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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只白手套-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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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墨水。墨水瓶疾飞过去,撞在了门框上,“啪”的一声玻璃瓶爆裂,墨水飞绽。“白手套”在即将闪身出门的刹那间,身上被溅得斑斑点点。

    晨光的用意很明显,警方既然大举来援,“白手套”必然寻机逃遁,但只要让他身上溅上墨水,他敢破窗而出就难逃狙击手的子弹。

    果然,“白手套”虽知外面警察正在合围,但已不敢冒然冲出了。两人从二层打到了客厅中,跃层公寓的客厅空间很高很大,对更善飞檐走壁的“白手套”来说,局面就大大好转了,所以他也不必急于逃遁。

    ——

    晚饭后,小区里出来散步的人多了起来,但是却被从小区前后两个大门涌进来警察惊呆了。两个纵队荷枪实弹、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背心的警察,迅捷地分成四支,分从四个方向朝晨光家所在的那栋楼合围过去。小区的保安和一些穿着常服的警察驱赶着小区里的人们,要求他们立即回家,关好门,不要出来。

    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一架直升机由远及近,卷动着巨大的气流,直扑晨光家那栋楼的天台。小区里的所有住户几乎都被惊动了,惊愕地从窗口向外张望。

    沈琴忍着腰肋上的疼痛,走到窗前,看着天上、地下忙而不『乱』的围捕行动,为自己无法加入其中暗暗叹息。她从高倍望远镜里看了看对面晨光家客厅的落地窗,窗内没有灯光,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她知道即便那里面开着灯,也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在那里打斗的是两个隐形人。从耳机里传来的清晰的打斗声,说明他们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客厅,沈琴真想立即飞过去助晨光一臂之力,她这边的落地窗和对面的落地窗,直线距离不过三十米,但感觉是咫尺天涯。

    直升机降落在了对面的楼顶上,几个黑影从机舱内跳出。附近几栋楼的楼顶也都出现人影,是狙击手。

    突然,对面的落地窗爆裂了,一个黑影从窗内飞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那黑影在空中散架了,碎片四散坠落下去。

    沈琴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自己的视线忽然间模糊了,原来是面前的玻璃一下子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裂纹,随即就如同雪崩一般坍塌下来。

    沈琴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然后就觉脖子上一紧,自己腰间的佩枪已经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房间里监视小组的人员都大惊失『色』,一起掏出了手枪。

    沈琴像是被勒住了脖子,仰着头僵直地站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一把手枪悬浮在空中,顶着她的头,她身体旁边的空中,有一些黑斑在上下剧烈起伏着。

    监视小组的人员都已经明白过来了——沈琴被破窗而入的“白手套”劫持了,都呆呆地举着枪,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就听一声爆喝:“都给我滚出去!”

    显然,那是“白手套”的声音,他继续叫道:“快滚,否则我一枪打爆她的脑袋。”

    监视小组的人员虽然紧张,但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眼前的局势一目了然:“白手套”虽然劫持沈琴,但他并不敢轻易『射』杀她,沈琴一死,“白手套”手里就没了砝码,便只能束手待毙了。监视小组的人员没人后退,都依然举枪对着沈琴的旁边。

    忽然,沈琴头边的枪一闪,枪响了,一个监视小组人员应声倒地。那枪旋即又顶住了沈琴的头:“快滚出去,把门锁上!”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照他说的做,你们都退出去吧。”

    是晨光的声音,沈琴虽受挟制却毫不慌『乱』,此刻听到晨光的声音不由眼圈发热。

    监视小组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背起被“白手套”击中的组员,一起都退出了这套公寓,锁上了门。

    ——

    陆局和甘诚站在楼底下的通道上,他们面前的地上是一堆解体的木质餐椅的碎片,是刚才从晨光家里撞破玻璃飞出来的,在空中就被几个狙击手『射』成了七八块。监视小组已退了出来,中枪的人员被救护车拉走了。陆局和甘诚知道战场已经从晨光家转移到了对面楼里,棘手的是现在“白手套”挟持了沈琴。陆局了解沈琴的本事,若在平常,她反挟持的能力非常强,无需担心。但现在沈琴重伤在身,势必难以脱身了。目前只好先按兵不动,等待与“白手套”的谈判,且看晨光能否扭转局势了。

    ——

    沈琴强忍着腰肋上的痛楚,微笑着对晨光说:“晨哥,你是神枪手,你又能看得见他,桌子抽屉里还有一把枪,快点解决他吧,他弄得我好痛。”

    晨光看看沈琴,又看看将全身都隐在沈琴身体后面的“白手套”,摇摇头说:“他也是神枪手。”

    “白手套”笑了:“嘿嘿,原来你已经认出我来了?”

    晨光沉声说:“曲骏,你的枪法一直都比我强,只是你的心不静。”

    “你们认识?!”沈琴愕然了。

    “是的,”晨光说,“刚才我才认出来,他是我十多年前『射』击队的队友,曲骏。”

    “白手套”忽然纵声大笑:“哈哈哈哈,曲骏早就死了,我叫聂云飞!”

    聂云飞?!晨光惊异了,夕阳曾经跟他提到过这个名字,是她云州项目的主要投资商。

    自称聂云飞的“白手套”继续说:“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对,我就是你老婆的投资商,不过不止是投资商,还是你老婆的情人,哈哈哈哈!”

    沈琴听得怒不可遏,喝道:“住口!!你这个人渣,夕阳姐怎么可能和你……”

    “哈哈哈哈……”聂云飞还在狂笑不止,“她怀孕了,但你们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吗?晨光,你老婆现在正怀着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4。怀旧(上)

    在聂云飞的狂笑声中,晨光静若止水,而沈琴却骤然发难了。她右臂一个肘锤撞向身后的聂云飞,聂云飞颇为机警,笑声不止的同时胸腹后缩。谁知沈琴这一击却是虚招,她的左手上已多了一副雪亮的手铐,右手一把抓住环扣在自己脖子的聂云飞的左臂,左手挥铐疾扣聂云飞左腕。聂云飞以为沈琴在重伤之余已经使不出什么凌厉的手段,而且自己有枪在手,是故并未严密提防,却不料闪开肘锤却被手铐扣住了左腕。他大惊之下,一瞬间不知该倒纵出去还是立即『射』杀沈琴,无论跃开还是开枪,都意味着失去了对人质的挟制,所以他竟然出现了些微迟滞。也就是这一点点迟滞,沈琴已将手铐的另一边扣在了自己的右腕上,将聂云飞和自己铐在了一起。

    待聂云飞醒过神来,为时已晚,他和沈琴已经被牢不可破的警用手铐连在了一起。他气急败坏地用枪顶住沈琴的额头,大叫:“钥匙拿出来,否则我立刻打爆你的头!”

    沈琴慢慢坐倒下去,脸『色』苍白,痛苦地喘着气,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留下来。她并不是胆怯害怕,而是刚才那一锤一抓一扣已让她肋部的骨伤牵扯得痛不可当,全身脱力。她抬起头迎着枪口,看着枪的上方,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说:“那你就开枪吧,你想带着我的尸体逃走吗?”说完,她就晕了过去,身体瘫倒在地。聂云飞被手铐拉扯着,不得已只好蹲了下来,枪口依然指着沈琴的头。

    站在五米之外的晨光看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几乎惊呆了,他也没想到沈琴能在伤重如斯的情况下出手,那兔起鹘落的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他心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此时沈琴依旧在聂云飞的挟制之下,晨光深悔自己反应迟钝,应该在刚才沈琴出手时也立即出手,便可一举制服聂云飞。

    这个聂云飞正是夕阳云州项目的那个投资商聂云飞,也就是那个在一段时间内向夕阳示爱的潇洒英俊的绅士。但此时的他已全无那种略带忧郁的贵族气质了,而是脸如死灰、目『露』凶光,不过他已经开始恢复沉着,不再歇斯底里了。

    晨光看着对面这个已改名为聂云飞的夕日队友曲骏,心里五味杂陈。加上刚才聂云飞说夕阳怀的是他的孩子,晨光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不能不被干扰,这也是他刚才没有及时配合沈琴的原因之一。他关切地看着昏『迷』的沈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聂云飞说:“你要怎样?开价吧!”

    聂云飞没有说话,回头向对面晨光家那面破碎的落地窗望了望,黑黢黢的什么也没看见,但他知道那黑暗中有狙击步枪的枪口正对着他的头。他站起身,左手抓住沈琴的右手,拖着她的身体离开了窗边,退到了左侧的墙边,然后坐在了地上,靠着墙。

    晨光知道他是要躲开狙击枪的子弹,自己却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窗前,落地窗没有了玻璃,外面夜视望远镜和狙击手的瞄准镜里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他又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说吧。”

    聂云飞笑了笑,说:“着什么急嘛,我们多年不见,今年虽然已经打过数次照面了,但你是今天才知道是我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先一起怀怀旧嘛。你还记得亭亭吗?谢雨亭?”

    ——

    一九八九年的夏天,晨光收到了警官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兴奋不已。这天下午,他正和几个同学汗流浃背地在打篮球,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是『射』击队的队友谢雨亭。他把球扔给同学,向谢雨亭跑了过去。阳光下,谢雨亭俏丽的脸上没有往日红润,而是代以一层严霜。刚刚满十八岁的晨光的笑容没有了,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

    “你报考了警官大学?”谢雨亭问。

    “是……是啊。”晨光嗫嚅着答道。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要去国家『射』击队?!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去报考警官大学?!”谢雨亭突然声『色』俱厉地大声喝问起来,惹得球场里的同学都停下来望向他们,晨光更是难堪得手脚发麻。

    晨光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地憋了半天,觉得在同学面前颜面扫地,终于拧着脖子说:“我,我报考什么大学关……关你什么事啊?!”

    谢雨亭怒气勃勃的脸上立即涌上了红云,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咬着嘴唇想了想才说:“那你凭什么骗我说要去国家『射』击队啊?”

    “没有骗你啊,本来是想去的,后来改主意了嘛。”晨光嘟囔着,但明显有点理亏强辩的味道了。

    “改主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谢雨亭杏眼圆睁。

    “这是我的事啊,难道还要跟你商量?”

    “可你害得我选择了国家『射』击队!!!”

    “……你不是就想去国家队吗?”

    谢雨亭突然语塞了,脸更红了,也不知是不是生气又加上艳阳高照的原因。

    晨光似乎感觉扭转了势头,便再接再厉接着说:“再说,你和我又不在一个学校,如果同校,就算不同班,我也会跟你说的。”

    谢雨亭的眼神变得幽怨了,半晌无语,后来竟然眼眶发红、泪水盈盈。晨光见状发慌了,而且莫名其妙,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球场里有同学在高声起哄:“光仔,是不是搞不定了啊?!”

    晨光回头用威胁的眼神瞪了那几个同学一眼,似乎在说:“小心老子等会扒了你们的皮!”他虽然不是班上年龄最大的男声,也不是班长,但地位极高,俨然就是班上的老大,甚至是高三全年级的老大。这得益于他的豪爽不羁的『性』格、他『射』击世界冠军的威名还有他高大俊朗的外形,既得到男生们的敬畏,有得到女生们的青睐。

    待晨光转过头来看谢雨亭时,谢雨亭已经不在原地了,而是正向远处狂奔,边跑边擦拭着眼泪。晨光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呆呆地看着。这时身后传来那几个同学的叫喊声:“别愣着啊,快追啊!”还有个铁哥们跑过来推他:“快追,小心人家出点什么事,你就闯大祸了!”

    晨光懵懵懂懂地就跑了起来,朝谢雨亭追去,快追上时他突然心想:“我干什么了就要闯大祸了啊?”

    刚刚追到谢雨亭身后,谢雨亭突然停住了转过身来,晨光收势不住险些和她装个满怀。谢雨亭的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只见她面沉似水平静地说:“送我回家。”那口气不是请求,像是命令。晨光几乎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出租车在谢雨亭家小区大门口停下时,晨光傻眼了,这才想起自己背心短裤,身无分文。谢雨亭白了他一眼,拿出钱来付了车费,就下车去了。晨光在车上愣了一会,心想自己还没有回去的路费啊,只好跟着下了车。

    谢雨亭看着晨光,说:“我还没到家呢。”说罢就朝小区里面走。晨光脸上青红不定,心想这亭亭平时对自己挺好的啊,今天犯什么病了?咬咬牙只好跟上去,少不得要向她借几块钱赶公共汽车回去,否则就只有走回去了,城东城西的至少要走两个小时吧。

    来到谢雨亭的家门口,晨光刚想开口借钱,谢雨亭却说:“进去我才到家了。”

    晨光瞪大了眼睛,进去?!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宽大的篮球背心和短裤还有高帮的篮球鞋,心想这样怎么能进去见叔叔阿姨啊?一脸难『色』。谢雨亭也不管他,拿出钥匙开门就进去了,站在里面说:“进来啊。”

    晨光紧张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没见到她的父母,稍稍放心,就说:“你已经到家了,我……我可以走了吧?”

    谢雨亭不置可否。

    晨光咽了一下口水,说:“……能不能借我几块钱?我赶公交回去。”

    谢雨亭点点头说:“过来拿吧。”

    晨光小心翼翼地迈进门去,谢雨亭立即将门推过去,“嘭”的一声门锁上了,然后她用身体挡住了门,痴痴地盯着晨光。晨光一惊,预感到不是自己闯了大祸,而是自己大祸临头了。

    

第二十七章 5。怀旧(下)

    谢雨亭看着晨光,幽幽地说:“我有事要对你说,你先去洗把脸吧。”说着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晨光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很想夺门而逃,但又觉得那样也太过狼狈了。他惴惴不安地走进卫生间,洗了脸,撩起自己身上的背心胡『乱』擦干。当他回到客厅时,被彻底惊呆了——自己的预感没有错!

    谢雨亭仍旧站在客厅里,但她的衣服已经换了,换成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淡黄『色』的睡裙,而睡裙之内分明什么也没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玲珑有致的酮体。

    刹那间,晨光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口鼻仿佛也吸不到一丁点氧气。谢雨亭似乎在发抖,脸『色』苍白,她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晨光,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晨光的全身都僵硬了,丧魂失魄,不知所措,只觉得窒息和眩晕。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吗?”谢雨亭的声音又些嘶哑。

    晨光艰难地呼吸着,机械地点点头,说不出话来,他似是而非地知道谢雨亭喜欢自己。

    “那你喜欢我吗?”谢雨亭问。

    晨光紧张得已经无法思考,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他没有不喜欢谢雨亭,但似乎也没有她所说的那种喜欢。迟疑了一会,晨光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隐约觉得如果摇头那将像是一颗出镗的子弹,而靶子就是谢雨亭。

    谢雨亭长舒了一口气,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将晨光抱得更紧了,苍白的脸上也现出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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