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作者:喜了(蔷薇书院vip2013-04-29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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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毛天安。挖掩体时那一嗓子是他喊的,说实话,窦全不信。又不是没长眼睛,挖的时候这小子最勤奋,显然被陷害了。不过,事儿都过去了,也没追究的必要,两个傻兵后来把氛围都带好了,就当奖励他们,许了。
两个人开始换床铺。毛天安把包儿拿下来盘腿坐着,拉开拉链的时候,分别的脚一蹬,上去了。
床板吱呀响了一声儿,毛天安朝天看了一眼。上面,分别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闭上眼舒了口气。
此时,营房里也没别人,就这俩儿。上下,一人躺,一人坐,都没声儿。氛围诡异又趣艳,你要知道,这两人最私密的地儿曾以最yin靡的形式磨得欲仙欲死。现在,却是这么个“再遇”——诡死了。
这天晚上,第一个军营的夜晚,毛天安没睡好,分别也没睡好。
其实两个人都是受得了踹的人,茅坑旁边都能睡。就是第一晚,———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让自己心神不定。分别在上面一动,床吱呀一响,下面的毛天安就睁开眼瞅一眼。不是他吵自己,毛天安知道,是自己睡不着。
毕竟白天累得要死,辗转反侧慢慢也就迷迷糊糊了,可好像刚眯着儿,——“嘟嘟”一阵哨响,紧急集合!
毛天安看见分别穿戴整齐地跳下来还纳闷儿,他不脱衣服睡觉?
当然她更不得脱着睡,现在是冬天,都裹着被子,也便于她藏身。毛天安觉着最大的不便是上厕所,不过只要她够小心也能克服。得亏现在军营男厕每一格有个小挡板,毛天安发挥聪明才智自制了一个“尿斗”也能站着撒,当然还是尽量避免人多时。
不准开灯,你要在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
分别和毛天安都算快的,都没脱多少衣裳当然快。
连长张帆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是大灯,逆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点名,检查人数,看哪个班最后。
张帆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
全连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
跑一圈回来,各个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候操场上还是只有连长和那人站着等着。
毛天安直喘,背包带这边肩膀的溜下来,她一耸又背好。她左边的分别也是喘的厉害,不过两手捉着枪,倒是行头完好端正。
连长身边那人开始走进队伍。依旧逆光,加之他带着军帽,还是看不清长相。
那人开始一个一个检查,看你背包散了没有,看你衣裳穿错没有。
走近时,毛天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毛天安一愣,相信其他人看清他长啥样也是先愣吧。
说实话,这男人长的真叫漂亮,特别是唇,长在女人面上,叫娇艳。
“这位是指导员,蟠逃。”
连长一宣布,毛天安看见有些战士就笑了。而且毛天安知道他们笑什么,一个男人,还一个这样面容漂亮的男人叫蟠“桃”———桃儿,多鲜嫩多汁,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指导员很淡定,也许这反应他也见多了。所以说有强烈的对比撒,这么个“蟠桃”装在严肃的军装里,肃定尽职地检查每个战士的“第一日表现”,不惊不辱。
拍了下分别的肩头,“走。”,拍了下毛天安的肩头,“走。”,顺着拍了几个人的肩头,都是一个字“走。”————这些都是合格的,全又背着包端着枪回到宿舍。其余不合格的,———听见指导员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俯卧撑一百个。”
“啊—”战士们的轻微哀嚎,毛天安累得已经不想回头看了。
进了屋,一屋八个,就他们两个合格。
又是床铺吱呀,分别蹬了上去。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动静了,俱是一钻被窝,立即睡沉了。
39
毛天安从带着毛浅缘回到武汉就有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必醒。
估计昨晚紧急集合了那么一回,连队儿也没有连续折腾他们的打算,起床号看来还是得六点左右响起了,不会提前。
但是毛天安按照生物钟还是醒了,人捂在被子里,有尿意,正好趁天没亮人都熟睡,去上个厕所哦。
哪晓得人一起身,吓了天安一跳!竟然隐隐闻得一股尿骚……
毛天安直觉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在屁股下摸了摸,呼出口气,生怕自己昨天累疯了尿遗了?还好还好,摸摸裤裆也是干的。可怎么这么骚?
她又低头两边往床下望,鼻子跟着嗅,再一抬头,毛天安张大了眼睛!
窗台边的光线隐隐投射进来,叫天安还是看得见上方床板那清晰湿润的形状—毛天安手脚爬着慢慢凑过去一细看,赶紧捂住了鼻子!
捂着的口鼻里,天安的嘴是张着的!不相信!但是不容不信,那“地图”,那骚气,赫然就在自己跟前昭示着:他尿床!!!
毛天安的思维一下是混乱滴!
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明令,尿床者即遭退回!
老虎说男人这根玩意儿尿床常见得很,他第一次实弹射击抖了一心眼吃了一安定,以为真安定,结果困得瞄不准靶,打了一良好,回来悲愤地尿了床,幸亏穿着棉裤绒裤一大堆毛线裤衩什么的,睡的活活没渗出一滴来,全自个儿吸收了。
现在他怎么全渗出来了?
毛天安蹙眉想起,他刚才铺床时真简单,就垫了一层。还有,天安遥远地想起那次鬼搞,天也冷,他就穿一条军裤,扒了就上,也没穿内裤———看来这孩子尿床不是偶然性,是常态啊———男人总尿床,肾不好啊,那玩意儿———天安突然又想起一层,人都坐直了!对了,差点都忘了,他跟我搞过,身上有没有变化!首先是从那根东西开始的,他有没有过敏长疙瘩———这一想,毛天安坐不住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站着仰头看了会儿,毛天安轻脚轻手靠近,踮着脚,伸手去拉他蒙着头睡的被子,
拉拉扯扯拉半天,动作也不敢大,怕吵醒其他人,但他就是不醒。咳,分别真睡沉了。
“诶诶,”天安更踮着脚,凑近他的脸小声叫,手,要去捏他的鼻子了———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分别的睡脸,说实话,真可爱。他微张着唇,沉沉呼着气,有点小打呼噜,像只小野兽。唇张着又非常艳丽,叫人想咬一口。分别的眼睛极漂亮,睫毛很长,此时闭着,算把坏水都掩住了,显得憨实沉静。———天安真去捏他的鼻子,只有这招儿了,而且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要叫,就双手捂上去堵他的嘴!
你看看,到底谁是个不得了的,这鼻子一捏,分别呼吸立即紊乱,呼噜两声硬要被憋死般一下惊醒!!
“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看见放大了的天安的脸的同时,毛天安的话也如毒酒穿肠过,分别本能豁命反扑,张开牙口就咬住她的掌心肉!
毛天安“疼”的一嘶,但强忍住了,小声厉言,“蠢猪!你尿床了!要不想等会儿让全班人都闻着你那尿骚,赶紧起来!”
说实话,猛然睁眼看见天安放大的脸就在鼻息间,分别还以为在做梦,反扑的速度快也属于他机灵异常,可直当他真咬上切切实实的手心肉,再一听她疼的嘶气声儿简直就在自己的鼻尖尖上!———分别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听见的就是她呼着热气的“蠢猪”——
“尿床”当然比“蠢猪”更让分别警觉!
立时,懊恼已经占据不了分别的思维多长时间,因为确实如她所说,时间紧急,得赶紧处理!
就见分别十分迅速,翻身就下了床,毛毛退后一步,看见他冷着脸床铺一卷先放到地上,然后三两步走到毛巾架旁,拿起自己的毛巾又蹬上床开始擦。
毛毛不冷眼旁观,也迅速拿起自己的毛巾一腿跪在自己的床铺上,在下边擦。
“我有多的一床被絮。”毛毛又攀上他的床边小声说,
分别跪在上方使劲擦,没做声。
毛毛迅速拆自己的垫絮,抽出一床,幸亏他们才来一天,部队的床絮被单都还没到位,还是各自盖自己带来的,要不可真成了麻烦事儿。
分别跳下来,天安踮着脚把这床垫絮铺上去。
分别抱起地上的一床开门向外走去,天安跟了出去。
40
打湿的那床垫絮分别出去丢进操场对面的垃圾大回收桶,回到宿舍扯了条新军裤走进厕所时看见毛天安站在便池边低头捣鼓什么,听见身后有响动,毛天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也没表情又回过头去捣鼓。
分别也没搭理她,脱去裤子,里面又是一览无余,就这么赤条条着下身走到隔天安两个便池边,先撒了通尿。毛天安还在悉悉索索捣鼓,分别扭头又看了一眼,挡板隔着也看不见,就见她低着头像在搞个大工程。
撒完,分别抖了抖,捞起新裤子穿上,边系着裤扣拎着裤子走近她这么一瞧啊,真是个小姑奶奶,她用个类似吹肺活量的小尿斗对着自己的小B一点点往下淅淅沥沥呢。
分别当即就邪笑起来,一腿子踢向她的屁股,“费不费劲儿?大便池蹲着解不完了,现在又没人。”
这脚不重,毛天安被他踢得却还是屁股一晃,她也没搭理,低着头还在“细水长流”,“就是现在没人才要先试试,后面看得出破绽吗?”她这才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
分别走过去抽出老裤子上的皮带系进新裤子里,边穿裤腰边说,“看是看不出什么,就是太慢——”正说着,突然惊起的“起床号”吓了两人一跳!其实这也没什么,两人提裤子走人就是,关键是毛天安一泡尿憋到现在,她又一直“细水长流”,根本没撒痛快,还在流呢又控制不住,怎么提得起裤子?
更危急的是,伴着“起床号”的吹响,听着大开门的声音忙乱的脚步已经往这边跑过来!分别动作快啊,皮带都没穿好,一手捞起地上的老裤子,一手拽过天安的胳膊两个人就挤进一间大便格!
大便格是有门,却是个半边门,人在里面蹲着外面是看不见,可人站起来,外面就看得见你的脑袋,一格档儿又小,两个人并排站在里面根本不可能,这下,真是考验两个人的“杂技”能力了。
毛天安还在屙尿咩,她蹲在大便池上,分别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见也极力把身子俯着,于是像个蛤蟆也叉着腿就趴在天安背上。
外面一下就热闹起来,洗漱的洗漱,撒尿的撒尿,有上大号的一间一格的进去了,还有人推了他们这间的门的,找位置咩。
老兵们打招呼的声音,臭气,牙膏味儿,一混儿而起。
毛天安终于解干净了,回头小声问分别,“怎么办?”
分别那么半趴着站真是累,干脆也蹲下来就挤在她屁股后面,“什么怎么办,只能等他们搞完了。”
其实到真也没什么,老兵们洗漱速度快,他们估计一早有训练。新兵呢,昨晚一个个才受了折腾,醒是醒了,却犹如梦中,待听到外面人稍微少些了,分别偷偷探出头看了一眼,就几个新兵搁那磨蹭,估计一会儿也快出去了。
分别松了口气,又蹲下来,“等会儿,还有几个上大号的,等里面就两三个人,我先出去。”分别的下巴磕在她的背上。要不是还她刚才“帮忙”的情,分别不得拉她进来,这下,两人也算扯平了。
“谢谢。”毛天安晓得他完全是可以不用这样躲的,他留下来帮自己应对这种时刻实属仗义。
这一感激,毛天安突然想起他那根棍子的大事,天安也是直爽,一手向后直接摸上他的裤裆,“你这儿长疙瘩没?”
分别靠她背上的,没料到她会突然探上来,还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分别是个畜生,下半身的事儿向来野,你探老子,老子也得找回来。一直裤裆隔着一层军裤贴在她屁股上,热乎乎的,又舒服,分别不客气,一手中指直探水洞。
毛天安是好意,哪里想到他是这么个对待?
“诶诶,我是问你——嗯——”
世上没人了解分别。
那根毛天安想知道是否有疙瘩的东西直挺挺已经冲了进来。
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瞬息间,情状变化快的叫人不可理喻!——也许,这就叫做,为所欲为。
一冲,天安蹲着没站住,向前一跪,变成狗趴。分别跟着也跪在后面,两狗叠加。
“你他妈真不是个人!”毛天安啜息着低吼,主要是疼,完全没有准备咩。
分别的脸跟她距离分毫,“老子叫你亲自感受我长疙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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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呼气,轻沉的吸气,都说明适应了后两人有多么享受。
天安双手撑在地上,稍加前后晃悠,腰臀部的曲线如果没有军装掩盖,该是何等诱人,大腿瓷实,他每往前一顶,那种震颤,幽艳神秘。
分别趴在她身后,有时候一手掌一掌她的腰腹调整角度,再一撞或往里碾磨,销魂地抽气。
没有声音,就是一种纯妖娆又野兽的享受,直到两人都爆发!天安双手撑地,低着头急促地啜气,分别脸贴在她的背部重重的呼吸——
分别拔出来时,天安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裹着她湿淋淋的y水,没见疙瘩。
分别还是谨慎地稍伸头看了眼,没人了,提着裤子站起来先出去。
天安缓了缓,提着裤子也出来了。
天安低着头边系裤子,问,“你尿床是跟我搞之后还是之前?”虽然见他一直就没穿内裤的习惯,估计这毛病一直就有,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有助于天安下一步的判断。
分别系皮带的,抬头睨着她,“今天你帮了我,我谢你,你也别老拿这岔儿鸡毛当令箭。”眼是何等阴沉,却,分别的脸庞又是如何红艳,——也不能叫冷艳,比冷艳更生动。
天安蛮大度,笑,“兄弟,你这人挺磨叽,我没想招你。何况咱们现在你握着我一个把柄,我握着你一个,扯平了不。我问你出于关心。再一个,没问题的话,我们还可以成为好炮友。”说着天安走到水管子跟前去洗手,镜子里看着分别。
镜子里,分别也看着她。这次,看着眼神上下走了一圈儿,绝对重新打量。
真的,毛天安不讨厌这小子,操蛋是操蛋些,但是眼神中深埋的东西很勾人。何况,天安是惊喜的,他跟自己搞了,竟然没事儿?——说“炮友”那岔儿不是假话,喜欢干就是喜欢,有什么好遮掩的,特别是眼下这种严谨的环境里超刺激的来一炮,简直要升天!
分别隔着她两个水管子也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甩着手,“跟你搞之前。从小就有。我老子打出来的毛病。”
毛天安“嘶”一声好像疼的,蹙眉,“皮带抽?”
分别“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同往外走。
天安点头也甩了甩手,“你也是部队子弟?”
分别“嗯”。
天安笑笑,“部队当官的是不是教训儿子都喜欢用皮带抽?——”却话儿还没说完,就听见走廊那头,“诶,你们两小子磨洋工,快点,楼下集合!!”窦全吼。两个人赶紧往楼下跑。
真正的新兵连生活开始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训练和整理内务,基本上就没有休息。
每天都在窦全的领导下学习《条令条例》,然后就是反复训练整理内务。
早上起床第一件,叠被子。这是大事,叠不好,饭不给吃。
还有其他东西的摆放、卫生等,这个磨得人都快神经虚弱了。
早餐吃得快而马虎。
到了中餐,你可能还在练习叠被子或背“条令条例”或搞训练,操场上,站姿,一站一个日头巡回。
队列、军体,
重复、机械地训练,严厉甚至残酷。你转错了,班长或教官一脚就踢过来,你摔在地上疼地爹娘不识也得赶紧地爬起来再重来。
叫天安切实知道了,一个战士的形成,不是嘴巴说,真正一脚一脚踹出来的!
哪还有时间打pao儿,每日倒在床上就是睡。不过天安知道,分别比她艰难百倍,他每日不敢熟睡,怕尿床。就是这样,分别依旧每日扛下了高强度的训练量,打心眼儿里,天安佩服他,他真能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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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确实不敢熟睡,第一天就是陡然活动量太大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