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怜惜(虐)作者:夜雨倪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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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她是有什么旧疾吗?”我问着楚容。
“不是。。。君惜。。。你不必知道这么多,我把这药拿去热,等下会叫下人送进来,我还有事要去宫里,可能明日才能回来,你要记得——”
“记得好好喝药,记得多盖被子,不能着凉。。。。。。你去吧,我都记住了!”抢下楚容未说完的话,朝楚容笑着
“那我先离去了!”楚容在我额头印下浅浅的一吻,拿着那个药碗走出了房间,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我颓然的往床上一靠,脚拐了不能乱动,楚容他又不在,这样的日子该怎样打发,一拐一瘸下床去琴案那边拿一本《广陵散》再一瘸一拐回到床上,楚容给我找的这本乐谱,全曲共有四十五个乐段,有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曲风铮铮,文人稽康就死之时还要将它奏于琴上,此曲我还没有读透,正好可用以打发时间。
杂调
这些日,每每醒来,身边的被褥都是冷的,楚容早已离去或是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床边的木凳,下人已经适时摆上了洗漱的物品,圆桌上放着的药碗里正冒热气。我穿好衣物下床,走了几步觉着脚已经全好,红肿也早已消失,洗漱完毕喝了药,决定去院外走走,整天憋在房间里面人都快废了。
脑袋里闪出袭汶的名字,他受的伤虽远没有像宁珂说的那么严重,可也是被抽了好些皮鞭,不知现在伤口好了没。袭汶归宁珂管,那他应该住的离宁珂不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宁珂会把袭汶安排在自己的隔壁,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举起手在这扇门上轻轻磕了两下,随后站在门外等候。
“门没关,自己进来!”屋内传出了声响,我应声推门进去,袭汶他正在为自己上药,见是我有些惊讶。
“君惜,你怎么来了?”袭汶用棉絮沾上药粉有些吃力地往后背擦。
“我来看看你,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我来给你擦!”拿下他手中的棉絮,重新沾上药粉,一点一点涂在他背上的伤口上,看见那一条一条交错的伤痕心里有些酸楚。
“很痛呀?对不起。。。。。。”抹一些药粉点上他的伤口,他明显地僵直了一下背,我更加减轻了手上的动作,好半天才将背上的伤口全都上好药。袭汶起身披上外衣,然后与我面对面坐下。
“君惜,为什么要救我?不恨我那些日子在你身上下毒让你吃那么多的苦。”袭汶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不恨。。。”我朝他摇了摇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理应还你一个人情。再者,那日中毒是我自己的过错,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要我君惜的命,所以君惜也不想袭汶你因我而受伤,只是我有个请求。”
“君惜还有什么事求我这种人?”
“嗯。。。。。。你能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和楚容作对,也决不对楚容下毒?”你不会加害楚容,我才能心安。
“君惜。。。。。。你的心里除了他就容不下别人吗?救我只为还我一个人情,没有其他?”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我尴尬地撇开,又被这只手给擒住。
“袭汶,你。。。。。。你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我挣脱他的手,起身向门那边走去。
“君惜!”袭汶拉过我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君惜?就因为你生得如此姿容不凡?就因为你不畏惧我的毒药?就因为你不顾一切救我一命?不!这些都不是理由,君惜,我越来越喜欢你,你说该如何是好?”袭汶将我搂紧,不让我有出逃的机会。
“你放开我!袭汶,我君惜不值得你喜欢,我只当你是兄弟——唔——”袭汶的嘴压住了我的话,他吻的如此强势,我找不出空隙推开他。
“我比不上楚容?”这个人喃喃的说出这几个字继而更加桎梏我挣扎的双手。
“你我只能是兄弟,袭汶,走开——”不要这样对我,袭汶。
“兄弟。。。。。。”袭汶打翻了凳子,将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果我这样做了我们还依旧只是兄弟吗?”双手解开我的束带,低头就要吻下来。
“不要!袭汶!不要这样做!不要让我恨你!放开我,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睁大双眼望着他,他的眼神却和出嫁那日楚容给我的眼神一样,一样透着野兽寻觅猎物时的气息,我的手触摸到滚落在地上的凳子的一只脚,我抓紧凳脚。
“你放开我,你背上还有伤,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用凳子砸你。
“你想拿手里那东西来打我?我虽是受了伤,但还不至于敌不过一条凳子。君惜,我要你!”不容分说地欺身上前,双手探入我衣内。
“要我,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给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只顾放纵自己,只图自己的一时快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行为负责,你不知道你一次的任性就可能改变另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吗?你承担得起这一切后果吗?”说完这些话眼眶突然多了些许水雾。
见我眼角有水珠滑出,袭汶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也不起身只这样看着我,一只手伸过来要掠去这泪珠,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
“君惜。。。。。。我。。。。。。”
“袭汶,你大哥我来看。。。。。。你。。。。。。你们在。。。。。。”推门进来的宁珂呆立在门口僵硬了许久,我们三人就这样用僵直的目光看着彼此,最先反应过来的我推开袭汶欲要站起身,宁珂这才上前来拉起我,待我整好衣物将我护至身后。
“袭汶,这府上所有的人你都可以动唯独这家伙你不能,若你还想继续留着这条命的话,一丝动他的想法都不要有。楚容能饶你一次也是给这家伙面子,伤了君惜,你多长几个脑袋也不够让楚容砍,记住了!”宁珂难得的严肃。
“哼!若是这个人喜欢的人是我,我还会怕他楚容,只是他。。。。。。”话说一半就没了声调。
“你明白就好!身你夺得走,可是他的心里却不会有你,勉强没有结果。”宁珂说完转过身对着我“你没事吧?”我朝他摇了摇头。
“没事,我先回房了!”我快步走出门口。
“君惜!”是宁珂叫的我
“君惜明白,放心吧,这事也是关系到我自己,我对谁也不会说!”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突然多了好些酸楚。
这十七年来不变的生活一夜之间就让楚容全改变了,年轮向着我无法预知的方向转动。磕磕绊绊,酸甜苦辣,像一谱曲子多了好些杂调,说不清这些偶然出现的音色是坏是好,只知道如今唯有楚容才能让我有归巢的温暖。
长门怨
沿着这条小径走下去,偶尔有擦身而过的风刮得这个深秋更显冰凉,路过二夫人的院子时,萧索的秋风吹来二夫人与谁的争吵声,只是这个人声音太低听不清到底是谁。但在这个府上能与二夫人争执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楚容,脚步坚定地朝院子里去,楚容他终于把朝廷上的事忙完了?他是不是连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有什么事要与二夫人争执。
忘了叩门,忘了其他一切礼节,推开这扇半掩着的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目光与他对视,果然,是楚容回来了。我喘几口气然后跑到这个人身前,没管屋内还有别人,没有丝毫犹豫,我上前搂住他的腰,窝进他怀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贪图这个人身上的热度。
“你回来了!楚容。。。。。。”闯进这个自己不应该踏足的地方,只因为可能有你的存在。
“君惜,想我了?”楚容伸手回拥我“难得见惜儿你这么主动,桌上那碗热好的药有没有好好喝了它?没喝的话我可是会处罚你,现在回去把药喝了,别以为烧退了身上的余毒就清干净了,要不,日后会留下病根。”楚容说完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作势要将我往门外推。
“我...那碗药我已经喝了!真的!”别把我往外推,‘想待在你身边’这样的话叫我怎么说出口。
“乖乖回房间去。。。。。。君惜;眼圈怎么红了?我惹你伤心了?”走到门口楚容望了我一眼问到。
“没有,能不能别让我回屋,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楚容,这个人到底哪点好,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楚容居然也会陷进去,就因为他姿容艳丽;就因为他文文弱弱;就因为他泣涕尤怜?若是这样,你还不如去喜欢一个女人来得直接。我们一个一个到底哪比不上你面前这个人,你对我没有感情就算了 ,可是我为你效力这么多年了,你怎能轻易怀疑我会做出那种事,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楚容,你说啊!”二夫人叫得声嘶力竭。
“信任?这个软钢丝是在你房间搜到的,你还想要我给你多少信任,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端庄稳重,为什么连你也会变得狠心,对不相干的人下得了毒手。”楚容语气透着失望。
“是,玄名是我义父,我隐瞒着你是我不对,我有软钢丝却从没使过也是我不对,可是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加害过秦君惜,我没有杀过楚府的任何一个人,我没有因为嫉妒怨恨去害任何人,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你以前从不过问我的过去,而如今却又因为这个质疑我,你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事。。。。。。”芙绿掩面而泣。
“当初遇上你接你进府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
“我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只是为你搜集情报的一个平凡人,我入不了你楚容的眼,我没那个魅力让你为我动情。即使为你出生入死,即使微笑着面对你的冷漠,甘心与他人分享你的爱,甘心与你这么多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只盼你哪天会看到身后还有一个我,却要眼睁睁看着你爱上一个弱不经风的男人,我们这些个可怜女人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芙绿抢下楚容的话。
“芙绿。。。。。。只要你坦白自己做的那些事,只要你对君惜他说句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可以在这个府里生活下去,但也仅此而已,我与你。。。。。。。算我楚容亏欠你,如果你日后找到自己心仪的人,我会为你向那个人把一切解释清楚。”楚容有些许愧疚。
“那我芙绿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楚容对我的格外开恩?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要我向他道歉,我做不到!我芙绿没有在这个府里耍阴谋,没有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屈服,你还是不相信我?还是认定所有事都是我做的?”芙绿看着楚容笑得无奈
“事实俱在眼前,你还不肯承认,还要推脱?”
“楚容,也没有确着的证据证明是二夫人所为,再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没必要再把那事翻出来。”我试着解开他们之间的僵局。
“秦公子,不要你多嘴!”芙绿的一句话让我噤声,“事实?什么事实?这软钢丝是我义父最后交与我的遗物,不管你楚容信不信,我从来没让它沾过血腥,不过今天,我突然想试一下它到底有多厉害。”芙绿说完迅速拿起那软钢丝运足内力朝楚容那边挥去,细丝如银枪一般直直指向楚容,楚容退后几步躲开钢丝的攻击,一只手止住欲上前来助阵的那几个人的行动,一只手握住这细丝的尾稍不让它有收回的机会,两个人分别拽着细丝的两端就这样僵持着。
“芙绿,你打不赢我的,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不想伤到你。”楚容先开口。
“难道你伤我的还不够多吗!”芙绿猛的一抽,软钢丝划破楚容的手掌退回到她手中“你的灵犀一指再厉害也夹不住这细如发丝的软钢丝吧!义父弄出这个东西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用它赢过你,洗刷当年之辱。可是他等不到那一天了,于是这个就交与我手,我千方百计能入了将军府接近你却爱上了你,我辜负了义父的期望,想着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却换回你如今如此待我。”她手中的软钢丝再次刺向楚容,楚容只是躲并不还击,芙绿却内力一转,钢丝偏离原来的路线向我这边刺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直直扎进胸口,我呆立着看向芙绿。
“为什么?芙绿,你为什么这么做?”楚容惊讶的问芙绿。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这么问着她,你真如此怨恨我吗?比起楚容来,你更不愿原谅我。。。。。。
风逝
我看着芙绿插入我胸口的软钢丝,你真如此怨恨我吗?比起楚容来,你更不愿原谅我。。。。。。
“芙绿,不要伤了君惜,我可以什么都不与你追究,只要你松开利器!”楚容几步跃到我面前,用手握住这细丝阻止它的前进,却又不敢冒然把它从我胸口拔出,芙绿的内力振得细丝那端微微颤动,慢慢有鲜血自楚容的手掌流出沿着丝线滴落。
“楚容你也不敢轻易动一下吧,要是振到了你的君惜的心脉,你还有信心再救活他一次吗?游霄你也别动,动一下我就让君惜心脉尽断。”芙绿的表情有些狰狞。
“将军。。。。。。”一旁的那个人等着楚容的指令。
“游萧,退下,芙绿,你到底要怎么样!放了他!”
“好像自从秦公子来这府上,一切都变了。。。。。。”
“芙绿,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不管任务成功与否从未怀疑过我。。。。。。”
“芙绿!”
“你说我用上几成的内力可以将秦公子的心脉振断?唔。。。。。。”芙绿捂住胸口“咳咳。。。。。。你到底还是可以为了他打伤我,楚容,我早该清醒的。”她笑得绝望,楚容掌已挥出,一切已不可挽回。
“楚容,你怎能。。。。。。”你怎能不去看看芙绿伤得重不重。
“别动!君惜!”楚容一手按住我的肩,点了我伤口周围的几个穴位,快速把这软钢丝从我身上拔出,只有少量的血浸上衣物。
“你义父以为我真奈何不了这东西吗?”楚容转身拿起软钢丝一步一步接近被他一掌击中的芙绿“玄名他也太自信了吧,想用这个克住我!”楚容一运劲握在手里的软钢丝寸寸尽断“芙绿,我已经对你失望了。”
芙绿圆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义父的遗物在楚容手里一点一点碎裂,各味情感在她眼中闪过,下个瞬间她自袖中飞出一枚钢钉射向楚容,乘着楚容躲避的空当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我们眼前。
“楚将军,在下去把她追回来?”他身后的人问道。
“不用了,随她去!你下去吧。”
“是!”这个叫游霄的听令退下。
“楚容,你怎能真伤了芙绿呢,你怎能真对她下手,你,脱我衣物干吗!”楚容的动作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后面还想说什么全忘了。
“你以为我要作什么,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由分说我的上衣被他悉数扔到一旁,我羞愧地想要用手遮,但又分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好遮掩,一时窘迫难耐,好在楚容只盯住我伤口看。
“她倒是真没伤到你要害,不痛了吧?君惜。”楚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脸上火烧似的烫。
“不,不痛了。”其实这伤一开始就没多大感觉。
“那就好,我送你回房。”楚容说着就要转头去拿我的衣服,突然眼光锁在我颈窝下方良久不动,这眼光还有些恐怖。
“君惜,颈下的这些印记哪来的?”
“什么?”我顺着他的话低下头只看见锁骨上好几块红的紫的,“这些。。。。。。这些是。。。。。。”我该如何解释,如果把上午的事说出来,袭汶一定不会好过,虽恨他,但也不至于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不说,楚容他又会怎样误会我,编个借口先糊弄过去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