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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西风一夜意难凉 作者:青非卿(晋江2012-08-17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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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口无言。
  之后,我就被我爷爷带走了,由他照看我。我和他一呆就是四、五年,从我初中到高中,个性定型的最关键几年,一直是我爷爷耐心引导我。他跟我说,率真是件好事,但率性却只会坏事。为了磨去我的毛躁和冲动,让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泡茶、写书法、养鱼、浇花,这些在当年看来枯燥乏味得要命的事情,我都被我爷爷逼着学过做过。我一直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忍耐,就一定能达到目的。”
  意怀凉听完肃然起敬,“你爷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霍西点头,“我二十五岁那年,正是事业上最忙的时候,我爷爷突发性心悸梗塞。我那时正在外地参加一个招标会,等我赶回来时,他的身体都已经凉了。为此,我颓废了好一阵,可他毕竟已经不在,我再难过也于事无补。”霍西的表情,在茶盅袅袅升起的雾气里,显得有些模糊。“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来,我终于想明白,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意怀凉凝视他,她觉得今天的霍西有些不同。虽然他的言行举止与往日无异,可他眼眸的深处,有一种深刻的倦怠和令人心惊的平静。意怀凉的脸上染上一抹忧色,她搭着他的肩问:“阿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霍西看着意怀凉眼底的担忧,那一刻,他的心中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上午在公司里,听完江墨然的那番话,霍西有点烦躁。他点了根烟,没吸几口又掐了,终于决定调来意怀凉和莫之凡的生平资料。薄薄几页纸,却让他一言不发地看了一整个下午。那些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跃进他的脑海,字字见血。自他爷爷过世以后,霍西再也没有尝过这样心痛如绞的滋味。
  意怀凉和莫之凡的父辈很有些渊源,两家人算是世交,因而意怀凉和莫之凡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莫之凡比意怀凉大了五岁,在他二十六岁车祸过世之前,他们两人几乎有大半生的时间,是在一起的。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厉害,霍西是再清楚不过的,光看好友江墨然和相未浓一路走来的情形,他就能知道。即便是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之前,江墨然对相未浓也是宠爱有加,在一起之后,便更是不用说。
  看完那几页纸,意怀凉之前那些令人费解的行为,霍西陡然就明白过来了。她的失眠,她眼底的死寂,她与年龄不符的清心寡欲,原来一切都是有卯有丁。
  莫之凡的生日是农历大年初二,也就是意怀凉在年初春节时,说要去看一个生日的朋友,结果晚上回到家,混酒精服安眠药的那天。莫之凡的忌日是六月二十八,也就是意怀凉请假失踪,霍西翻遍C城,也找不到她的那天。霍西想,那两天,意怀凉十有八/九是给莫之凡上坟去了。
  而根据资料上所记录的,莫之凡过世那时,恰好是意怀凉大三升大四的暑假。此后她休学一年,随后便直接远赴法国。
  莫之凡是车祸身亡的,这就难怪意怀凉对坐车和开车,总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海滨大道练车那回,她会如此失控地撞上护栏。 
  霍西自嘲地想起他和意怀凉的第一次。那晚她喝醉了,在他怀里一迭声地叫“烦”,当时他以为她是酒后耍性子,只觉得有趣。如今想来,却只怕是她看朱成碧,而他,却错把此“凡”当彼“烦”。他又想到相未浓难产大出血的那次,意怀凉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当江墨然说他不够勇敢,所以没法一个人在这漫长无边的世上,孤零零地活下去的时候,意怀凉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下午在办公室,当霍西看完所有资料,又把前因后果全部想了一遭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以意怀凉的个性,他能想像,莫之凡的死对她的沉重打击和致命伤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可她的种种表现,都在说明她仍然没能走出来。只是把这个伤口一层又一层地裹起来,藏在内心最深远最阴霾的角落,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工作生活。
  霍西在为意怀凉的痛而痛的同时,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但他又想,假如连他都放弃她的话,那她的余生,或许真要永远活在自己与外界隔绝出来的黑暗中了。可他,实在舍不得她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没搞懂十有八/九为什么也会被JJ给屏蔽了?这算哪门子敏感词呀?= =///




☆、第三十一章 得心?先得了身再说!

  此时,当霍西望着意怀凉眼中的忧虑,他认命地发现,自己终究是逃不掉的。而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霍西面上浮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怀凉,假如我不开心,你会担心吗?”
  意怀凉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仰着头认真想了会儿,点了点头。“会啊。”
  她这么说的时候,其实脸上的表情有点稚气。却在一瞬间,柔软了霍西的心,好似把他这三十一年以来,所有的不快和艰涩全都抚平了。他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她自己心里,藏着那样大的一个黑洞,却为何总能温暖到别人?
  霍西喟叹了一声,“过来,怀凉。”
  意怀凉疑惑地想,我这不是就坐在你旁边吗?她又凑过去一点,被霍西双手扶着她的腰身,轻巧一托,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坐着了。
  霍西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含糊不清道:“哎。。。我认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意怀凉今天穿了条波希米亚风格的长裙,虽然裙摆又宽又大,可这样紧挨着贴坐在霍西腿上,终归很不雅观。她本来体谅他心情不好,便忍着没出声。可眼见此人越来越不规矩,埋在她胸前的头越压越低不说,手也一路从她的腰际摸到臀部。
  意怀凉扭了扭身体,忍不住开口道:“喂喂喂,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是假,想占我便宜才是真?”
  霍西从她胸前把头抬起来,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哪有半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开心了?”他说完就扶着意怀凉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去。
  意怀凉想,他今天肯定抽了很多烟,嘴里的烟草味,比前两次都要重。同时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和麝香味,混成他自己的独特气息。
  霍西一吻结束,见意怀凉犹自浑浑噩噩,便趁机拉下她背后的长裙拉链。拨开层层叠叠花瓣似的流苏前襟,大手就往里探去。半路摸到她的胸衣搭扣,被他三下五除二地就灵活解开了,手掌直接覆上她的绵软。一边意犹未尽地再度欺上意怀凉的唇,她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清甜,让霍西欲罢不能。 
  等意怀凉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已经□了,正跨坐在霍西的腿上,攀着他的肩。
  而霍西的居家服也敞了一半,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额间有几丝黑发垂下来,贴在他微汗的额头上,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往下还有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并不见夸张,只让人觉得性感迷人。
  意怀凉平时从没见过霍西有做任何健身运动,也不晓得他的这些腹肌是怎么练出来的?她的目光再往下。。。天,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光的。。。她不敢再看下去,可她紧贴在他跨间的臀部,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有样坚硬灼热的东西,正危险地抵着她。
  意怀凉的脸立刻就烧起来了,手撑着霍西的腿要退开,却被他死死扣着。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脚踝,笔直一抽,就把她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给扒了。他紧接着,又握住她的腰,凌空一托,再一放,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直接闯进去了。
  霍西这番一气呵成的动作,把意怀凉给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几分钟之前,还在温情脉脉地听他诉说童年经历的自己,怎么转瞬之间,就变成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形了?而他进去的一刹那,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阿西,你。。。你这是在耍流氓!”
  霍西搂着她,上上下下地颠,微微喘息道:“这怎么叫耍流氓呢?宝贝,这明明是夫妻间的情趣啊!”说罢,还在她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意怀凉的身体一酥,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轻吟。她脸上更红,双手抵着霍西的胸膛,没什么气势地骂他:“你这个流氓!”
  霍西听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和颤意,再去看她的眼睛,果然又染上一层水气氤氲。他略略放慢了速度说:“不许哭!否则今晚别想睡了!”
  意怀凉收了泪意,低头在霍西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我本来就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的!”
  霍西觉得此时的她,嘴硬得真是可爱,忍不住又重重给了她几下。一边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在意怀凉最意乱情迷的时刻,被霍西紧扣在怀里。迷糊中,她听到他一声又一声地唤自己的名字,“怀凉。。。怀凉。。。”似呢喃,似叹息,又几近哀求,仿佛带了满满的心疼和无措。
  
  晚上睡觉之前,霍西果然抱了枕头,来到意怀凉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地往她床上爬。意怀凉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霍西吃痛地吸气,“宝贝,你想要谋杀亲夫吗?”
  意怀凉又是一脚踢过去,这回总算被霍西眼明手疾地抓住她的脚跟。他嘻嘻笑道:“夫妻同床,再天经地义不过了。更何况,我们早就已经既有名,又有实了。霍太太,你再推托的话,我就难免要怀疑,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地耍矫情了。”
  意怀凉蹙眉,“我说‘不’的时候,就一定是不要的意思。”
  霍西仍是没什么正经地笑,还趁势在她脸上偷香了一记。“那请问,你想要的时候,也一定会说‘要’吗?”
  意怀凉瞪着一双杏目看他,“霍西,你怎么这样胡搅蛮缠?”
  “真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生气呢!”霍西握住意怀凉的手躺下来,“好了,快睡吧。刚才你不累吗?对了,出力的人是我,你当然不会累。所以我要休息了,宝贝,你小点儿声,别吵我。”
  意怀凉哭笑不得地瞅了一会儿自顾自闭上眼睛睡觉的霍西,打从心底里觉得,天上地下,唯独此人脸皮最厚!
  
  自此以后,霍西便夜夜要来到意怀凉的房里,软磨硬泡地与她同睡。起初,意怀凉还总要勉力抗议一番,最后,在发现自己没有一次成功地把他驱逐出境以后,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一开始,床边多了一个人,使得意怀凉晚上失眠得更加严重了。每当此时,霍西就要对意怀凉进行一番心灵或者肉体上的折磨。比如,拽着她,说一通他工作上的琐事。意怀凉对那些工程图稿、项目规划的细节,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往往听到一半,就昏昏欲睡。又比如,霍西坚持腻着她做一些睡前运动,不把她折腾得精疲力尽就绝不罢休。而相比之下,在这两种方法里头,霍西当然更偏爱使用后者。这样久而久之下来,意怀凉竟也渐渐地能在霍西身侧,得上片刻好眠。
  霍西的策略很简单,得心?似乎还得从长计议。那就先得了身,让意怀凉习惯了自己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闷笑,其实我私底下还挺喜欢这样的强盗阿西,同意的请举爪~~




☆、第三十二章 欢颜

  电视台时尚频道,关于珠宝鉴赏专栏一事,在意怀凉与乔逸诚就各大小细节,巨细靡遗地来回磋商了近两个月后。终于全部定稿,成功地录制完成了第一期。
  在这段时间里,乔逸诚每周去时尚专栏办公室的次数,几乎比他进自己办公室的次数还多。而他每回去时尚专栏组,总会顺道带上许多饮料、点心,分给大家。
  在此之前,时尚组众人皆久仰乔逸诚其名,却几乎没人在任何公众场合见过他。由于J。A。珠宝的名气实在太大,便难免也在乔逸诚的身上贴了高不可攀的标签。大家全没想到,他竟会是他们意主编留学法国时的学长。更没想到,近距离接触下来,乔逸诚竟然如此平易近人,慷慨亲切。办公室里,以Emma为代表的几个年轻姑娘,全都被乔逸诚迷得神魂颠倒。
  就连稍老成一些的助理小肖,也抵挡不住乔逸诚的魅力。每次他来,小肖和一帮年轻姑娘们,都要鞍前马后地主动请缨。挖空心思地找出许多细枝末节的不起眼问题,以供乔逸诚和意怀凉商讨。如此,便好多留乔逸诚一会儿,多延长一些录制节目之前的前期准备阶段,以期许下次再见到他。
  这番情形,倒恰恰也合了乔逸诚的心意,唯独让意怀凉十分头疼。在最后一次的前期准备会议上,小肖照例敲门走进会议室,拿了一页纸,递给意怀凉和乔逸诚。意怀凉瞄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的无聊问题,终于忍无可忍道:“小肖,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肖恋恋不舍地看了乔逸诚一眼,退出去了。会议室的门刚关上,意怀凉就扬了嗓子对乔逸诚说:“逸诚,你再这么拖进度,我可要跟你翻脸了!”
  乔逸诚无辜地眨眼,“目前为止,我什么意见都没发表过啊。是你这边的人,工作态度精益求精。”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蓝颜祸水!”意怀凉把小肖拿过来的那张纸,往桌上“啪”地一拍。“你瞧瞧,这提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什么录制当天,主持人应该配戴什么款式的丝巾,才能与乔先生的领带相配。什么麦克风应该别在哪个位置,才最能体现乔先生优雅的声线。我看这群丫头们,全都被你七魂勾走了六魄!”
  乔逸诚难得看她发飙的样子,忍俊不禁道:“怀凉,注意风度。别忘了,这里是你的会客室。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随你怎么对我吼都行。”
  他说完这句话,果然就看到Emma探头探脑地推门进来。“不好意思,意主编,我好像听到里面的动静有点大,就进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意怀凉没吭声,乔逸诚只好咳了一声说:“我们讨论得很好,没什么要帮忙的,多谢你。”
  待Emma走出去之后,乔逸诚月白风清地笑,“怀凉,其实你们组里的人,都挺可爱的。”
  意怀凉按着太阳穴无奈道:“逸诚,要是我的每档专栏,都是这样的效率。那我一天就算有四十八个小时,都不够用。”
  “以公谋私,是我不好。”乔逸诚坦然望着她的眼睛,跟她道歉。“可惜,我最想要勾她魂魄的那一个,却还是纹丝不动。”他苦笑了一下,把手上珠宝鉴赏专栏的准备稿放下。“好了,那就按稿上的内容定下来吧。”
  他这么好说话,倒叫意怀凉有些汗颜刚才的迁怒了。“真的没有任何意见了吗,逸诚?”
  乔逸诚想了想,说:“意见确实没有,但我有个私人请求。这个专栏的最后一期,你能和我一起参与录制节目吗?”
  意怀凉犹豫片刻,终点了点头。
  
  这档好事多磨的珠宝鉴赏专栏,便由此算是终于尘埃落定。七月十二号这天,第一期节目录完以后,专栏里的人便嚷着要去庆祝。
  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天是意主编的生日。”
  Emma闻言,顿时更加来劲了。“真的吗?那今天更要好好庆祝一番了。海潮路上新开了一家概念餐厅,最近在网上火得不得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去这家试试吧?”
  小宇也兴高采烈地说:“城水路的那家川菜馆才是一绝,去那家吧!”
  徐主任笑骂:“你们这两个吃货,到底是在为意主编庆生呢?还是在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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