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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恨杀当年◆xs8发书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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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如拒绝来的妥当。说完,就跟着那不耐烦的店小二走了。
  揉搓着发白,发皱的双手,卿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累的头昏眼花,幸好,方才忙里偷闲,吃了点东西填填胃。她端起碗,端坐在后院的阶梯上,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的扒饭,月色银白照在院子里,虫鸣鸟叫都停下,夜寂静如初。
  捧着饭碗,她坐在那里,夏夜的蚊虫全都找上了她,她伸手赶了赶蚊子,继续吃饭,忽觉眼前一暗,僵硬着身体缓缓抬头,几步之遥不知何时竟冒出一人,生生将那月光给挡住了。
  卿非硬是咽下嘴里的饭,惊吓过度的心脏在他如凉似水的声音中缓和过来。
  “小姑娘,无须害怕,我等你很久了。”
  他确实是等她很久了,不是一个时辰,也不是一天,是很多个月了,从他有了那一系列计划开始,便在寻找这样一个人。
  头又隐隐做痛,回忆如脆弱的小鸟,被她一刀斩杀。每当回忆起那个时候,卿非都会觉得有点头疼,她承认很多时候,她都是后悔的,假如真的可以时光倒流,她想她不会那么选择,定不会答应晏天烬帮他,去饰演方惊鸿。
  记得那个时候,他教导她琴棋书画,教她一颦一笑,教她怎样走路,甚至让她要独爱红白二色,只吃什么食物,只爱梨花。晏天烬教了她很多,十四年里改变了她原有的一点一滴,如今带上那张面具,她便是方惊鸿,真假难分。
  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发了许久的呆,她才缓缓站起身那时已是三更后了。但她仍是了无睡意。
  推门出去,天上朗朗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花月两模糊。她行到了庭中,才看到原来晏天烬也在,正坐在石凳上,端起杯子喝着小酒。
  走上前去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卿非看了一眼晏天烬,淡淡的月光就照在他脸上,卿非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热辣的感觉直涌。她第一次遇见晏天烬,她还只是卿非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同如今的他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如既往,沉稳如水的男人,似乎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一定也快不记得她是什么样子的了,转身来看她的瞬间,眼底明明是一滞。他的眼中始终只有方惊鸿,不记得她卿非是什么样子也是自然的。
  “夜里凉,别坐石凳,回去那张坐垫吧!”他好心的提醒到,卿非一点也不领情,还是坐在那里,然后笑着开口到:“我总在想方惊鸿真是幸运,先不说有个爱她如命的皇帝,也不说有你这么一个爱她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同样也不提有盈娘这样誓死相随的侍女,就说这死后还有我这样的人来假装她这么多年,她可真是幸运。”
  事实上卿非想说的是:她走什么狗屎运。但是这样的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事实上她记得自己是个恶毒又刻薄的人,不过现在呢?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连卿非自己也搞不清楚。
  “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她还这么年轻就死了,有什么事比这还不幸的。”他如此说着,目光幽幽看向远方。
  卿非冷笑一声,“她可比你幸运多了,死了有人替她报仇,一辈子心心念念爱着她,有什么不幸运的,哪像您呢?您这一辈子,有开口同她说你爱她吗?没有吧!真可悲。”
  转了脑袋,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对她偶尔的抽风,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对他这样,卿非也习以为然,只是恍惚中才想起自己现在没有带人皮面具,看晏天烬盯着自己的模样,误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伸手摸了摸脸,发觉她真的是以自己的面目出现的,于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人,见他的眼神,与往日的并不一样,隐隐带了点悲伤,说真的卿非是可怜晏天烬的,放低声音道:“别看了,我现在可不是她。”
  小小的扯了一下嘴角,他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其实你和她真的不像。”
  “我本来就不像,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会看的这么走眼。”又为自己到上一杯。
  嘴角保持着那样的弧度,他笑,还是笑,笑的如花盛开,却抹不去身后一种悲凉的背景。“你说的很对,我真的未同她说过,我爱她。”他笑,月光下眼角却有什么莹莹闪亮。
  卿非偏头去看他,抿着唇,怔了好久,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是冷硬的,才发现原来是没遇上让他百炼钢成绕指柔的,原来,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她一切的喜好,他对她这些年都不曾变过,方惊鸿真的是幸运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好男人。她卿非到是有幸,遇上一个,却不是她的。她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去看他,近来他真是愈发的难以自制了,以往这些年,他未曾如此失态过,可是最近却频频失态,大概真是这一日快来的缘故。
  实在是不想再看他这样了,她起身不耐的说到:“算了,算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人老了,果然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感慨,就老泪涕横谈往事。”
  “卿非。”他开口唤她,她便停下了动作,站在那里,看向他。
  “再坐一会儿吧!我有事同你说。”
  卿非重新坐好,拿眼神揪着他,等着他的话。
  “我知道是我们欠了你。”
  没有去接他的话,因为到底是他们欠她的,还是她欠了他们,似乎已经是一个说不清的事实了。
  “但是,我们都没有退路,我答应她要做到的,便一定要做到。”他目光凛冽,不似方才,卿非这才想起她的师傅——晏天烬,是个惊才绝艳的人,他的父亲晏太傅才名满天下,养出了一个儿子,自然也便了得。
  记忆里的他一直是爱方惊鸿爱的至死不渝的,她到好奇了,他到底该有多爱他。
  他喝的一定有点多了,卿非弯身一看才发觉,原来地上有一堆的酒瓶,难怪刚才问到好浓一股酒味。
  久久未等到他的回答卿非一边坐正身体,一遍扭头去看晏天烬,才发觉他竟然已经趴到在桌上了。卿非微张着嘴,没能从惊讶中反映过来,他师父果真是惊艳的人啊!
  卿非起身,想要去扶他,手竟是一顿,因为听他说到:“如果可以,我就来陪你,惊鸿!”卿非怔在原地,去陪她?怎么陪?方惊鸿已经死了!难不成他还想去死?
  想到这里,卿非刚缓和的心,又被惊到了,缓缓移过目光去看晏天烬……

  青楼一待便三年

  容蒹葭乃风月楼头牌花魁,江州城名妓。说来这位容姑娘才艺双全,确实不辱名妓这一称呼。这位容姑娘也是个性情女子,只卖艺不卖身,犹记得最初的时候,有个地主人家的公子看上了她,欲要强行占有,容蒹葭自是不肯就范,便在这风月楼里上演了一场贞洁烈女的戏码,扬言那公子敢靠近她,她就从风月楼跳下去,这跳下去死是死不了,断手断脚总是有可能的。显然那公子哥也是见惯了女人家这样的把戏,不屑的笑笑就靠近她。
  然而这容蒹葭到是铁了心不让他靠近,见他迈开脚就向她走来,心一横,当真便从二楼往下跳,急的众人可是集体惊呼。
  那短短不过几秒的时间,她便真的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闷响,吓坏了不知多少人。据闻幸好没有头朝地,只是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这么一来,倒好了,再也没人敢硬来了,这容姑娘到得了个清静,好好过着她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生活。
  那夜萧拓去了风月楼,恰逢容蒹葭上台弹琴,惊其才情,于是一掷千金包了容蒹葭的一夜。据闻那夜时时可闻容姑娘仙乐,处处可听吟诗作对斗文采。
  和顺领着容蒹葭上了雅间,绣闼轻推,伸手一引。两人一同进去,便见到屋内只坐了萧拓一人,端起茶杯轻酌。
  蒹葭走近房间,将手中的琴放在一边的琴案上,朝着萧拓就是盈盈一拜,柔声道:“奴家,容蒹葭见过公子。”
  “容姑娘请坐吧!”
  “谢公子。”容蒹葭又是一福,坐到琴案前,手指抚琴,问到:“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本公子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如此阳春白雪的事情就请姑娘自己做主吧!”
  “公子这样说,不是折杀奴家吗!一看公子纸扇纶巾,举手投足间全然是贵气,又怎么会是俗人呢!”江州城位处吴越之地,女子说话都是吴侬软语。容蒹葭虽不是本地人,但是在这里待了多年,为了讨客人欢喜自然也学了一腔调的吴语,听上去软弱如糯米般甜腻,很有江南女子的韵味。
  打开纸扇他扬起脑袋哈哈大笑几声,显然容蒹葭这话说的很是讨他欢心。
  十指抚琴,丝丝入扣,容蒹葭也不待萧拓说什么,便开始弹了一曲。琴音叮咚,如泉水激石清脆盈耳。
  缓缓起身,萧拓走进她,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纸扇有节奏的拍打在掌心。
  一曲作罢,她手掌平摊轻触着琴弦,等着琴音完全散去。
  萧拓站起身走到软榻上,对容蒹葭道:“容姑娘不介意坐到这边说话吧!”
  “自然不介意。”容蒹葭起身,缓移莲步,走到软榻边,坐到了萧拓的对面,朝他露出一个笑。
  扬起手,萧拓喊了一声和顺。和顺立马恭敬的端了棋盘放到两人面前的小几上。
  “传闻容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在下今晚已经听了,确实了得,不知姑娘现在是否愿意与我对弈一番。”
  纤纤玉手轻捻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她抬眸朝萧拓一笑,“那奴家就先来为敬了。”
  他也不废话,立马拿起一颗黑子放了下去,两人心思认真的下着棋,不发一言,大有杀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久久之后,一盘结束,容蒹葭放平皱起的两道绣眉,遗憾的一叹,“尽了全力还是不如公子啊!”
  “怎会,你进步了不少。”
  “多谢公子夸奖。”她一颗一颗将棋盘上如玉的棋子收回棋盒里,收拾的很是认真,染了丹蔻的指甲在烛火下闪着一片光泽。
  把玩着一颗棋子,萧拓眼神幽深,看不出个所以,轻声问到:“戴昇还是不肯出仕吗?”
  “戴先生说,奸佞当道,他无心仕途,只愿远离庙堂。”她还在收着棋盘上的棋子,捻起一粒放好一粒,黑白两□分的很是清明,回答萧拓的问题,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容蒹葭还在收棋子,萧拓双手架着手中的白子将它放在容蒹葭好不容易才清理出来的空地,复又从匣子里拿出另一枚黑棋子,轻放在白子旁边,一粒接着一粒,到了最后,黑子竟将唯一一颗白子四方团团围住,将其死守在中。
  又拿起一颗白棋,萧拓牢牢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始终不曾下手,稍稍片刻之后竟狠狠朝那一团棋子砸去,瞪着面前的棋,冷声开口到:“这群所谓的文人墨客,政客侠士,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自以为是。奸佞当道!”语调微挑,有点像是反问,说着他冷冷哼了一下,“所有忠臣全退隐江湖,这朝廷上自然是奸佞当道。”
  和顺服侍萧拓至今也有近十个年头了,对他的习性也算得甚是了解了,见他如此气恼,急忙端了茶递予他。
  端过茶盏,他微倾杯身,喝下一口,目光悠悠。
  容蒹葭也不再收拾那些棋子,移下软榻,单腿跪下,面无表情,恭敬的道:“望公子宽恕,下属办事不利,属下责无旁贷,要让公子亲自来江州城,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明日我便亲自去请戴先生,如若三天后先生还是不愿意出仕,属下任凭公子处置。”
  身为在江州城隐匿多年的一个暗位,容蒹葭知道自己确实不适合出面请戴昇出仕,如若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她的命没关系,但是萧拓多年的部署很有可能会毁于一旦,这就不妙了,可是……方才她脱口便揽下了这个任务,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非萧拓否决她的要求。
  “容姑娘。”听了她的话,萧拓还未说什么,和顺到脱口喊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和顺,拿酒来。”萧拓喝着茶,突觉无味,扬声说到。
  于是和顺忙让人备了酒菜进来。
  稍过片刻,下人便端了酒菜进来,一晃眼的功夫桌上便摆满了酒菜。容蒹葭上前替萧拓斟了酒,满脸笑意,温和道:“公子,不如奴家陪你喝一盅。”
  “姑娘正和我意。”萧拓端起杯子,面色无多。
  下人全部都出去了,萧拓朝和顺挥了挥手示意他也一并出去。
  旋即屋里便只剩他们两人,容蒹葭脸上也没了方才的笑,为萧拓倒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是一杯入肚,这酒温而暖,柔也烈,青楼一待便三年,什么酒没尝过,红尘一住二十载,什么苦没受过。可是容蒹葭却觉得今夜的酒特别烈,今夜的人特别累,今夜的情特别苦……
  “蒹葭,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一向心思缜密,判断准确,今晚这是作甚。”
  “望公子见谅,属下知错,绝无下次。”
  仰头又是一杯,不再说话,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想去撕破它表面的样子。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容蒹葭睁开眼睛,用手掌撑起身子,屋内寂寂,唯剩她一人。翻开被子,滑下美人榻,走到琴案旁,伸手拨弄着琴弦,“咚”的一声脆响,四散在房间里。
  ……
  清晨天色灰蒙蒙,古朴的街上行人稀稀朗朗,街道两边的店铺里,渐渐有人开门做生意。萧拓推窗看向外面,由于这处住宅位于半山腰,如此往下看去,大有鸟瞰众生的感觉。民房尽出便是鹤江迢迢不断延绵向远处,河水在晨风下泛着细小的波浪。地平线在河岸处陪着鹤江一路蜿蜒。
  这日他起的早,没人料到,也便没人来伺候着,萧拓到得了个清静。早起口干舌燥,没法子,端起桌上隔夜的茶,喝了一口酒如数吐了回去,到底是骄纵惯了的人。敛起眉头继续看着窗外,江州多河,江南水乡之地河湖成群,因而得名江州;鹤江蜿蜒,有如白鹤起舞直飞青天,因而得名鹤江。
  他这一站,时间变悄悄的过去了,方才还灰暗的天空渐渐明亮,东方呈现鱼肚白,地平线处隐现红日的轮廓。粼粼的波光泛起艳目的红色。余寒料峭,红日薄侵单衣罗绮,然而萧拓却浑然不觉。
  难怪乎,都说了高处不胜寒。世人却还是喜欢往高处爬,即便摔的粉身碎骨也毫不介意。这高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确是无比能让人产生凌云壮志的雄伟心境。
  和顺在一旁伺候着,顺便再他耳边嘀咕:“公子,都安排好了,到时出了城门,你便只需借着跑马的缘故往前去,后面那群侍卫小的会拖着。到时为了方便行事,已经按您的要求请了蒹葭姑娘与您一同出游。”
  唇瓣不动,萧拓只用鼻音轻轻发出一个单音。和顺帮他系紧腰带,腰间配上香囊玉佩,恭敬的站在一旁。萧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昂首阔步便走出院落,清天白日的很是适合出游。
  这所院落位于城西,萧拓却要去东郊游玩,他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想必跟随在他身后大部分人按照对太和帝的了解一定会以为这少年皇帝心思幼稚,不喜他们这群太后的人跟着,存心为难他们。
  但是……这其中的真相,若是他们能知道,萧拓还凭什么夺回这萧氏天下呢!
  侍从牵了马过来,萧拓踩着马镫一跃而上。马蹄哒哒,朝着城西出发。行至一半,萧拓着寻思着时候了,便看到人群中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虽然眼角暗生皱纹,远远望去,茫茫人海一眼看到的还是她,真是个美人。
  在心里寻思了一番,萧拓最终打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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