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挖了将近半米左右,铲头“锵”的一声好像碰到了石头上,我和大牙都是心中暗喜,看来果不其然,下面真还别有洞天。
为了避免大意之下再陷入被动,我告诉大牙在边上帮我警戒,我自己则小心的用铲子开始铲土,清理的差不多时,才发现下面确实是具石棺,出乎意料的是这石棺有些袖珍,只有一米见方大小,要是葬人可有点憋屈,我和大牙也愣住了,这么点的石棺说是棺材吧,也放不下一个人啊?难不成是婴儿棺?
我用手把石板上的土块清理掉后,竟然意外的发现石棺的盖板上好像刻着一些纹饰和图案。看到有石刻图案的出现,我和大牙有些高兴,因为一般这种石刻图案都会刻一些墓主人的生平事迹或是相关的重要事件,对于查明墓中这主儿的身份来历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或许直接就能弄明白这墓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让大牙也打开手电帮我照亮,这才看清上面的纹饰。石板上刻着两只展翅腾飞的仙鹤,还有一间大的殿堂。在殿堂两边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堂前面是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台阶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盔甲,霸气十足,威严庄重,只是脸上画得乱七八糟,怎么看怎么像是戴了一个面具似的,只能隐约的看到眉目鼻口的轮廓,待要仔细分辨的时候,又似乎脸上光光的,什么都没有刻,透着一种怪异。
骤一看到这图,我突然感觉有些眼熟,冷不丁地想起小时候爷爷起坟时,当时棺材正面绘制的彩绘图案好像与这个石刻画的基本上一样,但是因为当时只是一瞬间的记忆,又时隔多年,也有点记不太清了。
我和大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究竟来,就招手叫柳叶过来看看,毕竟人家比我们有文化。柳叶小心的下来后,站在我旁边看得很仔细,眉头紧锁,一言不吭。
旁边的大牙有点憋不住劲了,就问柳叶:“妹子,你倒是说说啊,这是啥玩应儿?有啥讲究没有?”
柳叶不好意思的冲着大牙笑了一下说:“据我看这是清早期时代的刻工,画面似乎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境地,可能与墓主人追求的生活有关,类似于古人的升仙得道的意向吧。画中的建筑风格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朝代风格,估计应该画的是仙境里的天宫。画中的人的服装有点女真的装束,但也不全是,可能是我知识不够吧,要不就是这幅画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种臆想,但是这画中却有两个字我认得。”
听柳叶这么一说,我和大牙不断地点头,后又听她说有字,就都睁大了眼睛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哪儿有落款或是题记,柳叶看我们没有找到,就指了指画中的殿堂正门之上的匾额。我和大牙来以为应该是在哪里有什么签名落款的,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画面中的图案。仔细的辩识了一下,也感觉根本不像个字,倒是像极了画速写时的那种笔法意境,有形无实。
柳叶看了大牙一眼,又看着我说:“这两个字是托忒文字‘大过’。”
“大过?谁有大过?是墓主人自己在忏悔自己犯下的大错?还是说别人犯了‘大过’?”我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但大牙和柳叶都两手一摊,一无所知。
事已到此,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只能打开石板,看看究竟了。想到这儿,我站起身,让柳叶先回到地面上去,毕竟这里的潜在危险还是未知的,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和我们冒险。等到柳叶回到了地面上,我和大牙这才开始行劝,用铲子当撬杠插进石板下的缝隙里,双膀一较力,一咬牙,连着用了几次劲,终于石板“嘎吱……嘎吱”有了些松动,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这块石板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沉重,我和大牙差不多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就听到“咣“的一声,石板终于被撬到了一边,我和大牙比猴子都敏捷的连窜带跳的爬到了地面上,和柳叶一样伸脖子往下瞅着。
就这样直勾勾地往下盯着足有十多分钟,也不见有啥动静。大牙有点耐不住性子了,瞅着我说:“来亮,我看没啥事,我先下去看看吧,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再有两个小时也就亮天了,咱可得抓紧啊。”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也抬头看了看天,的确,这一番折腾,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眼瞅着天就要放亮了。农村都有早起的习惯,五点左右就会陆续的点灯起来忙活了,再耽误下去,止不定又有什么麻烦呢,想到这里,我一手拉住大牙:“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要是有事,也免得被动。”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知道是我是害怕他出事,不过这小子也是倔得出名,要面子的人,见我一有事就把他和柳叶挡在身后,也有点过意不去,也备不住想在柳叶面前表现表现,树立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反手却拉住我说:“来亮,这次该我了,你们放心,这事我有分寸。想我也是右手画圆,左手画方,予智予雄,足智多谋之人,一身的武功更是神出鬼没,此等小事,手到擒来。”说着,“卟嗵”一下就跳到了石板旁边。单膝跪在石板上,蹶着了屁股透过石板刚推开的缝子用手电往里照了照,看了一会儿后才回头喊我们:“下来吧,没事,里面有几个罐子和一个箱子。”
听大牙这么一说,柳叶就要下去,我一把按住她,让她在上面先等等,我再下去看一下,其实我是不放心大牙,担心他大大咧咧地看不全面,我才先一个人下来,我蹲在大牙的旁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确实像大牙所说的,里面的空间不大,深也不到一米,平放着两个坛子和一个箱子,感觉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招手让柳叶一起下来。
既然都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好寻思的,只能取出里面的东西看看究竟,大牙伸手就要去捧,我手疾眼快的一把给他拉住了。
“你真是胆大不要命啊,是不是觉得死容易,活着太难还是咋的?你知道上面有没有毒药或是机关啊?不用说别的,单看这坟这架势,一看这主儿生前就不是省油的灯。”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后怕,讪讪的一笑说:“我也是一时大意才自乱了阵脚,想我也是中硫砥柱,国之栋梁,还真不忍心这样就抛弃生我养我的祖国母亲和小米饭把我喂大的父老乡亲,真是惭愧啊。”
柳叶呵呵一笑,她指着里面的东西说:“放心吧,不会有毒,应该也没有什么机关。”
我和大牙听她语气如此肯定,都转头看着她,她笑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坛子上还有蚂蚁呢,要是有毒早就给毒死了,至于机关都是在地宫或是大型陵墓中才会有,这么点的一个普通墓坑,没有条件布置这个。”
听她一说,我们也发现坛子上确实有几只蚂蚁,坛子阴景处似乎还有个蚂蚁窝。
墓穴中出现蚂蚁是风水师择地的败笔,也是风水变凶的表象。下葬选地有很多择地规则,如在挖坟时如有硬块石头也不宜下葬,这种叫做牯牛地后辈穷且硬。
大牙听柳叶说完后还是示意我们往后让让,然后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箱子。
箱子看着是石头做的,也不是很大,三十厘米见方的,估计重量不轻,见大牙的胳膊都绷直了才把这箱子从里面捧上来。果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大牙直接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我们三个人都围着蹲下来看。
就在精神高度紧张,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突然一股臭味飘了过来,奇臭无比,让人闻着就倒胃。
大牙一捂鼻子冲我嚷嚷:“来亮,你小子能不能讲究点啊,人多能不能憋一会啊,太他妈臭了。”
我一听大牙嚷嚷,反口回击:“大牙,闭上你的臭嘴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啊,放屁瞅别人,故意转移目标。”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一阵的起誓发愿,死活不承认这屁是他放的。
突然,我俩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柳叶,这时柳叶小脸绯红,神情很窘迫,我和大牙正要坏笑时,柳叶才有些羞赧的说:“看我干什么,真的不是我啊。”
我们三个相互的打量着,猜测着,不知道是谁先往下扫了一眼,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的下面的那两个坛子上。
大牙小心的哈下点腰,用手轻轻的扇了扇坛子口,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一个劲的吐唾沫,指着坛子说:“唉呀妈呀,太臭了,太臭了!”
我和柳叶这才知道这股恶臭的源头正是那坛子。再看那坛子估计也就是三十多公分左右,外形有点像“灯笼瓶”的造型,胖胖的,没有什么脖子,只是口略大了一点,更像农村用的那种腌菜的坛子,只是高了一些。
我示意大家稍稍离远一些,用手中的铲子向其中一个坛子。“哗”的一下,坛子碎了,流出来一些汤汤水水,很稠,感觉粘乎乎的,颜色有些暗红发黑。里面还有一些看着像是腐肉块的东西,淌出来了一大堆,就像喝白酒喝多了吐出来的东西一样,酸臭难闻,恶心至极,里面还有许多像蛆虫一样的东西拱来拱走。
这下子,就算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了,这股臭气扑面一上来,我们三个人都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腾,各自找个旮旯,嗓子眼一松,“哇,哇”的好一阵呕吐,估计苦胆都要吐出来了,直到吐出的东西都是酸水了,实在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才感觉胃里好了一些。
大牙擦了擦嘴,使劲的吐了几下唾沫,这才问我:“来亮啊,啥东西,好像是肉汤子里生蛆了吧?”
柳叶一听这个又忍不住的要吐,用手掩住口,不停的在深呼吸,表情极度痛苦,冲我们连连摇手,似乎已经到心理承受的极限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碰到这么诡异的事,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忙招呼大牙把箱子先给柳叶,然后放了把火烧了坛子里的东西,又把土回填上。一边填土,一边把剩下的所有的胡椒洒在了里面,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但是起码可以中和一下里面的阴气。
等把坟头重新填平后,看看表也快到四点了,马上就要天亮了,丝毫不能耽搁,就拉着大牙和柳叶往回跑,进了村子后,一路上依旧是提心吊胆,蹑足前行,好不容易才顺利的潜回厢房。
刚进屋后不太久,村子里各家相继都亮了灯,鸡鸣犬吠,烟囱也升起了炊烟。
第一第三十二章 路死扛尸
屋子里没有开灯,我们三个盘腿坐在炕上,先歇了一阵,等到把气喘匀后,都不约而同的盯着那只从墓里带出来的箱子。[]
这只箱子样式古拙,表面的纹理看不太清。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石材制成的。可能是长时间埋在地下,阴气过重的缘故,用手一摸冰凉刺骨,放在屋子里后甚至感觉屋子都变冷了一些。大牙和柳叶一言不发,都盯着我看,显然是等我告诉他们这墓里的事情。
我把脚往炕上的褥子里伸了伸,压低声音介绍说:“这种棺下有棺的墓葬格局风水上叫‘路死扛尸’。可以说是在财力不允许的情况下所能完成的最高级别的墓葬阵式。这种葬法十分邪恶,也被正派的风水相师所不耻,一直以来就是下三滥的旁门左道。这种葬法首先要在最底层放置小棺,棺内放童男童女的尸身,这童男童女的尸体一定要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七天七夜后才可以入棺,而这具小棺则被称为‘养尸棺’或是‘荫尸棺’。然后在小棺之上再下葬墓主人的棺木,为使下面小棺内的纯阴之气能快速的滋养下葬之人的尸身,所以下葬的墓主人只能使用棺,而不能使用椁,用这种邪恶的方法人为的制造一处‘荫尸穴’,相信尸身不腐后才可以得道成仙。”
大牙听到这里,嘬了嘬牙花子:“看来知识这玩应儿就像内裤,虽然看不见但也很重要。你说的什么那个尸啥的,这个我还真听说过,据说当年孙殿英盗东陵时,慈禧老佛爷就像鲜活的女人,穿着华贵富丽的寿衣,金光灿灿;头戴九龙戏珠的凤冠,霞光闪闪;足下踩着翠玉碧玺大莲花,瑞彩千条。青丝如墨,颧额隆茸,双目微合,面庞如生,好像手指长了一寸多长的白毛,据说是白毛棕子。”
大牙说得活灵活现,唾沫纷飞,就像他当年在现场亲眼看着了似的。我也懒得去打击他,就接过话头说:“其实尸身多年不腐这种现象很常见,全国各地发现了很多尸身不腐的古尸,都是皮肤湿润,柔软有弹性,而且即使就算在酷暑八月,尸体摸起来也是寒冷如冰,像这种事情不是用现在的科学能解释的。而尸身不腐一般分为两种情况即为‘养尸’或是‘荫尸’。养尸是葬后多年尸体未化,开棺后尸体会变胖,而且长出细毛。而荫尸,则是指葬后多年尸体也没有腐烂,而且开棺后尸体不会变胖,不长毛。”
听得大牙和柳叶一阵砸舌,唏嘘不已。
“其时古时很多风水术士穷一生之力也必就能找到一处养尸穴或是荫尸穴,天然的养尸地或是荫尸位都是极阴之地,是很难寻到的。而我们挖的墓,这主儿生前估计是找不到那种天然荫尸之穴,不知道从哪儿里学到这么一手,人为的造了一个出来,妄想长生永存,得道成仙。可能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找不到童男童女尸身,或者是情况紧急,只能草草了事,这才弄了两只坛子,里面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腐肉,以代替‘荫尸棺’。如果猜的不错,那坛中的蛆就是尸虫的幼虫,生于坛子中药水泡的腐肉中。”
我一边分析着当时可能出现的情况,一边说给大牙和柳叶听。一想到了墓坑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尸虫,头皮现在还有点发麻,有点恶心,长吁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这个阴气冲坟的墓穴,虽然阴气被我爷填坟的木板阻住了,但还是顺着当年黄皮子打的洞泄了出来。而尸鼠天生对阴气敏感,才会成群结队的沿着洞钻了进去,在穴坑里碰到长大了的尸虫。尸鼠以尸虫为食,但也耐不住尸虫的数量具大,估计偶尔也会被尸虫咬死几只,这才有了今天这个场面,吃饱了尸虫的尸鼠又排好队走了出来,被尸虫咬死的那只尸鼠,则供尸虫分食,就是这样的一种变态的生物链,从而形成相互依存的关系。恰巧今天被我们撞上了一次,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多少年了。”
柳叶和大牙都频频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只是对我说的这种“路死扛尸”的名字有些好奇,更好奇的是哪位高人制造了这种变态的葬法。
其实本来风水上许多的东西,名字都是喝形而来,没有什么更深的含义,但是这种“路死扛尸”的葬制,也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的,也要是具备一定的“形势”才可以的,这个也没必要和他们细说,至于为什么尸鼠会很有智慧地有秩序的出发与撤退,为什么都聚集在另外的那个坟中?那个坟里究竟有什么异常,还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我们都忙活了大半夜,连困带乏,精力与体力都已经严重透支了,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欠。眼看着天已经放亮了,实在没有精神了,困得都不行了,也就不再往下说了,各回各屋,补觉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激灵一下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不禁大吃一惊,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刹那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黄金屋顶,漆红的柱子,院内奇花异草,斗艳争芳,只是花朵开得极为妖艳,血滴一样的红色很是触目惊心,虽有香气徐来,但丝毫不觉得沁人心脾。院落很方正,堂门上的匾额上书写着两个遒劲有力的楷书大字: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