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怜惜(虐)作者:夜雨倪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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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鹤蚨’我至今还没弄出解药,如果你有胆量喝了它还能活下来,我袭汶从此再也不逼迫你什么,你可以出谷去过你以前的生活。” 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说完后把药瓶丢过来,我伸手接住它。
“只要喝了它,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对!只要你有本事喝了它又没被毒死我就让你走,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个毒药顷刻间就能要了你的命!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将瓶口对着嘴唇昂起头一饮而尽,用衣袖抹了抹嘴边垂下的一丝液体,依旧带着笑颜。
“你还真喝了,这是剧毒!没有解药!你以为喝了它你还能活得了,你把它吐出来,快!”他带着惊讶朝我喊了几句。
来不及听明白他的这些话,人比手中滑落的药瓶更早接触到地面,慢慢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无力,这个药的效果来得真快,没有任何中毒的痛苦, 眼神僵硬的盯着房梁,隐隐约约看见上面有一扇不知道通向哪的门在向我敞开,伸手去够却遥不可及,最后幻变成一片黑暗。
那个人跑过来拍打着我的脸庞,想弄开他的手却没有力气,全身都在慢慢失去动力慢慢冷却,现在除了还能听见一点外面的声音,其他的机能都已选择沉寂。。。。。。
谁突然闯进房里,门与木板相撞发出突兀的音调,谁把我身边这个拍我脸的人一掌击开,楚容,会是你吗?
“君惜,会是你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挣开眼看看我。。。。。。”已经被他搂在怀里,楚容,是我,我能听见你说的每一句话,能感觉你的每一次颤抖,可我就是没有丝毫力气来动一下或是发出一点声音让你感受我还有活着的气息。
“解药!你给他下了什么药,快把解药拿出来!”
“你就算杀了我袭汶此毒也是无药可解,现在仙泉玉露也救不活他了。”
“你一介山野村夫竟敢动我的人,他若有事我要你生不如死!如钩,你来看看君惜他中的是什么毒!”楚容对着那边吼着,不久,便有另一种气息靠近我,手指先是按在我的颈项上随后轻轻搁在我鼻尖,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主上,君惜他已经没有鼻息了,颈脉停止了搏动,他已经。。。。。。”不,如钩,我还没有死,我还有知觉,心跳只是在慢慢减弱,它还没有停止,你再仔细看一下。
“不可能!君惜他不可能。。。。。。”又一根手指抵在我鼻上,之后是微微的颤抖,难道楚容你也觉察不到吗,我还有气息呀。
“宁珂,拿个匕首给我。”楚容,你要做什么?
“将军,他已经死了,就算用再多的血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你住嘴!拿刀来,上次可以救活他这次也肯定可以!”
“将军。。。”
“不必多言!”说完便将我的嘴掰开,立刻有一股腥甜的水流进嘴里,只是我没有能力将这些液体吞下去,它们顺着舌尖流下卡在咽喉上部,积聚多了又顺着嘴角奔腾出去,不断有水流进来又重复着拐到外面。
“君惜,你咽下去呀,把这些咽下去,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只要一点点就好!你不要这样毫无动静的面对着我,你能听见楚容说的话吗?你还有感觉的对吧!不要再用沉默来惩罚我楚容以前犯下的过错,这样的惩罚太过沉重,君惜。。。。。。”
是的,楚容,我能听见,每一个字我都能听见,我多想能够回抱你让你知道我还活着,只是这具身体似乎已不归自己掌控,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君惜以前犯下的过错,这样的惩罚太过沉重,楚容明明就在眼前却连触碰他一下都是奢望。只能睁睁的感觉着他将我放平在地上然后起身离去,喊不出,抓不住!!
“君惜死了,你!本将军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容的声音十分的阴冷。
“尧隐,如钩,宁珂,你们统统给我跪下!尧隐,本将军要你暂停任务一路暗中保护君惜,你是怎么保护的,你该当何罪!如钩,宁珂,你们临行前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他躺在那儿,这就是你们的交代,你们该当何罪!”音调愈加冷。
“是属下护主不利,将军要罚就罚我尧隐,请饶恕如钩!”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为如钩求情,那君惜呢,谁能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谁能?若不是他如钩放开君惜的手君惜又怎么会成这样!你这么念着如钩是吧,那本将军也让你尝尝失去最爱的滋味。”
“不!这事不是如钩的错,是我尧隐一时——”
“尧隐,你不要乱说话!将军,是如钩的错,我如钩一个人受罚就行了!”
“楚。。。将军,我宁珂才是最失职的那个!他们都不配跟我争!”
。。。。。。楚容出手伤了谁,有谁跌倒在地上,地面微微一振随之发出沉闷的响声。
“尧隐!你伤的重不重?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下?主上,你要如钩的命拿走便是,不要迁怒尧隐!”
“。。。。。。尧隐,你可以为了他命都不要?”
“是!尧隐甘愿受死!”
“不!让如钩死吧!”
“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
不,都不是你们的错,这是我君惜一个人的选择,与你们无关,楚容,不要因为君惜责罚这些人,我君惜只是贱命一条,犯不上连累这么多的人,不要——
“咳咳。。。。。。咳。。。。。”堵在胸腔的这些粘稠的东西终于自口中吐出,我猛地咳了好几下,咳出胸腔多余的废气,停下来才发觉周围似乎一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重新搏动的心脏发出的细小音调,好像有许多道目光射向我。。。。。。
泪
“咳咳。。。。。。咳。。。。。”堵在胸腔的这些粘稠的东西终于自口中吐出,我猛地咳了好几下,咳出胸腔多余的废气,停下来才发觉周围似乎一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重新搏动的心脏发出的细小音调,好像有许多道目光射向我。。。。。。
有人快跑过来,把我的头托起放在手弯里,我微蹙眉头挣开眼睛,楚容托起我的那只手此时颤抖的厉害,一颗一颗温热的水珠砸在我额头或是脸上,我看着楚容那张坚毅的脸上滑落的泪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再想张嘴已被他紧紧环住。
“惜儿,太好了!你没有离开我,没有一个人去向那不知名的地域,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我没事。。。。。。”这个人竟会因为我君惜而落泪“我。。。。。。咳咳。。。。。”本想说些什么,到了嘴里化作一声声的咳嗽,惹得胸腔内一阵痒痛,止不住的有液体至口中喷出。
“别急,惜儿,把黑血咳出来就没事了。”楚容用衣袖擦拭我嘴边咳出的脏物,白色的袖口渐渐染成了黑色“如钩,你过来替君惜号一下脉,看他是否已经脱离危险。”
“是!”如钩应声站起身走过来,背对着这些人的楚容偷偷擦去自己眼里的水汽,整理好容颜,让出一个空位给过来的如钩,如钩把手搭上我脉门,空气好似又在此刻凝聚。
“君惜他怎么样?”
“回将军,毒血既已吐出,君惜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再让如钩替他施针祛除余毒,君惜就可以完好了!”
“嗯,我知道了。”一把将我抱起走向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转过身,看着身后跪着的这一群人。
“你们都起身吧,刚才本将军情绪有些过激,伤到了各位,既然君惜他没事,我也就不再责怪你们什么。宁珂,将那个叫袭汶押上,一路上就由你看管,他敢伤了君惜,本将军决不轻饶他。”转身走出门外。
“宁珂明白!”
“楚容,我们还要去那崖山去找那个什么人吗?”我窝进楚荣的怀里问到,好像是因为我查访才没能进行下去。
“不去了,尧隐已经去查看过了,我们此行回将军府。”低头将我放到车辇内,自己也倾身进来“再说,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应该早些回去让大夫给你看看,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继而又将我搂紧,我贪婪的靠在楚容身上借取温暖。
“惜儿。。。君惜,对不起,我不该答应让你出来这一趟,吃了这么多的苦,今日抱着比起以前又轻了许多,楚某下次绝不再让你离开我半步,我承受不起这种撕心裂肺般的折磨,万幸上天让我失而复得。”
“你没有失去我,这些日子以来,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有你激励我,你那些话语回响在我思绪的每一个角落。”说完这些话,脸已烧透,我把脸别进他的衣襟里不让他看见。
“君惜,你已经不再抗拒我了,对吧?原谅我以前犯下的过错吧,楚容愿把心掏出来用一生的承诺来赎自己的罪过,君惜,你会答应我吗?”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含着希望,我低下头不敢正视,许久没有回答他的话语。
眼神锁定在他手腕上那道还没包扎的伤口上,这又是为了救我而割的。
“痛吗?又多了一道伤痕,让如钩给你包扎一下吧。”把手搭在他手腕上但不敢去触碰那道伤口“你不必为了君惜付出这么多,还为了君惜抛下军政要事到这里来,不值得!”
“一道小伤而已,没事!本将军都没说不值得,你何故为我叫不值。”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头“为了君惜一切都值!”
“。。。。。。楚容,你把头低过来一点。”
“什么?”楚容应声低下头来,我把手搭在他肩上,上前轻吻住他的唇,只轻轻一点又很快推开。楚容身体一僵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封住我的嘴,两人的嘴唇就这样久久的贴在一起,掩盖住里面的一切躁动。
“唔。。。。。。”闷闷的发出一些声音,身体里的氧气快要跑完,想推开他呼吸几口久违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脑袋嗡嗡作响。。。万幸楚容他适时放开了我,我趴在他身上大口的吸气缓和胸腔的隐痛。
“这可以算是你的回答吗?”
“嗯。。。。”我应了一声挑个最舒服的姿势窝他身上,温暖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只想睡觉,眼皮仿佛一合上就不想再分开,整个身体都在等待着休息。
“不要睡,君惜!跟我说一会话!睡了就醒不过。。。。。君惜!”
“别吵我,我就睡一下。”
“不行!听见我说的吗,不能睡!”
“就一下。。。”
不再理他,我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下去,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这次的梦乡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可怕的情景等着我。
“君惜,睡了吗?”
不作声。
“君惜。。。”
继续不吭声,就让他以为我睡着了吧,懒得去答应了。片刻之后,一根手指放在了我的鼻尖,鼻子呼出去的气体撞到他的手指婉转回来,楚容放心的吁出一口气,我紧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楚容他是在担心我睡过去就醒不了吗?我也不作多想,锁着这份温暖沉沉睡了过去,也许偶尔会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梦里遇见了好些想见的人。。。。。。
归
马车在栈道上一路飞奔,扬起两旁无数的沙尘,惊走了好些正欲休憩的鸟儿,皇上来旨要楚容火速赶回京城,尧隐,如钩先行离开去执行楚容交与的什么任务;原来先前尧隐被赶出去是假有任务在身才是真。我与楚容,宁珂还有被五花大绑押着的袭汶,一行四人两辆车辇日夜兼程往京都去,连日来都是昏昏沉沉在楚容肩膀上醒了又睡,一路颠簸。
“楚容,你让如钩他们去哪了?什么任务呀?”懒得睁开眼睛,悠悠的问被我倚着的这个人,应宁珂的请求。的
“君惜你想知道?”
“不是!是宁。。。呃。。。嗯。。。是我想知道。”宁珂交待过不让我提起是他问来着。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与你。。。。。。并无很大关系”楚容看着我,我觉着他的眼神有些许的闪躲。
“嗯,不愿说算了。。。。。。”既然是秘密,我君惜也不能强人所难,往他怀里近些继续补眠。
“生气了?君惜。。。”
“。。。。。。”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
“时辰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嗯。。。”也不是我想知道。
马车依旧颠簸向前,他们告诉我崖山上的玄名已经作古,只剩下孤坟一座,只是尧隐查到与那位铸剑之人有些关系的人——芙绿——玄名的义女亦是楚府的二夫人,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楚容问我当日那个下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有关芙绿的话或是提起她的名字,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却想起那个死掉的下人那日的一句‘夫人要我除掉你’,他没有指明是哪位夫人,所以我不敢妄加猜测,或许此人只是拿那句话当幌子,我君惜不能因为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而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宁愿这事就这样没有结果也不要任何人再被此事牵连。
“君惜,到家了,在想什么如此的入神?”
“家?没。。。没什么。。。”一个‘家’字将我的思绪唤回,撩起车帘,马车已停在楚府门口,威武的雄狮石像依旧屹立,曾经如斯想要逃避的一个地方,今日再回到这里,竟也会有熟悉的类似‘家’的感觉。我怎是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曾经的恨,曾经的伤都可以被他胸膛的热度轻易融化,却还在贪恋那份温暖,家人的温暖,楚容,你把君惜当作自己的家人,你不知在君惜心里你楚容也已是举足轻重,不可或缺。
“君惜,是不是有哪不舒服,我扶你下马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那些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呀——”刚下车没走几步就摔了个嘴啃泥,忘了那日摔下山崖腿骨折断,忘记自己有多少日没吃什么东西,我难堪的摔在地上看着楚容朝我走来,欠身低头向我伸出一只手。
“是要我这样扶着你还是要我把你抱回去,君惜,选吧!”
“。。。。。。”望着他好看的笑容里夹着些许的诡异,我呆了一秒,然后抓住他的手心自地上爬起,倚着他的手臂由他扶着往府门方向走,宁珂押着袭汶已在一旁等候,他的几位夫人也都站立在门口。当我倚在楚容身上的那个时刻,我似乎感觉有几道刺眼的目光射向这边,迎着目光看去,幽兰已经转身拂尘而去,她还是没能接受我,接受我与楚容的关系。
“相公,一路辛苦了。”芙绿率先走近我们帮着拿行李“相公,朝上的李公公已经来催过好几回了,要你一回来就去皇上的御书房。”
“我知道了,芙绿,我有些事要问你,等我面见皇上回来去找你。”
“是,芙绿知道了,但不知相公要从芙绿这里知道什么事。”芙绿的表情很自若,不似心里有鬼的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宁珂,将那个人押入地牢,吩咐狱卒每日抽他一百鞭,一鞭也不能少。”转身要去卧房。
“楚容,他年纪轻轻的,绝对受不了那么重的罚,把他关进牢里就好了,刑罚就免了吧!”宁珂叫住楚容替袭汶求情。
“那你是想要代他受罚?”语气透着寒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楚容,看这个人的样子也挨不了那么多下鞭子。”
“楚容。。。我现在没事了,没必要再降罪于他。”那毒是我自己喝下的,他并没有逼我。
“不用你们给我求情,楚容,你想杀我就给我个痛快!”袭汶朝楚容喊着。
“谁替他说都没有用,我意已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好让这个漂亮小青年去受罪了。”宁珂押着那人往地牢方向去。
“不能饶了他吗?”我巴巴地看着楚容。
“不能,一想起那日你躺在地上毫无气息的样子,一想起他在你身上试毒差一点就让我永远失去了你,我恨不能扒了他的皮,恨不能将他凌迟处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