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大明宫之皇后奋斗记-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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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夫人怎么了?她来说了什么叫佳芝不高兴?李治立刻抓住了浣纱的话展开丰富想象,没急着进去,皇帝反而是站住脚看着浣纱:“你是娘子身边的贴身侍婢,从小一直跟着她,你应该知道,娘子身为皇后,她事情多,有些事情你们就该想着,那些小事不能叫娘子操心。魏国夫人是跟着娘子抱怨了?”阿狸是儿子,柳氏肯定是为了儿子和女儿生气了。李治对着丈母娘有点不满起来,柳氏心疼儿子,就把女儿当成工具么?
“不是这样的。那天魏国夫人进宫的时候遇见了…………”浣纱一副娘子叫我们不要说,我是被皇上你逼着才说的,你千万不能买了我们这些奴婢的表情,吞吞吐吐的把贺兰氏讽刺魏国夫人,皇后忍气吞声,宫内风言风语等等全给倒出来。“娘子为了这些事情,心里难受,奴婢们劝娘子和郎君讨情,娘子训斥我们,说不能依仗着身份干涉朝政。人家告了阿狸,就该一视同仁调查清楚,不能因为阿狸是皇后的兄长就要……”浣纱把佳芝的话原封不动的背出来,听的李治是感慨万千,还是娘子贤德。贺兰氏竟敢如此张狂,朕还没宠幸她呢,若是……她还不要蹦出来搅乱朝纲么?其实是李治想多了,就贺兰氏的政治头脑,搅乱朝纲下辈子也别想了。做女皇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你去宣太医来,朕进去看看娘子。”李治心疼老婆了,一甩袖子进去看佳芝了。
李治走进内室就看见佳芝躺在床上们,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房顶。“郎君别听浣纱胡说了,她从小跟着臣妾,最护短的。每天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头疼。”佳芝要坐起来,李治赶紧上前把她按在床上:“别动,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是在为了阿狸的事情担心么?”说着李治伸手摸摸佳芝的额头。
也不热啊,但是佳芝萎靡不振的样子叫皇帝担心起来,李治急的头上有点冒汗了,他想着平常佳芝是如何照顾自己和孩子的,忙着把佳芝揽在怀里,拍拍她的背:“来人,快点把太医叫来。”
佳芝靠着李治,抓着他的袖子拽一下:“别兴师动众的,我只是这几天有点累了。阿狸的事情怎么样了。”阿狸,一切都在阿狸身上,李治知道佳芝是为了兄长担心,可是她担心别人说皇后持宠袒护家人,却忍着没说。李治在心里感念着佳芝的贤惠,其实佳芝早就把阿狸的案件紧张了解的清清楚楚了。作为掌握着后宫全部资源的人,要打听点什么是很容易的。
“阿狸咬定了自己没有损坏任何的文书。你放心,朕已经叫人特别去李愔那里把他所有来往信件都封起来送到长安,绝对会洗清阿狸身上的嫌疑的。”李治干脆是躺在床上,叫佳芝依在自己身上,下巴磨蹭着妻子馥郁芬芳的黑发。
在皇帝和皇后说私房话的时候,长孙无忌把褚遂良找来,也说着悄悄话。阿狸的官司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即使长孙这样经历政坛变幻的老油条也有点骑虎难下了。
阿狸和李恪各说各话,阿狸坚决不承认自己烧掉了李恪的谋反的证据,只是说自己在处理书房里面的废纸。他和审问的官员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反正阿狸一口咬定自己没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仆人也只是看见自己在烧掉一张纸,并不能证明烧的就是李恪的信件。按着阿狸的身份,当然以往的办案手法就不管用了,谁也不能上来打他一顿啊。
李恪一上来就叫冤屈,直接把炮口对着长孙无忌,非说是长孙无忌陷害自己。先说自己和高阳公主谋反,一计不成,又不惜把大臣给拖进来,陷害自己。李恪口才很好,对着长孙无忌一肚子怨气,因此在刑部和大理寺开骂那叫一个感情充沛,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很有点舌战群儒,挥斥方遒的意思。
皇帝冷眼看着官司的进展,却对着案情一言不发,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们不淡定了,他们每日满怀期望的去上朝,却只能失望的下朝回衙门开工办事。刑部尚书崔敦礼都要想抱着皇帝的大腿,给李治跪了。你哪怕说一句话也好啊,现在牢房里面关着的根本不是两个囚犯,那就是两个祖宗啊!谁不知道王全信是皇帝你的嫡系部队,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啊,长安不少人都不止一次的看见王全信肩膀上扛着太子殿下在逛街!若是真的行差踏错一步,老子这些年不是还白干了?你们老李家一向是抠门的很,工资少,管得严,虽然食堂还不错,可是老板的心思太难猜,而且小心眼。我好容易熬上了刑部尚书,再因为皇帝和他舅舅斗法被殃及池鱼,皇帝一生气把身上的官职拔干净也就算了。再把全家发配到免税旅游岛上开海鲜排挡,真是坑死个人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待你们这样欺负打工仔的!
崔敦礼在心里抱怨归抱怨,可是他逐渐看出来门道,端着公事公办的面孔,磨洋工!人生的路很长,当你看不清前路的时候,爬上前头观望一下是个明智的选择。因此,当接到长孙无忌喝茶的邀请,老头果断的婉拒了。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听着去请崔敦礼的仆人的回报,无奈的苦笑一下,看起来这些大臣们似乎不想她们嘴上说的那样立场坚定。
“圣人是要打定主意保全李恪了。”长孙无忌觉得嘴里的茶十分苦涩,可是还咬着咽下去了,嗓子眼发苦的,还有褚遂良。
“圣人对吴国公念兄弟之情,可是吴国公未必有这样的心思。”陛下还是没经历过贞观初年的风雨啊。权力面前没有父子兄弟,褚遂良担心皇帝的柔软性子会叫他成了别人算计的对象。在褚遂良看来李家一向没有兄友弟恭的传统,李二凤就是个好例子,真不知道果断英明的先帝,怎么会生出来当今如此柔软的性格。
“你担心的何尝不是我担心的,当初先帝的托付还历历在目。吴国公并非池中之物,总要对圣人进谏。不能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长孙无忌握拳,敲在腿上。早长孙无忌看来即使李恪老实的像一只猫,他也不会真的变成猫,那就是一只老虎,会随时的露出狰狞的牙齿扑过来。一个身上流着隋朝余孽血液的人,天生的就是个不安定元素。即使不能除掉,也不能放任不管。
“老夫拼命也要对得起先帝的托付!”长孙舅舅下决心了。
法律程序都走完了,事关谋反,皇帝进行最后的裁决。刑部和大理寺这次很圆滑的只是把两个人的供词给递上去,还有什么仆人的证词,李恪给李愔的书信全都检查了,有来信有回信,一封不少。看起来阿狸烧掉的不是李恪和李愔之间的信件。
李治翻看着卷宗,心情忍不住好起来。“既然这样,都是王全信家里的奴仆多事,窥伺主人行踪,行诬陷之事,真是可恨!王全信还是依旧做刺史。吴国公把他放出来,回家好好地休养几天。”皇帝轻描淡写的宣布最后的裁判,底下的崔敦礼和大理寺卿都是长长地舒一口气。果然没有走歪路,皇帝对着王全信是很信任的。
帘子后面的佳芝听见意料之中的结果,紧握的手松开了,她能感觉血液一下子冲进了攥的发白的手掌。阿狸安全了,阿娘不用担心了。
谁知褚遂良忽然蹦出来对着皇帝巴拉巴拉的来上一顿,褚遂良和皇帝的意向整个满拧,李治是疑罪从无,既然无法认定阿狸烧掉的是什么,那么阿狸就烧掉的就是一张随便的纸张。敬惜字纸,写坏的文书随便抛弃有泄密的嫌疑,阿狸处理报废公文很正常。李恪和李愔的书信全在,没有什么□言论,也是无罪。
褚遂良则是疑罪从有,反正沾上了贼名,就是没有也很可疑。家里的仆人告黑状,这么多的官员,谁家没个仆人什么的。怎么人家都没事,就你的仆人把你给举报了。莫须有就是罪名。皇帝的牢房里诖误一两个,你不能怨政府,只能怨自己。也要允许工作失误是不是。
李治和佳芝一起在心里对着褚遂良比中指了,你是成心和皇帝唱反调的吧。李治忍着气,问褚遂良:“依着登善看如何处置呢?”
“王全信或者是有隐情圣人可以从轻发落,贬斥到边远之地以观后效。至于吴国公,应该是按着不敬的罪名交给有司论处。”褚遂良腰板笔直,一脸的魏征。
“褚遂良你把朝廷放在什么地方,你把律法当成什么?你是想乱政么?”皇帝身后的帷幕里面闪出来一个人,皇后发飙鸟。
“大唐的律法上那一条写着可以莫须有就能文案,若是按你的裁决,天下必然是诬告成风。你想叫天下大乱,人人自危么?法令制定下来就要颁行天下的,有了律法才能有了行事的准绳。阿舅带着不少有德行的人,日夜编纂大唐律,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就为了鼓励天下的百姓官员互相拿着莫须有的罪名诬告么?刘洎的事情你还没吸取教训,还想——”佳芝指着褚遂良一番雄辩,叫褚遂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佳芝说着,只觉得眼前一黑,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不扑杀次獠?”小武当时的感觉小吃货感同身受了。
☆、探监的皇帝和皇后
等着佳芝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治似悲似喜的脸,她□一声;觉得身上每个关节都在和自己较劲。张开嘴;嗓子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别动,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拿去。”说着李治轻柔的按着佳芝的肩膀,叫着:“太医来给娘子诊脉。”
太医:…………不是刚才已经仔细的诊过了么?陛下,皇后娘娘只是怀孕了;有不少生病了。尽管心里吐槽,但是太医的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病人家属的情绪要照顾;于是太医上前给皇后诊脉。佳芝躺在床上浑身难受;暗自抱怨李治的糊涂,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要紧的,只想喝水啊。可惜为了皇后的面子,她只能躺在床上装死了。等着太医收回手,又对着皇帝和皇后恭喜一遍,皇后娘娘有喜了,要心情舒畅,好好休养云云。
佳芝大半猜出来自己发生了什么状况,因此也不是很吃惊,她只是抱着肚子谢了太医,叫人带着太一去写方子。李治笑眯眯的坐在佳芝身边,傻笑半天。佳芝无奈的在心里翻个白眼,男人都是这副样子,板着手指头算下,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李治还是一副傻爸爸的德行。没治了!不过佳芝倒是不担心孩子多了养不起等等琐事,孩儿他爸是皇帝,不会养不起儿子的。
正在李治婆婆妈妈的问佳芝身上哪里不舒服,想要吃什么这些废话的时候,王福生探头探脑的看过来。佳芝正端着一杯水,瞅见了王福生的样子,扯一下李治的袖子。正在给老婆剥桔子的皇帝眼皮都没抬:“又是王福生那个奴婢在探头探脑的是不是?叫褚遂良回去,朕不想见他!”李治把橘子上面的白色筋络撕下来,拿着一瓣喂给佳芝:“你该想吃酸的,这个味道酸甜适中,多吃一点。”哼,动不了长孙无忌,拿着褚小鸟出气。
佳芝才想起来自己在晕倒之前做了什么,她扯一下李治的袖子:“郎君,都是臣妾不好,在圣人见大臣的时候悄悄地在后面偷听,还当着圣人的面斥责大臣。现在若是还因此责罚大臣,臣妾就是万死也不能赎罪了。”佳芝转脸把王福生叫来:“褚遂良现在何处?”
王福生听见皇后发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宫手术活:“回禀娘子,褚遂良正在甘露殿外面长跪待罪呢。”
“大臣进谏哪里来的罪呢?圣人还是叫褚遂良起来吧。”李治哼一声,放下手上的橘子,对着王福生阴沉着脸:“你没听见娘子的话么?叫他回去吧。还有告诉褚遂良,朕不是因为王全信的身份袒护他,叫他回去好好地想想,身为中枢重臣,他应该说那些莫须有的话么?是朝廷的法度重要还是他的面子重要。若是想学魏征,叫褚遂良检视下自己的衣冠正了没有。”王福生一怔,有点傻眼的看看李治和佳芝。把皇后娘娘给气昏过去,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算是没事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传话!”李治一甩袖子,给王福生个白眼,拿过来一个橘子又开始伺候老婆大人了。王福生想着还是圣人和娘子宽厚,褚遂良是没事了,一边想着。忙着出去传话了。
褚小鸟和长孙舅舅见着皇后忽然半路杀出来,也有点难收场了,况且这件事上皇后事事占理,尤其是佳芝把刘洎的事情提起来,褚小鸟顿时被捅了死穴,再也没了和皇帝争辩的力气了。当初太宗皇帝晚年给太子物色将来的顾命大臣,刘洎被皇帝看中,委以重任。结果都是褚小鸟在太宗跟前告状说:“刘洎听说皇上你病了,眉飞色舞的。”李二凤想着好啊,你是不是盼着朕死了,你好更进一步啊!一生气把刘洎给赶出。其实只是一些官员想着刘洎询问皇帝的病情,他说了实话,皇帝病的不轻而已。后来刘洎含冤而死,在李治登上皇位之后,他的儿子还为自己的父亲和皇帝申诉过。
李治碍着处置刘洎的人是自己的老子,也给了褚小鸟面子,整件事情不了了之了。今天被皇帝提出来,褚小鸟浑身不自在。
等着见着皇后一下晕过去,两个顾命大臣顿时傻眼了,皇后若是有点什么,自己跳进了黄河洗不清了。长孙无忌看着外甥脸色变了要说话,就被李治一句话堵回去:“皇后突然昏厥,朕没心思听阿舅的道理,还请阿舅回去。”说着皇帝打横把佳芝抱起来,大踏步的走了。
长孙无忌和褚小鸟面面相觑,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盟友,叹息一声:“或者是咱们顾虑的太多了?只是皇后——”说着长孙无忌看一眼皇帝身后的帷幕,摇摇头转身走了。
褚遂良没心情和时间想长孙无忌的话是要认输,按着皇帝的意思把阿狸和李恪给完好无缺的放出去,叫他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就当着这几天他们在牢房里面体验生活了。或者是长孙无忌在提醒皇后已经把手伸得太长了,远超出作为皇后应该范围了。他的脑子里面乱成一团,一点小小的不安就好像发芽的种子一样,慢慢的长大。若是皇后有什么,皇帝一定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褚遂良跪在甘露殿外面请求皇帝的原谅,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在地上的影子也在一点点的变化着。褚遂良在内心深处很认同长孙无忌的看法,皇帝年纪轻,威信不足,不像是先帝,战功赫赫,玄武门之变铲除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高祖的儿子不少,可是真正有威信有实权的,也就是先帝和建成元吉了。诸俯首帖耳,海内拜服,李二凤当然能做出来施恩的态度。皇帝想学先帝本来没什么坏处,可是他的威信和先帝不能比啊。李恪很危险,尤其他身上的杨氏血脉更危险。褚遂良认为把危险掐死在摇篮里面最合适。至于阿狸么,谁能说清楚呢?不过是拿着王全信给大臣们做榜样罢了。可是做什么榜样?要听话的榜样么?听谁的话?
想到这里褚遂良惊出来一身冷汗,阿狸不听的是长孙无忌的话,而不是皇帝的话。自己和长孙无忌都是顾命大臣,但是李治是皇帝啊。他连自己的侄女婿都能下手,想着昨天在长孙无忌的宅子上,他还说王全信的妻子在夫家一切都好呢。可是他却能安心的和自己商量着把王全信发配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