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默示录-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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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夏目不擅长使用这种东西。
远距离输出用火炮在先不提，冲锋枪这类枪械的威力其实不大，比起这个，夏目倒是偏向于火箭筒。
是自己太暴力了吗？
如果自己是一名军人并且抓住了俘虏的话，夏目顶多会以拔掉所有指甲来当做审问手段，除此之外就不会采取其他太过残忍的刑罚。这样来看，自己也不是那么暴力呢。
曾经的生活会造就一个人的性格，可是夏目不这么认为。
过去的自己，很久以前的自己，是谈得上幸福的。
现在一提起来，夏目就自嘲般的笑了笑。
‘谈得上幸福’。也就是不一定是幸福。
是从多久开始，自己逐渐使用这种模凌两可的词语了呢？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想要追求什么就去追求，虽说这样是没错，不过那只是在理想社会罢了。
真正的现实社会，光是压力就足以让你止步不前。
你唯一可以做到的，就只有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努力而已。
即使只前进了一小步。那也是一种成功。
夏目不会说大话，他只觉得自己到现在的‘一生’，可以称得上精彩。
毕竟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在这些世界中穿梭，生活，不，就算有，夏目也觉得那些人与自己不同。
很简单，在这个如同‘盒子’一般的世界系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有很多人都忘记了。
那就是‘自我’。
虽然听上去十分简单，可实际上想要做的却很困难。夏目开始怀疑，自己一切的行动真的是自我产生的意识吗？还是说，早已被神明写好了剧本呢？
“好麻烦呐。”
似乎将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夏目提起冲锋枪朝着门口跑去。
这个举动或许是多此一举，因为肯尼斯一开始就不打算从正门进来。
踏出第一步的夏目就听到了来自于下方墙壁破碎的声音。
石块垮塌。恐怕放置在墙壁上风景画的铁质画框也因此而扭曲了吧。
自己还真是一个在意细节的人。
这么一想，夏目不由得发出笑声。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的任何故事都可以变成了忒长的一片小说，难道不是吗？
自己的活动，周围的环境，他人的话语。
呼吸，谈话，杀人，笑声，哭泣，车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其中的元素。
若是夏目还在学习，他相信自己可以拿起笔将这场和肯尼斯的战斗写成一部长达六万字的短篇小说。
结束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夏目发现脚下的地面在震动着。
已经来了！
咔嚓！
亮银色的利刃在地板上画出一个圆圈，在切割地板之后失去各部分支撑的板块直接往下坍塌，随后，站在银色支撑物上的肯尼斯背负双手从下方升了上来。
“卑鄙的魔术师杀手，我们终于见面了啊。”
“魔术师杀手？真是不错的称呼，所以你也送上门来了？”
“闭嘴卑鄙小人！现在就给我逞口舌之强吧！你那肮脏的生命，就由我来终结好了。”
肯尼斯的确是个天才，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由两名召唤者分别掌握的技术，凭借肯尼斯那天才的能力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技术实现了。
不过，就是因此他才会因为自大而失败！
夏目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抬起右手的机枪，枪口瞄准了正前方的肯尼斯一阵扫射。
银之护壁立刻生成，子弹和银色的屏障相互碰撞产生火花，这就是肯尼斯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夏目在射击的同时往门口跑去，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魔术礼装的资料。
对自己记忆力十分有自信的他想了起来。
‘月灵髓液’利用魔术化的水银进行防御、攻击、搜索三项合一的礼装。
攻击是利用水银凝聚成鞭状打击目标，具有比拟刀刃的攻击；防御是把水银变化成薄膜抵挡攻击，它通过魔术师本人的魔术刻印操作，简易却又十分强力。
不过由于利用流体力学的原理因此无法防御剧烈变化的攻击。
在思考的同时，夏目看到了肯尼斯操纵的水银剑刃从正前方突刺过来的情况。
自己这边速度不够！
要试试看使用那个吗？
夏目询问自己，在心中做出决定。
随后
“固有时间制御——两倍速！”
第三十三章 魔法师杀手的黑之夜（下）
世界变慢了。
飞在空中即将落向地面的子弹，不断弹跳弹壳，水银之剑的挥斩速度，还有肯尼斯嘴巴的上下起合，都变得缓慢起来。
不，不对。
不是世界变慢了，而是自己加快了速度！提高了体能！身体好似得到了某种加护一般，开始发热。
胸口如同正在燃烧，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极大的动力和敏锐的反应。
一脚踩在地上，巨大的力道使得自己瞬间加速，身子在刹那弹射出去，在水银之剑砍下来的前一秒跑了过去，从门口离开。
“看你卑鄙的垃圾魔术师还是会一些魔术的啊，把自己体内当做固有结界，通过操纵时间进行加速。”
可是。
“你可以坚持多久呢？那种耗费生命的能力。”
嗤笑着，夏目察觉到对方已经追了上来。
有些痛苦。
体内的一切在刚才放佛被扭曲了一样，充满各种令人不协调的违和感。
如他所说，这种能力使用起来的负担的确庞大。
这是将特定空间的内侧从外界的‘时间流动’之中分离出来，随意操控的‘时间操作’是固有结界的一种。
和逆转因果或干涉过去的‘时间窜改’相比，这种停滞和加速的‘时间调整’并不是极端困难的技术，问题是在于结界的规模以及干涉的时间范围。
想要做最有效的利用，这具身体拥有能够以极小的规模和更高的效率，将时间操作的术式施展出来的应用感知。
为了让固有结界容易展开，将结界的范围设定在自己的体内。在观念上，将与生俱来的肉体与外界分离最是自然。来自世界的干涉也最小。
在这个最小规模的结界里‘调整’短短几秒的时间，就是独门魔术‘固有时间制御’。
而缺点就是会对肉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调整时间的魔术必然会使结界内外的时间流动产生误差。结界解除之后，就会发生一股自然力来弥补这段断层，也就是‘世界的修正’。这股修补的力量当然会施加在‘被改动过的一方’，所以这边的结界。也就是肉体本身会被挤压扭曲，以配合原本的时间流动。
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夏目将手放在身后的大刀之上，还是用这个比较保险吧。
比起使用时间制御，这种毁灭般的炮击更加擅长对付肯尼斯。
现在改成即时输出好了。
刚这么想着，就发现了头顶收缩回去的水银。
被看到了！
夏目身后。在下一刻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如同炮弹一般的水银弹射出来，在撞破另一边墙壁之后才停下，肯尼斯悠然走出，目光再度落在夏目身上。
“怎么不跑了？”
“中场休息而已。”
“现在得意吧！你后背的那个东西，也是魔术礼装吗？”
“想看吗？”
杀了你！
肯尼斯有些发怒，水银消失长蛇一般从前方绕了过来。
从风衣下方掏出一枚手雷。拉下拉环之后瞬间扔出，光芒充斥了视界，而水银立刻加了一层厚度用作防御。
夏目转身背对着爆炸的冲击波，背后的武装通过魔力的加护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看着渐渐显现出来的水银屏障，夏目啧了一声后继续往楼下跑去。
虽说自己武装的炮击拥有巨大的威力，可夏目还未确定是否真的可以击穿那层防御。
作为肯尼斯擅长使用的魔术礼装，其防御肯定不容小觑。随意的暴露底牌只会让自己陷入劣势。
可是。
夏目看到了。
那团水银在防御冲锋枪的子弹、冲破墙壁、挡住手雷的冲击的时候厚度和形态都有细微的差别。
如之前所说，由于利用流体力学的原理因此无法防御剧烈变化的攻击，也就是面临多重的时候，他的防御将会失效。
说白了，他的魔术礼装只适合对付单一武器和单一敌人。
可惜的是自己不是被他所针对的人。
靠在墙壁上，只要接近他就好了。
对于已经躲起来的自己，肯尼斯采取使用水银侦查的方法。
然而水银侦查敌人的方法不是靠着视觉，所以只要——
“安静下来。”
对此，夏目皱着眉头说
“固有时间制御——三重停滞。”
心脏宛若被捏紧一般，全身开始‘紧缚’起来。
呼吸也好。血液流动也好，包括原本每分钟跳80次的心脏也降低为了每分钟30次左右。
汗水从额头渗出，呼吸缓慢而有规律，但却无法满足身体最低限度的要求。
视界开始模糊，不过在听到脚步声立刻瞪大眼睛。意识也一瞬间清晰过来。
近了。
大约三秒。
三。
二。
一！
一个转身，无视掉那份突然冒出来的强烈违和感和来自于心底的重击，夏目手中的冲锋枪在扣下扳机的情况下立刻射出子弹。
左手的冲锋枪不断射击，右手立刻动了起来，对着后面一掏，一扔。
哒哒哒！
面对的肯尼斯十分惊讶，他的探查竟然没有发现他的所在之地，不过相对的动作没有在此情况下慢下来。
他收起之前惊讶的表情，手一挥，水银立刻聚集成了一片结实无比的墙壁。
冲锋枪的子弹变成了软弱无力的铁块。
“怎么样啊！继续挣扎啊魔术师杀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什么！
“两把魔术礼装！”
等到肯尼斯稍稍撤开水银障壁的时候，夏目的手中，已经拿着两把武器。
左手为大罪武装，右手为用肋骨当做材料制成的子弹的手枪。
两样武器，在肯尼斯尚未变化水银之前，一齐发射。
起源弹在空中发出呼啸声，弹道所瞄准的地方是肯尼斯的心脏。
另一方面，大罪武装的炮击撕裂了眼前的空间，舞动着利爪与水银障壁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和碰撞。
砰！
起源弹因为肯尼斯的移动而射进肯尼斯的右腹部，强制使用魔术回路的他在吐血的同时让水银微微移动，将自己推开，大罪武装的炮击直接吞噬了肯尼斯的左臂。
觉得如何呢？
夏目走到躺在地上，失去全身的魔力回路、再也无法使用魔术的肯尼斯面前，将对准了他的脑袋。
“可恶，咳咳咳，该死的混蛋！为什么无法使用魔术了！咳咳咳。”
“谁知道呢。”
夏目耸耸肩，扣下了扳机。
第三十四章 无情魔术师杀手的黑色光明（上）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四周是吵闹的人群和令人厌烦的喇叭声，城市的‘活力’在此刻似乎变成了‘死寂’，灰黑色的云层像是上帝落下的抹布一般散发着不快的气息。
突然，右手前方的一个商店门口响起了哗啦的声响，看来是在开门的时候摔倒了，用手中的铁棒敲碎了玻璃。
这是与自己无缘的，属于这群普通人的日常。
可一听到这种哗啦声，夏目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自己在击败肯尼斯之后，扣下扳机之前，就被冲破玻璃窗户闯进来的Lancer给挡住，架起双枪的他已然准备好了进攻。
夏目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解决参加者的机会，他立马用双手握住大罪武装，摆好架势后立刻展开冲击。
对方率先刺出红色的枪刃，可能是跟Saber打过，Lancer似乎习惯了率先使用破魔的红蔷薇来攻击。
除此之外，Lancer也担心自己这把巨刃的效果吧。
一般来说Servant和Master的战斗是不可能的，一个作为远古商战的英灵，一个作为现存于世的人类，从一开始就有着能力的差别。
然而Lancer却十分惊讶，惊讶于夏目快速的反应和果断的行动。
是的，在Lancer冲进来，挡在肯尼斯面前的一瞬间，夏目就已经紧握刀刃开始了攻击。
双手握住刀刃往上一提，激烈的碰撞和力量的冲突直接弹开两人。
可是！
夏目右脚往后一踏，稳住了退后的身子，而之前战斗过的Lancer已经有些疲倦。出力不足的他的右手枪被弹开，给了夏目一个机会。
因此，夏目再度冲了上去。
双手握住的巨刃横向挥动，Lancer发现这是中断斩击之后为了防止出力不足而将两把枪交叉当做防御手段。
这就是一个破绽！
夏目在途中放开了右手，身子侧移。拉动大罪武装继续砍下去，而又右手则是立刻拿出了刚才就挂在身边的手枪。
起源弹不只是对魔术师有作用，也可以对英灵造成一定伤害，所以夏目快速的行动起来，被拿起来的手枪的枪口对准了Lancer。
这时！夏目发现Lancer撤消了防御，而是转而变成攻击！
因为这边双手都握住打算攻击的武器。所以无法防御，而Lancer由于拉近距离而可是用左手枪当做护盾，就算无法挡住夏目的横向斩击，可以用右手枪刺到夏目。
以伤换伤？！
收回右手，夏目停下身子之后立刻转变刀刃的切割轨道，从横向变成斜上方。是为了越过Lancer头顶进行劈砍！
那样一来，就算夏目被刺中，也可以让Lancer失去战斗能力。
用两败俱伤来说不太恰当，吃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Lancer，夏目可以如此确定。
然而！
“Master！”
少女的声音响起，从窗口跟着闯进来的Saber挡在夏目面前。同时使用风之刃错开了Lancer的枪击。
“到这里结束吧。”
Saber望着夏目，她的身上有一些脏污，是在战斗中染上的污水和泥浆，胸口在战斗过后剧烈起伏，脸色有一点苍白。
但说出这句话的Saber却异常坚定，有着一股让人崇敬的气息。
只是对夏目来说似乎不起作用。
停下动作，夏目将刀刃放在身侧敲击在了地面上，激起的碎石飞溅起来。
“为什么？”
这么问了。
然后。
“Lancer是我要战胜的敌人，所以不需要Master出手。”
“之前被伤到的你还可以说出取得胜利的话？”
夏目不想要Saber冒险，她是这个世界必要的人物。
如此说法让Saber沉默起来。她作为‘王’的实力遭到了质疑，然后，这位年轻的骑士王在下一刻向着夏目宣告了。
“以骑士王的荣耀起誓，我将取得与Lancer对战的胜利，Lancer之后好好打一场吧！”
这么说完。就连夏目也无法再说些什么。
夏目很佩服Saber的单纯和直率，不论是作为骑士王还是作为亚瑟王，都一如既往的前进，迈开脚步，坚信自己哪怕是错误的王之道路。
接着夏目疑惑了。
在看到Lancer低头向Saber致意，带着他的Master肯尼斯离去的时候，夏目还在疑惑当中。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这样的骑士王，为何会被骑士反叛，被人民不信任呢？
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柔弱少女登上了王位，随后四处征战，为了保家卫国而做出牺牲，这样的付出还不够？
不幸。
真是不幸。
过去的骑士王也好，现在的骑士王也好，在夏目看来都只是一个名为‘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悲剧少女罢了。
夏目晃晃脑袋，伸出手抓住了骑士王的左手。
恩？
被突然抓住，忘记反抗的Saber十分疑惑，她将包含这份情感的视线放在了夏目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带了盔甲手套，夏目感觉不到Saber左手的温度。
只有盔甲冰凉和颤抖。
在没有握住武器的现在，看上去是如此无力和柔弱。
“Master？”
“这样吧。”
夏目牵起阿尔托利亚的手朝着大厅走去。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怎么回事？”
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