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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堂上君子_全本(完整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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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云……」这回,慕天璇的头简直都要垂到案桌上了。

  是的,就是这样。

  都怪上官云,好好的当他的当铺掌柜就好了,没事干嘛到公堂上去旁听,还一直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她心慌意乱,该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呃?上官云?」

  望着慕天璇那副想用头撞桌子的沮丧模样,她身旁的三名女子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并且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一齐会心地微笑了。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将微热的小脸贴在冰凉的案桌上,慕天璇懊恼至极地喃喃说道。

  「天璇姊,你一点都不奇怪。」夏实轻轻握住慕天璇的手,柔声说道,而目光,有些蒙胧。

  「不奇怪?」听到夏实的话后,慕天璇终于抬起头来。

  「是的,不奇怪,」夏实轻轻笑着,笑得那样温柔与满足,「你之所以觉得自己奇怪,只是因为你已悄悄恋上他而不自知罢了。」

  「我?」慕天璇愣了愣,缓缓抬眼望向夏实,「恋上他?」

  「是的,你恋上他了。」

  夏实、秋瑟、冬雪异口同声地说道,而三对美眸之中,闪动着同样的雾光与无尽的温柔。

  「真是的,你们跟我开什么玩笑啊!」傻傻地望着身旁女子们,半晌后,慕天璇突然噗哧一笑,「就为了逗我开心,让我有精神点,你们竟然连这法子都用上了,真是输给你们咯!」

  「天璇姊,我们没跟你开玩笑。」看着慕天璇那副完全状况外的模样,冬雪难得地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说的可全是心里话。」

  而随着冬雪的叹气声,慕天璇身旁也传来了夏实及秋瑟又好气又好笑,却同样爱怜至极的叹息声。

  在她们的心中,一直当慕天璇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奇女子。

  她聪颖、慧黠,但也有时少根筋;她温柔、慈悲、知书达礼,但不恪守成规、一成不变,有时为了行事方便,甚至连耍小手段都耍得那样漂亮。

  可如今看来,她确实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奇女子,一个对男女情爱完全没有概念的奇女子……

  「没开玩笑?」望着夏实等人的神情,慕天璇狐疑的问着。

  「没开玩笑。」三名女子一齐严肃地点着头。

  「可、可我说错话跟我恋不恋上他有什么关系啊!」慕天璇难得地结巴了起来。

  「因为你心里头一直在意着他,悄悄注意着他,所以才会失常的说错话。」夏实首先开口了。

  「而你一发现自己在他面前说错了话,就更加在意被他发现你说错了话,所以就说错了更多的话。」而后,是秋瑟。

  「当你说错了更多的话后,你益发懊恼的无以复加,以至于回来后连饭都吃不下,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他有没有发现你今日说错话的事,揣测着他发现你说错话时,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最后做结语的,自然是冬雪。

  「你们……」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身旁女子们,慕天璇愣了半晌后,才终子发出声音,「怎么一个个都像亲临现场一样啊?」

  「因为天璇姊你虽精巧,可对感情这种事实在太没知没觉了啊!」夏实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慕天璇。

  「但怎么会呢?」尽管众人有志一同的做出了同一个结论,不过慕天璇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怎么会就恋上他了呢?」

  「怎么不会呢?」冬雪一副了然于心般地说道:「上官掌柜的虽然一天到晚板着个棺材脸,其实长得也人模人样的,再加上行事作风也挺稳重,尽管有时让人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什么,可这些日子以来,他关心我们倒比挤兑多得多。」

  「没错,况且他也挺细心温柔的。天璇姊,你记得他当初送给我的那个匣子吗?」夏实轻轻说道:「那匣子里装着的,其实是我跟随你后,瞒着你悄悄当掉的传家耳坠……」

  「什么……」听着冬雪与夏实的话,慕天璇的脑子整个混沌了。

  「天璇姊,我们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呢?」望着慕天璇眼底的茫然与纠结,夏实想了想后如此问道。

  「当然可以啊!」早已心乱如麻的慕天璇喃喃说道。

  「初次见到上官掌柜时,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就觉得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慕天璇回想着初相识时的上官云,毫不犹豫地回答着,「虽看似无情,但心地其实挺良善的。」

  「当上官掌柜的登门来求教时,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太意外,并且也想透过与他接触的机会,了解一下他的底细与为人。」这个问题,慕天璇回答得也很是果断。

  「待上官掌柜的在雪山之中救了你后,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仍摸不透他的想法……」想及曾经的那回肌肤相亲,慕天璇的回答速度开始变慢了,「但觉得他还算是个君子……」

  「当我们大家都嚷嚷着是上官掌柜出卖你之时,你又有什么样的心情?」

  「不太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慕天璇喁喁低语着。

  是的,那时的她,确实不信,而现在,就更不相信了。

  「而后,在上官掌柜处处暗助、暗护我们,就算被我们误解依然闷不吭声时,你心中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他其实真是个很温柔的正人君子,或许他的心底有些难解的结,又碍着什么事,以至于让他总装成一副棺材板脸,似乎很怕被人看透他的心,可她,并不讨厌他。

  而这些日子来,尽管表面上看他似乎总在干涉着她、阻挠看她,但在了解了他之所以那么做,其实是有他的难处时,她反倒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理解,对他的暗助感到窝心,对他的存在感到喜悦,对他的目光唐到羞赧,对他的笑容感到心动……

  「这就是……倾慕吗?」许久许久之后,慕天璇终于恍然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真正心情。

  「是的,天璇姊。」

  望着低垂臻首兀自呢喃的慕天璇,夏实等人轻轻说道,而眼中,全拢上一层幸福的淡淡雾光,然后在雾光中,等待着一个最幸福的绝美笑颜。

  「可我……不能恋上他啊!」半晌后,当慕天璇再度抬起头时,她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夏实等人所等待的幸福笑意,而是一种全然的无助与痛苦的挣扎,「不该也不能啊……」

  「为什么?」看着慕天璇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夏实等人蓦地一愣。

  「因为……我早已成过亲了!」

第八章

  是的,慕天璇早已成过亲了,在她十七岁那年,在她还是南沙国首都开云府里那名高贵的慕相爷千金,在她还是号称「开云第一才女」之时。

  由于娘亲早逝,因此她那与娘亲情深缘浅的父亲,自小便将她当成了珍宝,不仅处处宠着她、护着她,并且在极尽所能地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后,更恨不得连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了她,只为换取她一句甜甜的「爹爹啊」……

  而身为相爷府中的唯一千金,又承袭了父母的文采与美貌,所以慕天璇自十二岁起,便是开云府中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女,各种聚会都以请得她为荣,琴棋书画各项赛事也全由她拨得头筹。

  那时的她,名列「开云七金钗」之首,溢美之辞多到让她就算听了,眉毛也不会挑一下;生活上稍有不顺心之事便恣意娇嗔,遇上看不顺眼之人就傲言讥讽,但就算如此,日日上门求亲与意欲为友之人,依然络绎不绝。

  一直以为世界是绕着自己转的,而世界也这样让她以为──直到那一天。

  「慕允夜,暗通敌国,罪证确凿,原应判斩立决,但因顾及其对先皇有舍命相救之功,故免其死罪,处以墨刑后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国!」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令得慕相爷府一夕间风云变色,也令得慕天璇的命运就此改变。

  明知这根本就是栽赃,明知这根本就是恶意中伤,但功高震主的慕允夜却百口莫辩,而过往人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一探门庭的相爷府,那间门可罗雀,而下人们也全漏夜潜连。

  树倒猢孙散,狡兔死,良狗烹。

  在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时,唯一对慕天璇伸出援手的,是她的一名好姊妹,名列「开云七金钗」之二的张副相爷府千金。

  她央求其父以一句「罪不及妻孥」上求天听,换得慕天璇不致身陷囹圄,而后更百般安排,让早已六神无主的慕天璇得以见其父最后一眼。

  可当那名姊妹避开耳目带着慕天璇来至大牢中时,看着眼前的一切,慕天璇茫然无助地喃喃问着──

  「你究竟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带我来看我爹的吗……我爹他在哪里……」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慕天璇眼前的大牢中,只有一群臭气熏天、容颜恐怖的死囚,没有她的爹。

  「虽皇上说你爹罪不及妻孥,可毕竟民怨冲天啊!所以你这做人家女儿的,总也得表示表示忏悔之意吧!」

  而那时,她那曾对她满口赞美与敬仰之情的姊妹却只是冷笑地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个令人心寒的笑容,慕天璇的身子,微微颤抖了。

  「这意思就是,看在过去我们的情谊上,我给你找了条活路。」

  「活路?」

  「你这个向来自负开云第一才女的女人不会不知晓吧?」看着慕天璇惨白憔悴的容颜,那姊妹笑得更得意与开怀了,「我南林国第八律令明言,无论身犯何罪的死囚,只要有一个身分尊贵之人,男者甘为其受利刃穿身之苦,女者愿下嫁为妻,此死囚就能免去一死,以流放了事。」

  「难道,你所谓的‘罪不及妻孥’……」当恍恍明白事情根本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一刻,慕天璇由脚底窜起一股冷冷寒意。

  「没错,皇上之所以会说出‘罪不及妻孥’,只因我爹告诉了皇上,说你自愿下嫁一名死囚为妻,以为你爹赎罪。」

  「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

  她们不是好姊妹吗?她们不是向来情同手足吗?

  「为什么?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因为我讨厌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因为我不甘屈居你之下,更因为在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无条件喜爱你时,其实,大家全只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而不敢得罪你罢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听到我说的了吧?」望着慕天璇面如槁灰的神情,那姊妹转身对大牢中的死囚尖声笑道:「只要被她选上了,不仅可以找到活路,还可以尽情享用这名‘前’开云第一才女的处子身!」

  这话,让大牢中的死囚几乎疯狂了,所有的死囚全挤到牢房前,拼命将手伸向牢柱外的慕天璇,而口中疯狂的大叫着、哭喊着,就期望能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望着那由牢柱后伸出的一只只怪手,听着那如同鬼哭狼嚎的阵阵吼声,看看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景象,慕天璇再忍不住地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但就在她双腿彻底虚软之时,她的耳畔,又传来了一个如同鬼魅般的声音──

  「怎么,不知选哪一个好吗?那我就帮你选吧!」

  身子,就那样被人用力一推,推得慕天璇踉踉跄跄地跌至了一个牢房前,可这个牢房前,并不像其他牢房一般,跪站着那一名名企图寻得活路的死囚。

  慕天璇僵硬地转头望向牢房,终于,在牢房黑暗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双眼眸,一双看似死气沉沉、充满绝望,如同被黑暗深染着的眸子。

  而在那看似绝望的眼眸中,却又有着一股对自己、对人世、对人性的深深嘲讽与浓浓悲哀,有着一种自我尊严的倔强,以及对现时刻所发生一切的漠视与茫然……

  在恍若与那双眸一起坠入一片暗黑漩涡中时,慕天璇的耳旁再度传来一阵回声般的嗤笑──

  「恭喜你了!新嫁娘。」

  大大的红、艳艳的红、刺眼的红。

  全身被点住穴道,坐在那红得刺眼的喜房中,慕天璇的脸色如白纸般惨淡。

  此刻的她虽依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她却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性之恶……

  「要是明日未见落红,你们都得死!」

  在彻底的绝望之中,喜房的门开了,一个满身恶臭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被踹入喜房中,而那尖锐的冷笑声也同时在门外响起。

  「你想做什么?」望着死囚拔头散发地缓缓向自己走来,慕天璇颤抖着唇角冷冷说道,尽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不要靠近我!」

  可死囚却恍若未闻般地一步步走向喜床,胡头垢面的脏污脸庞上,那两颗眸子像野兽发现猎物般地闪动着骇人幽光。

  「你不要碰我,不要!」当死囚的手触及自己的手臂时,慕天璇再忍不住放声尖叫看。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她的清白,今日当真要被玷污了吗?

  「不……」

  当慕天璇为自己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而彻底崩溃时,那死囚已伸出了手,然后一把撕裂了她身上的红嫁裳,连她最贴身的抹胸都没有放过!

  「不,不要碰我!放开我,快放开我……不要啊……」

  听着由喜屋中传出的那阵丝帛碎裂声,以及那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尖叫,屋外的女子,终于带着满足的冷冷笑意,转身离开。

  屋内的慕天璇,此刻全身已几近全裸,而她的心,也几乎彻底地死去。

  可怪的是,那死囚却在撕碎了慕天璇的衣衫后,便再无任何轻薄之举,反倒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珠擦挤在喜床上那雪白的床褥上,而后,拉过她的手,在她右手藕臂的守宫砂上,抹上一种古怪的、恶臭的黑色泥状物。

  他,这是……

  尽管死囚再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低垂看头径自坐至喜房一角,但早无法动弹的慕天璇,依然浑身颤抖着挤在喜床的最角落啜泣。

  一夜无眠,而后,鸡啼了,而后,天明了,而后,喜房的门,被人踢开了。

  「哟!这个洞房花烛夜还挺激烈的嘛!」

  一夜未曾阖眼的慕天璇憔悴疲惫地望着来人的笑脸盈盈,望着她露出胜利般的笑容,抽起床上那带血的床单。

  「想不到开云第一才女的你,为了苟活下去,竟沦落至与一名恶心的死囚彻夜寻欢,现在,就披着你这件床单,与你的死囚夫君一起去接受大家的欢呼吧!」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羞辱,慕天璇已没有感觉去感觉了。

  她只知道,自己被强迫着披上那件床单,然后在众目睽暌、人们的讪笑及指指点点下,被那名死囚硬拉着手,踉跄地步出了城门。

  自此后,慕天璇依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为自被那死囚带出城后,慕天璇曾多次寻短,可不知为何,那名死囚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将她由鬼门关前拉回。

  漠然了、绝望了。

  所以慕天璇只能像个活死人般地,任那名依然披头散发,让人怎么也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死囚背着自己走过乡间、走过小道,走过一重又一重的山,涉过一条又一条的溪流……

  这一路上,他们从未曾对话过,因为他们不懂彼此的话;这一路上,死囚从未曾对她有过任何轻薄之举,只是将她放下后便独自走至十步远处坐下。这一路上,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她,无论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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