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一统三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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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石粮食,董卓自然是不会从自己的军粮里拿,而是在司隶地区劫掠百姓粮食,董卓也没有脸面说这些粮食是为了赎回他的弟弟和侄子的,只能说是为了战备搜集军粮,西凉兵便乘着劫掠粮食之际,**掳掠,无恶不作,这么一来,让董卓的名声更加败坏,原本观望着不肯离开司隶地区的百姓纷纷听从吕布麾下便衣人员指导,携家带口,渡过黄河,前往冀州。
董卓有心领兵前去攻打吕布的小平津大营,打败了吕布军,便可救回两位亲人,却见小平津大营在吕布麾下大将高顺的统领下,防守得严丝合缝,洛阳北门又由吕布麾下骁将成廉守卫,与高顺成掎角之势,急切之间攻不下来,董卓又恐吕布狗急跳墙杀了两位亲人,便只得忍气吞声准备战马和粮食,心里给吕布记着帐,准备秋后再算。
吕布敲定讹诈董卓的底线后,便让郭嘉全权负责继续同董卓交接的事宜,董旻、董璜押在小平津大营里,由飞虎军严加看管。
吕布则领着陈琳去点检魏续摸金大队挖掘出的十常侍宝藏。
在小平津军营里只看到少许金银和一车奇珍异宝,总共加起来,不过几千万钱而已,吕布皱起眉头,魏续忙笑呵呵地递给他一张单子:“主公,刚才那些金银财宝不过百分之一,其余大部已经由舅舅用船秘密运往邺城了。”
吕布凌厉眼神瞟了一眼魏续,魏续的神情便有几分不自然,眼睛不敢正视吕布,吕布没有在意,顺手接过了单子。
吕布目光刚触及那单子,眼睛便一下子睁得好大:“怎么会这么多!!”
只见单子上写着:得金十七万斤,银四十六万斤,铜钱七十四亿钱,奇珍异宝甚多约折合四百亿钱。
吕布在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东汉末年的法定兑换价格,一斤金兑换一万钱,而此时国外白银尚未大量流入中土,白银还没贬值,一斤银折合二千五百钱,如此算来,十常侍宝藏约折合五百亿钱。
陈琳接过单子一看,呵呵笑道:“主公,十常侍这些家伙可真捞了不少钱,足足抵得上朝廷两年半的赋税。”
吕布吃了一惊:“朝廷一年能收入两百多亿钱?”
陈琳叹息道:“主公切莫小看先帝的敛财手段。本来田税是三十税一,先帝在世时加征每亩十钱,还根据田亩大小征收刍稾税,每顷征收55钱。再征收户赋,每年分两次交纳,第一次在五月,每户出16钱;第二次在十月,每户出15钱。还针对七岁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口赋,每人每年征二十三钱。还针对十五至五十六岁的成年人征收算赋,每人每年一百二十钱,商贾收双倍。还对成年男子征收更赋,每个成年男子每年纳钱三百。征收献费,成年男女,每人每年献给皇帝六十三钱,以供宫廷费用。此外还有车船税、缗钱税、牲畜税、关税、矿产税、渔税、市租等,不一而足。本朝立国初一年赋税只有八十亿钱,到了先帝驾崩前,一年赋税收入就升到了二百多亿钱,横征暴敛如斯。”
吕布稍微计算了一下,便笑问道:“据说大汉治下人口最多时有六千万,虽经黄巾贼乱,荼毒不少,可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应该也有五千万人口,二百多亿钱,也不过折合每人四百多钱,怎么算是横征暴敛呢?”
陈琳摇摇头:“虽说有五千万人口,但那里面有两千多万都依附于各个世家大族,不需纳税,剩下的两千多万人收入最低,平均一年到头也只能挣个一千多钱,却要交纳将近八百多钱,这难道还不叫做横征暴敛!”
吕布听陈琳这么一说,不禁回想起后世和谐年间,也是如此,依附在官僚阶层的数千万人一个子都没给国家做贡献,却享受着世界上最好的待遇,反倒是那些压力超大、收入超低、福利超低的上班族缴纳着世界上排名第二的税赋,享受着世界第一高的房价物价。尼玛,这个国度自古以来的阶级状况好像从来没有怎么变过似的,那些狗日的官僚总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这次过来不改改乾坤,还让这个社会老样子,那过来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省得浪费那么多感情。
吕布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暂时忘掉了那一世的不快,专注在眼前的问题上:“这十常侍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陈琳愤恨地答道:“主公,你想想,先帝十几岁就入内宫,十常侍挟持他铲除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藩,把持朝政,怂恿先帝卖官鬻爵,许多官员为了升官加爵或逃避惩罚,多向十常侍行贿,像那个董卓为了逃避数次兵败之责,便大笔大笔地贿赂十常侍。而且,十常侍等宦官还主动索贿,如小黄门左丰就曾向卢大人主动索贿,索贿不成就诬告。十常侍辖有上千名宦官,控制内宫将近二十年,他们的财产,我看还不止这么一点儿才对。”
吕布点点头,是啊,跟历史做对比,这十常侍加起来的能量,跟乾隆时期的和幸槐龋珊瞳|的家产能有十亿两白银之多,足敌清朝十五年赋税,十常侍的宝藏折合成白银顶多有二亿两,这怎么可能呢?
吕布原本见魏续眼神飘忽,神情慌乱,便怀疑财宝被魏续、严牧二人给吞没了一些,但仔细询问安插在摸金大队里的心腹士卒,知道严牧没贪半点儿,因为这些大部分都要入他的钱庄,没必要贪,魏续只是贪墨了一点儿奇珍。
吕布便只能怀疑,十常侍的宝藏肯定不只是在这里,还分布在其他的地方,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魏续的神情那么奇怪,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现在得了五百多亿钱,足够买五亿石粮食,足够五千万大汉百姓吃上一年,不过吕布估计整个大汉治下已经不可能有这么多粮食了,“地主家也没余粮”,所以到了冀州以后,要广开海路,派人去高句丽、倭国甚至更远的地方去购买粮食。
还好这北邙山靠近黄河,魏续领着摸金大队挖掘完宝藏后,利用夜色,穿行密林,悄悄地把财物运到黄河岸边,装船运走,二百辆马车足足运了四五十趟,才把宝藏运完。
第77章 大老婆严琳
吕布留下陈琳负责宝藏后续事宜,自己先带着吴家人一起去岳父严牧在京城里的宅子,探望妻子严琳和貂蝉,典韦领五百飞虎军护卫左右。
严牧的宅子在城南洛河岸上,旁边就是南市,南市的对岸便是金市,这一带正是洛阳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船车贾贩,周于四方,废居积贮,满于都城,”一派兴旺繁荣的商业景象。
典韦很少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左盼右顾,看样子很想到处游逛玩耍,怎奈上次吕布遇刺一场虚惊,郭嘉跟典韦一番长谈,典韦便忠于职守,不敢擅离。
吕布见典韦浑身不自在,便笑道:“恶来,等我到了岳父家中,让陆通带人护卫,许猛领着你到处转转。”吕布不想把典韦变成自己身边一条走狗,每天走到那里跟到那里,毫无自由,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他能做出来的,见典韦有探看繁华景象的意思,便想给他放松一下。
陆通、许猛原本对典韦执掌飞虎军有些不满,但他们见过典韦逐虎过涧的威风,自知不敌,随后又见典韦外粗内细谨慎小心,慢慢都认可了典韦,时常跟典韦共进酒食,三人关系处得热络。郭嘉对此景象深以为忧,责令典韦不得放纵酒食。吕布也有些担心,历史上典韦若不是放纵酒食,也不会被胡车儿所乘,便给典韦讲了放纵酒食的可怕后果,典韦凛然受命,从此滴酒不沾。
严牧的宅子从外面看起来跟周边其他民房没甚么两样,皆是三进三出四面院,院内正中是堂屋,左右两侧为厢房,前墙正中开门,门上有楼,楼顶亦为庑殿式,四周有回廊,皆是青砖绿瓦,看起来朴实大方。
进了宅子,才知道严牧身为并州巨商,绝非浪得虚名,屋子内部装潢甚是奢靡,到处雕梁画栋,贴金描银,端的是富丽堂皇,气象万千。
严牧正要向吕布炫耀一下自己的住宅,却不料吕布见到他的第一个句话便是:“泰山大人,您这房子要马上卖出去。”
严牧不明白吕布的意思:“贤婿何出此言?”
吕布便跟严牧说了实情:“我这几日便要领兵护送太后、天子去冀州躲避董贼,只要我带兵一走,董卓立马就会攻进洛阳,到时候西凉兵在洛阳城里**掳掠无恶不作,您是我吕布的岳父,而我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你这宅子必定不保,很有可能会被董卓焚烧以泄私愤。”
严牧听吕布这么一说,不敢怠慢,连忙派管事的去散布售房信息。还好他这房子是在张角暴乱那一年买的,那一年张角声势浩大,兵势直指京师,京师里人心惶惶,达官贵人都在抛售房产,严牧不看好张角,便用二十万钱买下了原本价值一百万钱的房子,后来张角被平灭,很多达官贵人又跑回洛阳,洛阳房价再度飙升,有人出价两百万要这一套宅子,被严牧拒绝了。
很多达官贵人以为董卓索要的只是官位,只要袁隗满足了董卓的要求,董卓自然会领兵离去,所以他们没有离开洛阳城的意思,严牧把房价降到一百万左右,便有许多人前来问津。
严牧身后,吕布的正妻严琳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女娃娃,倚门翘首而望。
严琳脸上闪过一丝嗔怒,她看到了吕布身后那个媚骨天生的吴瑕。
严琳一侧站着貂蝉,貂蝉早已洗尽脸上的尘色,肤色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白皙透亮,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眉目如画,艳光四射,在庭院里那似锦繁花映衬下,真如那月宫仙子,闭月之貌,诚不我欺。
而严琳站在貂蝉身边,毫不逊色,鹅蛋脸型,秀眉凤目,眉目虽没有貂蝉那么精致,但严琳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之美,许是生了那个小丫头后落了病根,再加上她乃并州人氏,身量修长,体态窈窕,前凸后翘,难怪吕布对她的宠爱并没有因为貂蝉而减少半分,反而对她言听计从。
历史上若不是听这严琳的意见,怕是不会败亡那么快,但归根结底是吕布自己**,怨不得严琳,都知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吕布还听妻妾言,败亡活该。
严琳指着吴瑕,脸若冰霜:“她是谁?”
不等吕布开口,吴瑕却径直走上前,向严琳行了一个大礼,那礼节正是小妾向正妻行的,严琳愣住了。
吴瑕抬起头,脸上带着欢喜,又带着悲戚,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她舌灿莲花,把自己形容得甚是可怜。
吕布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己通过相术判断的没错,吴瑕这女人果然是表面喜欢装作无辜,博得他人同情。
不过,从女人的角度上,她的境遇确实悲惨。
严琳听吴瑕这么一说,连忙把女儿放下,上前扶起吴瑕,紧紧地拉住吴瑕的手:“妹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来姐这里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吕布欺负你的。”
貂蝉也拉住吴瑕的手,宽慰道:“姐姐,你别难过了。我也是吕大哥救过来的,吕大哥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珍惜啊。”幽怨之意溢于言表。
吕布听貂蝉的语气不对,细细一想,确实啊,当时急着收编军队,就派了李黑护送貂蝉过来,根本没定任何名分。
按照这个时代的逻辑,把一个美女放在自己家里,要么是收为妻妾,要么收为奴婢。貂蝉自负美貌,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就曾想过,一旦放出宫外,绝对不会做人奴婢,甚至不要做人妾侍,可吕布这么多天一直不露面,貂蝉心里的自信日渐消退,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她最担心的是吕布将来有一天也像其他的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把她再送给其他达官贵人,在这样的世道里,美女跟金银珠宝一样,都成了拉拢关系的物品。
貂蝉现在还不太了解吕布,如果足够了解吕布,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现实,吕布都是重情爱妻妾胜过一切的人,跟那个“妻子如衣服”抛妻弃子如同家常便饭的大耳贼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这个时空的吕布的逻辑是,自己的妻妾是自己的,别人的妻妾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绝色美女落在自己面前,就绝无拱手让人的道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他吕布在历史上干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干一次。
第78章 她有未婚夫
吴瑕是个聪明剔透的女人,一看貂蝉的表情,就猜得出貂蝉跟吕布之间必定有许暧昧,貂蝉早晚都要做吕布的妾侍,看严琳的神态举止,虽然暂时被自己蒙过去了,将来也必定会有些许冲突,不如自己与貂蝉结盟,共同对抗严琳,以免貂蝉和严琳结盟来排挤自己,想到这里,吴瑕便收起眼泪,强行挤出一抹笑意问貂蝉:“妹子,我家夫君是怎么救的你呢?”
貂蝉准备把十常侍作乱前后的事情讲一遍,吕布看到吴瑕对貂蝉那虚假的笑容就有些不耐烦,上前把女儿吕玲绮抱起来,转头对貂蝉说:“蝉儿,这里并非讲话之所,到里面再慢慢细说吧。”
说着,便领头往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后,吕布命人把交椅分发下去,按照宾主落座。
吕布懒得互相介绍,便让吴瑕把吴家人介绍一边,严琳把严家这边介绍一遍。
刚刚五岁的吕玲绮,大名叫吕韫,小名为玲绮,长相酷似母亲严琳,凤眼秀眉,肌肤雪白,脸蛋胖乎乎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瓷娃娃,可她的个性却遗传自吕布,十分好动,力气也很像吕布,坐在吕布怀里扭个不停,一会儿就挣脱了吕布的怀抱,站在地上,大声说道:“我早就想要一个弟弟了,我娘生不了,吴姨,任姨(貂蝉原姓任),你们跟我爹爹一起给我生个弟弟,到时候就有人陪我玩了。”
吕布哭笑不得,忙对貂蝉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貂蝉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直视吕布。
严琳却直言不讳地说道:“玲绮说的没错,我一直想为奉先传宗接代,怎奈这个身体不争气,一直怀不上。奉先现在已经贵为一方之主,若再无嫡子,恐属下人心惶惶,怕基业无法绵延。吴家妹子已经答应下嫁,现在就看貂蝉妹子了。貂蝉妹子,你不是一直在问奉先去那里了,何时回来,那么关心他,现在他人在你面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貂蝉被严琳这么一说,越加害羞,螓首低垂得更加厉害。
吕玲绮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不住地用她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瞟来瞟去,观察在场每个人的动作,见貂蝉羞赧的表情,便扬起小手,拍着小巴掌,咯咯笑道:“任姨害羞了,任姨害羞了!”
严琳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喝道:“大人的事情,你个黄毛小丫头就别跟着瞎起哄了。”
严琳又看了看蹲在一旁严肃地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吴班,对吕玲绮说:“玲绮,带着那位哥哥一起去玩吧。”
吴班却拒绝了:“我不跟小女孩一起玩。”
吕玲绮忿怒地白了吴班一眼:“我也不和跟木头一样的孩子一起玩。”
说完,就跑过去拉着吴苋的手,带着吴苋到处游走,对外公家的房子评头论足,指指点点,言谈话语之间很像个小大人,吴苋虽比吕玲绮大上四岁多,却也只跟玲绮的身高相仿,举止更不如吕玲绮那么活泼大方,唯唯诺诺地跟在上窜下跳的玲绮身后。
而在一边,吴瑕却悄声对貂蝉说道:“妹子,不用担心,你比我靓丽很多,既然将军能看得上我,怎么会不把你记在心上呢?”
貂蝉也很是纳闷,严琳都这样说了,吕布咋还不表态,吕布不表态,她貂蝉也不能死皮不要脸地要求他吕布纳自己为妾啊。
吕布却很是苦恼,他本来想和貂蝉好好谈上一场恋爱,培养出起码的感情再行婚配,谁知道今天一到这里就被逼上非要开口纳貂蝉为妾的地步上了。
吕布能不开口吗?
他能拒绝吗?
看貂蝉的表情,羞赧间带着几分欢喜,并无半点愤怒冷淡之色。
若是吕布当场拒绝,怕是一下子就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