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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妾身要下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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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一大奇迹啊。
    周君玦神秘一笑,附耳低语。
    “啊?”许慕莼眨了眨眼睛,一阵惊呼。果然是奸商……暴利啊……
    “娘子,你喜欢银子不?”周君玦进一步地挖掘她对钱财的痴迷。
    许慕莼如捣蒜般地点头,银子谁不喜欢啊,特别是象她这般迫切需要银子养家糊口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想用最短的时间赚取一生用不完的银子不?”周君玦再凑上前,用一种挑动冲动者心弦的轻柔语调,引诱许慕莼的欲望。周君玦不怕许慕莼爱钱,就怕她不爱。有道是,有钱人家怕摊上爱钱的亲家或是娶了贪财的老婆。可周君玦偏偏就不怕,他有钱,他也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他想帮助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多的财富。
    “想。”许慕莼在心中呐喊,想得都要疯了。娘亲治病的钱,弟弟念书的钱,让他们过好日子的钱。她统统都要。
    “那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才告诉你。”周君玦又卖了个关子,要让也清楚明了,不是她想,他便会给的。利益都是要互惠互利,没有不劳而获。
    “要洞房是吗?”许慕莼自然是清楚他那点隐晦的心思,毫不留情面地直接戳穿。身后的掌柜们再次偷偷拭汗,闺房之事也拿到台面上说,实在是有侮斯文啊!
    周君玦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在看过那本《素女经》之后,她竟还是如此直白,纯真得紧,也让他喜欢得紧。只是这些事情以后还是留到两个人的时候再慢慢地,小声地说。
    于是,周君玦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提花缎子的荷包,“娘子可曾记得这个荷包?”
    许慕莼抬头一瞧,“记得,那是我送你的……”
    “定情信物嘛不是。”周君玦还未等她说出,便抢在前头,一脸奸诈的笑容暴露他猥琐阴暗的心理。
    “相公,这样的荷包我送过好多人,都能算定情信物吗?”看他笑得如此得意,许慕莼就很憋屈,当初还以为他是好人。
    “好多人?”周君玦眉心微蹙,“以后你的荷包我全包了!做多少要多少!每个一两银子。”用钱砸死她,看她还舍得拿去送人。
    “太少了,五两。”
    
    相遇 第二十一章
    
    许慕莼心想,一两已经有得赚了,只要她去许家搬些过季的碎绸缎,花上一晚上的时间便可缝制五个左右,很划算的买卖。不过,开价是一回事,还价就是另一回事。不坐地起价太对不起自己了。
    “最多二两。”周君玦接过店铺伙计端上来的茶杯,于氤氲的雾气中淡定而狡黠地勾起嘴角,还价便是动心,价钱不是问题,只是……给得太多,小木头就会骄傲自满,还是压着她好。
    “五两,一文钱都不能少。”许慕莼扭头望向窗外的街市,马车成排,路人皆华服美衣,举手投足间十足的富态。怪不得御街前端街市的商品总是贵得让人又爱又恨。
    周君玦摒退跟随左右的掌柜们,朝许慕莼宠溺地一笑,深邃如墨的眸子熠熠生辉,五两对盛鸿轩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百两文银的青花瓷茶具都被当成赠品,更何况是五两银子的荷包。该惯她的,他不会吝啬,该她自食其力的,他不会手软。“娘子,这二两银子只是工钱,布料和绸缎全由我出,你认为如何?”
    “相公,布料由我采买的话,我还能赚上一手,二两银子虽是白赚,但哪比得上成匹的布料赚上一手来得多。”许慕莼也不怕说开,加工的活计谁不知道赚的就是采买的回扣,要是没有这份回扣,仅靠手艺是很难维持,再好的手艺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许慕莼自然是清楚自己的绣工了得,只是没有机会施展。平日里虽是拿隆祥庄的过季碎布条拼接而己,但也颇得人心,做上百个荷包香囊,通常一日的光景便被抢购一空。可惜她一向没有太多的本钱可以购置好的布料,只能等曹瑞云哪天良心发现,打发一大批的废弃布条给她。
    “娘子,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能算便宜点吗?”周君玦乃此中高人,讨价还价这等小事,他甚少亲历亲为,只是对象是他的小木头就另当别论。
    “亲兄弟都明算帐,而我只是一个小妾,我要存足够的银子才能保证我下堂之后的生活呀,相公。”许慕莼皮笑肉不笑,地痞无赖什么的最讨厌了,就知道拿他们也不看中的东西当说辞。一家人又当如何,亲生骨肉都可凉薄苛刻,而她不过是被买来的妾室罢了。亲生骨肉是割不断的亲情,妾室却可以随处买来。
    周君玦奸商本质显露无疑,腆着脸探至许慕莼跟前,“娘子,你可知这为我做青花茶具的店家原本只是不起眼的瓷器艺人,因我一再的下订求货,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富甲一方。还有这茶瓿……”他举起店铺内随处可见的深褐色茶瓿,“原先也不过是摆地摊的小商贩,现在已经临安数十家分铺的老板,名噪两浙。象这种荷包,只要盛鸿轩说要货,你说会有多少店家抢着压低价钱,也要为盛鸿轩供货?”
    许慕莼心下一转,她比摆地摊的还不如,至少他们有自己的本钱,而她身无长物。
    周君玦见她想得出神,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他的小木头想事情的时候总是纯真得紧,撩动他心底最柔弱的那根弦,曾经何时,他已不再为任何事动容,却一再为她放弃他的为商之道。带她出巡,为她铺好路,甚至想一直留她在身边,拥有她所有的无邪美好,也留住她那份独一无二的天真浪漫。
    “娘子,你不喜欢银子吗?”这是他仅剩的,也是他可以为她提供的便利。
    “喜欢,越多越好。”许慕莼从不掩饰她对银子的渴求。
    “这可比你卖茶叶蛋赚得多,你不妨考虑考虑。二两银子是亲情价,谁让你是我周某人的小妾呢。”周君玦端起茶杯,抿下一小口,眼神流转间瞥见许慕莼动容的双眸瞬间黯下的神采。
    小妾!又是小妾!她不要当小妾,就算是临安首富的小妾她也不要。
    “当家的,当家的……”盛鸿轩的伙计慌慌张张地冲上二层,喘着粗气往后退了半步,甚少见当家的带个女子出巡,且在店铺内毫不避讳地相依偎,而他却冲上来破坏当家的好事。
    “何事慌张?”周君玦也不恼他,恢复一如往常端肃。
    伙计怯生生地回道:“那个汴梁茶商又来了,说是知道当家的今日巡铺,特来请教。”
    “哦?”周君玦冷泠地一挑眉,原想着先陪他的小木头四处逛完再去收拾此人,没想到他竟自投罗网。如此甚好,给他在许慕莼跟前一试身手的机会。要让他的小妾知道,他周君玦临安一绝的旗号绝非浪得虚名,最好她以后都会仰视他,围着他转。
    “请他上来。” 周君玦不舍地松开许慕莼,“小木头,你乖乖在一边等着,等我把坏人打趴下再陪你四处逛逛。”
    “你才小木头呢,奸商。”许慕莼很不满意被压价,她一定要做到最好,让他刮目相看,看他以后还敢压她的价不,一品绣的绣品皆在十两银子之上,有些的绣工还不如她呢。他不过是看她没名气嘛不是,和最初摆地摊的茶瓿商品一般,需要靠他的提点才能财源滚滚。她就不信,她会比他们差。
    周君玦无奈地摇摇头,却十分欣喜她的反应,有斗志便是最好的银子,只要她斗志昂扬,不怕做不出名来,到时候她还离得开他吗?
    失神间那汴梁商人已神气活现地抬步走上来,身着一袭昂贵的貂皮袄子,手持褐色茶瓿,立在周君玦跟前,微微地欠身,趾高气昂地挑起眼角,“周老板,久仰大名。”
    “哦?可周某并不曾听说过阁下,不知阁下……”他是神气飞扬,而周君玦比他更傲慢,端坐于茶案前,未动半分。
    汴梁商人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发已微白,脸皮却是与他的年纪十分匹配,“在下潘建安,乃福瑞轩茶庄的老板,近日自汴梁迁徙至此,特来向周老板讨教一二。”
    “讨教倒是不敢当,潘老板前来盛鸿轩串串门,盛鸿轩打开门做生意的,岂有不欢迎之理。”言下之意,不过是你来我店中买茶叶自然是欢迎,挑衅滋事可不是做生意的范畴之内。
    潘建安长得身材魁梧,颇有北人的遗风,汴梁商人自都城南迁临安之后,便纷纷南下,带来汴梁的浮华之风,这茶坊品茗的风俗亦是自汴梁人南下之后开始盛行。
    “在下想向周老板讨教一下茶叶定价的问题。”
    许慕莼一见周君玦换上道貌岸然的温润如水,便知她不可造次,乖乖地立在他的身后,含首敛眉,十足乖巧的小妾模样。
    在出发巡铺之前,已有人向周君玦禀告过“斗茶”之事,而他却是一副不屑的鄙夷模样,没有将来人放在眼中,手里握着青白瓷茶杯把玩。
    “潘老板,这茶叶定价乃自家的事情,何需你我相商。你我茶叶质量天差地别,价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周君玦轻轻放下茶杯,“咚”的一声脆响震得许慕莼心头一紧,她可以感觉到周君玦隐含的怒意。
    “周老板请看。”潘建安自茶瓿中拿出一小块的茶团,茶团未去油膏,茶叶色泽青白光鲜,泛着碧绿光泽。
    周君玦侧眸一看,不动声色地一笑,“潘老板这是为何?”
    “周老板认为此茶与你店中五十两一两的茶叶相比,有何不足?”潘建安也不在意他的神色,意在打压周君玦的气焰,似有咄咄逼人之嫌。
    “色泽碧绿通透,茶面纹路细滑,这五十两的茶叶真是物超所值。”周君玦抿了抿嘴,神不守舍地回头朝许慕莼淡淡一笑,“娘子,你看呢?”
    “我不懂。”许慕莼觉得茶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黑乎乎的一块大饼或是一个小团。
    “你觉得和你拿去做茶叶蛋的龙凤茶团有何区别?”周君玦又瞧了一眼那人的茶饼。
    “龙凤茶团?”潘建安忍不住朝许慕莼的方向望去,都说周君玦做买卖从不受他人影响,独断专行,今日一见却非传说中的霸气十足,反倒有几分纨绔公子的德行。
    “潘老板不要见怪,我家娘子调皮得很,没事总拿茶叶煮鸡蛋玩,御赐的龙凤茶团她都一抓一大把,煮完之后还和我说,这茶的色泽一点都不行。” 周君玦堆起溺爱的笑容,似无奈般地朝潘建安摇摇头。“潘老板,要不这样吧?你这茶饼掰一块下来,让我娘子煮几个茶叶蛋来尝尝如何?”
    潘建安脸色倏地一下变得微寒,“这怎么可以?五十两的茶叶岂可如何糟蹋?”
    周君玦气定神闲地摆摆手,状似不解地问:“潘老板,请问茶叶蛋不用茶叶煮,那要如何煮?”
    奸商,又在说她私用御赐龙凤团的事,她不过就是偷了他的茶叶煮茶叶蛋,现在却让她拿别人家五十两一两的茶叶当场煮蛋,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好歹人家老板也是来讨教的,他这般小心眼未免有失临安首富的身份。
    “周老板,你认为在下的茶叶不值这个价?”
    “非也非也。潘老板的茶叶可是斗赢我铺中同等价钱的茶叶,周某岂敢小看。” 周君玦使了个眼色给呆立一旁的伙计,示意他端上茶炉与茶壶。“这斗茶也是煮,鸡蛋也是煮,不妨来点不一样的,又有何妨?难道潘老板怕自家的茶叶煮出来的茶叶蛋不好吃?”
    
    相遇 第二十二章
    
    潘建安满脸不情愿地从茶瓿中掰出一小块的茶饼递了过去,很是不屑地扫了一眼神游太虚的许慕莼,传闻果然失神,周君玦家有娇妻美如花才是真的,看他那般宠溺爱惜的模样,定是十分喜爱。
    “有劳潘老板。”周君玦接过那一小块茶饼,置于掌心一瞧,“建州茶?”
    “周老板好眼力。”潘建安不禁感叹。
    周君玦一拱手道:“不敢当,不过玩多了,随便猜瞎的。”
    店堂的伙计已将成套的茶具摆在茶案上,烧红的炭火在小炉中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
    “小木头,过来。”周君玦握着她略有些冰凉的小手往前一拉,“煮茶叶蛋。”
    许慕莼很惊诧地看到茶盘上放着三个洗干净的鸡蛋,她顿时很鄙夷地用力捏住周君玦的手,瞳仁微眯,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你煮就好了,把茶叶和蛋都扔进去。”
    “不嘛,为夫喜欢吃娘子煮的。”周君玦也不忌讳,当庭之下一反常态,看得方才把茶具端上来的伙计一愣一愣,再次觉得今日眼花耳盲。
    “当家的,这是刚送来的无锡惠山泉水。”小伙计小声提醒。
    “如此甚好。”周君玦惊喜地掀开紫砂茶壶,“娘子,你可知这惠山泉乃天下第二泉,最适合煮茶——叶蛋。”
    潘建安一身恶寒,感叹苏轼要是听到周君玦如此一说,都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番。要知道苏诗曾有云“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便是他在登太湖,煮小龙团时为惠山泉水所题。果然美女多败国,生于商贾之家则是败家。上好的建茶用来煮茶叶蛋……潘建安在心中泪流满面,扼腕不已。
    周君玦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许慕莼早已领教过他撒娇的无赖模样,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忘卖弄风|骚,实在是让人汗颜,便坐在茶案旁拎起茶壶搁于茶炉上,把茶叶和鸡蛋都扔进未煮开的清水之内,盖子一盖。“好了。”
    “这水不没开呢。”潘建安有一种撞墙的冲动,他活了一大把年龄,以卖茶为生大半辈子,愣是没见过煮茶是这般不按常理。
    许慕莼不悦地噘着嘴,“这是煮茶叶蛋,不是煮茶。”都是周君玦这个害人精,想看她出糗。
    “周夫人,这茶不是这么煮的。”潘建安心疼地瞄了一眼那只置于炉火上的茶壶。
    “我煮茶叶蛋一贯就是这样的。”反正都出糗了,许慕莼暗自在茶案下踩了周君玦的脚,眼神阴森森地掷过来。
    周君玦强忍着笑,说道:“潘老板,不要拘泥于形式,你要相信,好茶是经得起随便乱煮,一样可以香飘万里,清爽怡人。煮出来的茶叶蛋更是此中精品,令人欲罢不能。”
    许慕莼又是一记眼刀飞过来,周君玦含笑稳稳地接住。
    不一会儿功夫,炉内水滚开微有声,鸡蛋翻滚声响极大,茶汤的香气飘散四周。
    “好茶。”周君玦闭眼深吸一口气,“不知潘老板与我比的是……”
    “茶饼的色泽。”
    “原来。”周君玦睁开双目,淡定地一笑,“怕周某是要输了,这茶饼的色泽是我盛鸿轩无法超越的。斗输也在情理之中。”
    潘建安一拱手,“周老板过谦了。”
    “不知道潘老板斗赢后有何需要?”斗茶自然不能是白斗,就如同赌博押大小,有输有赢,自然也有赌注。
    “我要盛鸿轩在御街的所有店铺。”潘建安掷地有声,目光一收。
    许慕莼欲掀盖的手停在半空中抖了抖,输赢关系几十家店铺,怎么不早说……她倍感责任重大,无措地侧过头与周君玦的目光相遇。
    周君玦朝她温柔地勾起唇角,“我相信我娘子煮出来的茶叶蛋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周老板,我们是在斗茶。”潘建安很不耐烦地打断他。
    “潘老板,我们不过是斗茶玩玩,给我娘子这般大的压力,她会害怕。要是没了店铺,我拿什么养家糊口。”周君玦微蹙眉心,眼底却是清澈如水的无痕盈泽。
    “要是在下输了,愿让出福瑞茶在临安的所有店铺。”潘建安已觉胜券在握,眉眼间飞扬的神采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哦……”周君玦会心一笑,“娘子,来,茶盖烫手,还是为夫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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