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一统三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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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为惊奇,也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之意,吾有九五之分?”
胡昭浑身一震:“明公之相,贵不可言,为帝为王,皆在明公一念之间。”
吕布朗声大笑:“先生过誉了,吾虽有上扶国家、下安黎庶之志,怎奈智力短少,所以特来颍川宝地,寻得贤才辅佐于我,望先生不辞劳苦,前往冀州助我一臂之力。”
吕布故意大笑,是想让跟随身后的人们误解胡昭是在称赞吕布,如同刚才司马徽那样,如此便没有人怀疑到什么天子之分上,胡昭今日对吕布所言若有一言片语流入朝野,吕布必会迅速声名狼藉。
胡昭不禁暗叹吕布之谨慎小心。
只是,胡昭向来喜爱清静淡泊的教学生涯,不喜生不由己的宦海浮沉,所以自从二十岁成名以来,屡次拒绝公府征召,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看出吕布的命数,但也因为生性疏懒,不愿侍奉权贵,便欲推辞。
吕布见状,忙给郭嘉施了眼色,让郭嘉去劝说他师父。
郭嘉便绘声绘色地把吕布刚才跟司马徽交流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胡昭。
(老常已经认识到自己行文节奏上的缺陷了,以后会节奏快一点儿,戏肉多一点儿,热血多一点儿,吕布的个性突出一点儿,请各位谅解包涵一二,)
第69章 明珠不暗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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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郭嘉说完,胡昭的表情甚是古怪。
他在心里深处是接受不了吕布那个“全民教育”的提法,那无疑是断了他这种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后路,但论起公理来,他不得不承认,唯有吕布这样,才能真正教化民众,真正实现儒教治国的仁义理想,若是还像陈荀二家的想法,儒家思想只能曲高和寡,普通民众追逐物欲漠视儒教,远的不说,单说几年前,黄巾贼挟裹流民杀将而来,仁义二字在那群暴民眼里算个屁。
胡昭暗自揣摩,若是有吕布强力的推动,真正实现了儒家思想在社会所有阶层的普及,自己追随吕布成此盛事,那自己的公德善莫大焉,怎么也比隐居山中只教授区区几十人要强得多。
胡昭自然不知道,吕布另一个深层意思是要打破世家对仕途的垄断,为多年后的科举制度做好铺垫。
胡昭已经习惯了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生涯,习惯了面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对于教授寒门子弟甚至贩夫走卒,他并没有半点心里准备,追随吕布的利弊之间,他反复衡量,很快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吕布见胡昭陷入沉思,便示意身后躁动的典韦等人安静下来,一群人陪同胡昭静静地站立在荷塘边,等待胡昭最后的决定。
吕布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胡昭,既然不能礼聘之,那就力聘之,就像历史上曹操屡次派人请司马懿,司马懿都托病不从,曹操便说,“若复盘桓,便收之”,司马懿恐惧,只得就职。既然曹操对胡昭徒弟用这个招数,那么吕布对胡昭也可以如此。
胡昭慢慢抬起头,凝视着郭嘉:“奉孝,既然你已经为奉先公出力,又何须为师前去奔波?为师我只想做闲云野鹤,归隐山林。”
郭嘉冷冷一笑道:“先生,我跟随您多年,怎不知你胸中抱负,不为姜子牙,便为孔仲尼。先生,你却不曾想过,姜太公若不逃离朝歌奔赴渭水垂钓,文王那里认得他;孔圣若不离开鲁国周游列国,儒学安能传遍天下。先生,你隐居山中,却想闻名天下,岂不如缘木求鱼?先生,有史以来,何曾见过如此明主,大好机会摆在先生面前,唾手可得,先生,万不可失之交臂?!”
胡昭像是没有听到郭嘉在说什么,直愣愣地看着郭嘉的面目,过了半响,才低声叹息道:“奉孝,前几日我曾为你观过相貌,虽遇明主对你言听计从,然而你却有壮年夭折之命数,活不过四十岁,但是今日再看你相貌,却有高寿之运,活到八十岁不成问题,而这改运之人,算来算去,便应在奉先公之身。你一旦追随与他,厄运瞬间改换,如此英主,竟能逆天改命,我胡昭胡孔明,敢与天公比高否?!不如顺应时势,辅佐奉先公吧!”
胡昭应该有相面之能,想想历史上他曾做司马懿之师,当时司马懿身为世家子弟,恃才傲物得罪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便想伏击司马懿,胡昭翻山越岭,赶去劝说那个同学,司马懿才安然无恙,想必当时胡昭已经看出司马懿的贵相,而胡昭在历史上拒绝袁绍、曹操的征召,也许正是看出两人各有各的不长久。
胡昭应该通晓谶纬之学,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纬是汉代附会儒家经义衍生出来的一类书,以古代河图、洛书的神话、阴阳五行学说及西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为理论依据,将自然界的偶然现象神秘化,并视为社会安定的决定因素。光武帝刘秀曾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崇信谶纬,“宣布图谶于天下”。当时用人施政、各种重大问题的决策,都要依谶纬来决定;对儒家经典的解释,甚至也要向谶纬看齐,以至于出现了一个悲剧性的谶纬“代汉者,当涂高”,刘秀也深信不疑。
胡昭应该也通晓易学,东汉时期的马融、郑玄、荀爽、刘表、虞翻、陆绩都是易学大师,尤其是荀爽的易学,采集当时的九家易学合成一编,故在后世研究易学中,经常有提到“九家易”或“荀九家”。据说,袁绍家传家之学便是京房的象数易学,易学跟谶纬相互照应,才让他们对“代汉者当涂高”深信不疑。荀爽在颍川书院讲易学,胡昭应该跟随听讲多年,悟透了易学奥秘,反倒是荀家子弟荀彧荀攸投得曹操却落得了被逼自杀的下场,从这点便可看出他们不通易学。
胡昭想通后,遂整顿衣冠,走到吕布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胡昭拜见奉先公,愿奉奉先公为主,至此一生,忠贞无二。”
吕布大喜,他没有听清胡昭跟郭嘉说的最后一段话,还以为是郭嘉劝服了胡昭,便上前准备把胡昭搀扶起来。
胡昭坚持拜服在地:“还望主公宽恕胡昭盲目拒征之罪,主公若不宽恕,胡昭不敢请起。”
吕布笑道:“孔明先生,不瞒你说,我已经做了礼聘不成就力聘的准备,不论先生意愿如何,我都不忍心见先生如此大才空落荒野。请先生暂且恕我吕布莽撞之罪。”
胡昭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一听吕布这样说,便径直站起身,笑道:“奉先公请放宽心,我这轮明月是不会照向沟渠的。”
众人听胡昭这么一说,原本欣喜的表情都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想起了吕布数日前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的事迹,吕布当时无奈地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句诗不胫而走,数日便传遍了洛阳大街小巷,也传到了豫州颍川郡,传到了颍川书院。大家都不敢露出笑意,唯恐吕布以为大家在嘲笑他。
吕布却淡淡一笑:“世间唯有孔明先生这般有慧眼的人才有明月照九州之名,那些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之辈恐再无明月照九州之分。”
胡昭、司马徽、徐庶三人都要留在颍川劝服家人,收拾行装,都需要十多天的时间,吕布便拨给他们三十名赤卫队员,说是帮忙守卫,其实也暗含监视之意,虽然言谈投机,但吕布也怕夜长梦多,他们身在世家子弟密布的颍川书院里,再被其他口才矫健的世家子弟说服一下,执意不跟吕布混了,该如何是好呢。
第70章 东汉袁隆平
吕布又把准备好的奇珍异宝赠与四人,因司马徽琴艺颇高,便送他一架倚桐古琴;因胡昭擅长书法,便送他一套狼毫玉笔;因郭嘉好酒贪杯,便送他一对银质酒樽;因徐庶上有高堂,便送他一尊西王母玉像。这些礼物本来就是奇珍异宝,上面又镶嵌“御制”二字,更显贵重。
这些人以为是这些礼物是太后赏赐给吕布,吕布又转赠自己的,既然拜吕布为主公,主公给的见面礼不能固辞不受,在再三推辞后,个个面带微笑地收下了。
这些礼物自然是吕布在十常侍之乱时从皇宫里顺手牵出来的,此时借花献佛,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吕布又给每个人十斤黄金作为搬家费用。
吕布知道,这些贤才投奔一个主公,主要考虑的是能否一展所长能否实现理想,而非金银财物,如果在第一时间就把财物亮出来,反倒会让这些生性清高的名士看轻自己,等他们答应跟随自己,自己再赠与礼物便顺理成章,他们也不会受之有愧,还会因为自己赠礼厚重而对自己好感倍增。
这一点儿跟后世找女朋友一样,对于那些清高自傲的女人,一开始就拿鲜花、钻戒、名车去砸,只会让那女人更矜持,更远离自己,但如果一开始就平等相处,通过沟通了解增进感情敲定关系,再送礼物,便事半功倍,会让关系突飞猛进。
当然,对待那种本身就看重金银财宝等物质利益的人,就要在第一时间里拿出厚礼,如同去泡那种物质性的女人,就只能用钱猛砸。
很显然,在三国时期,除了许攸、杨松那样的家伙以外,其他文臣谋士多半是看重主公本身的名望和影响力而非财物。
而且,如果那人看重财物甚于吕布本身,吕布也不会上门征召的。
司马徽、胡昭、徐庶三人便准备动身回颍川家里收拾行装。
吕布也准备带着郭嘉等人一起先行回转洛阳。
徐庶突然想起一个人,便拉着吕布:“明公,徐庶想再推荐一个人给你。石韬,石广元,此人虽无惊世谋略之才,却也通晓农艺,明公有大兴屯田之远谋,石广元当可助明公一臂之力。”
吕布也恍然想起,石韬石广元,乃是徐庶在颍川书院唯一的好友,在历史上也跟随司马徽、徐庶到了襄阳,跟诸葛亮、庞统也相交甚笃,号称诸葛四友,后来随同徐庶一起投效曹魏,先做典农校尉,后做一方郡守,再后来诸葛亮伐魏时获悉徐庶任御史中丞,石韬任郡守时,不由感慨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为徐、石二人仕途不畅而鸣不平。
吕布便让徐庶领自己前去看望石韬。
石韬的年龄比徐庶大上几岁,虽然面白如玉,颌下却已长须飘散,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正蹲在茅庐前的一小块田地里忙碌着。
吕布见石韬正在忙碌,便没有上前打扰他,回头问徐庶:“我记得论语中曾有孔子门徒向孔圣学农事,被孔圣斥责。”
徐庶笑道:“确有此典,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而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吕布便疑问道:“既然孔圣反对儒家门生学农事,石韬为何还要侍候庄稼?”
徐庶解释道:“我与石广元皆拜在水镜先生门下,水镜先生治学虽尊孔圣为首,亦尊兵家、墨家、道家、法家、农家,兼收百家,自成一道,吾从水镜先生多习兵家、法家,而石广元则多习墨家、农家,广元曾言‘仓廪实而知礼节,流民随黄巾贼暴乱,皆腹中空空所致,粮食足,无饥民,必定天下太平。’”
吕布不禁点头赞许:“水镜先生真乃教育大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才使门下群英济济。吾也颇为赞同石广元之言,我大汉百姓最是知足,民以食为天,若得足食,谁会甘冒杀头之险从贼?”
徐庶亦是点头称赞:“石广元有此使大汉百姓足食之志,便苦读《四民月令》、《汜胜之书》,潜心研究提高耕作之术,致力于提高粮食亩产。他曾说过‘若得朝廷器重,任我为大司农,则天下绝无饿殍。’其志若此,吾深感钦佩。”
吕布不禁想起后清和谐年间的著名农学家袁隆平教授,若无他老人家的水稻杂交技术,以后清腐败极致的吏治,绝无可能养活十多亿人口,在那些专家教授里面,大家只钦佩袁教授一人。看来,石韬石广元便是东汉袁隆平,吕布心中那种敬仰之情悠然而生。
吕布不禁拍拍徐庶肩膀:“若非元直提醒,吾今日错失一大贤。”
就在这时,石韬站起身来,冲徐庶喊道:“元直,请领贵客入我茅庐,我尚需忙碌一个时辰。”
徐庶只好带着吕布走入石韬的茅庐,跟水镜先生一样,石韬的茅庐里除了摆了《四民月令》、《汜胜之书》、《墨子》《论语》等聊聊几册书简和一些农具外,空荡荡的,可谓家徒四壁。
吕布不禁暗自感叹,自古以来搞农业科学研究的都是那么穷,偏偏他们对汉民族贡献最为巨大,反倒是那些官僚尤其是历朝中晚期的官僚对汉民族贡献简直是负分,却享受得荣华富贵,苍天竟会如此不公。吕布暗下决心,以后绝对要大力扶植像石韬这样的对汉民族真正有贡献的人员,让他们享受到的待遇配得上他们的贡献,反倒是类似于袁隗那样的官僚,会逐渐地被压制到最低限。
过了一个时辰,石韬搓着手上的泥巴,走进茅庐,欣喜地对徐庶说:“《氾胜之书》里曾说可用10株瓠苗嫁接成一蔓而结大瓠,我原本不信,便按照书中所载,做了验证,果不其然,结成了大瓠。我便想到,嫁接之术可否用在其他瓜果上,便摸索了半天,已经嫁接完成,只等开花结果。”
吕布不等徐庶介绍自己,连忙上前,伸出双手,不顾石韬手上的污泥,紧紧地握住石韬的手:“广元,可愿跟随我前去冀州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
第71章 诡异的客栈
石韬吃了一惊,这个时代的士子们也不习惯后世的握手礼,忙把手抽开,皱起眉头问道:“敢问贵客尊姓大名?”
吕布看得出来这位醉心农业技术的汉末袁隆平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耕足食田”,很有可能没有听说过自己,便详细介绍道:“吾乃镇北将军兼冀州刺史领光禄勋,九原吕布,字奉先。吾原从并州刺史丁原大人,任丁大人麾下主簿,后随丁大人入京勤王诛灭十常侍,在十常侍之乱中诛杀数位中常侍,救得太后、天子、陈留王,被太后任命为光禄勋,后转镇北将军兼冀州刺史,仍领光禄勋之职。吾在洛阳闻听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广元大名,特来邀请各位去冀州一展英才,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都已经答应吾之邀请。吾甚为同意广元的‘仓廪实而知礼节,民足食则天下安’的说法,已有招揽天下流民,收编黄巾余贼,在冀州大兴屯田,务必使得大汉百姓得以足食,少有饿殍。不知广元可愿意前来助我?”
石韬恍然道:“我这几日到处都听到吕奉先之名,原来便是阁下。阁下相邀,石韬本不敢不去,奈何这田中已有作物,石韬实不忍田亩荒废。”
不等吕布开口,徐庶抢先劝道:“广元,你这作物只有区区半亩,冀州荒废良田足有数百万亩,等着广元前去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使得那数百万亩良田变废为宝,为大汉天下绵延数十万口良民。孰轻孰重,广元难道不知?”
石韬望着门外那刚刚嫁接的瓜果,脸上还有一丝不忍,吕布便笑道:“区区嫁接之术,能多活几口人?”
石韬脸上顿时呈现出愠怒之色,吕布却微微一笑,让陈琳摆出一张细化过的世界地图,又让陈琳把土豆、玉米、红薯三宝讲给石韬。
石韬听罢,顿时石化了半晌,亩产过千斤,这简直是神话,他石广元择一良田播种粟米,精耕细作,才收得四百多斤,已经高过平均亩产两倍多,若是真有这样亩产过千斤的粮食,大汉百姓何愁肚饥,大汉何愁不治?
吕布又把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