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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只白手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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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待那保安发出骇人听闻的鼾声,就站起身来,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刚刚绕过一组服装柜,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迎面站立在黑暗中,但那个人竟然没有头颅,不由退了一步,头皮一阵发麻。

    

第十八章 4。返程

    晨光惊得倒退一步,本能地就去拔配枪,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只得向侧旁闪去。他闪身到一组衣柜的旁边,不见那无头人追来,定了定神,便即怀疑刚才所看到的就是“白手套”,因为身上穿了衣服,显出人形,而“白手套”的头则看不见。心念及此,不由高度兴奋起来,只可惜手枪放了在外面的垃圾袋里,赤手空拳不知能否对付可以飞檐走壁的“白手套”。他猫下腰,决定从左边绕过去看个究竟,但刚一转身,就见黑暗中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对手竟然悄无声息就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背后,行动之迅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不及思索,本能地使出了擒拿手,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向旁一带,反身一扭。这一招迅捷狠辣,只要对方躲不开这一扣,就必将被制住,无法反抗。只听“咔嚓”一声响,晨光觉得手上重量一轻,对方的前臂竟然被硬生生给扭断了下来。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远比方才看见无头人和手臂挡路时更为强烈。晨光的惊异在于对方的手臂骨骼可以被折断,但肌肉韧带怎么可能在这一扭之下就断开了呢?不过他的惊异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他已感觉到抓在手里的半截手臂又硬又轻,根本不是真人的手臂。他提起那截断臂在微光中辨认,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时人体服装模特的手臂,被他从肘部揪了下来。再转身看那断臂的模特,胸部高耸、拧腰送胯,却是一个身着时装的女人体模特。

    晨光心想:那么刚才看见的无头人多半也是个模特了,无头模特在服装店里也很常见,黑暗中看不清楚,竟然被木头人吓成这样,真有点哭笑不得。他正准备绕过去确认那个无头人是否模特时,就听见那个保安停止了鼾声,听声音应该时从床上下来了,并且有电筒的光柱『射』了出来,显然是被刚才的声响惊醒了,此人虽鼾声如雷,到能如此警觉。他急忙将模特的前臂装回原处,侧身直挺挺地站在一排服装架的凹处,右手『插』进一件衣服的里面,避免被发现。

    随着晃动的电筒光柱,晨光看清了刚才看到的无头人果然是个无头的人体模特,穿着t恤、西裤站在那边。不一会,肥胖的保安走了过来,照来照去,在晨光刚才扭下手臂的模特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继续往前走,向晨光站立的地方走来。晨光凝神敛息,看着胖保安一晃三摇地越走越近,电筒光不断扫过他的身体,而保安视而不见。保安走到晨光身边时,一脚正好踩在晨光左脚的脚趾上,把晨光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其实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保安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便停下来,挪开脚,用电筒照亮地下。晨光本能地将左脚往后缩,保安什么也没看见,又俯身看了看,见地上确实没有任何东西,说了声“见鬼”便转身回去了。

    晨光轻轻嘘了口气,蹲下『揉』『揉』左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保安的鼾声又震天价响了起来,晨光在黑暗中找了一件长袖的牛仔衬衣和一条牛仔裤,又找了一双登山鞋。他虽还没想清楚什么时候需要穿衣服,但他知道自己原来那身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因为那是失踪前晨光的重要外形特征。他接着又从模特身上拿了一副墨镜、一顶网球帽、一条像手帕一样的围巾和一双薄薄的皮手套,将一个装扮很酷的男人体模特剥得只剩下衬衣、短裤,显得很傻。需要的东西差不多就这些了,他准备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忽又想起还需要一个背包装东西,便又回身去找。这时他在一个矮衣柜的上面看到一个装饰品,是一个摩托车模型,上面骑着一个装备齐整的车手,不禁大受启发:我何不找辆摩托车骑回去,带着头盔手套,就没人觉得奇怪了,而且回去后还可以继续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跑。对,赶快出去找一辆摩托。

    晨光找到背包后,将新的衣物等东西都放了进去,背在肩上。他回到后门的小铁门旁,见胖保安就趴在门边的行军床上呼呼大睡,看了看铁门上的暗锁,如果去打开它难免发出声响。他稍一踌躇,就走到胖保安身旁,暗道一声“抱歉”,挥手一掌砍在那人的后脑与脖子的交界处,鼾声立止,保安已然昏了过去。

    晨光来到门外,把新的衣裤鞋帽全部穿上,衣领竖起,围巾罩在脸上,如同一个蒙面人,墨镜也戴上,心想就算有人看到,顶多奇怪,不至于被吓死,都怪今晚的月光太刺眼。收拾停当,又将垃圾袋里的衣物转移到背包里,然后大模大样走向大街。下一步的目标是摩托车和摩托头盔。

    彤县县城虽然不大,但晨光地理不熟,找了好半天,眼看天都快亮了,也没找到一辆摩托车,只找到了一家摩托车专卖店。他站在专卖店的橱窗外,看着里面成列的摩托车有点束手无策。如何才能将里面的摩托车拿到手呢?破窗而入?就算这十多毫米厚的钢化玻璃能被撞破,自己也多半要和本地110展开追逐赛了。这时,远处传来公鸡的打鸣声,他不敢耽误,只好走向另一条街继续寻找摩托车。钻出一条小巷,迎面看见朦胧中有一辆加长的大货车停在路边,他抬头一看,不由感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辆大货车上满载着上下两层崭新的摩托车,货车的发动机并没熄火,从车窗看过去,驾驶位上竟然没有人。晨光觉得奇怪,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却见旁边有一间公厕。他略一思忖,估计司机是临时停车上厕所去了,竟然也不怕有人把他的车开走。晨光退后两步,隐身在墙边的黑暗中,等待着。不一会,一个魁梧的男子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向货车走去。晨光就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待那男子正要去拉开车门时,他像对付胖保安那样如法炮制,一下将那人打昏。

    打晕那人衣服反掌,但要将其搬到驾驶室里却殊非易事,那人的块头比晨光更为高大,体重更是晨光双倍。晨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魁梧的司机拖到驾驶室里,喘了口气才将货车熄火,拔下车钥匙。先在驾驶室里找到了几个包装完好的新头盔,他取了一个就跳出驾驶室,用钥匙将车门锁上,然后又将钥匙从车窗的缝隙处塞了进去,这样外面的人就进不去了,不至于让司机又被别人顺手牵羊给打劫了。

    接着他爬上车厢,在上层最后一排解开一辆铃木摩托车的锁扣,从包里取出工具钥匙将摩托车发动,然后戴上头盔,潇洒地扣上面罩。手上油门一送,轰的一声就驾车从货车车厢上飞落下地,就地漂亮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绝尘而去。

    天蒙蒙亮了,公鸡的啼鸣声此起彼伏,薄薄的晨雾在空气中舞姿曼妙。路上开始出现晨跑的人和蹬着三轮赶早市的农夫,一些小餐饮店也开了门,门口的蒸笼上冒出腾腾热气。摩托车上的晨光正觉得及饥肠辘辘,昨天在套间里吃的那点东西早已消化得干干净净。便停靠在一家小餐馆前,不敢取下头盔,也说不出话,他用手指了指小笼包子,买了一屉。他找了个僻静之处,摘下头盔,狼吞虎咽将六个包子塞了下去,然后便驶往返回省城的方向。路上还加了一次油,加油站的女孩一直好奇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

    黄雨佳输完『液』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她又偷偷跑到母亲的病房外看了一眼才离开医院。这是第三次输『液』了,她康复得很快,只是医生要求必须把一个疗程的『药』物用完,既然用了抗生素就必须用彻底。她脸『色』虽然还不太好,但精神已基本恢复,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给凌一彬打个电话,或者干脆去他公司里找他,至于找他干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自从那天在街上遇到凌一彬,凌一彬为她抱打不平,反而险些被别人殴打之后,她就对他深有好感。加上第二天自己淋雨发高烧被凌一彬送到医院救治,又为她母亲雇佣了一个照顾吃喝拉撒的工人,她更是心下感激。尤其是那晚在她的住所,忽然抑制不住地想得到他的拥抱,也许是无助,也许是孤独,也许是令人发指的惨痛遭遇,她需要一个宽厚有力的肩膀。她在他怀里一阵痛哭之后,慢慢平静下来,希望他问自己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但他没问,只是一直默默地抱着她,默默无语,更没有非分的举动。这让她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但凌一彬有女朋友了,她便又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所以那一场哭泣哭了很久很久。

    

第十八章 5。九五年的夕阳

    “真他妈不够意思见利忘义口是心非重吃轻友可同苦难不能同享乐还口口声声碳纤维超白金五人同盟结果偷着『摸』着吃火锅也不通知我们吃完了还寡廉鲜耻嬉皮笑脸给我打电话!”老六一口气不带句点的向电话里骂到几乎背过气去。

    “什么!找不到我们?”老六的嗓子真好,“啊,昨下午我和景儿联系花篮去了——找不到就不能改天吃——我们正在装车呢——花篮呗——放心啦——喂,今晚彩排是吗?——几点?——好好,回见!”老六挂上了电话。

    景儿走过来说:“装完了,走吧。回公司还是去体育馆?”

    “直接拉到体育馆,公司还没那么大的地方放这些花篮呢。”老六说。

    艳阳中的市体育馆棱角显得格外分明,在蓝天映衬下十分的醒目,四周林立的高楼反不及这形如爬伏的螃蟹的建筑来得宏伟。体育馆外是大片的广场,整齐的广场砖被晒得蒸腾着袅袅的热气,体育馆庞大的身躯仿佛在空气中微微扭动,颇有海市蜃楼的味道。

    司机只把花篮搬进体育馆就开车走了,老六和景儿走进体育馆立即觉得凉快多了。晚会的舞台布景都已经搭好了,巨大的横贯体育馆的晚会横幅上书“爱比水深赈灾义演”,可能是因为没有灯光,原本猩红的大字显得血『色』黯然。一些人正在调试音响,全套超大功率的健伍专业音响震得体育馆内嗡嗡作响,使原已空旷的大厅显得更加空旷。

    老六转身对景儿大喊:“我们把这些花篮摆到舞台前去!”

    景儿皱着眉头指指悬挂在体育馆顶棚上的四个比大立柜还大的音箱摇头,除了震耳欲聋的命运交响曲什么也听不见。

    老六只好对着景儿的耳朵又喊:“把花篮摆到舞台前头去!”

    景儿点点头。他们正摆花篮,老六突然觉得有人踢他,扭头一看,夕阳正笑眯眯地站在他背后,对着他张了几下嘴。老六冲她喊:“你说什么?!!”

    夕阳只好把老六的耳朵揪到她适合的高度,大喊:“我刚才就在看台上!叫你们半天了!我嗓子都哑了!!!”

    老六『揉』『揉』耳朵,也揪住夕阳的耳朵喊:“帮我们摆好花篮!有话出去再说!太闹!!!”

    夕阳又去对着景儿的耳朵喊了几句,她们俩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女人之间最大声的悄悄话了,不过老六近在咫尺也没听见一个字。很快,花篮摆好了,三人往外走,夕阳又贴着老六的耳朵喊:“昨天晚上!我和洋芋、土豆(突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了)吃火锅去啦!!!”

    最后几个字在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齐向这边望来。音乐一停,体育馆里显得特别安静,人的呼吸都顺畅多了,浑身似乎一轻。而老六的头皮则被夕阳最后那几个字震得发麻,被贴着喊话的耳朵象进了蚊子似的嘤嘤『乱』叫。他呲牙咧嘴地掏着耳朵劫后余生般看着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姐,半晌终于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此仇不报,枉为七尺男儿!”夕阳听了立即捂住耳朵尖叫着撒腿就跑。

    老六边走边对景儿说:“你也不是东西,幸灾乐祸的!”

    景儿抿着嘴,晃着脑袋不以为然地说:“我没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你啦。”

    “最毒『妇』人心,没一个好东西!”老六恨恨地嘟囔,不过景儿那神态很可人,老六骂的完全言不由衷。

    “你不怕我把这话汇报给你的潇潇小姐吗?”景儿笑着威胁,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刚到体育馆出口就觉得热浪扑面,迎面而来的阳光格外耀眼,使人的瞳孔迅速缩小。老六和景儿适应了好一阵才看到夕阳在远处一辆出租车旁冲他们招手。

    “打的?到公司才几步路。”景儿觉得不妥。

    “那么热的天,你还想走路?替老板节约还是想健身哪?”夕阳看着景儿就如同看着一个傻瓜,“你身材够好了,我都不怕胖,你怕什么?”

    景儿没主意地看着老六,老六却已经拉开了车门,说:“客户部的那几爷子天天打的,凭什么咱们不能啊!上来吧,开票报销!”

    景儿坐上了车都还不塌实,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能给报吗?”

    “放心,义演正在关键时候。人手本来就不够,谁撂挑子他都得玩完!”老六得意地分析着。

    “他秋后算帐呢?”景儿真是谨小慎微。

    坐在前座的夕阳一扭头:“你还打算给他长干哪?他就象希特勒的亲弟弟!”

    电梯刚上到二楼就停了,门开处,一位身姿娉婷、容貌娇好、穿着入时的妙龄少女款款步入电梯。老六眼睛正发亮时突然发现夕阳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用夸张的动作掏出手绢捂住了口鼻,而景儿则直往老六身后躲。老六还没来得及感到莫名其妙就有一股极刺鼻的象烂鞋垫又象氨水的令人窒息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明白了,是这美少女的狐臭。老六似乎不好意思地打开了电梯里的换气扇。三楼,四楼,门开了,少女没有下的意思,老六他们忙不迭地下了电梯,而他们的公司在12楼。

    老六很有绅士风度地冲着那少女微笑,少女也报以同样『迷』人的微笑。直到电梯的门完全合拢,老六两眼一翻向后就倒,景儿急忙将他扶住。夕阳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说:“老六……我,我真佩服你啊,离她那么进还,还能面带微笑。”

    老六九死一生般地喘着气:“我,我根本就……没呼吸,练了……半天肺活量。缺氧,缺氧!我得申报憋气时间最长的吉……吉尼斯记录!”

    改乘另一部电梯,三人回到公司,正好午饭送来了。公司里只有土豆一个人,看来到在忙今晚彩排的事。老六端着盒饭看了一会,叹口气嘟囔:“这是人吃的吗?”然后夹出一大片肥肉扔出了窗外,问土豆:“洋芋呢?”

    “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土豆嚼着饭说。

    “是不是女朋友召唤啊?!”老六又挑出一片肥肉。

    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盒饭的夕阳走了进来:“没听他说过有女朋友啊。——嗳,老六!怎么那么挑嘴,幼儿园阿姨没教你吗?”她看见老六正准备往窗外扔肥肉。

    老六找到救星似的,把饭盒送到夕阳面前:“太好了,这里的肥肉都送给你,不要钱!”

    “谁说我要吃了?!”夕阳忙不迭地躲开。

    景儿笑着说:“她劝你吃肥肉还不是为她饭里的肥肉找销路。”

    土豆含饭大乐,老六“呸!”了一声,那片肥肉飞出窗外。

    突然楼底下传来叫喊声,似乎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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