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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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令我想海扁你一顿咧?
转回头望去,见黑仔正瞪着他,我绽出如花笑靥,递过去一个眼神:“小子,给他点颜色瞧瞧!”敢看不起咱爷俩?
只见黑仔欢嘶一声,看似漫不经心的踱到时翼面前,然后——扬蹄,踹!哈,正中目标!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我不忘对黑仔出色的表演至上最大的鼓舞,故意忽略某人恐怖而夸张的咬牙声。哈哈哈!爽啊!
“舍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理他不理他。真是的,这又是何必呢?老对我生气又只能暗暗饮恨,偏不能对我如何,他不怕会气出内伤呀?我寄予无限同情的摇摇头,保重啊时小弟,你若气死谁如意啊?想开点吧。
我置身事外的想,笑得灿烂无邪!
第一卷:初入凡尘(完)
第六章——亡命天涯
“砰!”好大的一声巨响,摇曳的车厢顿时荡起灰尘无数。我满面生灰的痛苦哀号,红肿的额际是刚刚剧烈震荡后留下来的光荣遗照。第N次慨叹时不我予,我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佯装无事再度躺回去醉生梦死。
捧着灼痛的脑袋勉强坐起,我哀声叹气的裹紧被子,浓郁的兰花香气惹得我怒火暗烧。
可恶!
律测之他骗我!说什么只要我乖乖喝药定可药到病除,害我傻傻的相信了才会喝下他给熬的漆黑墨汁——呃,好吧,是药汁!结果咧?还不是半点也不见好转?
天知道我自从改头换面的自灾劫重重的少年时期脱胎换骨之后,有多久没再碰过药丸、点滴了!想不到竟会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雪岭中遇见这三位瘟神,才会在不得已之下重操旧业,再度当个痛恹恹的捧心西子。
怎么也想不透,为何明明有恩于他们的我会被迫和他们一道亡命天涯,这些天来衣不解带的日夜兼程为的究竟是什么?应该没我什么事才是呀!
正当我捧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厚厚的车帘终于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拉开。
“你还好吧?”进入这小小车厢的便是我之前还在埋怨的家伙——律测之。淡漠的脸上是一片——淡漠!
我以十足怨妇的眼光狠狠的盯着他似乎百年不变的冷淡脸孔,以沉默抗议他将我丢弃在马车中的不仁道行为。
他似极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自怀里掏出药膏,第N度无言的替我上药。
“我以为车里的被褥应该已经够厚了。”上药完毕,他才认真的盯着我的脸,缓缓的道出事实。
“也许!”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本人倾城绝俗的完美脸蛋上那十分破坏美感的青青紫紫是这些天来独守马车的辉煌战果!如此颠簸的泥泞之路,即使铺上了再厚的被子依然难掩去我会在空间有限的车厢内碰壁的事实!
持续不退的高烧令我的坏脾气一再濒临爆发边缘,尤其是在听到马车外黑仔那得意洋洋的嘶鸣声时,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匹劣迹斑斑的贼马,迟早有一天我会将它锉骨扬灰!”
还记得两天前我以“想透口气”为由而上了黑仔的马背,尚不及意气风发的驰骋一番,就在一阵足以颠得人五脏六腑全部移位的震荡中被它掀下背来,然后以十分完美的“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轻身法成功着陆。肝肠寸断的同时亦使得我五内俱焚,令原本稍有去意的高烧再度眷恋不已、盘桓不散,当真是荡气回肠,苦不堪言。
那有了新人忘旧人的混帐“斑马”居然如此对我!令我如何能不恼火?就算律大帅哥解释说是因为它从未驮过人才会拿捏不住分寸的将我颠下地来,我还是不能原谅它!谁叫它是害我不得不再度与马车相依为命、相看两不厌的罪魁祸首?
“黑仔很通灵,这几天它一直很内疚。”黑仔新一任的靠山兼驯养员马上为它辩护,声称它的清白,坚决不准我有损它的威名。
内疚?会吗?我差点嗤之以鼻!别骗我好吧?那家伙曾经一口气吃光了我好不容易才种出的高山雪菜(事实上就是最普通的大白菜啦)而毫无愧疚之意。面对我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嚷它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在我操出菜刀威胁着要砍死它的时候,它仍能得意洋洋的乱搞破坏,任意践踏我的劳动果实。
气得我是一佛出了窍,二佛升了天!偏又拿它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承认“人善被马欺”的硬道理,认命的看着它毫无愧疚的每日光顾我的小菜园。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所有劳动成果已全部遭窃。而它,面对着它亲自制造出来的辉煌战果——一毛不拔的荒芜菜圃,竟然可以趾高气扬的掀唇狂笑(相信我,虽然这不太可能,但我是真的能看出来它当时不怀好意的诡笑!)
我是不知道我哪儿得罪过这匹天外飞来的“斑马”啦,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再也不会劳心劳力的种菜了。任凭我的菜园日渐变成荒地也不再做白工,这样,没有食物来源,它该不会再沾上我了吧?
然而,我满怀冀望的如此想法,在第二天早上就成功幻灭——我才打开房门,它就屁颠屁颠的再度从不知哪个地方跳到我面前来,马嘴里还叨着一颗大好白菜!晕死!它打哪儿来的食粮?
我更料不到的是,从这一天起,黑仔正式开始了它打家劫舍的“马贼”生涯。更可气的是,它每成功一回,就到我的面前炫耀一回,弄得我乱眼红一把的。而因为它的出现,弄得山下小镇是人人人心自危,谈“马贼”而色变。
而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便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下山去小镇解决猎物时,不小心让镇民们发现我和这声名广播的“马贼”关系非浅——因为它一直大咧咧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赶也赶不走。于是乎,我这个深居简出的可怜猎人因此而声名狼藉,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口口声声讨伐的可恶马主。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迫不得已之下,我被迫顶下“马主人”的枷锁,从此以约束黑仔、散尽家财为己任,充分发挥神的博爱精神……的唉,往事已矣,再提这些前尘旧事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但一想到如此含辛茹苦的我在为了它做了这么多之后,竟然最后被它颠了下来,我就气闷得想自杀!
唔!受不了了!
吃味的赏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黑仔驯得服服帖帖的律某人一记白眼,我气鼓鼓的一把掀开布帘——哦!我需要新鲜空气!不然我迟早会被馥郁的兰花香给毒死!
“你做什么?”沁凉的指拉住我的手,放下布帘的同时将我再度拉回原位。
“透气啦!”我无力的回答,然后突然发现一项奇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我抓住他的双手搭在脸颊两侧,沁凉的温度正好中和了我脸上的热度——呵呵,舒服了!
一连数日的莫名烦闷因着这股凉意而缓缓沉淀。微微用力扯回他下意识的回避,我满足的在他掌中轻轻蹭了蹭,感觉到消失许久的睡神终于愿意再度莅临。
“舍隐……”他的声音透着魅惑的磁性,很适合在睡前聆听助眠——如果他的语气中没有加入淡淡的迟疑与不赞同的话!
我开始了解他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对肢体碰触的不自在罢了。但到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在我被他抱也抱过、搂也搂过后的现在?
真想装睡不理他——人类因自私而伟大嘛!
但在他面前打马虎眼从来没有得逞过。于是我只能认命的拼命将自己拉出睡神的暖床,睁开一双无神的眼望入他的眸,表示我有在听哦——尽管混沌的大脑畅快拜倒在周公的裤管底下沉溺得不可自拔了。
“你……”面对我的“合作”,律测之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无奈,“要睡就躺回去睡,嗯?”说着,他想将我放入被窝中。
躺回去再挨撞吗?才不要!我饱受惊吓的瞠大眼,在还没来得及抗议之前,原本就一直在乱晃的马车突的向上跳了一下。
于是,一颗搞怪的小石子因着马车的辗过而引起的震荡造就了四片唇无意间的碰触!
一个短暂而充满错愕的亲密接触!
哇卡!完蛋了……
我们的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敢看向对方。好尴尬!怎么会这么凑巧??
可怕的沉默充斥在摇晃不定的马车中,我连大气都不敢喘。脸上的热度即使有他凉凉的手掌捧着也降不了多少温度,反而变本加厉得变得更烫。
该死的是哪个家伙提议走这条坎坷之路以尽可能的缩短路程的?我在脑中努力回想半天后才发现那个元凶就近在眼前。尴尬还在,好吧!我放弃向他声讨公道的权利,然后,矛头开始有了新的指向——“今天是谁负责驾车?”
“翼。”同样不自在的律某人吐出一个即将倒大楣的可怜蛋的名。 很好!
我点头——时小弟!你死定了!
第七章——遇袭
听说,我们下一个落脚点是在八十里外的镇子。照目前行进的速度,要在黄昏前赶到那儿并不困难,说不定还可以悠栽悠栽的吃一顿好的——当然,前提是若没有意外的话。哇,想来就期待不已,要知道我的肠胃在这几天可是被虐待到不行。虽然说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些苦处,但如果常常啃干粮而无更精典一些的菜色来调味的话,我迟早有一天会死于营养不良。
天气还算不错,算起来该是未时时分,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三点的时间段。阳光不是很暖,懒洋洋的连多放点光都舍不得似的。空气中,则是我早已习惯了的干冷与凛冽。
窝在马车中的两人正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来摆脱尴尬,但显然力不从心。在这种时候,幽幽忽忽的兰香再度成了我隐恨的对象。
成功的将焦躁之气转移到时小弟身上去,我想了千百个恶毒之计来陷害时小弟,不过目前只是酝酿初期,尚无法付诸于实际行动。只能说算他运气还不背!
于是,脑袋转了几转后立即又不由自主的在目前的处境中打了一个繁复的中国结——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此时,车外的黑仔猛的暴出一长串清锐的马嘶。我感到莫明其妙,这小子是吃错药还是怎么的?然而,律测之却是蓦的神色一整,连刚刚的尴尬也忘了,快速的搂住我跃出马车。下一秒,原来就不甚美观的马车顿时被无数火箭点缀成一只庞大的惹火豪猪。不难想像,再迟得片刻,恐怕我这未来的祸水不是被万箭穿心钉死在马车之中,就是被“天雷地火”烤成香喷喷的猪头一枚了!
呜~律大帅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扯平了吧?! “少主,你有没有事?”在马车中箭的下一秒,时家兄弟已成功避开蝗急的飞箭,双双奔到我们面前。
“无妨。所幸黑仔极早示警。”律测之连瞄都不瞄我一眼,显然还在意着刚才的小意外。如果不是黑仔突然良心发现的大声叫了,只怕我们此刻还会缩在马车里想着该如何打破僵局咧!奇怪,黑仔是我的马,怎么我这个主人就不知道它还有这种示警的本事咧?难道我这个主人真的当的有那么失败吗??不要吧?很丢脸的咧!
“你到黑仔背上去坐着,如果必要,就直接离开,千万不要冒险留下来。”律测之将我放到黑仔背上。周围浓重的杀气显然令黑仔很烦躁,四蹄来来回回踩踏着,一对马眼就一直盯着林间某一点。
“放心好了,我不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送死的!”我很阿莎力的点点承诺,促使黑仔走开几米远,然后小心翼翼的裹紧暖乎乎的被子。决定了!在逃命的时候我一定要让厚重的被子能在纵马狂奔的时候抖出狐裘的威风凛凛,这才够有现在人类的风范——逃命之时切记要逃得够拉风,逃得有形象,说什么也不能逃出贪生怕死的窝囊样来!
时小弟看到我如此英勇的表现,很合作的立马送过来一个轻蔑的眼神,对我的怕事显然相当不满。一双有神的眼里写满了“我鄙视你”的不屑。
我回给他一个微笑——我本来就只是一个被迫莫明其妙加入他们的异乡客而已啊,他又如何能指望我会自不量力的加入即将可能爆发的凶杀案中向那些看起来就不好相与的凶神恶煞们递爪子?我活腻了我?这可是共犯耶,要坐牢的呐!搞清楚点,我没本着“神爱世人”的大慈大悲心肠来叫他们住手就已经很对不起上帝了,懂不?
尤其是在看到从林中晃出来的五座泰山——不,是五具手中各持一具强力连环箭弩的人熊之时,我更是巴不得能学会隐身术,然后直接跑到外太空去躲着苟延残喘。瞧瞧律某人的一诺千金为我带来多大的“惊喜”!
“漠北五凶,又是他们!”时小弟愤愤的对着五头人熊咬牙切齿。 “千里相随,也算是挺有诚意的了。”时羽缓缓抽出长剑,沉默不再,紧绷的背影充斥着淡淡的杀气。
由此,我充分肯定时羽是属于那种不怒则已、一怒惊人的类型!
“正好,我正愁找不到这些混帐东西!他们倒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若非他们唧唧歪歪纠缠不休,我们少主又何需选择进入那片荒山雪岭?”时小弟磨牙的同时又不忘瞪我一眼,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在抱怨他们少主遇人不淑——但,这应该只是他们的决策错误外加运气超背而已啊,又怪我呀?
“律测之,你们可还真会躲嘛,竟然消失半个月的时间,可让大爷们好找!”五凶之首——一位光头大耳的异族客自认潇洒的抛开手中的箭弩阴恹恹的开口,一股浓重的大蒜味随风飘了过来——靠!原来是他们的老相识了呀!那口气,比我的兰香还恶心万倍!
“挡我者,死!”律测之冷冷的宣出他的宗旨,不怒而威的气度当下令五凶的嚣张气焰灭了大半。
“哼!黄毛小儿,你还以为顶着‘翔龙社’少主的名头就可以吓到大爷们了?太也可笑!不出一月,‘翔龙社’只怕也会变成‘爬虫社’了吧……”另一位凶爷才想色厉内荏的一逞口舌之利,一团雪球飞去,正巧砸中他的血盆大口。
“你……”他抹掉雪渣子,目露凶光的瞪向我。
“嘴巴放干净点,一嘴蒜味恶心死了。”我捂住口鼻,为争取呼吸新鲜空气的合法权利而不惜向恶势力“与虎谋皮”——不,是与熊谋皮。
我绝对不是因为听到“爬虫社”这个污辱性极严重的名词而替律测之发火哦!真的不是哦!在律测之望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我酷酷的甩了甩头:“好啦好啦,我闭嘴还不行吗?”真是的,我可是在帮你出气耶,你瞪我干嘛?我发觉自己真的是太可怜了,怎么做怎么错,根本已经是动辄得咎。我怎么混得这么失败?说出去岂不要怡笑大方了?
丢脸!
“律大少主,你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替你说话来?”脑后留了一条枯草辫的一位凶爷的讽刺成功的引爆我的怒火——有眼无珠的家伙,看待会儿小爷如何料理你!
确良 我笑得云淡风轻,考虑着待会儿在律测之成功摆平他们之后如何痛快的一施报复的拳脚,让他彻底体认一番一个“女人”发起火来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女人?!该死的!
女人?!
“好狗不挡道,识相点就快滚,别碍了我们家少主的眼!”时小弟说话很冲,成功燃起双方战火。
“哼,上次让你们逃掉了,这一次,也就等由凶爷们结果了你们的小命,也好早点向盟主交差!”为首的凶神大喝一声,五头人熊夹带着虎虎风声向我方冲来。
人影闪晃间,律家主从三人已与五凶战在一起,我远远掠阵,观看得津津有味。此时如果有瓜子茶壶的话那就真是更美妙了……
何谓刀光剑影?!眼前正上演着这么一出武戏,而唯一的观众我,对那血肉横飞的场景看得是心惊肉跳。好极了!如果我在今天之后还不能成功离开律测之等人的话,这种血脉贲张(?!)的大场面大概会频频看到。我托着下巴,再度认真考虑起去留问题来了。
第八章——小试牛刀
何谓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