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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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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刚好,我正舍不得呢!”
  伸手去抢,他一闪身,我扑了个空,再扭过身子,却被他抱了满怀,推也推不开。
  “筝儿,别动,让我抱你一会。你这次去了这么久,也不写信给我,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算日子盼着你回来;好容易你回来了,又巴巴说不上话;今儿个总算见着了,要不是这么抱着你,我真怕自己是在做梦。”
  他今年也十五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常年拉弓的手掌厚实有力,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头枕在他肩上,听他说着情话,我痴痴地想:也许这个强健的臂弯真的可以让我安心停靠。
  “对了筝儿,八嫂急着见你呢!”
  “见我?为什么?”
  “她说你答应给她弄些新鲜玩意儿。”
  我低下郁闷的脑袋,明明是她自己自说自话,我什么都没答应啊!
  “筝儿,你打算弄什么给八嫂啊?”胤祯也是一脸期待地样子。
  我想了半天,画了一个滑板车的图交给胤祯,其实我不过是草草画了个样子,具体细节自己不甚清楚,想着八阿哥的那个工匠那么本事,手艺又好,应该能做得出来。胤祯又是惊讶又是迷惘地看着图纸,我交代了好几遍注意事项,他才半懂半懵地收了。果然,过了没两天,胤祯来找我,一路把我拉去了御花园,进了千秋亭,看到八阿哥也在。
  “筝儿,你和八哥说说,那个什么车的,我……我不会说。”
  八阿哥拿出图纸,我照着图纸一一说了做法和要注意的地方,他听得很认真,不时询问些细节。我想他一定很爱明蕙,虚心向一个宫女求教,只为了给妻子做一件玩具。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看我,目光相接的一瞬,我忙低下头。他轻声低笑,接着便咳了起来。
  我替他拍背,“贝勒爷怎么了?”
  他抬手示意我停下,又咳了两声,沙哑着声音道:“不碍的,大概最近睡得少了。”
  “八哥,裕亲王的病还没好吗?”
  八阿哥眉头紧锁,无力地摇头。
  听了胤祯的问话,我不由得一惊。裕亲王福全,康熙的兄长,索额图被圈尽和他的死好像是紧挨着发生的,那不就是……今年!福全是胤禩最有力的支持者,是胤禩最坚强的后盾,据说他在病中还极力像康熙推荐胤禩,可是这不但没有把胤禩推向权利的顶峰,反而成为康熙提防胤禩的原罪。我以为我不会看到这些人的命运转折,没想到夺嫡之战已悄悄开演……
  看着胤禩憔悴的面容,我愿意相信,他对福全病床前的照顾是发自真心,而不是为自己谋求政治利益。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贝勒爷千万往开处想。”
  “筝儿!不要胡说。”
  胤祯一声厉吓,我才惊觉自己失言,忙向八阿哥跪下,“贝勒爷,我……”
  胤禩在我手背轻拍了两下,像是给我安慰,也像是给他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胤祯送我回乾清宫,一路上我的手始终是冰凉的,那是胤禩传给我的温度,凉得扎心,就像他悲凉的一生……
  福全的病惊动了康熙,康熙于三月二十六、五月初八、五月十五三次亲自到裕亲王府探病。
  五月十九日,索额图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尽于宗人府,历史开始了它的游戏……
  负责审问索额图的是皇三子胤祉和皇八子胤禩,我不知道胤禩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只愿相信我看到的温和亲切的那一面。
  
  
 
                  第三十一章 晕症
  康熙带着上万人的庞大队伍巡幸塞外,可以逃开沉闷的皇宫,我觉得轻松,而胤祯更开心,因为他也在随扈之列。
  我们的目的地是木兰围场,一路上又是坐马车,我晃得头晕,很羡慕胤祯他们可以骑马。不过还好,从北京出发这一路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座行宫,还不用风餐露宿那么惨。
  行至热河,康熙亲率一众皇子、大臣们勘察地形,要在这里建一处行宫,于是我知道这里便是承德了。我站在康熙身后,看着眼前这一片土地,想象着它日后的辉煌,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正见证着一座帝王宫苑的兴起!
  “皇阿玛,儿臣以为,这行宫既是取天然山水之本色,享山村野趣之淳朴,不如就叫‘避暑山庄’,不知皇阿玛以为如何?”
  他们一直在用满语聊天,胤祥突然朗声用汉语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还偷偷冲我眨眼睛。我暗笑他自作聪明:就算你不说,这块地方也肯定会叫这名,着的什么急嘛!
  定下了承德之事,我们继续赶路。
  马车上,多亏了济兰照顾我。她之前就随康熙去过塞外,给我讲了很多皇子们行围打猎的事。听她说胤祥十三岁时就独自射杀了一只老虎,她讲的有板有眼,胤祥怎么策马飞奔、怎么张弓、怎么射箭……就好像她亲眼看见了似的。我从没见过济兰这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胤祥啊胤祥,你究竟俘获了多少皇城少女的芳心呢?
  我掀开帘子欣赏沿途的美景,清风吹过,带来阵阵青草香,还混着泥土的芬芳,远处青山连绵百里,山下成片的羊群,像是儿童掉落在草丛里的棉花糖。骏马西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祖国的秀美河川摆在眼前,你怎能不自豪?
  一阵马儿嘶鸣打断我的思绪,远远瞧见一匹烟灰色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穿着革制的甲胄,背上背了一柄弓箭,腰间挂着箭馕,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执鞭策马,神采奕奕,气度不凡,十五岁的胤祯已经隐约看出大将军王的风范。
  “筝儿!”
  我仰头看着马背上威风凛凛的胤祯,他真的是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堂堂男子汉。
  “你怎么没在皇上身边护驾?”
  “皇阿玛有太子、大哥和十三哥陪着,我过来看看你。你好些了么,还晕得厉害?”
  “我没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没得皇上找你时又找不着人。”
  “你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今儿个就能到围场了,得空了我再来看你。”
  胤祯说完骑着马冲到队伍前面去了,骏马四蹄翻飞,身后扬起一片沙尘,我连忙放下帘子挡灰。坐回车厢里,济兰冲着我诡秘地笑。
  “妹妹真是好福气,将来嫁过去,十四阿哥指不定怎么疼你呢!”
  “姐姐就会拿我寻开心,半点都没影的事,偏就姐姐整天拿来说。”
  “哟,还害臊呢!如今谁不知道你是未来的十四福晋!”
  对于这样的笑闹,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如果真能有个真心对我的人相伴着过日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到达围场,扎好帐篷,天已蒙蒙黑了,济兰匆匆放下包袱便去当差。我大概收拾了一下,想去打些热水擦身子,连日赶路也落不着洗澡,身上粘腻得很。掀开帘子,已换了便装的胤祯正好进来,吓了我一跳。
  “进门也不打声招呼,想吓死我啊?”
  “你说话也没个忌讳!走,我带你骑马去!”
  他不由分说,硬把我拉出帐篷。常明正牵着他的马等在帐外,我对胤祯说:“我今儿个有点乏,咱们就在跟前儿走走吧?”
  “也好。常明,你把马牵回去,别跟着了。”
  他吩咐完,拉着我往围场外面走去。
  我的手被他牵着,指尖触到他掌上厚厚的茧子,轻轻蹭了起来,他将我的手攥得更紧。我任由他拉着,走到一个小土坡上坐下。
  “筝儿,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皇上夸你了?”
  “不是。我是高兴,能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夜晚,星星、草地、我、你。”
  “傻瓜!”
  “对,我是傻瓜。你不知道,一天没把你娶回去,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实,我总觉得你就像一阵风,我怕你会从我身边吹走。”
  胤祯也是文采出众的人,但是他跟我说的话全都是朴实无华的,就是这样的真实常常触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眼底的深情,让我有些内疚,我不爱他,却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我的好。
  “胤祯,我给你唱首歌吧。”
  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看那白云轻轻地飘带着我的思念
  陪你一起看草原阳光多灿烂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
  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
  去听那悠扬的歌去看那远飞的雁看那漫漫长长的路能把天涯望穿
  陪你一起看草原草原花正艳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陪你一起看草原阳光多灿烂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让爱留心间
  “筝儿,”他轻轻揽我入怀,“等回京了,我就去找额娘,让她去跟皇阿玛求情,早点把你指给我,我一刻也不愿等了。”
  我靠在他怀里,用手把玩着他挂在腰间的玉佩,心里五味陈杂:胤祯,对不起,我嫁你是因为逃不开历史,你不要这么爱我,我怕以后我会爱上你,那样,我还能潇洒地回去吗……
  回到帐篷收拾妥帖,小福子来找我。
  “姑娘,主子让奴才把这个给您拿来,说是姑娘舟车劳顿,给姑娘提神解乏。”
  他摊开手,我看到一个精致的蓝地珐琅画茉莉花鼻烟壶。
  我收下鼻烟壶,手指摩挲着镀金的瓶盖,始终没有打开,害怕闻过会上瘾,就像胤祯对我的爱,还有胤祥对我的好。
  木兰围场,林深菁密,水草茂盛,人在这里少了拘束多了自由,心情就像能被风吹起的风筝,如果我是康熙,也会年年都来。
  康熙在这里会见蒙古各部王公,有时晚上还弄个篝火晚会,烹牛宰羊、会须一饮,当然,最让人期待的还是狩猎。
  皇家围场毗连千里,林中卧虎,草稍飞鹿,雉鸣狼嚎,鸟语莺啼。听说,每当狩猎开始时,总是士兵们头戴鹿角藏匿于山林中,用桦树皮削剪卷拢成口哨,吹出“鹿鸣悠悠”,引来鹿群及其他动物。待到猎物多起来,皇帝统帅八旗精锐,按阵法分病跄围,或“赶帐”惊起野兽,或“打卡子”拦劫,或“合拢”圈赶。最后,按皇帝亲自确定的战略,按时按部就班合围,指定王爷、贝勒或者侍卫率队冲锋猎捕。彼时,炮声鼓声风声树声,声声惊心,马蹄声碎,喇叭声咽,刀落处血溅,箭饮时羽飞。千军万马中,千禽哀鸣,万兽惊啼,狼奔豕突,真一幅鏖战图画,场面极为壮观。狩猎的时节,是好男儿的狂欢日,这些阿哥们,还有蒙古王公子弟几乎天天打猎,还发了狠得总要比出个高下,看谁射得准,看谁猎得多……
  不过,这样的场谩跻是看不到的,宫女是不能跟着去打猎的。
  胤祯第一天就打了一头狼,他兴冲冲地来找我,炫耀他有多勇猛,还拉着我去看他的战利品。跟他来到“停尸间”,看到大片的血迹,满地都是动物的尸体,有的还在汩汩地淌血。
  我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觉得头晕眼花,周身冒虚汗,我张大嘴喘气,可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血腥,想吐又不出来。
  “筝儿!筝儿,你怎么了?”胤祯攥着我的手,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跟他说我只是晕血,想让他放松点,费了半天力也没说出来。
  “玉筝,你晕血?”是胤祥的声音。
  我虚弱地点头,他命围观的人散开,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用手指挑了些白色的膏状物擦在我的太阳穴和鼻子下面,一股凉气入肺,有点像清凉油的味道,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算是缓过劲来。
  “筝儿,筝儿,你好点没?”胤祯始终紧紧攥着我的手。
  “放手,很疼!”我有气无力地说。
  闻言,他立刻放开我的手,“对,对不起,我……”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横抱起,往我的帐篷走。
  “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来。”
  “我抱你回去!”
  “堂堂一个皇子,抱着个宫女到处走,像什么样子!”
  “怕什么!”
  “你不怕我怕,快放我下来!”
  胤祯扭不过我,放我下地自己走,但是却坚持要扶着我回帐篷。我心里苦恼,今天可真够招摇的。果然,晚上济兰回来,说康熙恩准我休息几天再当差。
  胤祯每天都来看我,对于那天的事他很内疚,连打猎也不去了。我跟他说晕血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喜欢英雄,他才重又欢天喜地地打猎去了。
  胤祥也来看过我一次,那天被胤祯抱走,也没和他道谢。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小事,跟我还客气什么?平时看你挺欢实的,怎么还有这毛病?”
  “呵呵,平时没什么,就是那天的血太多了,我没想到,唬了一跳。”
  “这个你收着吧,放在近身的地方,有备无患。”
  他把那天那个小瓷瓶塞给我,我打开闻了,确实很像清凉油的味道,顿时神清气爽。
  “这东西好,比鼻烟强!”
  “你不喜欢那鼻烟?”
  我摇摇头,看他眉心微蹙,心知他会错意,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闻不惯鼻烟,不过那装烟的壶可是喜欢得紧!”
  他莞尔一笑,“你喜欢就好!”
  我收好药瓶,想起件事,问道:“对了,海兰快生了吧?”
  他脸色微微一敛,语气也平淡下来,“七月吧。”
  “你是不是怕到时候赶不回去?”
  他没答我的话,我想他心里一定是放不下的吧,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放心吧,有那么多嬷嬷在,一定没事的。”
  他不看我,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倒了茶给他,继续说道:“怎么说我跟海兰也有同屋之谊,这一次不管她生男生女,你这当阿玛的可不要忘了请我喝喜酒哦!还有啊,都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许重男轻女!”
  他正喝茶,听我这么一直唠叨不休,抬头瞟了我一眼,站起身掀开帘子将剩下的茶水一股脑地泼了出去,“今儿个这茶苦得很。你歇着吧,我走了。”
  我手里捧着他塞过来的茶碗,看他到马圈解了马,奔出了营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
  
  
  
 
                  第三十二章 人去
  六月二十八日夜里,康熙在帐篷里看书,梁九功捧了一封信急匆匆地进了帐篷。
  “皇上,京城急报。”
  “呈上来。”
  “嗻。”
  康熙拆开信看,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抬头看他,他表情痛苦,手不停地颤抖,信纸从他手里缓缓飘落到地上。
  “传旨下去,即刻拔营回京!快!”
  “嗻。”
  梁九功听了命令又急急出去传旨了。
  康熙颓然坐回椅子,头靠着椅背,双目紧闭,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万岁爷……”
  我跪在地上,并不去捡那封信--在康熙跟前,我从不看任何有字的东西,他对此很满意--但我想我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裕亲王福全,薨了。
  半晌,康熙沉痛地说:“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会儿。”
  “那奴婢在帐外候着,万岁爷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
  “去吧。”
  我行了礼退出帐篷,却见太子匆匆走了来,后边跟着一路小跑的梁九功。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你去通报,我要见皇阿玛!”
  “太子殿下,万岁爷说这会子想一个人呆着,您……”我看太子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为的什么,怕他进去惹恼了康熙。
  “你这狗奴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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