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杀当年◆xs8发书组-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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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无法忍受他的世界她永远排不上边,这样的理由,已经足够她远离他了。
“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不喜欢罢了。”
“为什么?卿非你告诉朕为什么?朕有什么不好的吗?”他一把拖起她的身体,咄咄逼人便问她要原因。
“谈这些没意思,我只问皇上愿不愿意放我走?你强留也是没用的。”她定定看着萧拓,也不反抗,语调平平。
“为什么?”他看着她如此模样,声音似乎从牙关里强挤出来一样。
卿非看着这样的他,亦是无奈,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无用。
她沉默,萧拓却不愿意沉默,强行将她纳入怀里,在她耳边道:“让你留在朕身边难道当真这么难吗?卿非,给朕一个机会可以吗?”
他的身上有麝香味,淡淡的飘到她的鼻端,卿非伸手想推,却是被抱的太紧,有些窒息的感觉,卿非只能开口,在绝情也是没有办法的。
“请原谅,不可能。”
那么绝情,这个女人该是有多恨他,还是怎么样?萧拓徒然怒了,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她,冷声说到:“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朕无情,你愿意也不好,不愿意也罢,这道圣旨你都得接下,择日朕便会下旨。”
他怒着甩开了她,冷着脸转身便走。
卿非踉跄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气恼的冲着他的背影道:“你如此又有何意义,我这一生,已经忘了你的江山浪费了大半的岁月,你还要让我把剩余所有的人生都虚掷在这里,萧拓,我卿非不曾欠你们的,你不是爱江山吗?现在这是做什么,如此紧要关头,你又是何必要同我闹。今日你若执意如此,你信不信我让你做不稳你的龙椅。”
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卿非当真是恼了,脱口而出的话也多了几分口不择言的味道。
萧拓转身回来看她,卿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听到他的话:“你想怎么样?”淡淡的没落的没有方才激动时的犀利。
他的身影陷在阴暗处,卿非闻言,却是大笑,随即才说道:“我便知道,我便知道,你的心里江山为重。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我便告诉你,因为我要做的是唯一,而你永远不可能。”她瞪大眼睛,咬字清晰的将后边那话说出口,她便是要逼他,让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
光线投在她的身上,她笑的那般漂亮,可是从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绝情,江山,江山,是,他就是爱江山,他就是舍不下这江山。萧拓看了一眼卿非,张了张嘴,才发觉自己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盯着面前人看了良久,转身便真的离开了。
他离去,卿非却是突然失了力气一般,疲惫的伸手扶住一旁的椅子,出奇的,现在她想念一个人,一个人……
小楼一夜偷相会
他的执迷不悟让卿非束手无策,但凡可以一试的办法她都用尽了,却仍旧是没有办法逃出生天。门窗紧闭,卿非躺在床上,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窗外在下雨,淋淋沥沥的,天色灰暗,一场雨让酷热的天气突然降了温,清冷的空气再也没了之前的燥热。卿非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听着窸窸窣窣的雨声,手指在床单上打转,秋老虎看来是要过去了。
天天被关在这屋子里,对外面如今的情况她可是一点也不知,只隐约曾听值夜的侍卫说了些话。卿非猜想着现在盈娘和晏天烬该是在干什么,虽说他们是忙,可是卿非现还是忍不住怨恨起盈娘和她那师傅了,也不知道萧拓是拿了什么借口哄骗了他们,竟是让他们一点都不起疑亦或者他们起疑了,却是没有办法来救她,毕竟在他们心中……
卿非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毕竟于他们而言,方惊鸿才是至上。而如今萧拓对她所做的一切,在事关大局面前怕是他们不得不放弃。倘若当真如此,卿非倒是好奇晏天烬和盈娘如何能安心,毕竟无论怎么说,这十四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是她卿非,而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方惊鸿。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强求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只当晏天烬和盈娘是被萧拓那厮哄骗了,才不知她如今的处境。转念,她又不得不感慨,莫非这便是没有心有灵犀的缘。那么萧宗弋呢!他是否有料她的处境,还是说即便知道也不曾把她放在心上。思及此,卿非气恼,干脆随上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外一丢,软软的落在地上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心里也不痛快,卿非翻身躺在床上,抬头眼神呆滞看着上方,淡蓝色流苏帐上海绘了彩蝶穿花图,牡丹富贵,彩蝶翩跹,她出了神,深思混乱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只是大脑不曾认真着在这凡世俗尘。迷迷糊糊间她竟是睡着了。
卿非做了一个梦,梦里不知为何她穿了一身大红的嫁衣,灿若星辰;头戴凤冠,金碧辉煌,一步步走着,四周人群皆将目光投向她,她轻轻的笑,往前而去,朝她心心念念之人而去。却是始终不见尽头,她只一直走着,走着,仍旧是没有看到那个想象中那个穿着吉服来迎接她的人。缓慢的步子再也无法像先前那般悠扬,卿非渐渐加快脚步,脚步纷乱往前而去。
前路一片茫茫,唯有两旁朱红的楠木柱两排排开,一直延绵向无尽头,卿非心生恐惧,在也抑制不住,抬起脚便跑了起来,大红的嫁衣拖了一地,红纱轻轻飞扬在她身后。她跑着,越跑越快,入目唯有空空的长廊,连那些个旁人也不见了踪影,她正心急,却是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卿非大喜,恍惚以为那人自是心间所想那人,于是急忙跑上去,伸手一拍那人,怎料眼前之人转头看来,原本一身白色衣衫却是忽然变成了明黄龙袍,卿非大惊,心脏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
转身便要离开,却是被他一把抓住了肩膀,冷声无情道:“卿非!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朕!朕永远不会放过你!永远!”
门轻轻被推开,来人提着食盒,带了一身的水汽进了屋子,一人先前而入,另一人跨过门槛,转身去关上了门,并不再向前。那人一身藏青色太监服一步步朝里间而去,一边开口出声说道:“姑娘,奴才给你送膳了。”
房间里寂寂无声,那人见卿非没有反应,遂又轻声唤了一声,还不见卿非有何反应,他便悄声往床沿而去,一张脸平淡不见出奇处,可是细细一看那双眼睛却似乎带了几分深邃不明朗。
待到近处,他探头看了看侧卧背对自己的卿非,只见卿非双眉紧蹙,不知为何纠结在一起。来人大惊,急忙一把伸手抱起卿非,将其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渐渐的眉头没有如同方才那样皱起转而慢慢舒展开来,只是人却还没有醒来。
卿非睡的迷糊,并没有醒来,意识仍旧徘徊在梦中无法脱身,面前的人突然如雾气一般在阳光下烟消云散不见。卿非迷茫的回顾四周,隐约听到有人喊她,却是只有声音找不到人。她迷糊着想醒,却是醒不来,疲软的身子似乎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如布偶一般。
挣扎着想起来,却是不能,他似乎也看出了卿非的状况,想来该是掉进了梦魇里,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干脆的低头封上她的唇。
他吻她,粗暴的没有半分温柔可言,一下又一下的厮磨带出了疼痛的感觉。
卿非感觉到吗唇上带来的疼痛,渐渐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缓缓睁开眼睛,万万不料自己面前竟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抱着自己,吻着自己的唇。
卿非大惊,看清了面前之人,倒是一张不甚熟悉的脸。遂,她便发难,伸手推着面前的人,启料对方竟是丝毫不松手,只死死抱住了她。嘴上用力在卿非唇上一咬。他想她,发疯一样的想,才会如此。
嘴上一疼,卿非大恼,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吟,她也推不开面前的人,干脆在自己手所能及的地方就是一掐。卿非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只见那人倒是也不觉得疼,仍旧是不放手,嘴上依旧是不松口。
两人相视,卿非盯着他眼睛看,只觉得看到了他眼里,盯的仔细,那么近,竟也是移不开目光了。忽觉心神一颤,她轻轻一嗅,熟悉的气息盈满了鼻端,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黑宝石一样的眼珠深不可测。卿非大惊,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模糊不清的问了一声:“是你?”
闭上了眼睛,他不在看她,也没有答卿非的话,只辗转温柔的在她唇上一吻,转而放开她的唇,脑袋移到她的肩上,在她耳畔深深一吸,轻声道:“是我。”
相思之苦在了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只要见到她那便是一切都好了。早已知自己弥足深陷,却也不料是如此厉害,他拥紧了面前的人,闭上眼睛,去感受她的真实。那种失落,害怕的感觉他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当他知道她被萧拓囚禁在皇宫,当他知道萧拓要纳她为妃,他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心情。他原以为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可以放弃的,可是他发现不能,没有办法放弃。也许一切都是命中劫数,任是你如何了得也逃不掉。
心头又是一颤,他的声音低沉不辨情绪,卿非却是莫名觉得心里一酸,满腹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直冲眼睛,隐隐就是有热泪盈眶的架势。
她是想他的,没到这一刻没有发现,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想念是如此强烈,只是抱着他,她便觉得心里温暖的很。她偷偷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相拥片刻,她伸手推开面前的人,仔细的揪着面前人的脸看了片刻。啧啧两声,说到:“有点粗糙。”
萧宗弋大窘,面上仍旧是一片从容,只偏了偏头,随口的说到:“仓促准备的,何能精致的来。”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嘴角勾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又说道,“这东西带着可不怎么舒服,你倒是戴了这么久,还真是难为你了!”
卿非哼唧两声,也不知这人说的是反话还正话。她知道时间定是紧迫的,心里又不无喜悦,便不同他胡闹,认真的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仍旧是微笑,他问到:“我便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本王的,哪能去当什么妃子,那本王自是要来拯救本王的王妃了,焉能让其落入贼人之手。”
横了一眼面前之人,啐了一声说到:“少给我贫嘴,我是认真的问你。”硬板起的脸上仍旧是不掩喜悦之色。
伸手去抚摸她散乱的头发,并不多做解答,只问她:“要不要离开这里!”
瞪了一眼萧宗弋,卿非道:“当然。”
“那就乖乖在这里等我来接你。”萧宗弋凑到卿非面前,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温和的说到。他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站起身,同她说道,“快吃饭吧!我该走了,久了怕是不好。”
卿非急忙翻身下床,咬着唇,即便是不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不是她跟他而去的时机。卿非乖乖的来到桌边吃饭。
萧宗弋则坐在她身旁,看着她一口一口吃着东西,眉目平静,不见一丝端倪。卿非偶尔抬头去看他,忍不住便弯起嘴角,露出真心的微笑,想要开口问他是做何打算,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住了口。
吃了差不多了,她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去看萧宗弋。
他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帕递给卿非,交待了一声,便是收起东西便离开了。
手上的丝帕还犹自带着他的气息,声犹在耳,影仍与恍惚间舞动,他却是真的已经离开了。卿非低低的叹了口气,握紧手上的帕子,也不舍得用来擦嘴,只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然后如同珍宝一把握在手上。
仰头倒在床上,卿非忽觉自己竟是情不自禁的弯着嘴角,满心欢喜具是因他。她不要谁赠她什么金戈铁马而来的江山,她只要有人愿意为她披荆斩棘,排除万难而来,那就够了!
严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松懈下来,卿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了他的承诺,似乎就不在担忧了,也许他在她的心里如同万能的一般,任是上天入地,摘星捞月都可以办到。卿非握紧手中丝帕,放在鼻端,有暗香氤氲,似乎是熏香,足以让人舒缓心神,安然入睡。
卿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紧绷几日的神经到了这一刻终于稍稍松懈下来,她躺在床上,嘴角带笑,只拿着萧宗弋留下的丝帕盯着看,傻气的很。
忠心日月足可鉴
夜色浓如墨泼,和顺端了茶放到萧拓手边,在他耳边说到:“皇上,方才太后那边又闹了。”
萧拓头也不抬,手执狼毫批阅着手上的奏折,随口道:“由着她,只要别让丞相的人同太后联系上就好了。”
“是。”和顺应下,躬身退出了大殿。
晚间寂静,萧拓将手上的笔搁在笔架上,靠着椅背,伸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疲态渐露。他只做了片刻的休息,便见和顺要进来了。
和顺走到萧拓身旁,喊了一声皇上,悄声在他耳边说到:“皇上,戴大人的信件。”
闻言,萧拓抬头去看和顺手上的信,立马伸手接过,手指灵活的将信封打开,摊开折的整齐的信,眼睛一目十行扫过信上的内容。萧拓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个笑,眼中有什么闪烁如火焰在跳动。
很好,一切都很好,他要的一切都按他的要求达成了,能让他不欢喜吗?戴昇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明日早朝。他只略略想象了一下明日会出现的场景,心里就产生一股快感,终于是到了这一日,魏煜迟要死,魏安慧也要死,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活着了。
和顺看了一眼萧拓的神色,低头的不意间见到门口站着一小太监,脚步踌躇在门口不敢进来,他自然是明白些什么,见萧拓也没有什么吩咐,就迈着步子往门口而去。待到了那小太监面前便开口问他是否有什么事。
那小太监一见和顺,如蒙大赦,心里大安,低声同和顺说到:“顺公公,宗亲王来了,说要见皇上,在外候着呢!”
宗亲王?和顺抬头朝外看了一眼,虽说是什么也看不到,随即收回目光,说了一声:“知道了。”随即便往殿中而去,看着龙案前的人,躬身说到:“皇上,宗亲王求见!”
萧拓从信中抬起头来,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宗亲王来未经召见进宫来见他所为何事,心里疑惑丛生,当面上不露声色,只淡声吩咐让他进来。
着了一身石青色的朝服,上绣四团五爪金龙,萧宗弋伸手提了前摆在太监的指引下往萧拓所在的御书房而去。
根本无需那小太监引路,他也自是认得这路该怎么走,这皇宫他住了二十多年,哪里是哪里,哪里该往哪里走他岂有不知的道理。如此多年,权利于他而言,并不算得什么重要之事,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样东西罢了。这禁军三万统领一职于他而言,算不上好,算不上坏,他可以不要,倘若他要同样可以紧紧握在手里。如果可能,如果他出生的够早,只要他想,他一直觉得这天下都可以是他的,只是他不要罢了。
萧宗弋一路走着,面上波澜不惊,衣服淡然模样,眼睛正视前方,只是目光却有些虚。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自己要做什么,想做的是什么。
这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个好事,萧拓虽表面一直善待他,只不过是时机的问题,现在他还需仰仗他的力量对付魏煜迟,所以他不会对他下手,只是待到魏家一倒台,那么他呢?只怕那个时候他便该重蹈魏煜迟的覆辙,沦入同他一样的境地,落的一个无法善终的地步,也许可能的话,在萧拓的心里他比魏煜迟还要麻烦。早前他便已经开看出了这个少年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