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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锦娘.裙上君 作者:fox胡杨(晋江2013-12-08vip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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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泪眼婆娑

    方锦娘看着聚集起来的所有将军们,她抬起头来刚好可以看见李林有些深邃的眼眸,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又低下了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册。
    “这一年多以来,北境战况已停,如今宇文连答应我锦安,不会有所动作,而太子今下在西境被西境之王所留,我们现下可回锦安,但皇上派我选上良将去接太子。”
    文祁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也抬起头来看了看文祁,扬了扬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我考虑再三,决定就带上军师,军医,和李林将军。”文祁顿了顿,“其余的人听从秦老将军的拇指示回锦安去吧。”
    北境的雪早已停了,北风吹在脸上,干裂地疼,文祁走到方锦娘的身边为她将裘衣裹好,方锦娘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文祁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眼光投到了很远以外。
    这大漠,扬起了风,吹在了方锦娘的脸上,她觉得脸一阵生疼。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抬起了头来。
    “文祁可有想过会离开这里?”
    那纷飞的黄沙,让方锦娘瞬间模糊了视线。
    文祁没有说话,只顺着方锦娘的目光看了出去,“锦娘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会离开的啊。”
    他说得极为清淡,却是眼光浮动,看得出他是极为喜欢这些日子以来同方锦娘的生活,期间虽也有些不愉快,虽也会争吵,但是这中间的相处是让文祁十分欢喜的,就算是在这里方锦娘失却了腿,他失却了兄弟,可是这荒荒大漠,给他的是那份浓蜜厚重的爱。
    那大风扬起了风沙,文祁迅速地上前为方锦娘盖上外衣,方锦娘抬起头来看着文祁。
    文祁没有再说话,方锦娘亦是恢复了沉默,就这般坐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回过头来看着文祁,文祁倒也是同方锦娘默契得很,便是上前推着方锦娘离开了。
    夜便是来得特别快,许是因着明日就要离开这北境了,方锦娘的心情竟是异常的觉重,躺在床榻之上也是许久许久地睡不着。
    文祁回到军帐中后也便是同方锦娘分床睡了,因着方锦娘老是不安分,文祁便是又将那屏风给立了起来。
    但透过那白色的屏风,文祁依旧是可以看到方锦娘的辗转反侧,知晓她是睡得不好了,他也就下了床来为方锦娘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然凉透,他将手伸到方锦娘的面前。
    方锦娘抬头看着他,撑着手准备坐起来,因着自己的腿脚不好,有些吃力,文祁看在眼里,却是没有伸手扶她,她倒是冲着文祁轻轻地笑了笑:“你也有些舍不得的罢?”
    她小啜了一口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浸湿了她的整颗心,她小心地笑了笑,那笑在清丽的夜里显得越发的美艳。
    “怎么会不喜欢这里?”他接过方锦娘手中的杯子,然后起身将杯子放在了桌案上,才回过身来坐到了方锦娘的床沿边上,他倒是自觉得很,褪下了鞋就缩进了方锦娘的被子中。
    方锦娘倒也不同他计较,却还是挪了挪身子,为他腾出了地儿来。
    “一年多以前,我在十四的寿宴上第一次见到了你,虽是隔了厚重的珠帘,可是,锦娘你当是不知道,从那日起那般悠扬清丽的笛声是我午夜梦回里最好的入眠曲。”文祁的声音很淡,淡到有着浓厚的伤感之意,方锦娘听着,却是觉得酸酸的。
    “你当是不知晓,见过一次的人,连容貌都没看清,怎么就会喜欢上了。”文祁侧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也回看着她,眼里闪着泪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着文祁继续道。
    文祁伸手揽过方锦娘,用指食小心地擦拭掉了她眼角边的泪水。
    “我也觉得奇怪来着,可是,我一直觉得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这丫头哪都不好,脾气又倔,说话做事还不同我商量,同我在一起却还老是想着其他的男人,半夜醒过来还不安生。”他顿了顿,更加揽紧了方锦娘,“最要命的是,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自己的,说废就废掉了,也不想想关心你的人会怎么想。”
    方锦娘侧过身来抱紧了文祁,将脸埋进了文祁的胸口处,文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却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流过了他的胸膛。
    “别呀,你可从没这般在我面前哭过啊。”文祁慌忙地捧起方锦娘的脸,看着她早已哭花的脸,他却又笑了笑,“锦娘,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不那么强大,不那么遥远。”
    他小心地拭去方锦娘的眼泪。
    “别哭了,我从小就没见素秋哭过。”又因着这句话,方锦娘倒还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她知道文祁只是想告诉她说自己从来不会安慰别人,方锦娘一笑,文祁倒也是舒了心,只小心地拥着方锦娘。
    “后来,来到北境,我才是看到了真正的方锦娘,心狠手辣却是真心对人,明明早已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却是因为血亲的缘故始终不肯去面对,你呢,总是表面平平静静,对谁都是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心却是真真都为着每个人着想,为了每个人而把后路想好。”
    “你呀,本就可以抽身的,无论是答应宇文长还是宇文连,只要你应了其中一人,居于北境,你与十四的五年之约也便无畏了,你当是知道就算最后是十四及位,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是不会想要去动北境这块地的,便是无人来打扰你今后的生活,可是你没有。”
    “你宁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成为整个棋盘上的棋子,你也要保全了我们不是么?锦娘啊,我告诉过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担着,永远要记得,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我啊。”
    方锦娘直视着文祁的眼睛,这些话,这些事,她当真是没有同文祁说过的,她一直以为文祁从不过问,是因着文祁什么都不知晓,却不晓得文祁才是看得最为清楚明白的人,她忽尔一笑。
    “若是我有一天,做错了事,文祁可是能原谅了我?”
    她问完就不再笑了,只直直地看着文祁,文祁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的且不说,但你若是看上别人了,我铁定了饶不了你!”
    他虽是说得霸道,但那种宠溺的味道却是满满地溢了出来,方锦娘怔怔地看着文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许是有一天,你会弃我而去的。”
    “胡扯!”文祁突然觉得有些愠怒,方锦娘的话让他想起了四年前抛却方锦娘的那个男人,说到底,方锦娘倒也还真就不算是负了谁,只是那个男人先她一步弃了她而去,她便是再无晴天,整日整日在废宫之中过活着,没有明天了。
    “那么文祁……你别放弃我……”最后一句,方锦娘说得极低,但是文祁却是听得清楚了,他低头看着方锦娘,小心地吻上了她的额头:“永远不会。”
    方锦娘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双凤眼通红,泛着眼光。
    “有刺客!”
    帐外突然喧闹了起来,文祁“嗖”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忙起身披了衣服,他向前走了几步,系好了腰带,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方锦娘:“等我回来。”
    方锦娘笑了笑,那好看的眉眼时刻都是那般清丽脱俗,这让文祁的心情格外的好,并不为帐外的事而分心,只是回了方锦娘一个笑,才转身踏出了军帐。
    文祁出了帐,方锦娘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无从改变,便是只能接受罢了。
    方锦娘坐起来,只是冷冷地看着文祁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帐外的喧闹声越传越远,就在那帐前身影一瞟中,方锦娘瞬间落下了泪来。
    接着她的后脑被重重一拍,晕死了过去。
    待文祁回到帐中的时候,他早已找不到了方锦娘的人了,他气极,他早该想到,方锦娘今夜的反态,理应是有问题的,方锦娘从未在他的面前落过泪,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却是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待他跑出去追刺客,当那人以极为快的速度离开,却不恋战的时候,他突然想废了自己,他放着方锦娘一个人留在了军帐之中,还是一个不能行走,不能逃跑的方锦娘。
    现在的他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文祁看着空空的军帐,只将剑狠狠砸入地中,剑深入黄沙中,文祁微眯起了眼来,眼底里一片血红,身侧的战士们谁都不敢靠近文祁,此刻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愠怒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落平阳跌跌撞撞地来到文祁这边,看到空荡荡的军帐,以及周身所发出的怒气,他就在转眼间明白了过来。
    “去找小师妹吧。”
    落平阳说得很轻,但是说得很坚定,他明白,方锦娘三个字对于文祁来说,就是割舍不掉的命数,是劫,除非在一起,否则,他文祁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文祁这时才回过头来看着落平阳,落平阳呆呆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军帐,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文祁的肩,扯了扯唇角笑了笑,“快去吧,要不就远了。”
    话刚落,文祁就提着剑疯了般跑出了军帐外。
    落平阳看着文祁离开的方向,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亦是明白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又艰涩地扯了扯嘴角,回头看了看那空荡的房中,只是想着,盼着她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些情份在那里,怎么着,还是得保护好方锦娘,不让她受伤才好。
    落平阳一拂衣袖,便是离开了。
    方锦娘醒过来时,看见一个着黑衣的人站在她的前方背对着自己,她以手为支撑,很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却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人。
    “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是你?”
    “怎么可以不是我?”
    “为何一定得帮着唐珏?”
    “你也该是知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那黑衣人停了停,才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子的声音从厚重的衣物里传了出来,方锦娘虽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但是却是瞬间红了眼眶。
    “若是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你可是能告诉我,你又非得帮着十四爷唐珣呢?”
    “我以为你知道。”
    “我宁可不知道,你所说的也全都是借口罢了,你借口为唐珣夺王位,为自己重获自由……”声音越压越小,却是丝丝缕缕都传进了方锦娘的耳中,她觉得那黑衣人后面所说的话会极为残忍,但是她却不能不听下去。
    “你想要的,无非是让庄墨玄回来所见的,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江山,沦入你手,任你折腾,让你闹腾,你我想要的不同,你想让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统统没有好的结果,你想将这三年的苦痛统统还给他们,你想让他们都去尝尝何为疼,何为想走不得,困于囚牢的心酸,与心爱之人的背叛,你想让所有的人,都得不到好的日子,你疼,他们也得疼,这样才公平。”
    那黑衣人顿了下来,方锦娘看得很清楚,那黑衣人的手在宽大的黑色衣袍中握得很紧,她统统都看在眼里,心头有些难过。
    方锦娘不得不说,那个黑衣人说得不错,她方锦娘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不是说还了她自由她就会撒手而去,却是让当初那些看戏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她心头不乐意,她要将自己心头的不快全都还与那些看过好戏的人,她要将那些疼痛,不说加倍,但是却是也要将自己曾受过的疼痛,让那些人好好品尝品尝,她心头,总是有些仇恨的。
    又不是圣人,放得下那些爱恨。
    又不是神,看得开那种囚禁。
    “那你呢?我为着我自己,你又为着什么?”
    此刻的那黑衣人再也没有说话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因着她是背对着方锦娘,所以方锦娘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更是不知道这人此刻的心里到底做何想法,她只能猜测着这人的身份,却是不愿意去相信半分。
    “为了爱。”
    “是你么?”
    那人的身子瞬间顿了下来,方锦娘却是因着她的动作生生地落下了泪来。
    “我以为,会是我姐姐方漠莲,我以为,再怎么心狠手辣,罗云同文祁是发小,你会放他一条生路,我以为,因着落师兄喜欢你,你会收手……”方锦娘死命地拽紧了自己的衣角,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哭出声来了,“我以为,明日你会起程,和其他将士们离开北境……”
    “是你吗,素秋?”
    狂风作响,扬起细细的沙,扬起方锦娘的发,扬起那黑衣人的帽纱,她静静地转过身来看着方锦娘,因着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模样,方锦娘便也是这般坐在沙子之中没有动,静静地等待着。
    这样的等待让方锦娘觉得疼,她并不是一个性子急切的人,可是在此刻她却是静不下来了,骨子里在一个劲地叫嚣着: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可是一开口,她就落下了泪来:“素秋。”
    再也不是询问,再也不是等待,她一开口,一落泪,就用两个字,肯定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那黑衣人听到这里,小心地准备动手去扯下自己的面纱。
    “不要!”
    方锦娘侧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说着不要。
    “你不是素秋!”
    那黑衣人没开口,却是生生顿住了。
    “怎的?如今到了个时候你竟是不敢了?”
    满满的嘲讽,一点一点地都在刺激着方锦娘的神经。
    “若你是素秋,我为何能有勇气看下去,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姑娘,不会是素秋的。”
    风轻轻地扬起,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方锦娘的面前,板过方锦娘的下鄂,方锦娘不得不直视着她,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屋纱静静地飘落了下来。
    泪,瞬间翻涌了她的整个脸庞。
    “为什么?”
    “方姐姐……”
    声音又恢复成了素秋那般甜蜜的称呼,可是手下的力道却是越加越大。
    “为什么!”
    “像你曾经爱庄墨玄一样义无反顾,不计后果,如今的我怎么办?我爱唐珏……”素秋看着方锦娘那张惨白的脸,也落下泪来,她伸手为方锦娘拭去了脸上的泪,压低了声音,像同文祁撒娇般道,“怎么办,方姐姐?”
    怎么办,怎么办?
    文祁……




☆、五十、面对翻牌

    这一刻的方锦娘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素秋,那双眼眸里还泛有泪光。
    沙被风扬起,方锦娘眯起了眼睛,慢慢地她将嘴角向上扯开了一个弧度,弧度渐渐地拉大,她竟是像失了神魄般笑了起来,笑声凄惨无法停下来,直到她的泪涌了出来,直到她开始咳嗽,直到那腥红的血液顺着她好看的唇角边流了下来。
    素秋被方锦娘的动作吓坏了,忙跑上前去抓住了方锦娘的手腕,却不想反手被方锦娘甩了开去。
    “就因为喜欢二字,你就是置了文祁于死地?”方锦娘看着素秋再也没有笑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没有哭,她直直地看着素秋的眼睛,素秋极为想躲,却是躲藏不掉,只得看着方锦娘,“他是你哥哥……”
    他是……
    你的哥哥啊……
    你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哥哥置于死地呢?
    那是至亲的人啊,是陪伴了自己的亲人啊……
    方锦娘看着素秋这愣神的功夫,忙抓住了素秋的手腕,然后一使力,就拉近了素秋与自己的距离。
    素秋没有注意到方锦娘的动作,这般被她一拉扯,没有准备就直直地看着方锦娘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目光,方锦娘也看着素秋那有些躲避的眼神,却是轻轻淡淡地笑了笑。
    方锦娘的笑起来的声音很是甜,甜到素秋有些分不太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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