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作者:喜了(蔷薇书院vip2013-04-29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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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秉公履责,给大家一个交代。”
喷喷,别别好一口伶牙俐齿,处处设陷!
一别妄想牵连我家,这是你家的丑事。二出于愤慨我动了手,有理无理都是情之所至,解放军的脸被你家丢光了!三 大家需要一个交代,处理的好,这个“大家”的范围可以很小;处理的不好,路人皆知。
当然,分别这一锤子没想做多大个买卖。现在,已经值回票了。
畜生的心态一向另类,
人说,经常都是老子犯错,儿子挨打,
今天我这真是打出一朵花儿来,儿子犯错,当老子挨了一下,……向晋阳,招呼了你老子的脸蛋儿一下,也算替你教训了“上梁”。
分别当然晓得,就算处理这四人也只是动动皮毛,顶多“作风问题”,且,实力势力影响不了分毫。
但是,
脸面呐……有些范儿,是要靠脸去挣的啊,
你抗旗子,不是说就摸不得,一盆脏水淡过去,照样能叫你的旗子扛臭!
首长一手捂着鼻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依旧靠坐在大办公桌旁,看上去随性且并不介意,
他只轻轻问出一句话,招来战士分别那么一串“刚正之辞”,也不介意,
他一 手抬起托着捂着鼻子的手肘,手指好像在轻捏着鼻子,这副模样,说实话,有种美国范儿,跟克林顿大学演讲一脚靠另一脚,奥巴马下楼梯小步跳行下来,挺像。洒脱又优雅。
好像考虑了下,
抬起头,
“这样吧,你把 手机留在这里,”
分别把手机 放在办公桌上,起身跟他擦身而过时,首长的眼睛倪向他,很沉稳,却极有力度,
“肯定会 有交代,没有交代之前,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分别看他一眼,退后一步,
“首长再见。”跟初时进来时行的军礼一样,规整。眼中静纯无波。
别别转身出来了,唇角徽弯,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可是,
别别无论如何也没料想到……事情竟然向那样一个走向行去!……扎在别别,心上,更疼!
102
分别 是第二日早晨六点火车抵达的武汉,回到营地已经近八点。
斜挎 军绿书包、提着一个简略行李袋的分别正在向营地门口走,一辆军用吉普从他身旁经过,行驶到他的前头先行停在了营地门口。
分别一先并没在 意,不过一抬头,正好瞧见拐进去的吉普后座……向晋阳!
别别当时头 就像被夯了一棍!……本应该是高兴呀,想来他也会来这么一趟,别别等着看笑话呀,但是……太快了,别别感觉太快了,快得把本应该觉得畅快的感觉骤然全部消磨,心,不禁一紧!……太快了……
分别稍加 快了步伐向营地前行,甚至,小跑……
毛天安 正在离猪圈不远的地方做忆苦饭。
这是基层部队一个不成文的项目,每月,连队起码要吃一顿忆苦饭。今次轮到毛天安负责后勤,归司务长领导参加了做这顿饭,当然,只是下手,大厨还是司务长。
这位大叔朴实木讷,自从他当司务长,他们连队的伙食就变得也“朴实木讷”,每顿都有烂菜叶……因为他说,这些莱太老,不吃就要坏了。菜园子总有点垂垂老矣的菜,吃掉旧的,新的又老了,所以永远也吃不到嫩莱。
毛天安以为他炮制忆苦饭肯定很在行,但他还去征求了一下群众意见,问大家知道旧社会都吃啥。有人说,吃芭蕉树心,有人说,吃芋头花,南瓜花。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吃的东西,尤其是芋头花,那是一种极好的蔬菜,煮了以后香气扑鼻呢。
毛天安想有人可能还知道更难吃的东西,但是不敢告诉他。说实在滴,把饭弄好吃的本领他没有,弄难吃的本领确实有的,再教教就更坏了。就说香蕉树心,本该剥出中间白色细细一段,但他叫她砍了一颗芭蕉树来,斩断了整个煮进了锅里,于是那锅水马上变得黄里透绿,冒起泡来,像锅肥皂水,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苦口味……
晋阳见到毛天安时,她正在跟司务长大叔起着严重的争执,真的挺严重,把连长,指导员都招来了。
毛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袖子卷着,身前还围着类似喂猪的围裙,穿着一双黑色套鞋,因为她刚才去砍芭蕉树了滴。
“稻谷的内膜才叫做糠,这种东西我们有,是喂猪的。稻谷的外壳,它不是糠,猪都不吃,只能烧掉的,你现在全倒给我们吃!……”
“反正是忆苦饭,这么讲究干什幺,糠要留着喂猪,这东西正好忆苦……”
“你这不是忆苦!我喂过猎,拿这种东西去喂猪,所有的猪都想要咬死我!猪是这样,人呢!”
连长张帆一手掩着鼻子好像在笑,严吣看看毛毛一脸淡静的模样,不过,意味深长,却,余光好似看见那边走来一人,一看过去……严吣明显一愣!
毛毛刚 弯身盛起一碗那害性命的玩意儿想递给连长、指导员看,却明显见到严吣的微怔,也就顺着他的眼光歪头看过去……咳,毛毛反应,快呀,
一转 身,毛毛端着那玩意儿直接迎向向晋阳,
“诶,你吃吃这 玩意儿,看死不死得了人。”
毛毛是带着笑意的,
这笑意,相 当顽皮,……仿佛,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轻易下不得凡尘,今儿个,总算逮住捉弄你的时候了。
晋阳还是 那身军大衣,毛领竖着,围巾围着,见不到唇,见不到鼻息,只有那双异常美丽的眼睛透露亲近,……想扑倒他,压在身下,揪他的脸蛋儿,要你这么摸不着看不透……
天安的 手端着碗递到他的跟前,本意不想他吃,本意就是逗他,
但是,晋阳伸手了,
他一伸手,严吣叫出了声儿,“晋阳……”是担忧,是关切,是不可。连张帆都奇怪看向了严吣……
一只碗,晋阳一手拿住那一方,天安一手捉住这一方,
天安不想松手,……她不想害他……至少不是这样害他,……
可他拿住了,
天安的倔劲儿上来了,打量我真不敢这么害你?
天安松手了,
晋阳单手捉着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那样从容,又,那样真诚,好像,天安给什么他都能吃,都会吃……
“你丫也吃!”
天安甩手拍向了他的棉帽沿儿,这种气……很失重,因为不知道气谁……
他喝完了碗里所有的东西,弯腰将碗放到脚边,起身时摘掉了手套,抹了抹嘴,……天安这才看见了他的唇,那样漂亮,喝了那种玩意儿,还那么漂亮,……唇峰在动,声音很轻,“跟我出来一下。”同时,手抬起向她的手腕牵来……
那一瞬,天安就像着了魔,……是因为他漂亮的唇,还是他喝了全部的东西……天安就那么被他牵看上了车……
车开走,
事外的人不知发生什么,一时一头雾水,
严吣失神,注视着那启动的车……指导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她把那东西连到自己跟前,他会这样毫不犹豫又如同千百万年习惯般接过就吃吗……也许会……
更揪人心肺的在后面,
别别终于找到了天安,见到的,是晋阳牵起天安的手上了车,天安如同痴迷……
刺伤了别别,
是心!
真的,一下就刺到最疼的地方,都不知道为什么!
别别手里还提着简易的行李袋,身上还斜背着军用书包,头上的棉帽里却感觉冷汗淋漓,一个激灵!……别别突然狂追上那辆军车!
“天安,别嫁给他!!”
这声嘶吼,这一幕,恐怕永久地长在了严吣脑海里,
军车渐行渐远,
分别,在后面狂追,好像从此失去了……最重要的……心肝儿……
而严吣,
全身冰冷,似乎不能动弹了。
103
分别 这跑得气啜的,突然停下来,暴怒地将提着的行李袋住地上一砸!接着,狠狠啐了口唾沫。掀开军大衣从军裤后荷包抽出一支手机,眼色阴沉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车,拨通一个电话,声音低沉而凶狠,“搞架歼10,我在三层楼(军用机场)等你。”说完,合上手机,取下斜背的书包丢在行李袋上也不要了,直接向外走去。
“诶!分……”张帆刚要喊住他,被严吣拦住了,“让他去。”指导员眼色低沉。
张帆知道严吣来 头大,也估摸分别身份不轻,没有再说话。可,饶是这样,当天下午,张帆还是被突然升调至南京军区某部任团参谋,对于这次“意外升迁”,张帆心里十分清楚,一定跟这日之事有关,他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也着实不该他听到的……何止他,就连在场的另一人,那位司务长大叔也被升调至另一处,……清白一点的,都知道,应该封嘴。
当日,武汉 的天气阴霾如怒,北京,照样大雪纷飞。
如此恶劣 空况,却阻止不了歼10如鹰之划破长空,直抵京都。北京西郊机场,分别从战机上下来,将飞行铜盔丢给一同走下来的查渺,拢了拢军大衣,脖子缩在毛领里,小跑着向前方停靠的一辆黑色奥迪,钻进后门,车即启动,渐渐在密雪中消失……
一上车,暖气直扑面而来,分别打了个打喷嚏,不知怎地,竞打出两滴眼泪来,别别有些烦躁地解开军大衣扣子,甚至里面军装、军装衬衣的领口也解开,手背狠狠抹了那两滴水,仰靠在车座后背上,闭上了眼。
“别别,你喝不喝羊奶,我带了热的。”
前面的焦阳阳边开着车,一手从副驾驶位拿起一个军用保温杯向后递,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别别眼睛都不睁,“不喝。”
焦阳阳放下保温杯,眼睛,还是好奇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别别,
别别对羊有钟爱,他爱吃羊肉锅子,喝羊奶子,
这要往常,他一定不会就“不喝”两个字打发走他,肯定一串似笑非笑的嘲弄兼鄙视,“你又要老子喝你奶子?……”别别瞧不起他,总觉得他懦得很。
焦阳阳是军委副主席焦旭阳最年劝的孙子,性格温顺,儿时大院儿里总受欺负,别别把他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给他出过几次气,不过,别别那一帮心眼子多的都瞧不上焦阳阳,还不是把他当碗菜。大了,更是懒得搭理他,焦阳阳却像一直感念他儿时那点恩头,追随效忠样儿……
这次若非万不得已,找到他焦阳阳……焦阳阳初、高中均有跳级,国防大学正牌政治学硕士,现在在总参政治部。关键,他的车有特权能开进中南海。
别别这次肯定是遇见真正顺心的事了,你看他眉头紧蹙,话语鲜少,甚至……焦阳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种情绪从来不曾出现在分别的身上,这种,叫伤心的情绪……
车,直挺挺开进新华门,那道黄线抛在了车后,那些军装肃然的岗哨战士抛在了车后,红墙金瓦、纷飞漫雪里,慢行,如影。
分别这时候已经直立起身体,双手搭在驾驶与副驾座椅背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如鹰隼,沉着而阴都。
“向周儿确 定这个点有个会要出来开?”别别问,
“确定,我反复确认过,只是别别……”确实挺疑惑,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焦阳阳刚要回头看别别,却突然余光一闪,前方红门内走出来一行人,“出来了……”焦阳阳话音未落,别别已经起身推门出去了!“别别!”阳阳心慌起来,别别脸色吓人!
焦阳阳是阻止不及了,他忙转身推开车门的功走,外面,冲过去的别别已经被向周儿的警卫员团围住,反手压制住,别别却丝毫不在意,他要的,只是见到他!
众人惊撼,
因为无论如何想不到这种地方会突然冲出来一位普通战士!
他眼睛红的吓人,直指元首,怒骂!
“你他妈就是这样给交代的?!!让你儿子娶她?!”
焦阳阳真的惊到了!别别……那叫伤心……
“放开他,”
更叫人意想不到,元首……
首长原本要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竟然转身向他走来,……竟有些步步逼近的意味,……任谁也看到了,此时,年轻的元首神情很凝重很凝重,隐隐,惊怒,
“你说什么,”
分别也感受到了,他那么细微的情绪实际上掀天夺海,是生气,很生气。
别别有疑惑,但是,放下一颗心,
看来,他不愿意向晋阳娶毛天安。可以这么说,非常不愿意。
104
有些 男人是很有个性的,而且,相当有品位。毛毛见识了。
当分 别乘歼10直插祖国心脏之时,毛毛随着这个“养育”过老虎的男人到了我国一颗璀璨的东南遗珠,上海。
如果把城市比成 一个人,那上海是全世界的情人。大家对它又爱又恨,爱它的人不一定真的拥有它,恨它的人也不一定对它不感兴趣。……一如晋阳此人。
毛毛现在才 发觉,上海才是跟他最契合的城市,隐秘的贵艳。
他一身朴 素的军装,简单清爽的短发,精致要命的眉眼……带着她在一间Vintage小店里闲逛。
其实是 一家二手店。店铺两侧的架子上摆满了二手包,因为年代久远,像老人家一样松弛着,那些被氧化的镀金搭扣卸下曾经张牙舞爪的光泽,变得深沉起来。
店主是个阴柔的泰国男人,胖且白,翘着兰花指住纸袋上系蝴蝶结。
这里有种“旧巴黎”风情:角落里正有一个酷似“小新桥皮包”的二手包,宝蓝色,开口处镶有闪着微光的蓝色珐琅瓷小板,下面的标牌更亮,上写“Balenciaga”。
他,军装,慢悠悠闲逛其间,也许温度适宜,他解开了风纪扣,一手放在军裤荷包里,一手有兴趣了就拿起一物看看,……军装啊,一身如此朴素的军装啊,他行走在这曼妙的旧日奢华中,却显得那样契合,……霸气驾驭得了这一室富贵美艳,鉴赏,捻起轻玩,他挑得起全世界的一切精致之物。
拎来一双黑白两包皮鞋,放到她跟前。毛毛从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看他闲逛。
又一条棕黄西裤搭在了她的肩头。毛毛也不动。
白色小翻领衬衣,
甚至内裤。
泰国白胖子走去后室,杂乱的小店里就剩他俩儿,
他放了一杯咖啡在旁边的柜台上,还有一本,伍迪艾伦《门萨的娼妓》,书皮封面上就是一副伍迪艾伦全身肖像,他的脚叉着,正是一双跟她面前放着一样的黑白双色皮鞋。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衣扣。
毛毛也不动,扭头看咖啡和书。咖啡是她最爱的香味;书,是她曾经的床头书。
两人一直都无声,
他像个父亲,像个爱她的情人,像个照顾了她一辈子的仆人,从外至内,仔细在给她脱衣裤,
先脱了下半身,
精光后,毛毛光着屁股也无觉,她扭着腰侧着身一手扒在柜台上边,眼睛,眼巴巴看着那本书,扒在边缘的手指头离咖啡的距离那样近那样近……他蹲在她下方,抬起她一脚拉出裤腿,毛毛也乖乖地抬脚,她现在全心的注意力就放在那仿若生命般勾引着她的两样东西,……曾经,没有咖啡,她睡不着觉;没有老虎轻读《门萨的娼妓》,她睡不着……
像入了迷,控制不住……毛毛的手指头开始向咖啡边缘摸索……“铛!”一声风铃,惊得毛毛手指头马上缩了回来,握成个小拳头。跟小时候她肖想一样东西未得逞时一模一样!回头一看,是泰国白胖子端出来一个木制还带两个牛角的小桶,里面盛着热水,牛角上搭着几条毛巾。
放在 晋阳脚边,白胖子又进去后室了。
毛毛这时候头磕 在搭在柜台边缘的双手上,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那杯咖啡,忽然,不知是咖啡的热气带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