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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秉烛夜谈之巷尾奇闻系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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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出发了,一路上在没有道路的沙漠里颠簸着,走了四天之后,他们进入了一座峡谷,这时候车轮突然打起滑来,陈沐纳闷的停下车,推开门一看,霎时间,他的头皮发炸,飞快的又把车门关上:“罗万,你把我们带什么地方来了?”
  罗万嘿嘿嘿的奸笑了起来:“蛇谷,蛇谷,这里就是蛇谷!”
  这里果然是蛇谷,只见碎石中,峡壁上,草丛里,沙丘内,到处都盘踞着数不清的花花绿绿的毒蛇,就在越野车的前方,上万条毒蛇相互纠缠成一个令人心寒胆裂的大蛇团,数不清的蛇头探向车内,鲜红的蛇信子飘飞漫天,就在陈沐打开门的刹那,已经有十几条褐色银环的怪蛇伸着它们的三角形脑袋,急不可耐的钻了进来,坐在座位上的纪阳只觉得小腹处有什么东西冰冷冷的蠕动着,她急忙伸手一抓,一只黑色的蛇头突兀探出,缠住了她的手腕,这恐怖的情景吓得她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垫子上,数百条颜色让人做呕的蛇虫在她的胸前腿间爬行着,有几条蛇还在不安份的用头部拱着,似乎想钻进她的身体内部。只听到罗万嘿嘿嘿的几声阴笑,她吓得又昏死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一连串无休止的惨叫声惊醒的,睁开眼看时,正看到自己的丈夫陈沐正绝望的用双手揪住一条手腕粗细的蛇,那条蛇一半的身体已经从嘴里钻进了他的身体内部,因为窒息他脸上的颜色已经透出了黑紫色。
  见纪阳惊吓得魂飞魄散的目光,罗万阴险的奸笑着,扳倒陈沐的身体让纪阳看个清楚。
  一条接一条的蛇正从陈沐的肛门钻进去,他的身体里边已经爬满了蛇,最后那条蛇钻不进去了,蛇尾吧还急切的在外边甩动着,拼命的向身体里边钻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紧贴在纪阳的耳边上,罗万奸笑着:“如果你敢逃跑的话,你就会和他一样死得极惨!”
  陈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虽然体内挤满了吞噬着他内脏的毒蛇,他却依然活着,但是他的生命也只不过是给罗万带来更多的虐杀乐趣,他叫两条粗大的蟒蛇缠紧陈沐的上身,把他头朝下倒立过来,然后用锋利的瑞士军刀――这把军刀是纪阳出国时替丈夫带回来的――把陈沐肛门处的皮肉削掉,然后把一根铁丝穿过大肠,牢牢的系在一根毛竹上,再用力把毛竹弯曲,突然一松手,毛竹因为巨大的弹力反弹了出去,只听一声蓬的声音,陈沐的脏器因为弹力被一下子揪出了体内,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起,洒落得方圆近百米之内。
  目睹这惨绝人寰的虐杀情景,纪阳长嘶一声,因为极度的惊骇而陷入了大脑空白状态,她的意识已经彻底丧失。
  罗万发出一陈嘎嘎嘎的怪笑,顺手将纪阳推倒在车垫上,纪阳痴呆的一动不动,听任他的摆布,就连成群的毒蛇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她也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她已经丧失了任何感觉。
  原来这个罗万,从小就是一个不怕蛇的怪人,日常以捉蛇卖蛇胆为生,有一次他在沙漠中迷了路,无意中闯入了蛇谷,从此就把这里设为自己的巢穴,遇到异乡行客,就骗到这里来虐杀。他这人连最阴毒的蛇都怕他,心理扭曲得厉害,杀人之时唯恐受害者所承受的痛苦过轻,天天想着虐杀人的新法子。
  纪阳在蛇谷中生活了也不知有多久,渐渐恢复了神智,她亲眼看到罗万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杀了自己的丈夫,现在自己又沦为罗万的泄欲工具,心里积液的怨毒深重,无日不思以刻毒的手段报复罗万。为了这一天,她悄悄的将一团绳索藏在一个蛇窟里,在蛇穴里生活得久了,蛇群已经将她视为同类,而且她也摸清了蛇的习性,已经不再惧怕毒蛇。为了准备得更充分,她将那只挑出丈夫内脏的毛竹的一头削得尖尖的,也藏在一块石块里,然后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这个机会不久就来临了,那一天罗万又象往常一样在她身上发泄过后,酣畅淋漓的吧嗒着嘴,呼哧呼哧的大睡了起来,她悄悄坐起来,抓起一块石块,对准这个家伙的脑袋狠命的砸了下去,连砸了十几下,拼命翻滚的罗万脑袋向下一栽,终于被砸得昏死了过去。
  然后她取出绳索,将罗万的手脚反绑起来。这个家伙醒来后,还不知死活的破口大骂,唤来成群的毒蛇想缠住纪阳,可是那蛇群只是围绕着纪阳的脚下来回打转,纪阳身体上涂满了蛇分泌出来的粘液,所以蛇群只是简单的把她视为同类,当然不肯听从罗万的指令。
  接下来纪阳开始了一个女人所能想到的最为惨毒的报复,她将那根削尖的毛竹立起来,用绳子吊起罗万,把他的肛门小心翼翼的对准毛竹尖部,准备松开绳索,罗万惊恐的大叫:“不要,千万不要,如果你害了我,我的声音会永远永远的跟着你的,我的声音会变成一个鬼,永远的缠住你!”
  “那你就来吧!”纪阳当时咬牙切齿的回答了一句,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更不会相信声音还能变成鬼。怨毒的叱骂声中,她猛的松开了强索,立即,罗万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嚎声。
  象这种酷刑,是死得最为痛苦的一种,毛竹刺入罗万的肛门,因为毛竹粗大无法一下子穿透,只能借助罗万身体的重量和挣扎的力量逐渐下沉,毛竹慢慢的刺入他的肾部,穿透大肠进入胸部,剧烈的痛楚令罗万的神智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只能拼命的嚎叫,一连嚎叫七天七夜,那种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即使在方圆五里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七天七夜之后,毛竹一直穿透到他的喉咙部位,可是他依然活着,依然疯狂的嚎叫着。
  罗万的嚎叫之声,惊得蛇谷中的毒蛇不安的乱窜,三天之后,谷中的毒蛇经受不住这种奇异声波的刺激,所有的毒蛇都逃窜出蛇谷,而且再也没有一条毒蛇回去过。
  然而,罗万那阴魂不散的嚎叫之声,却真的跟上了返回城市的纪阳。
  返回城市的纪阳,整整两年才摆脱了蛇谷中的恐怖遭遇对她心理上的创伤,对丈夫陈沐的怀恋也渐渐的淡去,她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新的情感。
  那个怪异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开始缠住了她,一旦有男士与她接近,很快,那个男士就会陷入狂乱之中,会无缘无故的听到恐怖的尖啸与怪戾的嘶嚎,如果这个男士坚持不肯放弃的话,那么,他们就会象花花公子池亦秋和赵青一样,突然的神经错乱发起狂来。
  纪阳认为,这是罗万的声音鬼真的缠上了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丈夫陈沐死得那么凄惨,却也没有变成鬼魂保护他的妻子免遭污辱,而罗万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居然死后却能够阴魂不散,依然用他最后濒死前的哀号缠住她,继续的占有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她想不通,又无法找到信任的朋友来商量这件诡异的事情,就把所有的事情写到了日记本上,通过垃圾袋把日记本交到苏晓琅的手上,希望苏晓琅能够帮助她摆脱困扰。
  看完了这本日记之后,苏晓琅躺在床上思考了整整一天,后来他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动笔给纪阳写了封信,装进一个垃圾袋里,在遇到纪阳的时候扔到地上,看着纪阳将垃圾袋捡起来,两人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不知道那个可怕的声音,能不能看到这一幕?
  第二天上晨,苏晓琅早早的赶到海边的一座别墅,这里有他的一位声学专家朋友在等待着他,这个朋友外号叫懒猪,生性奇懒,但大脑却非常的聪明,他准备了许多苏晓琅闻所未闻的次声波监测装置,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大厅里。
  一个小时以后,纪阳按着那封信上写明的地址,终于赶到了。看到这座孤零零的海边别墅,她不由得对苏晓琅选择这个地点的举动表示了钦佩,这里三面环海,除孤零零的一座别墅之外,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就算是那个声音鬼想搞鬼,也未必行得通。
  很奇怪的是,当纪阳一走进别墅的时候,次声波监视仪器上的指针立即疯狂的摆动起来,懒猪顿时兴奋得无以复加:“看见了吗,在她的周围,有一个次声波环绕场。”
  “什么叫次声波环绕场?”苏晓琅问。
  “声波都是发散的,所以越往远处,你听到的声音就越小。”懒猪解释道:“但是这个环绕场不同,它是一个闭合的场空间,是一个自成体系的次声系统,换句话说,就是一个由次声波组成的生命个体。”
  苏晓琅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有鬼?”
  懒猪皱起眉头:“有没有鬼,我也没办法确定,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个漂亮女士的周围,确实存在着一种由次声波形成的力量。”
  纪阳神态不安的换了个姿式坐下,她想让苏晓琅陪她坐在一边,可是懒猪不同意:“不行,他走近你,就会遭到次声波的伤害,这位女士,你肯定不想害了我们好心的苏晓琅吧?”
  纪阳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凄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多可怕的仪器指向她,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苏晓琅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紧张,不停的出声安慰着她,但是这种安慰并没有任何效用,他们只能期待着奇迹出现。
  “瞧,”懒猪得意洋洋的举起一只探头:“我们用这种次声波发生仪,可以发出一种频率振幅恰好与那个环绕场相反的声波,抵消这位女士周围那种次声波环绕场的能量。”
  “这管用吗?”苏晓琅忐忑不安的问道。纪阳那凄楚的模样看得他心痛如铰,他真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搂住这个可怜的女人,安慰着她,给她信心和鼓励,让她获得安全感,让她安静下来。
  “有用不管用,你马上就知道了,这种声波的抵消作用,就好比把人浸泡在高度腐蚀性的王水里,人很快就会皮骨无存,这个次声波环绕场也会遭到同样的下场。”说着,懒猪出奇不意的给苏晓琅戴上了一个头盔:“这是专门用以防护次声波的防护头盔,是现代战场上士兵必配的武器装备之一,你总应该知道,次声波已经做为一种武器应用到了军事领域当中。”说着,他的手按动了开关,立即,次声波发生仪高速的运转起来,发出了一种人耳无法听到的声波
  苏晓琅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监视屏幕,忽然之间,屏幕上的指针疯狂旋转起来,只听咄的一声,指针因为转速太快,离心力超出了中轴的金属承受能力,竟然脱落飞离了。
  “不要紧,”懒猪低声说道:“我们仍然可以杀灭它,就象杀死一只蚊子那样简单!”
  这时候,一阵恐怖的尖啸声突然袭来,这不是次声波,是在人耳收听范围之内的恐怖尖啸,那声音强烈的撕扯着他们的耳膜,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放声呼喊起来,紧紧的用双手捂住耳朵,在地面上打起滚来。
  绝望的嚎叫声中,控制次声波发生装置的中心电脑风扇忽然激响起来,那猝起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别墅硕大的落地窗玻璃被震动得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的透明晶片,房间里所有的瓷器,所有的玻璃制品、所有的结晶体也在这声波的震动声中化为齑粉。惊得苏晓琅、纪阳和懒猪面色如土,身体不由自主的颤瑟起来。
风从海面上席卷而来,吹得房间里的窗帘猎猎舞动着,这激烈的声音与异变遮住了另一个恐怖的声音,那是电子讯号杂乱的噼啪声,控制次生波发生装置的中心电脑屏幕显示出凌乱的符码
  懒猪第一个发现了这种现象,他惊讶的大叫起来:“那个东西想跟我们说话,他在试图与我们进行沟通!”这奇异的事情令苏晓琅大为震惊,撇下蹲在上掩住耳朵不停的尖叫的纪阳,他跑了过去,看着凌乱的屏幕:“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们真得需要一个翻译。”懒猪嘟囔着,用手指不知所措的在键盘上胡乱敲打着,满心希望那些乱码能变成有意义的字体。突然之间屏幕上跳出两个字节:纪阳!他和苏晓琅几乎是同声高喊起来:“找到了,那个东西已经找到了与我们联系的方法了。”
  果然,次声波环绕场通过声波控制着电子讯号,屏幕上显示出一行行的字迹,苏晓琅和懒猪惊心不定的看着,看着,他们的脸色渐渐变了。
  屏幕上的字迹不停的浮现出来,迅速极快,却仍然能够满足苏晓琅和懒猪的视力需求:
“……我是陈沐,那个阴险毒辣的女人纪阳的法定丈夫,我要告诉你们,我的生命早已消失,我的身体早已沦为毒蛇的美餐,只有这最后不甘的一丝绝望信息,仍然徘徊在这个世界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个貌美如花、心肠却比毒蝎更为狠毒的女人,竟然会为了谋占财产对我下此毒手。
  “……这个卑鄙的女人嫁给我,原本就是阴谋的一部分,我知道婚前她有过男人,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以为以我的伟岸和挚爱,能够感化这个女人的冷酷心肠,但我错了,毒蛇就是毒蛇,如果你养育一条毒蛇,就必须辅以坚硬的铁笼,尖利的铁夹,而不是悲天惘人的慈悲心,关爱对于这世界上的一些人来说,不过是软弱的代称。
  “……这个女人原本早已有了一个奸夫,名字叫罗万,是一个奸诈的小人,他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地,暗地里却和我的妻子睡在一起,并奸毒的策划置我于死的恶毒阴谋,而我对此一无知。所以当这个女人在枕边缠着我要求去腾葛里沙漠探险的时候,我压根没有想到这是一次谋杀之旅,就轻率的答应了她。
  “……我们一路行来,经过四天四夜的行程,终于进入了他们为我准备已久的坟墓,我怎么知道在我出国谈判的期间,他们早已来过这里不止一次,知道这里有一座伏卧着数千万条阴冰冰的毒蛇的峡谷,是旅游者不可轻入的死域。
  “……我什么也不知道,把纪阳邪恶的诡计当做了一个好妻子的万种柔情,喝下了掺了大量安眠药的饮料,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捆住手脚,拖到了蛇谷的边缘,你可知道他们是采用何种残酷手段虐杀我的吗?我苦苦向他们求饶,可是无济于事,这一对恶魔男女嘲弄着我,向我身上小便,当着我的面行淫,然后他们开始了对我长达七天之久的虐杀!
  “……他们把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粗粝毛竹中间掏空,一头削尖,插入我的肛门之中,然后把捉来的毒蛇塞进毛竹筒里,用火炙烤着毒蛇的尾部,受伤的毒蛇惊慌之下,从我的肛门窜入我的体内,那恐怖的剧创令我发出不类似于人的凄惨哀号!
  “……这只是刚刚开始,他们至少想出了三十多种虐杀方法,一一在我身上试验,我痛苦的惨嚎之声惊动天地,却无法打动这两只禽兽的邪恶心肠,幸好,令我欣慰的是,我活着,我在绝望的哀嚎之中目睹了罗万的惨死,这是我濒死之前唯一的安慰,只是这种安慰无济于消减我心中的仇恨与怨毒!
  “……纪阳她邪恶的心性发作起来,已经杀人杀上了瘾,罗万和我一样被她那迷人的笑容麻醉了,喝下去了掺了安眠药的饮料却不知晓,在最后准备虐杀这个该死的牲畜之前,纪阳最后一次享用了他,就在我的身边,我永远记得她那张沉浸在欲望之中满足的嘴脸,那流着涎水的嘴角,那眯起来的长长睫毛的眼睛,那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呻吟之声。
“……罗万最后的日子来临了,他哭泣着,似乎全然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虐杀他,其实理由非常简单,纪阳不希望有人与她共同分享财产,另一个目的则是为灭口,我甚至怀疑这两个理由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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