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清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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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我身子一弓;觉得一股热流倾泻而出。他缓缓抽插;我只想尖叫;他的唇向上一路吻至我的檀口;我伸出香舌被他一口吮住。凤眼微张正对上他满是情欲的黑眸。我从他口中抽回舌头。一手抚向他的欲望;轻吟出声:”胤禛;给我!”
他猛地把我推开;撑起上半身;刚刚还在我体内的手指;此刻正掐着我的脖子;
“你……休想!我胤禛养你至今;要的不只是一个女人!”
他放开我;狼狈的起身;跌撞着出了门;临走时;我看向他肿胀的欲望;心想;今晚有你好受的。
我躺在床上;伸手拉过棉布盖住赤裸的身躯;爱新觉罗胤禛;这次算你赢了;但你到底是谁?在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是我猜不透的呢?
第八章 初见
康熙三十四年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一次,挑选秀女的目的,除了充实皇帝的后宫,就是为皇室子孙拴婚,或为亲王、郡王和他们的儿子指婚,由户部主持,可备皇后妃嫔之选,或者赐婚近支宗室;重要性自不待言。
初春;年兰芷带着众人地殷切企盼进了宫;短短不过数十日;便传出她被惠妃那拉氏内定;成了皇长子胤禔的侧福晋人选;皇上也同意拣个好日子赐婚。这对汉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誉。年家上下一片喜气;宾客迎门。年夫人整日拜佛还愿;连下人们走在外面也似乎觉得自己高贵起来。
胤禔在诸皇子中是比较聪明能干的;十八岁便随伯父抚远大将军福全出征,指挥军队。年家对这门婚事极为满意;年老爷还准备上折子;感戴皇上的恩德。 我却隐感着有事要发生。
这几日胤禛倒是常来;起初有些尴尬;后来见我面色如常;也就放松了些;只是看我的目光日渐深邃。那日出府以后的事;他没在提起; 也曾听说太子闹过一阵子;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从他态度上看来;似乎是摆平了。 只是从选秀以后;他与我谈话间;总是有意无意说起大阿哥;我知他是试探;也就小心应付。
兰芷进宫以后;兰雅那丫头缠的我越发紧了;尤其是胤禛在时;她总死活赖着不走;我到是无所谓;这让胤禛不胜其烦;我每每看到她看胤禛时微红的小脸;心中不禁暗笑;这9岁的小丫头就开始思春了!
“叶姐姐;你怎么不入宫呢?你看;姐姐现在多风光;叶姐姐那么美;入了宫说不定就做了妃子;比姐姐还风光!”
她托着小脑袋;坐在我身旁看我。
我漫不经心地用短刀削着掰断的竹枝:
”哦?想我进宫?这皇宫一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到时你就见不到姐姐了;那谁陪你抓鸟;逮蟋蟀呢?”
我看她小脸一皱;似乎在做很复杂的心里斗争;不由上去揉揉她的脑袋:”等你长大也是要进宫选秀的;想做嫔妃还是福晋?”
她听我这样问;俏脸一红;低下头去;再看我时;轻轻道出:
”我想做四阿哥的福晋!”
我一怔;这小丫头;还真直白;失笑出声;用力搂了搂她:
”好;姐姐一定想法子让你做他的福晋;他要是不要你;姐姐就打的他满地找牙!好不好?”
她将涨红的小脸埋在我胸前; 一会儿后;她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我拥着她;抬头看向天边的云彩;感受着命运诡异的轮转。
我将她抱回卧房;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刚想跨过门槛突然听她叫我:”叶姐姐;我好喜欢你;娘说嫁了人就不能回家了;所以你也做四阿哥的福晋好不好;这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面;看着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脸;感叹着童言无忌的杀伤力。春寒料峭;我打了一阵哆嗦;起身回房。
五月;紫禁城里突暴风波;大阿哥抗旨毁婚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人们都说这大阿哥得了疯症了;年家小姐是他自己求惠妃娘娘定下的;后皇上派他驻守丰台大营;这门婚事算是给他临行前的赏赐;就等着他从大营回来奉旨成婚。前日大阿哥回京战袍还未脱下就赶着进宫给娘娘请安;谁料一见年兰芷大呼被诳了;硬是闯到皇上寝宫要求毁婚。皇上大怒;骂大阿哥反复无常;不守信用;赏了一顿板子;婚礼照旧;月末吉时迎娶;不得抗旨。
年府依旧张灯结彩;只是少了往日的喜气;被大阿哥这么一闹;兰芷以后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心中对这事件始末了解个八九分;但不知为何大阿哥也识得我的性别;也许自己那张太过于娇艳的脸蛋确实不适合扮男相。
转眼又到了秋狝时节;康熙带着一堆儿子和大臣赶去热河屠杀生灵;四阿哥吩咐父亲带我同往。我心中雀跃;想着总算可以出去透气了。兰芷事件以后;我便极少出门;怕又惹上什么麻烦事;我虽不是什么善良义气的人;但年家毕竟有恩于我;心底里的旮旯处还稍稍藏着一点叫良心的东西。
这木兰围场是康熙二十年时在喀喇沁、敖汉、翁牛特诸旗敬献的牧场上设立的皇家牧场。 木兰是满语“哨鹿”的意思,就是猎鹿者头带假鹿头,模仿鹿求偶的叫声引诱鹿群前来,伺机射杀。不同时节的出猎名称各不相同; 春猎叫“搜”、夏猎叫“苗”、秋猎叫“狝”、冬猎叫“狩”。 木兰秋狝的规模相当宏大; 每年行围派兵一万二千名;分为三班;一次猎拨兵四千; 表面上是皇帝家的寻欢围猎;其实骨子里就是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
这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绵延数里;我身着男装随父亲骑在马上;一路上是看不尽的新鲜。 行至“崖口”前方下令就地扎营,停留一晚。这“崖口”乃是进入“木兰围场”门户,东西连绵的山脉走到这里,好像两条巨龙相遇,昂首弄姿。峭壁危峙,中间形成了一条狭窄的河谷。傍晚,康熙宣父亲晋见,我一人无聊,便骑了马儿四处闲逛。
日落后才回得营帐,远远看见一个士兵站在营帐外四处寻找,见我过来,便问道:“你可是年大人的养女年绮叶?”
见我点头,他长吁一口气,说道:“快点随我来,皇上要见你,我可寻了你好些时辰了。”
我心中一紧:该来的总算来了。
我随着他进入帐殿,一直未敢抬头,行至跟前扑通一跪:“奴才年绮叶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浑厚的声音传来,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此刻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我双拳紧撰,骨节发白,缓缓扬起下颚。是的,就这样了,我终于见到了他了。他就在那里,高高地坐在明黄的龙椅上,尊贵的一如神校
“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年爱卿,早听说你这个养女是当男孩养大的,近日得见果然与众不同,有女子所没有的英气啊!哈哈哈!”
“哪里,皇上过奖了。”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此刻帐殿内站满了人,各位阿哥,众妃嫔,还有些许大臣,他们此刻的目光皆落在我身上,我见他们这样看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玛!”我应声望去,心中一惊:大阿哥。
康熙一抬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
“听老四说,你是他从江南捡回来的?”
我侧头看向四阿哥,见他一脸漠然,不由挑眉:“捡”回来?
“回皇上话,奴才当年是四阿哥带回京城的。”
“哈哈,有意思。胤禔啊,你刚刚想说什么?”他看向大阿哥,此刻大阿哥的双眼正在我和四阿哥之间游移着,眼中有一丝痛楚。
“回皇阿玛的话,没……没什么。”
康熙看了他一会,继续对我说到:“听说你功夫了得,特别是射箭,竟可以三箭齐发,而且百发百中,可有此事?”
“回皇上的话,那是奴才侥幸罢了。”
“哈哈,好,等明日到了围场定要让朕见识一下。”说完转向年遐龄:“这些日子就让你女儿跟着朕吧,你可舍得?”
“皇上折煞臣了,这是小女的造化!”
“好,就这么定了,你从明日起就随驾吧!”
他笑着看我,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位慈父,有一股暖流在我的心底缓缓流过。
第九章 邂逅
我迎风侧立,缓缓张开巨弓,指间轻扣三枝羽翅飞箭,左眼微闭,此时牧场上一片寂静,间或听得微微抽气之声。我右手一松,只听得“嗖……”一响破风之声,三箭直飞出去,三个箭靶同时中箭倒地,只弄得沙土飞扬,迷人眼目。
一刹之间,四野寂然无声,人人目瞪口呆,象是着了梦魇一般,个个如泥雕木塑一样既不会动,也不会叫喊。片刻间,忽然有人一声高喝,掌声此起彼伏,如排山倒海之势。
“哈哈哈,妙,妙啊!真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啊,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我连忙跑步向前,跨上台阶,单膝跪在他的左手边,一手执弓,一手撑地。
“奴才献丑了!”
“你阿玛说你今年才十四岁,可是真的?”他略微弯腰,将脸凑近我。
我连忙一低首:“回皇上的话,是真的。”
“好,好俊的身手,到像咱们满人的孩子。”我心中一颤,将头压得更低。
“李德全,将朕的弓拿来。”他转头吩咐身旁一名身材微胖的太监。
“奴才尊旨。”不一会,就见他拿来一张双龙雕金大弓,我眼角一偏,便看见阶下四阿哥稍显兴奋的脸。
“丫头,朕今天就把这陪了朕十年的弓赏给你了!”他将弓递给我,我双手举过头顶,接了过来。
“谢皇上赏赐。”
“皇阿玛!”突然有一个小小的物体,向我这边冲过来,经我身边时狠狠踩过我的衣角,一阵旋风般的扑入康熙怀中。
我稍稍昂首,便见一个穿戴不俗的男孩,仍旧是大而乌黑的双眼,配上粉嫩的小脸,煞是可爱。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跟康熙撒娇道:“皇阿玛,你不是说,等儿臣可以拉得开这大弓时,便将这弓赐给儿臣的吗?”
“哈哈,是朕的错,朕把答应小十四的事给忘了,这可怎么是好?李德全,你也帮朕出出主意。”他笑着看向那太监,见他也紧锁眉头,便用力搂了搂怀中的小阿哥:“这样吧,朕把英吉利进贡的那个有小鸟叫的西洋钟给你可好?”那孩子嘟了嘟小嘴,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勉强说好。
我心中暗叹那小阿哥竟如此得宠,忽听康熙让我起身免礼,我立在一旁,不由得多看那小阿哥两眼,不料被他撞见,又狠狠瞪过来。
“十四啊,你不是和十三一起放风筝的吗?怎么就见你一人回来,十三呢?”
康熙放开他,他似乎有些不满,扭了扭身子,说道:“适才,十三哥将风筝挂到大树上了,十哥让他上去拿,谁知他上去了就不敢下来,我和十哥听闻这里比赛射箭,也想过来看,就把他丢下了。”
康熙面色一沉,忙看向李德全,李德全立刻转身吩咐身旁小太监,那几个小太监身形一闪,便要往树林里跑。
“丫头啊。”我连忙看向康熙,“你也去!”他指了指那些小太监的背影。
“奴才尊旨!”我将手中的弓递给身旁的侍卫,转身向树林方向飞奔而去。
高高的枝丫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风拂过他的衣角,带起一阵轻舞,他昂首望向空中,静默着,没有一丝惊恐。身旁的太监见状,仰头大呼,他缓缓低下头,那一瞬间,我看见他嘴角扬起的笑容,我一怔,仿佛听见心底某处碎裂的声音,似乎又看见曾经年少时,那个对我扬起笑脸的少年。而他此刻就在那里,在枝叶繁茂的深处,宛若坠入凡间的天使,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寂寞和哀伤。
那些小太监试图爬上树去,奈何试了多次,都不得法。我拨开他们,抽出靴中的短刀,一刀刺进树身,借以此力向上攀去,途中我见到一些相似的刀痕,抬头向上望去,见枝叶交错间,他正低头眯着眼冲我微笑。我又看了一眼那些刀痕,心中暗想,这小鬼,这么机灵,怎么会下不来?
我站在低他一截的树干上,把手伸向他,示意他跳下来。他只是坐着,依旧笑咪咪的看我,就是不动。我等了半晌,心中的火“腾”地升上来,正想开口大骂,就见他变戏法似的从前襟托出一只雏鸟,随后灵巧的起身,将它置于头顶那枝丫上的鸟窝里。然后捡起身边的风筝,向我的方向瞄了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跃起,向我扑来,我没料到他会来这手,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他一近我身,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紧我,我被他的惯性一撞,整个人向后倒去,那一刻他抬头看我,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嘴角含笑,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的两个字:恶魔!
我意识到自己正在迅速下坠,身上的臭小子居然在用脑袋蹭我的胸部,琥珀色的眼球正闪着疑惑。眼角闪过一根粗壮的树枝,我赶紧伸出一只手来攀住,另一只手也费力地想跟上,奈何身上的重量,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我狠狠的瞪向胸前那个罪魁祸首,他竟然一副闲适的样子,脸上挂着皮皮的笑,我胳膊被扯的生疼,朝天翻了三个白眼,心中暗骂: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他妈是神经病!!我侧头看了看下方,将眼光转向十三阿哥,依旧一副招打的笑脸,我抓紧树枝,左右悠了悠,向他露出一丝狞笑,然后迅速放开手掌,他先是一怔,随后发出一声轻呼,我和他在纵横的枝杈间下落,襟角翻飞,我听见他浅浅的低笑声,瞅准那根枝桠后,我双手一握,稳稳的挂在离地面不远处,见下面的小太监围成一圈,做势要接,便冲身上的小恶魔轻喝:“下去!”
他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我,清澈的如同无害的小兽,我感叹一个男孩竟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嫉妒。他又在我怀里蹭了蹭,轻轻笑道:“我故意的。”
不理会我的惊讶,他忽的双手一松,向下落去,下方传来众人的惊呼,接着是他爽朗的笑声。
我一脚蹬向身边的树干,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地时,身子半蹲,双手撑地。起身吁了一口气,再看向他时,他早已立在树下看我,周身是纷飞的落叶,白衣白褂,配上俊秀的小脸,像误入人世的精灵。不,也许是恶魔!我心中暗暗加上这一句。
第十章 轻薄
我从未见过如此辽阔的牧场;这木兰围场东西长一百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余公里,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公里。围场的北部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坝上高原,南部是丘陵盆地。此时的热河还未建起避暑山庄,所以夜晚皆宿营帐。
我白日里陪同康熙左右,若遇上他骑马射猎,便在一旁伺候捧箭,算是形影不离。这伺候皇上原本就比伺候常人累人累心,再加上几日来风吹日晒,马蹄扬沙,极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今个来了好些蒙古王爷,康熙下午带着他的一干儿子和他们拚酒唠嗑,我见无事可做,便请了旨,回了自己的营帐。
本打算着等日落找个无人的泡子好好梳洗一下,但帐篷里实在闲得无聊,便寻了马,四处走走。
四阿哥这些天只是在康熙身边时,才得见着,看他倒不像是受宠的阿哥。也难怪,他那副清冷的样子,任谁也受不了。大阿哥每日见到我,便死盯着不放,我常被他看得心里发滲。太子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不出是会指示下人干出当街抢人之事的主子。十四阿哥自上次赐弓之事,便与我结了仇怨,私下里总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见他实在受宠,也就没把他有意无意的踢打碰撞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个6、7岁的孩子。十三阿哥也颇受康熙疼爱,他与十四不同,十四是娇纵,他则是乖巧,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偶尔也和十四闹嘴,但他毕竟大些,末了总是让着十四的。我见他这个样子久了,心中倒也添了几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