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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子放手 作者:风吹烟暖(晋江2014-06-10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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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安心,听闻东亭侯每日都去上课,从无惫懒,且圣上常让东亭侯在御书房贴身服侍。”前方的宫人回道。

我淡笑了下,道:“这便好。”又看了眼前方的路,问道:“这是去景仁宫的路罢。”
前方宫人称是,我不再言语。

很快的便到了景仁宫,青翠的琉璃在檐角伸出,在冬日的阳光之下闪烁着,我远远遥望了下西北面的亭阁水榭垂眸跨了进去。
景仁宫内沉香袅袅,有几个宫女持着流云香炉候在铜柱周围,见我来了,盈盈行礼,我轻声问道:“圣上何在?”
 “是仪儿么?”里面有低沉的声音响起,一阵香风吹过,帷幕轻轻扬起,我看到了周秦的脸,一半脸被隐在黑暗中,他沉沉道:“进来吧。”
我定了心神,行礼,抬眸,向着里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睡觉去了





第29章 心念
 我在长案前住了脚,看着周秦端坐于席上,案桌上叠着山一般高的奏折,案桌前放着可搁笔、可为砚石笔架砚池,我细细的看了一眼,这石架倒是做的极为有趣,笔格如石峰般森然天成,屹然而立,群峰一旁,水波粼粼 ,石雕之外,又用青铜着色,周秦手执珊瑚笔,挥手用兔毫舔了下砚山中的朱墨,抬眼看了下我,开口:“过来帮朕研墨。”
我低头走了过去,看着桌上的砚山,拿着一旁的方玉砚石,左手挡长袖,右手开始研墨。
我研了会儿,估摸着墨也差不多了,便停下手垂袖而立,低眸轻声道:“皇上,太后那里……”
周秦却不为所动的开口:“听闻你身体不适?”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只是最近有些惫懒,不想动罢了。”
周秦执笔的手停了下,过了半会儿他才哼了声,沉沉道:“你能这样想,倒是好的。”随后唤人将批阅好的折子撤了,他站起身,我这才看清他一身紫色的冕服,头戴玉冠,他长长而立,大袖垂下,宛如松柏,他皱着眉看我,眉头锁得如刀刻一般深,他转过一旁的山水屏风,走向里间,我有些迟疑的站着。
“过来,”周秦唤道,我顿了顿,最终向着那边而去。
大架屏风后放着一张床榻,大约是他累了休息用的,榻上放着一叠黄绸被他的脚踏在踏脚上,床榻的右侧是一张鹤膝桌,桌上放着几叠果酒,一副青铜灯盏,左侧是莲花托座上承起的取暖用的风炉,榻左侧的鹤膝桌上放着一副卷轴,棋盒一对,古琴一张,桌旁放着一张陶瓷的八宝温熏炉,沉香之味袅袅而起,飘散在他周围,从我这边看过去,他的脸好似沉在袅袅烟雾中,不辨分明。
我向他那边而去,他低沉笑出声来,突然伸出手将我一拉,我一惊,待回过神来已坐在他的腿上,他那物硌着我的腰,隔着衣物都能受到那狰狞之感。
我淡淡出声,却不动道:“皇上唤我到这里难道是为了消火?后宫那些嫔妃都等着皇上的雨露之恩,皇上要浪费在我这里便不好了。” 
“仪儿,”他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缓缓道:“什么都别说,让我休息会儿。”
我自是不动,过了片刻,他伸手环住了我的腰,我正要讽笑着挣脱,却不料身后之人道:“仪儿,无论发生何事,你都只需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我哼笑,道:“那是自然,皇上赐我萧家全族皆亡,也是为了我好……”
我话还未完,胳膊之上猛地一痛,周秦猛然将我拉攥着转过身,我的眼睛触到了他寒浸浸的双目,心下一跳,随即挑起双眉,问道:“怎么,圣上还要强来?也罢,臣女不过是残破之身罢了,圣上想要如何,那还不是由着……”随即我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他吻上了我的唇,看着他在我唇上狠狠吸吮而过,待我回过神,正要动身时,这厮又停下了,他闭上眼,道:“仪儿,你且听着,你如今身体……未清,无论何事,我都是为了你好!”
他三番两次用了我,不是朕,我愣了半响,我心头百转千回,试探着问道:“刚才我、臣女看到有边陲的将士骑马入城,不知……”忽的周秦那厮睁开了眼,双眼微眯着看我,问道:“你是想问,你那族叔之事么?”
我沉默半响,想到当初对着钟容的那念头,微微一笑道:“听闻我那族叔为人虽彪悍,但是却是个实心眼的性子,而且颇有将领之才,此人若能投诚,于皇上而言,不是件好事么?”
周秦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他缓了神色,问道:“仪儿为何对我说这些?”
我闭上眼,将头搁在了他的肩上,有些疲惫道:“我累了,如今只想为自己和……争一争罢了。”
我头搁着的肩膀微微抖动,我看着半空中虚浮的一点,微微一笑:“怎么,皇上不愿?”
我被紧紧的抱着,那抱着的人力气极大,像要把我嵌入他身上一般的力气,我扬起唇,微微一笑。 

“仪儿,”周秦细细的吻着我的唇,我低头垂眸,他如今这般温柔的样子让我心头一疼,我伸出手缓缓环住了他的身子,他身体一颤,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红色茶靡花一般颜色的的云袖拢在他紫色的冕服上,交叉在上面宛如鲜血一般的刺眼。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有泪水在我眼角延出来,心中被冰寒一般的潮气侵蚀着,难过的难以忍受。
“我想见昭儿。”过了半响,我在沉默中轻轻出声。
“好!”周秦看着我,眼中一片温柔的缱绻,他皱着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仪儿,你要放心。”
我应了,他似是放心似是迟疑的看着我,我俯身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一触即离,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我要去见昭儿了。”
还为离身,周秦那厮手上用力,我又陷入了他的怀中,他将我的头按下,我被迫与他唇舌交加,这厮似是要吃人一般,伸舌搅动……
如此温存了好一番,他才放手,二人相离,银丝流转,青天白日的,我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他却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灼灼发亮,我从他身上起来了,低着头不再去看他,开口道:“我走了。”
转过了屏风,我能仍感觉到那目光停在我身后的背上,似要将我灼烧了一般。 
走出了景仁宫,我回头瞥了眼这座宫殿,冬日的阳光射在伸展而出的琉璃檐角上,闪得我眼睛一刺。那檐角似要向着天空腾飞而去。 

我东面的宫殿而去,昭儿住在东面的照阙宫,路上碰到了几位诰命夫人,见她们颤抖着避开了我,我挑唇抬眼踏步而过,并不在意。也许是因着前一阵与……华洁表面上的纷争,那些夫人避我如蛇蝎一般;或许是对我这亡国公主的身份尚有忌惮,心中暗叹一声;又或许,萧家如今不及以往,我在她们那里……长廊内,我站住了脚,扶着廊上栏杆,看着头顶白倾倾的日光,紧了紧手。 
也许,我这身份只有那大齐长公主、周家女儿周漪清敢来说话的,我皱了眉头,沈约不日便要和祁阳郡主范瑶辉订婚了,也不知她周漪清心中是如何……
我摇头而笑,松了阑干上的手,继续前行,罢了罢了,如今自己尚是自顾不暇,又如何有空余的精力去想那些。 

自我那兄长禅位亡故,他周秦继位登基,整个宫殿也如被修了好几修,除却如今周秦经常去的景仁宫,还有延禧宫及几座阁楼未动之外,其他宫殿园林都已被修的雕栏画栋,有些殿堂饰以金玉,珠帘绮柱,又逢周秦即位以来第一年,一时间,宫内如锦团簇簇,园宅盛营,宾客声伎,恣游声起,歌钟舞女,肆意不绝。
沿着长廊一路至照阙宫,那些热闹声响渐渐远去,又经过了一座苑,我扫了一眼“临春苑”二字金光闪闪,我愣了下,脑中闪过一副画面,漫天的光芒洒下,似有什么在我耳边喃喃,随即脚步往前一个踉跄,我被后面一个宫婢扶了下,随后那宫婢离手,向后离了几步远,我看着那宫婢的样子,皱了下眉,道:“抬起头给我看看。”那宫婢抬了头,我细细的看着此人,一身宫装,光洁的额头,头上插着一只粉色的纱花,看着我她双目中有泪光闪烁,我皱了下眉,身旁的宫婢们皆都是屏声静气的,“我之前见过你么?”我中指抚了抚太阳穴,那里有些疼痛,那宫婢却是闭上了眼,泪在两旁滑落,她恭敬的俯身,“婢女之前一直在景仁宫服侍的,婢女名唤疏梅。”
我噢了声,忽的出声道:“是春点疏梅雨后枝的那疏梅?”
宫婢柔声道:“是的,之前……郡主在景仁宫时,是婢女一直服侍的!”
“你是我贴身婢女?”我皱眉问,“之前,周、圣上不是宫中婢女一应放遣回家了么?”
“婢女乃是孤女,家中已无人了,是圣上洪恩”那疏梅抬头看着我,忽的跪下:“郡主,婢女这条命乃是郡主的,求郡主留婢女在身边服侍吧。”说罢突然将头重重磕下。
我笑了笑,道:“那你起来随我去照阙宫吧。”说罢继续前行了。

我让疏梅扶着我的手走着,边走边问道:“你是在我兄、先和帝时服侍我的么?”
疏梅道:“是的,郡主从小便是婢女服侍的,疏梅是齐妃娘娘给郡主的。”
听到我那母亲,我心猛地一颤,“前尘往事,我俱是忘了。”
我手下疏梅的手颤了颤,随后道:“郡主当初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若是没有发生那事,郡主如今只怕是已为祁阳侯府的主母了。”
我收回了手,定定的看着疏梅,疏梅抬着头看着我,眼中悲痛交加,我摇着头笑了:“前尘往事不可念,如今我只是向前看罢了。疏梅,我只怕自己已无多少时日了。”说罢若有所思的抚着腹部。

 “公主莫要如此,”我看着疏梅泪流满面,涕泪交加,她开口道:“公主,齐妃娘娘若是看到您这般,岂不要心痛死。”
我看着她,沉默不语。
走过了一座院子,我看着眼前华广壮丽的照阙宫,垂眸不语。
照阙宫是之前周秦在宫内所居之处,听说之前名唤离垢园,当时周秦是我兄长的陪读,但性子却很受父皇喜爱,父皇曾经赞他“处事不卑,风骨奇特”因此特准让外臣之子入了宫,让他住在了偏东的离垢园,本来是个极为寂静简陋的处所,后来因他周秦即了位,宫内大修时,特别派了匠宫大肆修缮了一番,庭以玉砖,杂以铜柱,横以名木,广营地宅,重斋歩阙,后被周秦特封为“照阙宫”。
只是,他周秦好一番心思,竟然让我兄长遗留之子住在了此处,他是借着仁义之名让昭儿成为众矢之的啊!
我抿了抿唇,踏过了门槛。 
我看着周围,赤石脂泥壁,胡粉涂之,丹朱色地,隐隐的香味传来,我吸了吸鼻,这香味颇为熟悉,一旁的疏梅解释道:“昭公子此处的香味乃是用冬青树子、木樨合成的,以冬青树子搅汁,与木樨同蒸,阴干后,熏炉内蒸着。说来,蒸香法还是公、郡主当时发明的。”
我点了下头,里间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我也不去打扰,看向一旁的女侍道:“此处倒是颇为安静。”
“圣上特下谕旨,不准任何闲杂人打扰东亭侯。”那女侍目不斜视的恭敬答道。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忽的一个飞快的影子从里间扑到了我身上,我被扑的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欢快而又颇为委屈的童音传入我的耳中:“姑姑,你总算来看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啦~~~~!





第30章 所思
我踉跄着勉强站定了身子,低下头,好生看着抱着我腰间的娃儿,轻轻的抚着昭儿的头发,几个月已过,这孩子的头发已经慢慢长大了脖子中间,我欣喜的看着这个孩子,微微一笑,正欲开口,旁边却又一个稚嫩而又平静的声音响起:“是巴陵郡主,阿莲向您问安。”说罢两手交叉于胸前,俯身。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给我行异国之礼的女孩,皱眉道:“竟然不知道阿莲公主在这里,只是,公主,此番是在大齐宫中,如此行礼,怕是给多事之人知晓,于你不利。”
“不打紧的。”只是总角之年的小夏国的和亲公主赫连阿莲抬起眼,与我对视,随即低头道:“阿莲于夏宫中便一直听闻郡主当年之名,郡主善制香,又多谋善断,常人见之忘俗,这只是为了表达阿莲对于郡主的敬拜之情。”
我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甚在意的挥手一笑道:“当年事迹,我已然忘却,况且,我萧仪如今已是不足一提,公主何必旧事再提。”
我看着赫连阿莲低下头,又再度抬头看向我,她脚步向后一退,朝着我微微曲身,我双眼一眯,这是大齐宫中的礼节,不甚在意地抬手道:“无妨。”随即低头看着昭儿,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何莲阿莲,我转头看向那赫连阿莲,最终轻叹出声。

见我过来,赫连阿莲自是退出了,我于室内看着她的离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 
这时,一盏茶忽的递到了到了我面前,我回过神,看着眼前低着头给我茶的昭儿,顿了顿,接过了茶却并不喝,我微微一笑:“昭儿,听闻、圣上特意给你选了处栖静之处,小夏国公主如何来了?”
昭儿抬头,似是思索了一番,随后看着我道:“我也不知,只是我觉得她身为小夏国公主,却不得因和亲不呆在此处受尽冷眼,况且,我看不惯那些人仗势欺人!”
我微微一笑,将昭儿拢入了怀中,心中却无力叹气,“听闻我那兄长是个极为温厚敦实的,昭儿啊……。”口中却凌厉道:“昭儿,你既然知晓赫连阿莲乃是和亲的公主,便必然知晓避嫌之礼吧。”说罢,我眼神在他脸上一扫,正好看到了他那尚未回过神的惊慌之态,我站起,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宫婢躬身退下,我直起身子,叹了声气:“昭儿,你可知,你原是我兄长,前大熙先和帝之子。”
景昭脸上陡然变色,神情慌张的看着我。见此情形我虽心下悲痛,却继续道:“可是如今乃是大齐的天下,如今乃是周家的天下,而我萧家子弟,皆是臣服于当今天子的。如今,他大齐天子厚待你,乃是、他身心仁厚,而我等,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你可明白?”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周秦或许在借景昭试探萧家,而萧家也在暗自试探,如今正是几派势力搅动之时,我不愿景昭因为自身原因被后宫寻得把柄。
我暗自观察者昭儿神色,原以为他会反驳,却看到他脸色沉静,随后抬头注视着我,口中坚定道:“姑姑且安心,昭儿知晓了,昭儿必不会让姑姑伤心失望。”
看这孩子如此懂事,我心中一片柔软,抱着他不再言语,一时间大殿中一片静谧。 

我细细叮嘱了昭儿些许事情,看着昭儿沉静的脸,我心中一片哀叹,为何这般懂事的孩子要遭受到这些。萧家于周秦已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而京城的几大世家大族也在暗自旁观,且因那日刘律阳的话,我知道这里面水深无比,而我深陷局中,我只能尽我所能保全昭儿。
我走出了照阙宫,白倾的冬日,已然有雪花落下,北风旋着雪花落在了我的脸上,寒湿湿的一片,寒风卷起我的衣袖,衣袖扬起,寒风灌入袖中,我向前而去。

因为下雪的缘故,我特意选了朱廊向着延禧宫而去,走到半路,前方有几人匆匆而来,我盯着前方的一人,面色变冷。
那人还是一身蓝色的袖袍,头戴平巾帻,见我而来,脸色带着嘲讽道:“原是郡主,相必郡主是从东亭侯那处来吧。”
前一阵周秦将他冯志新的妹子冯丽霞贬为淑仪,我脸色淡淡道:“原来是淑仪娘娘的兄长,萧仪有礼。”却并不动身行礼。
我暗咬银牙,杀兄仇人就在眼前,我却奈何不得,袖中握紧了拳头,我看那冯志新冷哼一声,他口中骂道:“红颜祸水。”
我扬起唇,冷笑出声,道:“这是说的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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