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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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兰陵拿了我密密麻麻的稿纸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写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摊摊手尴尬地给了个笑容。
“那你拿来这么些东西让谁看?”兰陵扑哧笑了压我脸上亲了口“知道你用心思了当我是检查功课的先生么?小孩子心境。”
“有点难度”兰陵话听得我不好意思确实怎么就和小时候交作业的心情有点像心里怪怪的。“我还得再仔细琢磨一阵时间。”
“你啊。”兰陵起身给我倒了碗茶“看来这次你真的通难得有个精通的事务交到手上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你怎么知道?”兰陵这话一下以戳了心窝里难道她会读心术……
“你什么人我早就知道。起农学时候夸夸其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仿佛尽在掌握。可这钱庄的事从开始你就小心翼翼地给我将各方面影响一一讲述就在你提出必要的时候必须有典律来制约时我就感觉你和以往不同了。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的原因。可口气里透了踏实没有以前那么浮躁这才是行家的样子呢。”兰陵将我拿的那些草稿折了个方胜收藏起来笑道:“人都是这样我也是。小孩学走路时候该扶的要扶该让他跌的时候就得跌。就像我当时戳火内府做生意一样对对错错跌跌撞撞的过来了反倒更强壮。你越是精通就越怕过程中出错可不出错大家就越不了解其中的道理。”
“那也不能明知故犯有我在尽量让你少走点弯路还是可以的。”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明知就不会故犯可不犯怎么明知呢?”兰陵从案几上取了几页稿纸出来递给我“看看你这专精的也起制度我这个半迷糊的也起制度您指教。”
兰陵也没闲着围绕了我给她大概描述的状况很懵懂地起了个框架在我眼里简易到连框架都算不上只是个充满漏洞的营运方式。扔了一边“这不行这连基本的安全制度都不完善照你这方式营运我若在里面当个帐房就能轻易给内府掏空了去。”
“哦?”兰陵笑了“照你这么说我看看你怎么把里面钱弄出去。”
“咱们条件不足最大的缺陷就是无论什么时候核对帐目路途上总有未结算的汇票滞留。一旦营运开始无论总帐上怎么周全细帐的往来户绝不平衡。”说着画了张帐表专业地演示了其中舞弊的方法曾经银行清算员们惯用的伎俩“比方我现在就是杭州的掌柜这里有顾客存一万贯打算去京城支取。我按正常手续给他开了汇票但这张汇票我压了手里不入帐是不是我现在手里有一万贯的现金可以使用了?大帐、现金帐都是平的谁都查不出来也就是说这一万贯钱我可以一直使用到京城那边过来人对帐之前在这个过程上我说不定已经压了七八张这种汇票了只要赶在对帐前补上就行。等帐目核对后我再这么干周而复始地用钱庄的钱来做无本生意。”
兰陵听完我的舞弊过程佩服地点点头问道:“你能肯定我选的掌柜都和你一样坏?”
撇撇嘴反问道:“你能肯定你选的掌柜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坏?”
兰陵笑了“那有没有办法制止呢?”
“没有”摇摇头一千年后都没办法制止。这年代连正常的通讯手段都没有更不可能制止了。
“没有就不要说得这么危言耸听。”兰陵轻松一笑“怎么说呢?其实你做人就和给我讲这些制度一样背靠了典律活着而已。人性人心这些你从来都不考虑进去就好像这大千世界里千篇一律的都是坏蛋你活在坏人中用典律保护自己。换个角度想想若大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呢?你为什么老是琢磨怎么钻空子。都按你这种想法朝堂里除了贪官还是贪官将士们随时都能哗变叛乱良民变成刁民大理寺大兴牢狱西市上每天斩下人头无数这是个什么景象?”
嗯很熟悉的场面啊除了将士哗变叛乱外别的情景都能和我以前的生活挂上勾“哈哈……”指了指兰陵“说得太有意思了对对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要完善健全各项典律制度。上次去大理寺就感觉那里监牢太少了没我印象里那么宏大的场面。”
我以前参观过的监狱很气派滴大气。千八百那算是微型的劳改犯们多得可以形成一个支柱产业有化肥厂面包厂化工厂这年代要有那么多囚徒谁还大老远朝国外抢劳力可劲地朝陇右用了根本就用不完。
“好了不和你胡说八道。”兰陵拍了拍自己的草稿“就这么个样子你帮我尽量完善下就开工后面制度你逐渐帮忙谋划不用着急一口吃个胖子。其实就算往后户部尚书朝内府借钱也没什么这个道理我想通了对国家未尝不是好事。”拍拍我肩膀“内府聘你当大掌柜!”
“不当少来。”
“若有官职呢?”兰陵笑了“笨的。”
“什么官职?你开钱庄还开出官职了?”这话有意思听着就新鲜。
“你不是要求要朝廷监督么?既然是内府开钱庄是给大家办的方便那来个朝廷要员监督也不是坏事商议了阵一个你一个李义府最合适。”兰陵说着得意地笑起来笑得畅快捂了肚子半晌才停。“你俩都是朝廷要员……”
“我不是!”要员就完了我就该精忠报国了。
“你算是啊”兰陵摇了摇手指笑得迷人“你可是钦点的人选堂堂中郎将谁敢说你不是要员?”
“武官大姐。武官不参政军政分离懂不懂?”
“军政分离……”兰陵眼珠转了转笑道:“谁说让你参政了?钱庄可不是参政是皇家为了李唐盛世给万民于方便的善举少混为一谈。”
“都善举了那还监督什么?自相矛盾的话。”
“嗯嗯这才是给足了朝廷面子呢不是说内府贪得无厌吗?那就叫他们看看内府是不是那些人嘴里传的那么下作真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敢让官员下来监督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屁话看你李家选的这俩人说这话不嫌臊得慌?咋不叫刘仁轨监督呢?不督死你才怪!”太可气了我已经被气得肚子疼我和李义府哥俩还真有缘分。皇家自做姿态地过场而已。还都给选上了。“你怎么想的?怎么想到开这个头?知道后果不?”
“话都没听明白”兰陵斜了我一眼“又不是让你们监督内府不过是监察钱庄而已。李家再宽的气量也不会让朝廷监督自家的后院仅仅是指钱庄你监察下内府试试是活够了?”
“这唱的哪一出?和钱过不去?”
“动动脑子。”兰陵恨恨地戳我一指头“就你上次给我算的那个效益就吓死人往后内府起钱庄别家能不跟了后面效仿?你也起他也起都乱了套就彻底给毁了没个政令可不行。如今指派俩人监督说是走过场也罢可毕竟是朝廷插手了。仔细地制订个门槛总结出一套监督办法来让这钱庄越办越好不能越办越乱。我给你把话说透内府的钱庄即便是有过失。你该办就办该罚就罚不姑息我的脸面娃样子做出来就把威立了。”
点点头这才是个长远的打算。类似一个金融监管部门李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这不是针对内府制订的政策而是放眼以后的金融业有个良性的展未雨绸缪的措施。
人选上安排得有意思委派俩墙头草出任监管部门领导如今这职位还没有正式的行政级别谁来担任都无所谓看来老李运气不错终于获得一个进一步和内府打交道的兼职工作看来我不得不顶起这个头衔来。
依了兰陵给出的粗略框架仔细地完善目的明确果然比自己修订来的简单许多两天功夫就已经尽善尽美对兰陵来说是这个样子。
“不许把手下的人都带坏。”兰陵一边看着我修改的制度一边盘算着南下计划“你这人优缺点分明有人的本事也有人的坏心思。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慢慢被染得不干净说实话我不愿意看到太多你这号的家伙有一两个是国家之福有两万个就变成灾祸比兵灾还厉害。”
想否认可仔细想想也对笑着点点头“我不干净心思比绝大多人脏得多我承认。”
“不是绝大多人是所有人。”兰陵皱皱眉头沉吟片刻“一个高门大户里的纨绔子弟即便是父母早亡缺了管教也不会到你这么个地步。若不是看你这么些周详的钱庄管理办法我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么些莫名其妙的害人手段。一层层防备一层层受制约怎么连我的权限也受到约束你怎么能想到这些?”
“不是针对你我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制度本身的原则。”兰陵的疑问不稀奇制度本就不是人性化的东西就是针对坏人设立的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唐朝人怎么都不会理解我那个年代的东西人性泯灭在日益健全的制度下国家只需要机器不需要一群感情丰富的哺乳动物太多的感情就意味了失败的人生。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兰陵不愉快低声道:“你知道么?大唐的典律都不如你这小小的钱庄管理办法周全即便是大理寺问命案还考虑人犯在当时的心境可你这东西看不出这些人情就像……”
“就像个监牢。”
兰陵点点头“就是个监牢钱庄里的人就像在监牢里服刑虽说奖罚鲜明但怎么看都针对了囚犯制订的。我不想采纳行不?我不愿意让大家有这些感觉我还是觉得用人心管理比较合适即便效果没有你这个好。”
“嗯你按你的想法来我这是个建议不会勉强。”轻轻叹了口气苦笑制度健全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来唐朝后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这年代的人活得比一千年后的开心?麻衣、粗粮没有五花八门的家用电器油灯一吹就伸手不见五指出门有条驴骑就兴高采烈;年轻人不用浏览黄色网站来度过青春期可照样守法守礼在父母面前总是那么孝顺我在这里从没有听过不赡养老人的说法庄子上的老头老太身后总是有人照料甚至膝下无子嗣的也能得到邻居的供养。
总是想改变这改变那。和后世比较生产力多不达日子过得清贫律法不够健全国家多么危险展得不好被日本人打了多没面子称王称霸的却强行扭转强加于人的时候沾沾自喜可这都必要么摸摸自己良心难道二十一世纪的肮脏家伙就真的比自己祖先强?
至少兰陵自豪地认为大唐的律法已经足够了大唐的百姓不需要用那么苛刻的典律去强行规范大家心中有道德准则钱庄里再多的钱都不能让这个准则沦陷。兰陵相信自己国民的素质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人老对国民素质质疑一样质疑的人本身就对自己的素质有疑问无耻!
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身后事
客气面对李义府的拜访除了客气还是客气。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触碰过钱庄的话题他想听我的见解我也需要知道他的想法可两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观点先暴露给对方于是就这么笑脸相迎欢言相送我甚至给李锅锅送过了木桥并站了官道旁一直注视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哈哈……开心很。终于可以笑了一直想笑憋着估计李义府现在在马车里已经笑得颠三倒四。都实在人啊!
若存了是非观念来看李义府这人实在不算个好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不会认为他是个好人也从不认为我是个好相与的良善之辈。越笑得畅快心里越是提防得厉害。尤其我这种没有明显政治目的的人更让他头疼敌我不明是个关键这才是最致命的。
很佩服他若抛却各自所站的立场我和李义府绝对是知己。我不过是想想而已可李义府甚至已经承认我俩是知己了一样的假笑一样的心口不一空洞的言语间却能形成热烈的会谈气氛英雄啊惺惺相惜之情尽在胡言乱语中。
留名的清官也罢重利的贪官也罢皇家搞分化平衡也罢只要有图必有短相互纠缠的利益关系给李义府宽松的施展空间他就是靠权衡错综复杂关系活着的人他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站什么队伍不会错。这就是才能是比文韬武略更难掌握的一门高深技艺我一辈子都达不到李义府的境界。绝大部分人没有这样的天赋。
“夫君要小心这个人。”自从老四失败的婚约事件后颖一直对李义府耿耿于怀加上外面对李锅锅不公正的评价已经将李义府列为王家最不受欢迎的人名单。
“小心什么?”笑笑。颖的话是对的放我给儿子也得说这话可我有把握能和李义府友好相处下去。很奇怪的感觉和刘仁轨一起就没和李义府那种共鸣。老刘拼命将自己遮掩起来丑陋的内心被正义十足的外表包藏住这就是大义凛然的真实注释。我甚至认为李义府更豪气些至少笑起来显得很豪气那么豪爽纯良的笑容能出现在狠辣阴毒的人脸上这该是多么伟大的演技啊。“防备而已知道他危险我才不会身陷险境。”
颖恍然一合掌“对!您是说二女?”
“抽你啊。”这婆娘怎么拿自家里人比划二女就是再怎么都是个好姑娘。“下次不许。”
“你担心了?”
颖看着我没正面回答“您说今年里可能南下巡视这是好事说明朝廷对夫君的厚望妾身该高兴才是。可……”
“二女?”
“没您在妾身降不住她。”颖有点担心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一天又打又骂的昨还被你抓去抽了几鸡毛掸子她怕你呢。”
颖摇摇头“二女大了鸡毛掸子妾身随时都能抽她。可只是抽抽而已她心里清楚妾身心里也清楚。以前抽完人还躲躲闪闪的心虚如今撅个屁股抽几下就没事人该在外面兴风作浪的时候绝不会因为怕抽鸡毛掸子手软。您明白妾身意思不?”
“哦这样啊。”笑了站颖的位置担心是对的二女这几年早就不是陪嫁丫头的想法。颖觉得二女如今已经有和她齐头并进的趋势。尤其王家外面的产业越来越大二女水涨船高权限越来越大大到足以影响王家的兴衰。笑问:“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妾身也没有什么想法还得您做主才是。”颖抱过一打帐本翻开让我看“如今胡先生的帐目后面都有二女的戳子也就是家里的进项都从二女一人手里过呢。”
正常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胡帐房的权限一直由二女监督对这点我很放心。不是说二女权利大是我不愿意让胡帐房过于膨胀而已。笑着指了指帐本“你也可以在后面加上自己的戳子嘛管总帐的谁也和你叫阵?”
颖恨得朝我掐了两下“怎么就没听懂妾身的意思呢。妾身是怕您不在家的时间二女干了不该干的事情连累了家里她外面什么谋划您掌握可您不在的时候谁来掌握?”
“你啊哈哈……”颖的意思我明白很这是让我起话头呢说来说去就是要二女什么事情都和她商量没有她拍板就不生效压住这一头就在没后顾之忧了。大笑“家里我最放心你外面我最放心二女你俩要多商量。你不是一直等这话呢?”
“嗯!”颖被我说得不好意思狠狠点点头大红个脸朝我身上撕扯“女人家的心思没您这么笑话人的。”
给颖禁锢住安抚道:“该放心的你放心该操心的**心不让你委屈。这是俩婆娘人家娶七、八个的还不活了?咱俩还有什么不好明说的非得拐弯抹角。”
颖羞涩地看我一眼难为情道:“妾身存了私心您别见怪。心里乱怕您走开了没依靠说不上别的。”
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二女心里也有数你不担心。”
二女什么想法我最清楚丫头年龄大了可心里话从来不瞒我总是拉我去花园里偷偷讲述些邪恶的怪念头她习惯跟前有我听她说话享受无拘无束敞开心扉的感觉;我也很喜欢做听众二女不啰嗦根本学不会啰嗦每句话都代表了心里真实的想法。直白的表达方式总能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今天下班时间没到老四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澡堂幸亏我衣裳才脱了一半老四被吓坏了俩人衣衫不整地争相出逃仓促中对老四喊道:“我跑你留下!”俩人这情形一起跑出去简直就是自杀。索性没人看见也许有一个……誓下次不会这个时间再进澡堂毒誓!
“笑!”揪了二女耳朵拽过来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