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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只白手套-第22章

小说: 一只白手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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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教授将女尸扶正,问道:“你刚才不是打中了尸体吗?怎么没有弹洞?”

    晨光走了过来,指指女尸右胸原先那个弹孔说:“就是这个,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击穿尸体,打中她后面的‘白手套’,我敢肯定他受伤了。”

    三个人听了都钦佩不已地点头。黄教授扳起女尸的右肩,俯身看了看她的背后,果然有一个弹孔。他放平尸体,绕过解剖台,走到晨光身边说:“来,让我先看看你的左肩。”

    这时,一个男助手正准备唤醒两个晕倒的女同事,突然发下地面上有一串尚未干涸的血迹,忙惊呼:“看,地上有血迹!”

    黯淡的月影不知何时已杳无踪影了,破晓时分,天『色』却愈发晦暗,彤云密布,把天幕挡得严丝合缝,已然东升的旭日哪里透得出一丝一毫的光亮。浓厚的黑云间忽有白光闪闪,仿佛天界有大人物要登场,闪光灯此起彼伏地闪烁。接着就传来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如同坦克车集群缓缓碾过云层。骤然间,一道霹雳,雷电齐至,原本朦胧的大地立即惨然失『色』,震耳欲聋的雷声让许多装有防盗报警系统的车辆唧唧喳喳地哭号起来。然后蚕豆大的雨点就疏疏落落地砸落下来,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梅花,一场豪雨便接踵而至。无数条密集的雨线忽正忽斜地横扫地表上的一切,腾腾雨雾变本加厉地模糊着世界,电光还在不住地擂鼓助威,气势汹汹,大有将桑田化为沧海之势。

    沈琴抱着保温桶,无奈地看着车窗外的倾盆大雨,雨大得如同车子行进在瀑布之下,水帘一层层地覆盖着车窗,前挡风玻璃外的雨刮器无论怎么疯狂地扫也扫不出些许空隙。出租车司机只能摇着头小心翼翼地缓慢行驶,路上所有的车也都一样开着车灯甚至还开着防雾灯,如蜗牛般慢慢爬行。等出租车好不容易挪到市公安局大门口时,很早就起床出门的沈琴也已经超过了正常的上班时间,当她跨出车门撑开雨伞时,雨却作弄她般突然变小了,天『色』也亮了很多。

    沈琴走进大办公室,发现重案组的其他人好像都已经到了,围成一团在有说有笑地议论着什么。她走上前去,只见被围在核心的是晨光、老廖、小乌和小洪,晨光的左臂竟然吊着绷带,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之情,问晨光:“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晨光轻松地笑了笑,刚要说话,小乌已经抢先开口了,眉飞『色』舞地说:“昨晚又发生了一幕晨队只身大战‘白手套’的故事,真是惊险刺激啊!”于是便将解剖室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如同他亲眼目睹了一般,不但绘声绘『色』还添枝加叶,连刚才已经听过一遍的同事们还是不由听的津津有味。

    末了小乌说:“彭教授他们意识到女尸的重要『性』,就没有休息,连夜解剖检查、采样、化验,哎呀他们那一套我搞不懂。头儿为了防备‘白手套’去而复返,就把老廖、小洪和我都叫过来了,我们俩里俩外地守护着解剖室,保证解剖检查任务顺利完成。”

    老廖叼着烟,一脸轻蔑地接口说:“就你那点胆『色』,头儿就不该叫你来,看见被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脸儿都白了,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咯!早先还是囫囵尸体的时候,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儿,恨不得多看几眼呢,只当看『裸』睡的美女了!”

    同事们哄堂大笑,小乌也无所谓,毫不尴尬地跟着傻笑,好像执行了一夜的宿卫任务一点也不疲惫似的。

    沈琴没有笑,问晨光:“你伤得严重吗?”

    晨光不以为然地说:“没事,软组织挫伤,是彭教授非要把我膀子吊起来的。”

    沈琴这才把心放下,脸『色』也没那么紧张了,又问:“你既然预料到‘白手套’会回来抢尸体,为什么不事先布置任务?我们一起设伏,看他还怎么逃?你也不至于受伤。”

    有不少同事也都附和她的看法,晨光摇摇头,笑着说:“难道你们不知道‘白手套’有飞天遁地腾云驾雾的本事?我想他多半知道我们昨晚诱捕他,他来无影去无踪,他想知道什么我们很难瞒住他,没准儿现在就站在墙根偷听呢。只有装在脑子的事他偷窥不着,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做出全无防备的样子,让暗中窥探的他无所畏惧,才会放心前来。”

    所有人都点点头,暗自赞叹,沈琴虽然心中钦佩,嘴里却说:“你这样跟他单打独斗是个人英雄主义!”

    闻听此言,同事们有的暗自偷笑,有的罔顾左右,有个找旁边的人说话,晨光则面现尴尬,不敢接口,干脆直接换了话题,说:“昨晚收获是巨大的,一是那具女尸,肯定隐藏着重大线索,否则‘白手套’没必要来偷抢;二是他的伤一定比我的伤重,地上的血迹就是证据;三就是那血迹本身了,等彭教授他们做完dna检测,他的『性』别、年龄乃至体貌特征都会被确定下来!”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意,显得很振奋,活跃的小乌轻轻拍着晨光的肩膀说:“头儿,你不愧是警局枪神啊,那么小的枪眼,你竟然真能借它的道,太神了!”

    『性』格内向的小洪一直都没『插』嘴,此时忍不住问道:“头儿,你就不怕弹头『射』进去撞到我开枪留在里面的弹头吗?还有,既然你知道‘白手套’就在女尸背后,为什么不直接对着尸体的颈部旁边开枪呢?”

    沈琴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她手里还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她特意为晨光准备的早餐,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又在这里没完没了的谈论昨晚的事,早餐要凉了。当然她还有另一重心思,多少有些嗔怪晨光没有留她下来一起伏击‘白手套’,甚至连后来保护尸体解剖也没叫她,当然她也能因此感受到晨光对自己的爱护。

    沈琴一进来晨光就看到了她手里的保温桶,但完全体察不到她此时的心思,笑着给小洪解释说:“你那一枪是在她飞起之后『射』击的,有一定的仰角,而我当时是平『射』。另外你们也都应该了解的是弹头『射』入身体后必然会翻滚,最后停留在什么位置很难说,一般都不会在弹道上。否则从体内取弹头就无需做手术了,直接拿一把细长的镊子从弹孔伸进去就可以把弹头夹出来。”

    有的知道这个知识的,默默点头,有的则是头一回听说,觉得很长见识,更加敬服他们的队长。

    晨光接着说:“我之所以不选择盲目向尸体后面『射』击,是因为‘白手套’显然已经有了准备,他转动尸体一直挡住我的枪口,那么他的身体一定都收缩在尸体背后。而他既然把尸体抽立起来并能转动它,必然双手是撑在尸体背上的。我务求一击而中,很有可能再没第二次机会『射』中他,事实证明我后来确实再也没能击中他,因此就只能选择借用原先那个弹孔,只有那里才能保证『射』穿,也只有那里能命中他的身体……”

    说道这里晨光顿了顿,不无遗憾地又说:“他受伤后动作还是非常敏捷诡异,看来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打中他手的可能『性』很大。”

    老廖弹弹烟灰,说:“可以啦,头儿,都被你一个人包办了,咱们都下岗得了!好了好了,散会散会,该干嘛干嘛了啊。”说完,偷偷向沈琴坏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第十一章 3。中场

    “根据交警提供的资料,我觉着恒隆高速公路上的两起车祸绝对是人为,不可能是什么意外。”老廖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的o型胡很有型,很『性』感,是刑警大队里出了名的。

    “具体说说。”晨光递给老廖一支烟说。

    “我是这么分析的,你看啊,”老廖点上烟,指着红『色』商务车车祸现场的照片说,“这辆车先玩完的,从地面胎痕看得出来,它是突然急转方向盘导致侧翻的。”

    老廖又指着宾利车车祸现场的照片说:“再看这宾利,距离它开始侧滚很近的地方有明显的急刹车痕迹,按说宾利这么牛b的车即便高速状态下急刹车也不至于造成那么严重的事故,所以我认为都是蓄意制造的车祸。”

    晨光边听边思考着,点点头问:“那你觉得是‘白手套’干的吗?”

    老廖在烟灰缸里弹弹烟灰,胸有成竹地说:“绝对是他丫干的!高速公路入口录像证实商务车在前,宾利车在后。在商务车躺着的位子附近有宾利车刹车变向的胎痕,显然宾利车一直跟在商务车后面,在商务车侧滚停下时躲避相撞从旁边闪过去的,宾利车轮胎上有商务车的玻璃碎片,也能证明这一点。而两个车上的人都是钱大头一伙的,自己人都被逛『荡』成那样了竟然不管不顾的还继续朝前开,就像没看见似的,那肯定是逃命嘛,什么人能把他们吓成那样?‘白手套’咯!”

    晨光点头说:“不错,你的分析我都同意。其实还有一点可以证明是‘白手套’干的,在两车相距近六公里的路面上都有血迹,而这血迹是躺在宾利车出事地点附近那个胖子的,商务车里有他的血迹,宾利车里没有,车外却有,只能证明这胖子原本在商务车里,但他却一路滴血追上宾利车,最后跑到宾利车的车顶上去了,你说这如何解释?”

    老廖笑了:“好解释得很嘛,‘白手套’提溜着血咕淋当的胖子,施展凌波微步,追得宾利玩命逃啊,最后还是被追上了,‘白手套’把死胖子往车顶上一扔,车里的钱大头几不被撞死也已经被吓死啦。”

    说罢,老廖哈哈大笑,他知道钱大头一伙不是好人,死了活该,所以对“白手套”这个强劲对手也存了三分敬意。

    晨光淡淡一笑,说:“你还笑?伍队都愁死了,他们一死,那边一网打尽毒品链条的协同作战计划恐怕就要泡汤了。”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沈琴和彭教授,晨光忙站起身来请彭教授坐下,说:“彭教授啊,忙了一个通宵了,你还是先回去睡个觉……”

    彭教授一抬手阻止了打断了晨光的话,说:“我们都想休息,‘白手套’让吗?说正经事。”

    晨光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只好正襟危坐。

    彭教授又说:“那女孩是刚刚怀孕的,胚胎和地面上的血迹dna检验结果证明,那女孩怀的孩子就是留下血迹那个人的。此人是o型血,年龄大约接近四十岁,身体很健康,没有什么疾病……暂时只有这些了。”

    “没有发现他们隐身的秘密?”晨光颇感失望地问。

    “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物质,现在国际上也没有什么『药』物或技术能令人隐身。”彭教授疲惫地摇摇头。

    晨光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只有这些线索,“白手套”何必跑来偷抢尸体呢?沈琴见大家沉默,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女孩的怀孕与黄雨佳报案被强『奸』联系到一起想就有些蹊跷。”

    “哦?!”几个人都抬起了头。

    “当时给黄雨佳做身体检查,没有发现体内残留任何精『液』……”

    老廖咧着大嘴『插』口道:“难道强『奸』还有戴避孕套的?”

    ——

    本来“白手套”话题已渐趋平稳,在媒体和公众中已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热度,毕竟这是个求新求异且浮躁不堪的年代,很难有什么事物能始终紧紧抓住大家的眼球。但恒隆高速公路上两起惨烈的车祸,八条人命,死的又不是普通人物,再加上鸿鹄食府后面抓捕“白手套”的行动,一时间,“白手套”的热度再次高涨。但话题的核心转移了,从对“白手套”除暴安良、惩治贪官的事迹传说,转变为对“白手套”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死是活的争论上。鸿鹄食府非但没有感受到诱捕行动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反而生意更加火爆,餐餐客满、日日排队,其v型建筑靠里能看到后院的座位和包间更是被预订到中秋节。店内服务员仿佛都兼了一份现场说书的差事,头头是道不厌其烦地给客人们讲述诱捕行动那晚的故事。

    也许是“白手套”伤得不轻,在此后的两周时间里,警方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新消息,似乎销声匿迹了,只有公众还在编造、附会新故事。这期间,夕阳从云州回来了,除了云州的项目已步入正轨无需她镇守外,似乎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但她自己也不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到底是想见几乎天天有电话或短信嘘寒问暖的聂云飞,还是用短信解释了误会却再没任何关心和问候的丈夫晨光。她没有告诉聂云飞自己回来了,因为她知道他总有办法获知自己的行踪,她把回来的消息提前告知了晨光,而他是不知道似乎也不关心自己行踪的。

    回来了一个多星期,夕阳没有再提那次误会的事情,晨光也没为此再做什么解释,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晨光不可能因为“白手套”的暂时休息而有丝毫懈怠,反而更要抓住这个空隙挖掘和整理线索,思考新的抓捕策略,依然早出晚归,使夫妻俩在一起吃饭说话的机会都很少。聂云飞虽然知道夕阳回来了,也还是常常短信联系,但并没有约她见面,这让夕阳似乎有些失望,也少了许多不安。云州的项目遥控即可,公司总部也暂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随时过问,所以她觉得心里有点空,便决定趁这个周六是晨光的生日改善一下家庭气氛。

    夕阳这次是颇费心思,竟然在随时爆满的鸿鹄食府订到了一个包间,就是为了让晨光去听听那里关于“白手套”的故事,也听听关于重案组组长神乎其神的传说。这次晨光也不敢怠慢,并非因为是他的生日,而是想弥补自己忽略结婚纪念日的过失,同时又逃避想借机疯狂轻松一下的同事们,躲开沈琴让他心跳又不安的眼神。

    夕阳经过精心打扮,一改平日的素面朝天和职业装束,典雅中不失妩媚,三十三岁的她重现了多年不见的娇美。下午在美容店刚刚化好妆时,她自己也被镜子里的夕阳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还有这般姿『色』,差不多近五年以来都是干练的女强人形象,连言行举止、思维模式都一体被装进了商界巾帼的套子里,几乎忘却了自己的本『色』。晨曦今天也格外靓丽,她从来都非常懂得打扮,她故事漫画里的女孩子无一不是穿得既漂亮又有个『性』,也不知道她是按自己多变的风格在设计人物形象还是按人物形象来装饰自己。就连一向穿着随意的凌一彬也被她着意包装了一番,颇有些简约不简单的味道。相比之下,寿星晨光反到变成最不出『色』的一员,黝黑俊朗的脸上难掩倦容,黑『色』的t恤、深『色』休闲裤和凉皮鞋,更显得沉稳有余而活力不足。

    鸿途包间里,晨光坐了首座,夕阳和晨曦分坐左右,凌一彬坐在寿星对面。菜品还没摆上来,晨曦便动起手来,不厌其烦地在生日蛋糕上『插』蜡烛,要『插』三十五支。女服务员则应夕阳的要求一边摆设餐具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发生在他们后院抓捕“白手套”的故事。也许他们老板请人专门加工润『色』编写了剧本,故事显得颇有章法,一波三折、精彩纷呈。夕阳、晨曦和凌一彬没有听晨光讲过真实的过程,虽知道服务员的描述未必如实,但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有晨光听得哭笑不得,但他无意『插』嘴,乐得做个听众,只是听到服务员绘声绘『色』地描述重案组组长如何英俊潇洒、如何神勇无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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