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裙上君 作者:fox胡杨(晋江2013-12-08vip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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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汤本就是你母妃做了手脚的!”唐珏有些受不住了,只怒吼了一名句,却在看到唐珣的脸时彻底没有气力。
“那汤的确是我母妃熬的,我母妃在其中加了保胎药,是御医交于她的,我母妃有细细闻过了,那也的确是保胎药。可你有没有问过你娘亲,那时候的她,肚子里可真是有个孩子?”
“你娘亲在喝了汤后,因着本就身体过寒,吃不得大补的食物,又因着她月事来了,这般才用了葵水借以堕胎。后来父皇便是处死了我母妃,你怎的就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个林御医也是消失了呢?”
唐珣说完后抬头对着唐珏笑了笑,唐珏起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撞上了墙,好在他稳住了身子,才没能撞上去。唐珣好笑地看着他的神情,摇了摇头:“怎的?直到现在皇后娘娘还没有告诉过你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唐珏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得唐珣咄咄逼人的口气,直冲着他而来,他有些胸闷,他有些气堵,他想开口却是连呼吸都觉着有些困难。
“太子啊太子,那件事之后,我父皇就封了你的娘亲为后,你自然地成了太子,可是你可知晓,你这太子之位,是踩着我娘亲的头颅往上爬的,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
这般唐珏就真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想起来了,那年,宫中白色的布挂了将近三个月,母亲一直在房中不肯出门,三个月后,她出门之后,胭脂红妆,火红衣裳,她成了锦安第一后,她是万人之上的焦点,她那一刻美貌异常,人人口中的帝后。
再过了不久,便是方锦娘出现了,方锦娘依着他的母妃是皇后,便将他一步步往上扶,让他坐上了太子之位,他原以为这些,统统都是他用双手奋斗而来的,而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了,他的位置,有他母妃的馈赠,而这其中,牺牲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娘娘。
他自小喜欢同唐珣一起玩耍,不是因为唐珣喜欢他,而是他喜欢着唐珣的娘亲对他的那般好。他的母妃不甚理自己,只每天梳了妆等待着父皇的到来,那妖艳妩媚吸引着他的父皇,而那个娘娘却是清丽婉约得紧,会给他煮着汤,会给他端上甜食,会在他同唐珣争吵的时候只是笑笑,不会加以责备。
他原想,这要是自己的娘亲就好了。
唐珏笑了笑,没有再看唐珣,他不想再面对这些过去,这些过去太过于肮脏,太过于矛盾,他承受不起,期间的爱恨与纠葛,他也终是成了过去,如今这里,他唐珏还是依旧是个太子,争不去。
“十四弟,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援兵到不了北境,而我,要带着兵力去西境,你所想要的,你今生就是想破了头也定是得不到的。”他回过头看了看唐珣,笑了:“因为如果真是踩着你娘亲的头颅向上爬而得来的,那么我,不应该借由着爬更高么?”
那一笑,如暗夜里的野狼,让唐珣没有回过神来,他们还真不愧为兄弟,就是那种渴望而不让的神情,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狼!
唐珏笑了笑就大步踏出了牢房,没有再回过头来看唐珣。唐珣在看着唐珏离开的方向,只笑了笑,没有再有其他动作,便是由着唐珏离开了。
待唐珏走了后牢中又安静了下来,依旧还是一样的暗,唐珣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眯着眼却是没有再睡,只是眯了眯眼又轻轻地笑了笑。
“查到了文祁同方锦娘现下怎样?”唐珣眯着眼轻轻地说着,声音压得极低,好似就是说给自己听那般,低得有些哑。
“回王爷,方姑娘与将军同北王宇文长达成了协议,这期间双方合作,绝不侵犯,只是宇文长似是与他王妃起了争执,王妃胡倩将匕首刺进了宇文长的胸口,却因着未伤到要害,也就是无需担心的。”声音从唐珣的上方那铁栏处传下来的,声音也是压得极低,只用唐珣可听到的声音轻轻地传到唐珣的耳里。
说话人是聂无双,唐珣坐在地上,轻轻地用手背扣着地板,忽而皱了皱眉,忽而又展眉一笑,好生没有兴趣,过了很久之后唐珣才抬起了头来看了看那铁栏。
铁栏外已是漆黑一片,因入了夜宫中巡逻的人越发地多了起来,唐珣仔细地听了听,才开口道:“无双,你便是留在王府不必再过来这里了。”
“可是王爷……”
“你且听我的就是了,父皇现在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唐珏如今要去西境,也是管顾不了我太多。再过几日父皇这方怕是会因缺了唐珏这个帮手而放了我出来,即便是我杀了他的宠妃,他也会去寻了因由来放我出去,何况,如果经他一查,就可知,并非是我对他的爱妃下了毒手。”唐珣这时抬起了头,对着那空旷的铁栏轻轻地叹了口气,“所以无双你回去等着,过不了多少时日本王就可以回府了。你仔细安排打理了府上的内务,记得,若是有方锦娘的信,就立马过来告知我,其他时日就不必过来了。”
铁栏那方的人好半晌没有说话,正待唐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无双却说了句“知晓了”便飞身离开了这地牢之中。
锦安这夜日夜里开始了下雨,雨下得又急又大。
唐珣坐在地牢中有些难以入睡,四周早已安静了下来,牢中的地上有些潮湿,这使得唐珣极为不舒服,许久之后,一道闪电划过,亮了唐珣的眼,接着就是惊天一声炸雷。
那闪过的一线光明之中,唐珣看见了那光线中的女子,那是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有着姣好的面容,有着妙曼的身姿,有着人们一见就能倾心的湿润之感。
那个女子被人叫做祺妃,是他唐珣的母妃,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
那年皇帝在大雨中句句狠辣地告诉祺妃他唐珣就是他一时冲动时的错误,那时候的玉祺就站在了大雨之中,只求皇上能给唐珣找来太医,医治唐珣的病,可是就是这般跪了一天一夜,皇上就是再也没有见过玉祺。
玉祺因着身子还算好,便是没有生过太大的病,只是感染了风寒,后来终是来了太医来为他们母子诊断,可是从那以后,玉祺就是再也没有去见过皇帝。
可唐珏的母妃在怀上了第二胎时,却又正是他们母子俩的噩梦之日,他眼睁睁地看着俨冬絮流出大量的血,可是他只能跪坐在地不敢动弹,俨冬絮当天夜里经太医诊断落了胎儿,他的父皇震怒。
当天夜里他同玉祺被关进了这地牢之中,玉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从今以后,母妃怕是不能再伴着你了,珣儿你要自己活下去。”
那一刻他哭得嗓子都哑掉了,可是还是止不住玉祺嘴角边的血,那时候也有一道闪电划过,清楚地映出了玉祺的脸,玉祺的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只抓紧了唐珣的手:“珣儿你要记得,活下去,是要有足够的幸运和勇气,为娘的,真的就只能伴你到这里了。”
他突然就止住了哭,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匕首,一刀刺进了玉祺的胸口。
玉祺就这样轻轻地笑了,闭了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唐珣从那日开始便是不住地生病,让皇帝不得不接了他出来,又为他安置了王府,从此他便是再也没有认真参过政,进过朝,做了一个无能王爷。
唐珣看着牢中空荡荡的一切,忽而又是一笑:“母妃你可能原谅了孩儿那一刀。”
那一刀,是为了减轻毒侵入骨的疼,是为了斩断情爱嗜血的痛。
☆、三五、噬骨之痛
这日方锦娘起得有些晚了,起了之后就没有见着文祁,这倒还真不像是文祁的性格与作风,她便是起身穿了衣,又仔细地为自己梳了头,才又出了军帐。
外面的阳光甚是明媚,有些洋洋洒洒的懒的味道,方锦娘就沐浴在这阳光之中,伸展了腰身,又将小脸微微扬了扬,活像一幅享受阳光的模样。
阳光享受过了之后,方锦娘又让人上了些饭食,吃罢早膳了之后,才来到了文祁商议军事的军帐中,文祁见方锦娘站在军帐外,忙起了身走向方锦娘。
他低下了头,轻轻地笑了笑,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问道:“怎的不再多睡会?”
方锦娘用小手在下面掐了掐文祁的手臂,文祁吃痛咬了咬牙却是面上带着宠溺的笑,方锦娘抬头间就看到了文祁那明媚如春风的笑,当下也愣了神,却还是乖乖放开了文祁的手。
军帐中的众人都悄悄地撇过了头,方锦娘抬头间看见众人如此反应倒是脸上微微泛了红,而文祁却是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和态度,直揽过方锦娘的腰将她带到了桌案前,铺平了地图,指着图中的某一处道:
“我刚刚与众将士将军们商讨过了,如今我们与宇文长虽是表面上有所妥协与商议,但是我们都知道宇文长的野心,所以如今趁着宇文长有所不备,我们决定攻向这里,趁此机会拿下北境,也好修整了兵力回锦安。”
文祁说完还看向方锦娘笑了笑,方锦娘看着文祁所指的那方土地,十分贫瘠,有着干裂开口的疤,有着寸草不生的沙,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文祁,文祁笑得甚是温暖人心,却让方锦娘有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待方锦娘终于知道文祁想要干什么之后,才又转头看向军帐中的其他人,方锦娘摇了摇头:“这事儿昨日将军便已同我说过了,我不认为宇文长会真心服从于我们,所以将军今下来个先声夺人也是极好的选择。”
“可是军师……”方锦娘转头,看见的是那位年老的将军,这将军姓秦,是从文老将军开始就一直跟着文家打仗的老将军,有着年老的资历,在这军中说的话份量也是极重的。
方锦娘现下才认真地打量了秦臻岳,他如今已年过半百,两鬓早已斑白,眉角处有着常年打仗而留下的疲惫艰辛之苦,那双手也国着常年握刀剑的缘故,故而更加地粗糙,手指腹上带着厚厚的一层茧。
方锦娘微抬了下鄂,示意秦臻岳继续说。
“回军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想必是军师你也懂得的,如今我们同宇文长是站在同一艘船上的,老夫虽已年迈,但老夫还是知晓如今我们在什么样的形势之下,这突击宇文长着实不是一个良策。”秦臻岳顿了一下又向着方锦娘和文祁施了一礼,“老夫认为,如今我方兵力也尚未完全恢复,现下与宇文长交战无非也是以硬碰硬,委实是不可得的啊,还请将军和军师再三思量。”
这般一来,军帐中又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一句话,方锦娘同文祁也没有再回答,方锦娘低下头又看了看那方地图,用纤长的食指在地图上又比划了比划,又皱了皱眉心,然后才又将头抬起看向了文祁。
文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明白以秦臻岳的性子是绝不会允许了他们此刻就与宇文长开战的,然后他又不知晓当如何去劝说这位脾气倔强的老将军,便又只好向方锦娘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方锦娘无奈,便也只得应承了下来,做了这个坏人。
“秦老将军,你也知晓宇文长是怎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宇文长从前的所作所为,如今我们就算是不动他,指不定了哪一天他会养足了兵力来对付我们,到那个时候,敢问将军,我们又该如何自处?”方锦娘站起了身来走至沙盘处,将小小的红色的旗插入他们刚刚所说的那土地之上,“将军,我们只有先有所动作,才不会再次落了下风,粮草我们也已抢了回来,可锦安派过来的援兵却是迟迟未到,我们若不给自己找条出路,那我们只怕将会是成为这黄沙中枯骨。”
这一番话说下来,军中再也没有人回答方锦娘,就是连秦臻岳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怔怔地看着方锦娘。
秦臻岳一向对方锦娘不太看好,一开始来到这军营中的时候便是学得这军师有些女子之气,便是对她无太多好感,后来因着她偷粮有功,便是有些改观,可当她再次回来时,发现她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又与文祁十分亲密的时候,就是觉得红颜终归会成为祸水,便是对她更加不看好。
而如今方锦娘所做的事他虽是极力不赞同,但是又找不出反驳的缘由,便也只得闭了口,由着方锦娘去了。
方锦娘见军中无人再说一个不字便也十分开心,回头看了看文祁,文祁笑得甚像只狐狸,敢情这样的坏事就全让方锦娘一个人做尽了,他便是在一旁做了看戏的好人。想到这里方锦娘对着文祁嗔笑了笑,便是气闷地坐下没有再理他。
文祁见方锦娘有些恼了也便不好再闹下去了,说了句“便依了军师之计做就成了,散了吧”,这般众人就慢慢地散了,正当文祁以后众人都散尽了之时,却见得秦臻岳还站在军帐之中。
“秦叔,你可还有事?”文祁看着秦臻岳,秦臻岳的脸上有着愠怒的神情,他走上前向着文祁施了一礼。
“将军所做之事臣无权有所指责,可是将军别忘了,沉迷女色,终归是会害了众将士。”说完还有所指地看了看方锦娘,“臣也便是言尽于此了。”
说罢,秦臻岳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臻岳前脚刚踏出军帐,文祁便是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方锦娘也有些想笑,才轻轻浅浅地笑了笑,却是没人文祁那般夸张,倒是文祁却是真的被秦臻岳那张严肃十足的脸逗乐了……
方锦娘推了推文祁,文祁这才止住了笑,转头看着方锦娘,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文祁你当真要这般做?”方锦娘看了看文祁,文祁看了方锦娘好半晌就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拿捏起一小撮头发轻轻地揉捻着,方锦娘伸手去抓过了自己的头发,这才有些愠怒地看着文祁。
文祁这才不同方锦娘再闹腾了,只看着方锦娘微红的小脸轻轻地在她的小脸上啄了一口,这才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般抿着嘴笑了笑。
“你也知晓李林查到了一些,但却是不太肯定,我们怎么着也得把那人给揪出来不是?”文祁站起身扶起了方锦娘,小心地将方锦娘从坐榻上扶了起来,方锦娘倒也是随着文祁,不挣扎不吵闹,许是因了前几日他们之间表明了心意,方锦娘便是再也不时刻想要躲避着文祁了,而文祁却是会正大光明地揩些小油什么的。
方锦娘随着文祁走出了军帐,看着广袤的大漠之上越发毒辣的艳阳,方锦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着有些疼痛,却是始终没有告诉文祁。
因着文祁时刻注意着方锦娘的动作,当下也是知晓定是方锦娘体内的毒又是发作了,他忙拿开方锦娘的手,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一试之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是在刚刚偷亲方锦娘的时候他也没有感到她身上会有这么高的温度,这烧来得太突然,让文祁当下也是慌了分寸,径直抱起方锦娘就向着落平阳的军帐那方走去。
方锦娘觉着头十分的沉重,有些晕乎,却是手脚都抬不起来,腹间又麻麻地传来了疼痛之感,模糊间也发现了自己定又是被这体内的毒素所致,倒也不慌,只是觉得疼,想蜷起身子,却因着被文祁抱在怀中,不能有半分动作。
直至到了落平阳这里,将方锦娘放在了落平阳的床榻之上,文祁才急忙拉过落平阳让落平阳迅速给方锦娘医治。
落平阳只轻轻地抬起了头,不慌不忙地拿过了药箱,转头却对着文祁道:“还请将军你先出去,我为小师妹看看。”
文祁心里虽是十万个不满意,却还是照着落平阳所说的做了,只拉开帐子出了军帐。
一出军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