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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半推半就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3-05-30完结,高干)-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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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妈,恭喜你,早点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的,也省得就我一个人,孤单的不行了。”叶苍泽那嘴巴,能硬生生地叫人背过气去。
  
  他都三十好几了,还需要弟弟妹妹来热闹一下?
  
  纯粹就是来恶心人的。
  
  他那么一说,首长同志自然是撑住场面的,目光落在叶苍泽身上,自然是镇定自若,“也是,指不定现在就有了也不说定……小四儿,你说是不是?”
  
  这么个话一出,顿时让陈碧成了众矢之的,四个人的目光都如刀锋一样落向她,她生生地觉得自己像是给刮走了好几层皮,疼得不行了,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人微一转身,把脑袋埋在首长同志胸前,硬是不肯见人了。
  
  “那也得恭喜……”这回顶上去的是方同治,瞅着他的心尖尖儿在别人胸口,能让人真是吐出一口血来,那个“娇羞”样儿,让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活脱脱的要把人给撕了,“这喜酒咱们得喝,还得多喝,你们说是不是?”
  
  叶则没出声,他不费那个事儿。
  
  柳东泽也没有出声,他看上去到是好说话,还跟着人走,走入里头,也不管别人投过来的视线,就大赤赤地坐下,就算周边没一个他认识的人,也不在乎。
  
  他一进去,后面三个人也跟着进去,一人一桌,占了四个方向,谁都没想跟谁挤在一起坐,来是一起来,也没道理非得让他们坐成一桌。
  
  这婚宴——
  
  张玲玲算是大开眼界了,什么人都见了。
  
  “我去洗手间一会,憋死了——”
  
  新人得敬酒,到是没人真让陈碧喝酒,就是首长同志,也没有人敢逼酒的,眼看着快到那四个的桌前,陈碧就没了胆子,手拉拉首长同志,脚步就停了,话说的轻,都贴着他耳朵说的。
  
  别人没听见她说什么,就看那架式,都露出了然的笑意,真是亲昵的。
  
  首长同志也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就对张玲玲使了个眼色——
  
  张玲玲一直晓得陈碧的婚宴定是能让她惊的,可她不知道会惊成这样子,来的都是七点新闻里能见到的人,就是七点新闻里没见到的人,也是各据一方的能叫得出名头来的人。
  
  她胆战心惊的一晚上,结果终于有了大任务,陪着陈碧去洗手间透透气。
  
  洗手间在后头,从宾客间走过,一直到走出去,陈碧才松了口气,两手一摸脸,都是烫烫的,一手提着婚纱下摆,身边的张玲玲也帮着提,自然还有别的伴娘,那些人,都在里头敬酒。
  
  婚纱最不方便了,就是来个方便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张玲玲帮着她把下摆撩起,看着她进去,人站在外面,还没等陈碧在里头方便完,她手机到是响了——
  
  拿出手机,她一看是陈景和的电话,看了看陈碧的方向,还是接了电话,但是人走出了洗手间,站在走廊的尽头,一看外边都是人守着,轻易不让外人进来的架式,“喂,什么事?”
  
  “我姐今天真结婚?”
  
  陈景和那一问,让张玲玲当时就想回答了,忽然间觉得像是听到脚步声,头一转,还没有转过去,脖间一疼,眼前一黑,再没有动静了,就连手机也让人收起来了。
  
  “玲玲?”
  
  陈碧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她提溜着内裤往上,都费了好大力气,再把婚纱下摆放下来,人都气喘吁吁了,叫了声,没听到人回答,有点疑惑的先洗了洗手,才把手弄干了,她把门一拉开,都没来得出声,嘴巴刚张,脖间一疼——
  
  与张玲玲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猜猜是谁下的手?






☆、084

  新娘去一次洗手间,人就不见了;天大的事;连伴娘都不见了。
  
  偏是瞒得严严实实,说是人不舒服;在新娘休息室里。
  
  新娘子人不舒服,足以叫人脑补的,脑补的不是一丁点;都猜新娘子是不是有身孕了,当然的;这婚宴大厅,烟味浓得很,新娘子还是别出来的好,这么一脑补;结果非常和谐,谁也没对新娘后面没出现的事有丁点怀疑。
  
  但是总有怀疑的人,不是谁都乐意脑补的,婚宴当场坐着的四个人,便就不会脑补到那块儿去,四个人难得齐心起来,齐齐地把首长同志围绕在中间,地些陪着敬酒的伴郎与伴郎都挤到一边去——
  
  “人呢?”
  
  方同治没问出声,都是做的口形,谁没瞧见这位太子爷说了什么。
  
  首长同志那是重大局的人,即使心里头急得火烧火燎了,都想丢下这婚宴,直接自己去找人了,可他不能走,他一走,小四被弄走的事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样会有什么后果,他都不敢保证。
  
  要钱,他可以给,要是冲着小四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都敢盯上小四,谁要是盯上小四,他非得让那人活不成不可!这种想法,不是一天才有,他早就有了,看着四个一起围过来的人,目光隐隐的有点不善。
  
  可他还晓得冷静再冷静,现实告诉他,这四个人与小四失踪无关,他就这么相信了,刚才还有点怀疑,现在没有了,“人没了?”他说得很轻,轻的只能他们四个人能听见。
  
  几个人一听,就急了,当着那么多宾客,谁都没有表露出来,谁都不想给小四造成不必要的后果,——几个人就敬酒,喝得爽,喝完就走人,四个人一起,走得潇潇洒洒,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只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夜里十二点,婚宴都结束了。
  
  凭空失踪了个人,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的,他们手底下能用的人都用了,在查,查得小心翼翼,生怕打草惊蛇,可这蛇没惊着,人也没有查着,都几个小时了,谁都急,急得不行了。
  
  要是有点头绪还行,结果一点头绪都没有,更让恼的是那洗手间门口乃至于整个走廊,那摄像头都是好的,估计是能拍下什么的,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东西,也凭空没有——
  
  这一出,自然是让人对婚宴当场的人都进行核查——查得紧,这一查,还真是叫人查出一点东西来,当天有两个人不对劲,据说是有人给了钱,给了那两个人钱,想见识别一下婚礼。
  
  这种破理由,让柳东泽一时按捺不住地真想揍人,心里火起,一挥手就叫人把人弄下去,再看着这两个人,他都怕自己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张放那小子呢,陈碧失踪了,他人死了?”
  
  问的极不客气,让叶苍泽皱了皱眉头,婚宴上突然换新郎,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晓得肯定是张放那边出意外了,猜得都猜得出来,谁都知道他的话是冲首长同志去的。
  
  此时,首长同志人坐在那里,都脱了礼服,就一件白色的衬衣,可能是烦躁的原故,衬衣的扣子都解到第二个扣子了,袖子卷到肘间,原本就严肃的脸,现在列严肃,“没两三天醒不来……”
  
  “这手下的可真够黑的……”方同治嘲讽道,盯着首长同志,那架式跟想要冲上去拼一场的感觉,到底没上去,眼神都是冷冷静的,生气没用,发火更没用,现在顶要紧的就是把人找出来。
  
  首长同志仿佛没听见,根本没对他的话嘲讽有半点反应,又或者是听见了,也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要不我自己去,要不你们一起去?”话说着,他人已经站起,袖子被放下,大衣穿上,妥妥地合身。
  
  态度摆出来了,让他们自己选择,活脱脱第一人的架式,让他们几个看着听着,心里极度不舒服,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总得有个办法,总不能让首长同志占了个先。
  
  “那、那个陈景和,到底想干什么?”
  
  四个人都挤在同部车里,谁都不肯换部车,好像与首长同志平时都很亲近,当然除了叶则之外,谁也没能同首长同志亲近多少,叶苍泽这个“儿子”也不会比别人更亲近一点,他通常在叶家的地位,很难叫人说个清楚明白。
  
  柳东泽挤在叶则身边,要不是真是顺藤摸瓜地真找出是陈景和下的手,他不是不敢相信,而是觉得这事儿太扯了,“为了他们家那点钱?”
  
  听听,他这个语气,根本没把陈家的钱看在眼里,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式,让叶则丢了个白眼过去,这两个人一直不和,现在没必要装作合得来的假样子,“脑袋进水了也说不定……”
  
  他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别有意味的,说的是陈景和,更多的是指柳东泽。
  
  “跟个乌眼鸡似的,你们到是闹呀,闹呀,闹得越凶越好,我一点都不介意……”方同治冷冷地插上话,“要不,我们也别去了,把车子停下,让你们好好地闹闹,闹出个结果来再去问问陈景和到底想怎么样?”
  
  叶苍泽偏过头,没理会他们,迳自看着车外,外头一片黑,他的心揪起,揪得老高,实在没心情跟他们费口舌——可没人让他安静点,柳东泽一扯他,把他拉入战局——
  
  “我脑袋进水了,我乐意行不行,我就乐意脑袋进水了,我要不是脑袋进水了,能做出这么个事来?”他掰扯着叶苍泽,不让他躲开风暴中心,“你说,大家都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要不是脑袋进水了,能容得了这种事?”
  
  一时间,还真是——真没得承认,要是别个女人,有这么多男人,那还不得叫人指着脊梁骨骂成个“荡/妇/淫/娃”了,可偏就是他们几个人心尖尖,谁都没有说假,真是心尖尖,一点儿都不带假的。
  
  都脑袋进水——
  
  就五个字,在他们眼前炸开,把他们的理智都炸得半点不留,当头棒喝般惊人,也就首长同志淡定依旧,没对他们的震惊表现出什么,目光森沉,表情坚定,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叫他吃惊,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手。
  
  几部车子跟在后头,成护送之态,行驶在夜色里。
  
  这边气氛乱得很,个个心跳得快,似乎摸到了门路,又不敢承认自己真摸到了那种门路,连对方的眼睛都没看——而被弄走的陈碧,此时正醒过来,她会醒的,一张开眼,眼前黑黑的,看不到什么东西,脖子一动,那么一疼—— 
  
  她的手就立即地捂住脖子,手一碰都觉得疼,肌肉几乎都纠结在一起的酸疼,许是淤青了,她长长叹出口气,身下软软的,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如果说这里是关她的东西,那么这里可能是干净的房间。
  
  是给绑架了?
  
  黑暗里的她忍不住这么想,想着婚宴上被弄来,那么多的人守着出入口,她这是得有多大的幸运,才能让人把她给弄出来?
  
  ——
  
  好像有脚步声?
  
  黑暗里,她的听觉似乎敏感了些,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尽管那脚步声很轻,一步步过来时都压抑着,赶紧的,她放开手,让双手垂在身侧,整个人也呈放松之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的她没醒,还得睡着。
  
  她想着,可不能让人发现她醒了,脑袋里想的就这么简单。
  
  没见过绑架,她至少看过电影,晓得不能见到绑匪的脸,见到绑匪的脸,那么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就非常小——
  
  活下来?
  
  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颤抖了下,生怕这就是她要面临的事,也许她会活不成?
  
  她不敢想了,一点都要不敢想,生怕一想就成真的了。
  
  门开了。
  
  不是那种很粗鲁的开法——脚一踢就进来的穷凶极恶法,而是用钥匙开的门,她还能听到锁芯被钥匙转动的声音,黑夜里的丁点声音都能落入她耳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仿佛就在她身边,她更是想大气不敢喘,又怕这样子更容易露馅,还是装作自然的呼吸,再呼吸。
  
  忽然间——微闭着的眼睛,感觉到光亮,她瞬间屏住了呼吸,以为自己装睡给抓住了,双腿都不敢伸直,就那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蜷缩在一起。
  
  “姐——”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她顿时跳了起来,哪里还装睡,再也装不下去,震惊地站在床里,看着站在床边的陈景和,再没有比这个时刻更震惊的了,她、她以为是绑匪,结果是她弟?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是陈景和而放松心情,两眼死死地瞪着他,“你绑了我,是想让老头子改遗嘱?”遗嘱的事,她听过,就她这个脑袋只能想到这个,别的还真没想,“你要是想改遗嘱,我去说了就成。”
  
  她说的坦坦荡荡,跟不在乎钱似的,像是没有一点儿钱的概念,——其实,她就没缺过钱,谁舍得她为几个钱苦恼了?
  
  陈景和那表情,都有些愕然,“你说什么呢,姐,我会为了那点钱跟你过不去?”
  
  这么一说,让陈碧满头雾水的,“那你想要什么好处?”难不成指着她想成什么事,走关系什么的?她忍不住那么想了,嘴上到是说,“你说说看,能什么事是能我是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最好是敷衍过去,能让她安安然然地出去被人绑架什么的这种事实在是太有心理阴影了,再说了,这人还是她弟,虽说是同爸不同妈的,好歹也是她弟来的。
  
  “姐,你都说什么呢?”陈景和还是那个表情,像是在看什么外星人一样,“姐,我是来救你的,你都在想什么呀?”
  
  “救我?”陈碧惊呼,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想不明白了怎么是这么一回事,站要床里,一手还插在腰间,一手指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需要你救了?”
  
  她哪里是需要人救了,那是她的婚宴,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了,结果把人把她从婚宴地儿弄出来的人居然说是救她的,还有比这个更扯的事吗?
  
  “那些人,都是神经病的,姐还真能容忍这种事,你不是跟张放结婚了,怎么还跟叶茂那个老头子办婚宴?”陈景和简直都不能想像那种事,脑袋就一个想法,他姐肯定是给逼的——
  
  都说脑补是种病,脑补太多其实是件很叫人着急的事,陈碧就面临这样的窘境,窘的不止一点点,都没法子说清楚她自己那点关系的,难不成她要说,其实她半推半就的也就应了这事吗?
  
  她没脸说,都说她这个人,有脸做,没脸说的,事儿能做,话儿是丁点说不出来的人,没有那个气魄把自己做的事给认下来。
  
  那脸通红通红的,都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解释。
  
  “那、那个呀……”她的话吞吞吐吐的,就是没能吐出个实情来。
  
  “这不是让你犯重婚罪的吗?”陈景和那真是为她着急,哪里能这样的事,他自己是怎么长大的,自己家里的事,怎么能让自己姐姐也面临这种事,万一他们说不玩就不玩了,那他姐怎么办,坏了名声,以后怎么办?“他们要是都不要你了,你以后怎么办?”
  
  这完全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关心,让陈碧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平时觉得自己的嘴皮子还算行,当着陈景和那关心的脸,又想起小时候两个人真是很好,真是当成亲弟弟一样好的,哪里知道这个本来就是她亲弟弟。
  
  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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