能耐!” 
        释放之后的蔚潼全身都软下来,虽然腰部的肌肤仍然被明王的手指抓得发青发紫,也没有办法。渐渐地神志模糊起来,听不清他还有骂什么,也不知道他几时泄了出来。 

        朦胧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上了颈项…… 
        …… 
        与此同时,无恒已经攻入了大殿,斩杀袁氏一众,生擒太子。 
        “无恒!你竟然为了一个男欢里通外国,谋反叛乱,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无法再抵抗,那么破口大骂,逞逞口舌之快是在所难免的了,无悦骂得起劲,早将生死置诸度外, 
        “你今日如此,他朝也必有一样的报应!” 
        “你是逼我置你于死地吗?无悦。” 
        这句话让无悦一下子怔住了,大出其意料之外,难道无恒不但不要自己死,还要……? 
        看到无悦立时噤声并且快速转着眼珠盘算的样子,无恒不由得笑起来。 
        “今天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哩,皇弟。” 
        “胡、胡说!根本是蔚潼那个妖孽的祸害!” 
        考虑到无恒的意图不清晰,所以先不把他骂进去。 
        “如果不是你要对柳蔚潼不利,那么父皇也不用冒险把他带出来;那妖精不会见到我,那我也不可能被流放,根本就没有机会与皇弟你对抗。” 
        “……你现在是想怎样?”隐隐觉得情势不乐观。无悦的口气又硬起来,“说这么多,即便你把那妖孽杀死示众,也未必能够收服民心,何况还有被你利用的深溟国,他们不可能无条件地派兵吧。难道你要向他们俯首称臣吗?坂埔的百姓又能接受吗?” 

        见无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无悦顺势继续说: 
        “不如你现在收兵,表面上与我和解,割一块地先将深溟国那面应付过去。然后,我保证,你任何时候回来,实权全部归你,我只做几年傀儡皇帝支撑局面,等风头过去,就退下来给你光明正大登基称帝——如何?” 

        无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背转身去,冷冷地说: 
        “请太子到‘蘅院’暂作休憩。” 
        士兵一左一右向无悦逼近,无悦被架走还不忘大叫: 
        “无恒,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考虑清楚啊!” 
        …… 
        蔚潼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死去。 
        而蔚潼确实一度死去。 
        不知道是因为明王最后放弃,还是因为“见他一面”的愿望太强烈;蔚潼最后在阿卫怀中缓过一口气来。 
        手脚和头脸都胀红发紫,那样子确实不忍卒睹,兴许是明王见到这样的蔚潼后失去了把他带下地狱的欲望或勇气,放开了缠绕的腰带,独自离开了雨木云林。后来,明王被发现死在雨木云林和蘅院之间的树丛里(两个地方之间是没有路直接相连的,走正路要绕很大的圈子),死因不详——既没有伤口,也没有争斗的痕迹——曾被认为荒淫无度的昏君,终于倒在原配与新宠之间。 

        挣扎在正统与非正统、理智与欲望之间,迷失了方向,亦找不着出路,最后绝望而终。 
        无恒把他父亲的尸体埋葬在陈尸地点,而在正式的皇室陵墓做了衣冠冢。这是后话,无须赘述。 
        蔚潼在阿卫与沈嬷嬷的照料下慢慢恢复过来,已然深夜。 
        本来已经疲劳不堪需要休养,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士兵扰乱。 
        “将军有令,请柳公子柳蔚潼往蘅院一叙。” 
        无恒吗?是无恒吗?! 
        尚未完全平顺的心跳又再紊乱起来,难道他四年来每日反复想念的人终于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来吗? 
        一面是可能要见到心上人的激动,一面是将战祸归咎于自己的恐惧——蔚潼的情绪在瞬间飙升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心动过速以致马上就晕过去了。 
        柳……蔚潼……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 
        蔚潼醒来之后被兵士带往蘅院,沈嬷嬷与阿卫等被责令不得跟随。 
        天黑、头晕、激动不已,加之本来就不认得路,蔚潼只得紧紧尾随那陌生的兵士,即使兵士走得很快,他也只是勉力而从不敢停留——倒不如说,蔚潼自己也迫不及待。 

        “就是这里,进去吧。” 
        兵士的声音平淡如水,谈不上恭敬,也未至于轻慢,却无比坚实。 
        房间的入口放着巨大的薄纱屏风,隐隐看见室内站在烛火前的背影;蔚潼胆怯起来,站在屏风后不敢挪步。 
        兵士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向着屋内的背影说: 
        “将军有话:皇位不能相让。祸首已经带到,若要诛逐妖孽请自行了结。将军此行——非为美人,只在江山。” 
        蔚潼一听,脚都软了。他想马上逃出去,可是兵士已经退出屋外,反锁了大门。 
        无悦勃然大怒,狠狠抓起一只杯就往地上摔;摔过杯子,就摔椅子;摔过椅子,就摔屏风。 
        摔倒了屏风,无悦看着瘫坐在门边瑟瑟发抖的蔚潼。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聚涌,恨不得一爪子将这妖孽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蔚潼被无悦的气势震慑,想哭也哭不出来,甚至想动也动不了。 
        “你装什么可怜?!” 
        无悦一声暴喝,震醒了蔚潼,他手脚并用想往墙角爬去。 
        “你给我回来!看我将你碎尸万段!” 
        揪住衣领,无悦将蔚潼整个提起来,摔在房中间的地上,紧接着一顿疯狂的毒打。 
        “……只有顺从,才是安身立命之所。” 
        在拳脚交加之中,蔚潼的脑海里竟蓦然升起父亲的话来。 
        事到如今大概已经无可逃避了吧?皇上要将我置诸死地,太子又要碎尸万段,连三皇子也不管我的生死了……柳蔚潼,顺从是死路,不顺从也没有活路啊。 
        绝望地闭上眼,蔚潼放弃了逃避,放弃了抵抗。把身体尽量蜷缩起来忍受无悦的毒打。 
        “打死你!打死你!” 
        无悦将战败的沮丧、被愚弄的愤懑和对未来的绝望全部诉诸武力,一肚子怒火凝聚成结实的拳脚落在蔚潼弱小的身体上。 
        在暴怒之下运动是很容易疲劳的,无悦将蔚潼打得奄奄一息,自己也觉得气喘如牛。 
        “这样就死了吗?太便宜你了……” 
        无悦说着,将蔚潼的“尸体”翻过来,却惊诧地发现他竟然还尚存一息。 
        打到自己都觉得累却还没有把他打死,无悦觉得非常耻辱。 
        为什么?他明明看来就像是小虫子一样,脆弱得一捏就碎,为什么竟然这样都没能把他打死?! 
        蔚潼身上的瘀青伤痕,看在无悦的眼里都像是他耻辱的见证、无能的标志——连这样弱小的人也杀不死——无悦更加地愤怒起来,用力撕开蔚潼的衣衫,剥褪干净。 

        青紫红黑的斑痕如同写意画图般分布在细嫩的肌肤之上,在烛火下显得黯淡暧昧。 
        无悦还想再增添一些,却觉得疲惫无力。这时候,他的眼光落在不远处的烛火上…… 
        “怎么不动了?还装死吗?” 
        无悦阴阴地笑着,将积聚在蜡烛上的灼热烛油全部倾洒在蔚潼胸口! 
        “啊!”蔚潼被突如其来的刺痛吓到,惊叫出来, 
        “果然还没死嘛……” 
        另一支蜡烛倾倒下来。仿佛被滚油淋在身上,蔚潼扭动着蛇样的身体。 
        “惨叫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还没死呢?” 
        无悦为发掘到使蔚潼痛苦又不费力气的方法而无比兴奋着,走到远一点地地方去收集蜡烛。 
        蔚潼想要趁机爬到床底下,却被无悦手疾眼快拖了回来。 
        “你刚才还很听话的不是吗?” 
        一不做二不休,无悦胡乱地撕了些布帛,就将蔚潼捆在床柱上。 
        看着火光下白得炫目的细腻皮肤,无悦突然迷乱起来,忘记了收集蜡烛,却忍不住想去抚摸亲吻这副被绑得像砧上鲤鱼的躯体。 
        激动地,颤抖着挨近了……几乎可以闻到蔚潼独有的气息……妖孽啊,亡国的妖孽……他到底,是怎样用这身体倾城亡国的呢? 
        ……紧紧闭上眼等待着迎接死亡,等来的却是熟悉而陌生的舔吻,蔚潼打起了冷颤。 
        湿冷的舌头舔舐着伤口,丝丝伤痛随之袭来,蔚潼咬着牙倒吸着凉气;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因为怕:他猜不透太子的心思,到底要做什么…… 
        是好奇衍生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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