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夺影之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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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这些对白石砚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从来都是抱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哉态度。也许是上天看不得白石日子过得太舒坦，他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返回篮球部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有一个对其他人来说不算问题可对他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的问题……
“白石，好久不见。听说青峰弄伤你了，现在你好了？”身为桐皇篮球部教练的原泽克德看着灵活走着的白石砚，第一次单独跟他说话。
要不是青峰跟白石打了一场，他压根没有注意到白石砚这个总是在训练后偷偷躲到角落玩游戏机的孩子还是个篮球天才。
“谢谢教练关心，我已经好了。”被原泽注意的白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少惊讶，早在听见有流言说他跟青峰比赛平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看着悠哉有点不务正业的大叔会找上自己。
“你英文名叫罗德对吧？”原泽克德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笑意“周末我在街头篮球场看见你打球，真是让我惊讶。以那个样子应该不会跟青峰打得激烈，那个时候带着负重？就跟平时练习一样？”
“是的教练。”白石淡淡的回了一句。
“听五月说那天你跟青峰one on one平分？”看着白石没有打算多说话，原泽很无奈的主动找起了话题。
“还没有比完，我想最后应该是青峰君会赢。他耐力比我好太多，投篮跟力量上也很强大。”白石砚感觉得到四周同伴的眼神都集中在他和原泽的身上。即使他们现在只是在篮球部的一个小角落。
今天可是他受伤后第一次来参加部活，虽然一进篮球部他就能感觉到以前一起练习的人对他各种各样的不明情绪，但是那时候感觉依旧没有如此的直接和强烈。
怎么说呢？白石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他感觉得到不善的视线，那是因为嫉妒自己能被教练关注还是因为自己隐瞒了实力？答案不得而知，虽然这些视线让他不舒服，但是白石还是果断的选择了忽视这些。
“你已经很棒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擅长的应该是抢球吧。”原泽克德想起之前在街头篮球场偶遇白石砚的场景，黑发少年在眼光下，即便是带着负重，他也踩着猫一般优雅而轻盈的步子穿梭在各个大汉之间。
从敌人手中抢到球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石砚如鬼魅般的身影总是会让对手一瞬间失神，就在那短短的一眨眼的时间里，白石砚就已经抢到了球。在他手里，篮球就像是黏在了他的掌心一般，无论他做出什么花哨的动作，无论对手怎么拦截，那颗球在他手里都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教练真厉害。不过，我想就得分来说，我也不算差。”听到别人的夸奖，说不开心是假的，不过对白石砚来说，这也没有什么太值得开心的。他觉得原泽不会就只是想来夸夸他这么简单而已。
“当然，你很全面。”原泽克德继续说着“听说你之前在美国定居的，那时候打的是街头篮球吧。我觉得你打球花式太多，这样攻击的力度会下降而且很容易被判犯规。”
“我知道的。说起来，正式比赛我也参加过一些，可是我不喜欢正式比赛也不愿意参加。街头篮球大概更适合我一些，毕竟我希望比赛精彩一点。华丽的招式不是足够让人看得心情澎湃吗？”白石砚说着自己的想法，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只要是谈起篮球，白石砚那副安静平和的假面具就会被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本来的带着傲慢和张扬的笑容。这一点原泽和青峰都深有感触。
“所以你没有要加入正选的想法吗？”
“教练，如果你真的看仔细了的话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团队精神。”白石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任何形式的正式比赛，他……讨厌犯规，更讨厌束缚和为了胜利不顾一切的人。
“我们不需要团队精神，而且也从没有过。实力的悬殊太大，团队精神就没有过多的意义了。我们只要能赢就够了。你不觉得吗？”原泽没有气馁，作为前国手，他看得出白石砚的潜力也看得出白石砚本就不太坚固的心理防线 “还是说，你不想加入正选更上一层楼？”
“对我来说篮球只是个游戏，我没有什么求胜心，我想这点和咱们篮球部理念不合。”
“可是你的实力足以支持你在没有求胜心的情况下战胜别人。绝对的实力……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而且极富成熟男人的魅力“你也知道青峰很难管教。你要是成了正选的话，我可以专门让翔一给你们留一个篮板让你们单独练习。我想青峰会很乐意的经常和你比赛。”
“……那我可以要求除了跟青峰君的比赛外不参加集体训练吗？”
“当然，我的政策很温柔。只要你的活动量足够，其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你的实力基础上。”
“那我同意。”白石砚笑了起来，本来冷漠如冰一般的眸子里透出狡黠的色彩，微微弯起的细长眼睛让他看上去有一点狐狸的影子“教练，以后请都指教了~”
突然成为了桐皇正选的一员，第二天白石上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同桌似乎不见了。
“青峰君，可以告诉我樱井同学去哪儿了吗？”一大清早来到学校就看见自己隔壁桌上倒着一个藏青色头发的人，那黝黑的皮肤和高大的身形让白石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埋进臂弯里的人的真实身份。
“恩？”青峰大辉一脸煞气地抬起头，没有睡醒的低迷情绪让他的嗓音听上去意外的恐怖。
“什么？”青峰问了一句。
“青峰君，你是坐错了位置吗？”白石砚指了指教室最后一排青峰本来的座位“那儿才是青峰君的座位吧。”
对着白石砚探究的目光，青峰大辉懒散的往椅背一靠“我跟良换了座位。”
“what？”白石一愣“在日本换座位这么随随便便吗？”
“我跟老师说过了。”
“……”老师居然会同意让青峰这么高的个子坐到中间排不担心后面的同学 被他挡住视线吗？还是说，青峰只是在开玩笑？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拿着换座位这种事情找老师的学生吧？
“我跟他说要你帮我补习英语。”感觉得出白石砚的疑惑纠结，青峰好心的解释道。
“那真是太好了。”白石砚试图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青峰坐到他旁边自然还是好处比较多了。至于什么好处？交流感情算吗？他觉得自己要想跟青峰做好搭档，必须要培养一定程度的默契才行。
于是，他带着喜悦的心情，平缓而淡然的说道“欢迎你成为我的新同桌，青峰君。”
“别跟老子来这套。”青峰打了个哈欠，眼睛移向白石砚的脚踝“你的脚好了吧？”
“嗯，昨天医生说可以运动了。”
“下午继续one on one。”
“虽然说我很想跟青峰君比赛，但是医生说最好不要进行太剧烈的运动。我觉得还是慢慢来比较好，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伤影响我的篮球生涯。”
“那你什么时候能打？”
“青峰君不知道吗，我现在是正选了，只要你不再翘训。在部活的时候都能打球呢~”白石砚顿了顿，按照自己的意思转述了原泽的话“恩……教练说随便我们怎么打，只要去了篮球部就行。”
在白石砚说这话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青峰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看到他那笑起的嘴角的幅度也比平常大了很多。
“那真是太好了。”青峰笑着说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同原泽的做法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热血沸腾，有点迫不及待。他很想立刻就拉着白石砚到篮球场，好好地比一场，能分出胜负的比一场。
可是他不能，他不会拿别人的篮球生涯开玩笑。对于运动员来说，身体是一切的根本。作为一个本质善良的人，青峰从没有过想要在篮球上彻底击溃别人这种疯狂的想法。
篮球融入了他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要喜爱篮球，所以他不会认同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篮球。这种想法跟白石砚如出一辙。
同样是实力强大的天才，同样是正直对待篮球有着运动精神的高中生，青峰大辉和白石砚的交集注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扩张。
☆、第九章
黑皮肤的少年趴在篮球部木地板上感受着地板传来的清凉，他相当无聊的翻阅着一本当下大热的女明星的写真集。坐在他旁边的白肤少年一张漂亮的脸蛋毫无表情，他带着与世隔绝般的气息戴着耳机，紧抿双唇，淡定的玩着酷炫的游戏机。
又来了……每次看到这种场景，若松的心里就一阵恼火。
自打白石砚的实力曝光并成为正选之后，基本上只要有白石砚在，青峰大辉就没怎么逃训了。
刚刚他们俩个像前几天一样，打了一场one on one，虽然结果是青峰赢了，但是光是看这个结果——7：3，就能明白白石是很强的。要知道从前压根就没有人能从青峰手里断下一颗球。
而且看到了过程的话，白石砚光是从青峰的手里抢到球的次数和抢青峰篮板的次数还有过掉青峰并且进球的次数，谁都能直观地感受到白石砚的强大。
虽然比青峰差一点点，但是那绝对是一个强大到恐怖的家伙。篮球部大多数人都这么想。
这点算好吗？当然算好吧。
看着让人热血沸腾的现场比赛感觉的确很好，而且光是看看青峰和白石的比赛，那完全未知的打法让很多人都大有感触。不管怎么说，原泽克德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用青峰和白石的比赛来激励整个篮球部。
自己队里又进来一个强到没天理的家伙以后大概是不用愁了，青峰这家伙不守纪律，不过。白石砚一看就是听话的孩子。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白石砚这个看起来集优雅冷漠于一身的新任校草居然是个游戏迷。还是个集技术与金钱于一身的牛逼技术宅呢！
本以为篮球部可以迎来一副欣欣向荣，大家一起努力共创和谐未来的若松简直要咆哮了。
每天白石砚跟青峰大辉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打一场球之后就找个角落一个趴着一个坐着，一个不是看写真就是睡觉，另一个几十年如一日的玩游戏。那姿态要多潇洒又多潇洒，简直随意到没有朋友！
他们这是篮球部不是街头啊什么其它随随便便说玩就玩，说休息就休息的地方吗！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他们当篮球部是什么，每天的训练不完成还能牛逼哄哄的出去秒杀对手这真的让人又生气又无奈好吗！
“青峰君，你中午吃什么？”打着游戏的白石扯下了耳机，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青峰问道。
“不知道……”青峰懒洋洋的声音回答着白石砚“主要看我妈给我装了什么便当。”
“说起来青峰君还是每天在天台吃饭的吗？”白石一点一点的挪到青峰的身后“我也想去天台吃饭，可惜一直没有赢过青峰呢……”
“要去就去，你又不是没去过。”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去了会不会又出现睡着睡着就被人踢醒的悲剧。”
“随便你了。”青峰翻了一页，眼神依旧落在写真集上。
“青峰君……”白石砚坐在青峰后面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道“你每天都看这种东西有意思吗？”
“……”青峰翻了个白眼，坐起了身看向白石砚，眼神在他的游戏机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记错的话，白石砚玩的那个游戏一直就没有变过。于是，他反问道“那你玩这个游戏就不腻吗？”
“这样啊……”白石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所以说你们两个讨论了什么啊！混蛋！话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熟到可以如此随意的讨论吃饭问题什么的啊！若松孝辅脸上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烦躁。
“啊！”“对不起！”被球砸到的吼声和充满内疚的道歉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若松孝辅揉着自己被篮球击中的脑袋恶狠狠的看向“肇事者”——樱井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手滑。”樱井良可怜巴巴的站在若松面前承认着自己的错误，虽然这是个意外还是一个“蓄意谋害事件”不得而知，但是看着175的樱井一脸愧疚的站在193的若松面前，是个人都会觉得樱井很可怜。
“手滑？！你投篮的时候怎么不手滑，你怎么不说没睡醒？！”憋了一肚子气的若松冲着樱井大吼着。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樱井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眼泪汪汪的了。
“额……好吧好吧，我没事，你不要一副我欺负了你的表情。”看着泪光在眼角都反光了的樱井，若松只得缓和了语气，天知道他本来说话就是很冲的好吗。
“……对不起！”为了表示自己的内疚，樱井很正式的像若松鞠躬以示歉意。
“不用了不用了。”本来就挺矮了的樱井一弯腰就更矮了，若松为了配合他的身高也弯下了身子，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互相鞠躬一样。
“他们两在干什么？对拜？”早在若松狂吼的时候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前任同桌那边去了的白石砚对现在的情况表示不解“樱井君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呵，无聊。”青峰瞄了一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浅笑“再奇怪比得过你吗？”
“……我个人觉得青峰君更奇怪呢~”
又是这种诡异的调子，青峰盯着嘴角微扬的白石砚感慨着这家伙的超级怪异的思维回路。他觉得白石砚绝对有人格分裂症，一个人的性格在不同的时候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转变，这不科学。
老子才不想跟你这个神货讨论什么谁更奇怪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这么想着，青峰扭过了头，继续看着写真。
“青峰君不说话是默认了吗？”白石砚阴阳怪气的语调依旧没有改善。
“懒得跟你比。”青峰白了白石砚一眼把写真集一收，迈开长腿就准备往外走。
“哎~青峰君，吃饭的话带上我。”白石砚毫不费力的跟在青峰后面，已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他站在青峰后面，那似有似无的冷气跟青峰挡也挡不住的霸气混搭在一起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跟他俩让出一条道。
“你自己没带饭啊跟着我。”
“是的。”白石砚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其实他问青峰吃什么就是为了蹭下饭。
“……你！”青峰觉得脑门上黑线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还真诚实。”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的评价道“你不知道去小卖部买东西吃？”
“那些东西不好吃。”
“要吃好吃的去找良，别跟着我。”
“不要，我跟他不熟。”白石砚说着，毫不在意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泪流满面的樱井良淡定的说着，反正他就是认定了要跟着青峰蹭饭。
“我跟你也不熟。”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青峰在不经意间与白石砚对视的时候，却将这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死活没有说出来。
“青峰君你不会让我饿肚子吧。”趁着青峰有点动摇，白石几步挡到了青峰的面前，祖母绿的眸子盯着他说完后就开始沉默不语，还微微抿着唇。
“……”这让我怎么做！我能说老子的便当只够自己吃好吗！青峰看着白石砚瘦削的身形，突然不敢相信这个看着纤细瘦弱的人在篮球这种对力量的要求比较高的运动里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四目相对的结果就是，青峰被白石砚淡淡的坚定的眼神打败，转变了自己的走向，把目的地改为了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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