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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锦娘.裙上君 作者:fox胡杨(晋江2013-12-08vip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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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从文祁可中得知,素秋一直骂着我是一个庸医全因了我的那一味药,苦得厉害。
  我说不清是为什么,为了得到这位大小姐的原谅,那一味药,我连着喝了半个月,这姑才消了气,渐渐又和我绊起了嘴来。
  其实说起来,我是真的不想看到素秋苦着一张脸还在我的面前晃悠着。
  这种事是说不上原因,直到那一天。
  素秋哭着跑回来,我很少见素秋哭的样子,所以那一刻我十分地手足无措,只得慌张地为她递上一块手帕,她接过,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却是哭得更加大声了,我立马就慌了神了,只能拍了拍她的后背。
  当时的自己真的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的悲伤,而更加地难过。
  可是在素秋说唐珏不爱她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万丈深渊,也不过如此。
  跌落下去,摔断了手脚,摔碎了整颗心,摔得不完整,摔得终于将从前的事都看了个清楚。
  也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地明白了过来,我不能看到她不理会自己,不能接受她悲伤的眼泪,不能面对她对别人赤诚的爱,那全都因为我自己,一直爱着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从很早很早以前发现。
  可是当她将对别人的爱表达出来而悲戚痛哭的时候,我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做了那个小丑,只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即便是绊嘴,但只要她能开心地笑笑,我也觉得是满足的,我发现,一向自负的我,也可以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
  直到那天我见到了方锦娘,那个一直想被景老头子收去做了徒弟的女子,我第一次觉得女子聪明到她那种地步,总有一天也是会吃了亏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我当初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了方锦娘太聪明,所以当我见到她时,我才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宿命,全都因了这一个人而已。
  我想,跟着方锦娘和文祁一起去了北境,或许我会渐渐地忘了素秋,散散心回来,她或许还能和唐珏有点结果的。
  可是素秋哪里是那么好惹的主。
  我一直没有想通,素秋来到北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给唐珏提供一个好的消息途径,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同文祁一道来这北境之中,看着这浩荡河山,为这美好山河而赞美。
  可是身为一个人,便就是有思维的,便是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所以那天我在被宇文长所囚的那间牢房中有问过素秋,我说,素秋,在唐珏和你祁哥你非得做一个选择的话,你是该如何是好?
  那一刻的她,像看怪物一样地仔细打量打量了我,然后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再之后就侧过了身去。
  那时,我便是明白了,她不是选择了谁,而是她注定了谁,她命里注定的那个人,她内心深处是极为喜爱的,所以她没能回答我的话,但是文祁又是她的哥哥,她的亲人,所以她不做回答。
  可是我的心跟着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我自己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素秋,宁可帮着唐珏,最后以命向文祁请罪,也不会静默等待,不做付出,便奢求那个男人看自己一眼。
  素秋这样的性子,同文祁太像了。
  可是在我想通的那个时候,我全身手脚早已开始僵硬,她的归途,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为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而过活,我不知道她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痴心。
  所谓的痴心,其实说到了底,也就是傻了。
  我常常会想起,当年那个吃着糖葫芦一个劲在我衣摆上擦手的丑丫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总是让我一直惦念至今。
  可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的,爱捉弄人,那些放不开的过去,才是真正的不一样,才证明了你活过,只有当你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只有当你痛了一次又一次,你才能体味,原来活着,是需要勇气的。
  比如素秋,心碎过;比如方锦娘,心死过;比如文祁,心痛过。
  又比如我,心再也没有完整过。
  这就是命,无法改变,亦无从接受。
  所以当我听到方锦娘那清丽的一声“文祁,杀了她”的时候,我只能静静地看着文祁手中的动作,我没有办法上前去阻止,因为若是方锦娘已经确定了是谁在背后陷害着她,即使此刻出现的不是文祁而是我,她也会淡淡地冲着我,笑一笑,像是面对别的不认识的刺客一般说:杀了她,师兄。
  方锦娘的狠,是发自内心的不放过,她无非也就是害怕,害怕谁会在她的背后刺她一刀,而正正好,素秋叫着她嫂嫂的同时,又刺了她一刀,这时的文祁也就就只是正正好,借了他之手,了结了素秋之命。
  命格如此,逆天改命,无非是骗从别人,无非是催眠自己,可以的。
  可是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能了。
  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大漠,问方锦娘:“痛吗?”
  我亲爱的小师妹,你知道我爱着这个女人在这几年里,我亲爱的小师妹,你知道我惦记着这个女人十几载啊,那血腥冲激着我的大脑,我亲爱的小师妹啊,你知道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蹲下身子来作呕吗?
  我知道我的小师妹心头也是难过的,我的那一句“痛吗”依旧也是冲击着她的神经,痛吗,痛吗,痛的吧。
  我这般问,只是想告诉她,我痛啊,那刺进去的一剑,就如痛刺进了我自己的胸口啊,我很想问问素秋,她痛不痛,若她痛,可能让我也替了她分担分担;我也很想飞越千山问问唐珏,他痛不痛,若他痛,可能让素秋听听他的声音,告诉她一直伴她左右。
  素秋没有得到的,无非是唐珏的爱,她得到的,只是因着这爱的义无反顾。
  我很想嘲笑她的傻,可是当我站在方锦娘军帐外时,听到方锦娘一开始低低压抑着的哭泣声开始,我就只能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我早已笑不出了。
  一直到哭声大了起来,我才想起,我是该哭的啊,我爱的女人,爱着别人,为了她那份所谓的伟大的爱,了结了自己,抛弃了世间其他的所有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爱她的啊,世间有这么一个爱她的人,她怎么可以舍得死去。
  我想起的事有点多,可是没有哪一件可以让我去实现,我看着文祁常用的那剑上的血迹,突地就想了起来。
  说好的啊,怎么可以变卦。
  素秋,忘川作何我不知,轮回作甚我不晓。
  只是,若这条路走得苦了,就歇一歇,就算是等不到唐珏,你可以等到我的。
  就算是所有人都弃了你,视你为叛贼,我还是当年深信着你说景老头子骗我的傻小子。
  当年的糖葫芦,如今换了小贩,当年的傻小子,已成了年。
  叫呵声又起,你身在何处,我远在归途。
  就等一等我,等我走完你没有走完的路,等我品尝你还未来得及品尝的风景。
  然后……
  一起看花开花落,与云卷云舒……
  世间事,皆如此。




☆、五三、风雨前行

  方锦娘早已是不记得文祁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同她说过话了,在她看来,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与被困于废宫中的日子所差无几,只是落平阳还是会笑着来到她的军帐中,看着方锦娘手中的书卷,然后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端上自己煎的药来。
  方锦娘笑着喝完药,然后又皱了皱眉,因着以前文祁的细心所以方锦娘的药里会多上两味药,而使得药不会那般苦涩,而如今……
  想到这里,方锦娘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药碗递与了落平阳,落平阳接过了碗,然后又嘱咐了方锦娘几句,也就离开了。
  军帐中又静了下来。
  方锦娘算了算,同素秋过世的日子又过去了一年。
  因着素秋的过世,文祁便是把第二天的行程给推迟了,却是没有想到,因着这推迟,又从锦安中传来让文祁依旧镇守着北境的消息,文祁接到消息的时候,笑了。
  笑如暗夜里的狼,嗜血得厉害。
  若是早那么一些,也许素秋就不会急着想要下手阻止,若是早那么一些,也许方锦娘可以从其他途径找到叛贼,素秋可能不会那么是以死在自己手中的方式而结束生命,若是早那么一些,也许……
  可是,没有那么多也许。
  大漠上的冬天还是这般的干燥凛冽,一年已过,这大漠之上无甚变化,许多人都会因着这枯燥无味的生活而不住地抱怨着生活如何如何地艰难,可是每每这个时候,方锦娘推着轮椅从他们面前而过的时候,他们又会极为自觉地闭上了嘴。
  说到底了,他们虽是看得出文祁不再像从前那般迁就着方锦娘了,甚至可以说文祁根本就不故意同方锦娘再说话了,可是他们多少也是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缘由的。
  那日文祁去救方锦娘,却只是抱着浑身是血的素秋慢慢地回到了军营,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一步去问文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因着文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极为渗人的戾气,这些在战场上的人多么强悍的敌人没有见过?可就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男人,他的周身被仇恨所埋,浓得散化不开。
  再看向他抱中的人,着一身青黑色的大衣,那身段,分明就是刚刚他们一直在追的那个刺客,可是看向她的脸,众人才吃了一惊,那女子是素秋,是文祁的小表妹,是那个陪着文祁一同玩到大的知己。
  他们看着文祁抱着素秋回来,内心里早掀起了万丈波涛,却是不敢上前询问上一句。
  直到天深了下去,落平阳抱着方锦娘回了军帐后,那些心里好奇的士兵却是偷偷地看着落平阳站在军帐外,军帐里传来低低地哭泣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后来落平阳抬起了头来以手捂眼,流下了泪来。
  那些兵士将这些事都转告了回来,而这些并没有见过其中种种曲折的人却是不断地在杜撰着其中的缘由。
  虽是很多人都将从前文祁对方锦娘那好到想要捧在手心的态度看在眼里,但是没人敢上前去问上一问为是为何,如今,方锦娘就像是一个过了气的人,在文祁的心中成为了过去式,而这些人因着从前方锦娘所提出的建设性的意见,直至如今还是不敢在她而前造次的。
  方锦娘将他们的态度都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因为其中的种种而面带尴尬,她像是一个静默而淡定的老者垂钓般,每日都过得很是恬淡。
  可是自那日以后,方锦娘很少再见到文祁,文祁自然是不会想再去见方锦娘的,他们终还是将军帐分了开去,文祁虽是从方锦娘的军帐中搬了出来,却也还是离得不是那么远,只是每日当方锦娘醒过来时,文祁便已经不见了人影。
  方锦娘知晓文祁恼恨于自己,所以也从不过问他的行踪,后来因为战事的原因,方锦向落平阳提起过文祁,落平阳看着方锦娘的眼睛,方锦娘同一年前一样,眼里一片清明,直直地看着落平阳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待着落平阳的回答。
  落平阳终还是泄了气,微叹一声,说起文祁这些日子以狩猎为主,一大早起来就骑了马出去,回来时总是会带回来一两匹死得不成样子的狼来。
  方锦娘听到这里微敛了眉,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像听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就是连落平阳也不得不怀疑着方锦娘是否有一颗跳动的心。
  若不是那一日,他听着那悲戚的哭声,他一定会和文祁一样认为方锦娘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文祁后来的日子同落平阳会下下棋,一向不问棋盘的他,竟也是可以在次次都输于落平阳后的第三天里反击了回来,再后来的几日里没有给落平阳留一点余地,落平阳一开始的自信被棋下得碎了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对于文祁来说,一件事成功了,再做下去就是无意义了。
  但是这一次,文祁依旧每日去寻了落平阳来下棋,让落平阳在没有离开北境时,只要一看到棋,就一个劲儿地想吐。
  只是他们谁都知道,若不是那颗心静了,谁能让一代将军开始不厌其烦地玩弄棋子。
  但其实说到了底,还是心死了罢。
  方锦娘听着落平阳恨恨地讲起文祁每日里来对他的作为,那恼怒之意让方锦娘抬头冲着他笑了笑,落平阳怔愣住了,说是没有心,但是在这一年里,方锦娘除了对将士们礼貌地笑笑,和面对晗玥时会笑,便也是再也没有见到过含笑的方锦娘了。
  所以此刻的落平阳依旧是说不出话来,方锦娘与文祁两人之间隔着的是一个人的阴阳,隔着的是一条忘川,隔着的是情与义,他们终是没有能走到一起。
  落平阳微微回了方锦娘一笑,然后将碗拿上,出了军帐,他抬头看了看大漠的天,黑压压的,一如他的心情,他就这样静默地站着没有动,直到雪落在了他的肩头。
  方锦娘虽是无甚事,却是又开始照顾起了晗玥,因着素秋的过世,晗玥虽是没有在场,但个中原由,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看着他姨父对方锦娘的态度便也是猜中了七八分。
  便是从那时开始,晗静就不太粘着方锦娘了。
  毕竟也还是一个孩子,随了自己的心性,喜欢谁就亲近谁,讨厌谁就远离谁。
  但是方锦娘又是作为了自己的教书先生,她又不得不常去方锦娘的军帐中读书习字,只是再也没有一个姑娘会吵闹着带她出去骑马,带她去镇上吃糖。
  每每一个人回到了军帐中的时候,晗玥都会小心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军帐,那里面还留有素秋以前给自己的小玩意,每一件虽不是那么精致,却也是陪着她度过了失去爹娘那段艰难日子的东西。
  她会很想念素秋,连同着自己的爹娘一起。
  作为一个孩子,她委实想不透方锦娘做何想法,想要得到何种目的,只是她知道,这些在方锦娘看来极为重要的东西,在她看来,她失去的,是亲人,是友人,是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曾经。
  军帐外的方锦娘看着这大漠中的胡杨树,这便是每日陪伴着她过日子的朋友了,她会自己推着轮椅到胡杨树下,一坐就是一早,直到落平阳来唤了她回去吃饭,她才离开。
  有时文祁会路过,看着方锦娘手捧着一本书静静坐着的神情,自嘲般笑笑,便也是离开了。
  北境的大漠冷的厉害,方锦娘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接着又度过了一个与之无差甚几的深冬后,终于是开了春了。
  这里的春来得晚,也是没有征召的。
  没雨水,没新叶。
  却是等来了从锦安传来的信,信中内容,让文祁、落平阳,以及方锦娘都是好一阵的惊愕,随即,文祁下令,即日到达西境。
  那天夜里,方锦娘收拾好了包袱,推着轮椅环视了一下军帐。
  那道屏风还没有撤去,那上面绣着好看的大漠胡杨图,她想了想,这屏风是当日文祁非要和自己睡一块,便是亲自去了市集挑了一个回来,那明黄的色泽很是暖心,这也是当初他选择这屏风的原因,只是如今来看,这暖心二字终还是成了一纸笑话罢了。
  方锦娘想起了,那些日子里自己老是会做噩梦,每每半梦半醒间,她总是会看到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那些日子,她总是以为是梦里没有醒过来,直至文祁问她说那个人是谁,她才知道,每夜哄着她入睡的人,是文祁。
  便也是这个男人,给了自己重生的信念啊。
  他会在自己想不通的时候,直直地钻进她的被单中,然后轻轻地拥着她,渐渐入睡。
  想到这里,方锦娘却是笑了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便是自己推着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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