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游]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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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着就觉得难受。
以上的吐槽与反击发生在仙水对我的一次指导之后……神谷给我治疗的过程中。其实我说,神谷你的外科越来越熟练了,干脆转行拿手术刀去吧。
“你懂什么,钻头是男人的浪漫!”
神谷这样一脸热血的愤然吼道。
所以我才说,牙医都是变态。
。
这天,我,仙水,还有被我打电话叫出来的刃雾要,去了市中心广场。
据说幽助他们带着那个会盗听人心的在那里异想天开的想要抓住主谋,所以我们就去宣一下战什么的,用游戏术语说大概叫做触发主线任务。当然其实我们也不是专门去为了宣个战跑一趟,最主要的原因是最近是中心广场最近新开了一个特别大的商场,最近正好是开业特惠期,很遗憾树因为洞穴的事情走不开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来了。
因为敌明我暗,很快我们就确定了他们的位置。
领域这种东西就像是某种明显的标识一般。
我和刃雾要站在稍远的地方,仙水则走入人群中,向幽助他们靠近。
仙水走到理他们不到50米的地方的时候,我看见幽助身边大概是叫做室田的家伙忽然惊恐的抱起了胳膊,然后,在幽助他们的询问下,说了什么——虽然我听不到,也不会读唇,不过大概也能猜到就是了。
幽助随即向仙水那里看去,就在他和幻海的注意力都离开了室田的瞬间,我碰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刃雾要:
“喂,别发呆。”
刃雾要哦了一声抬起枪——那是仙水不知道从哪搞到的。
“喂!你要杀了他么,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别乱杀剧情NPC啊!”
我眼疾手快压下他的枪口。
“别的?”
刃雾要歪了歪头,然后向我伸出手。
你忽然问我要让我上哪找去,我相当不满——鼻屎可以吗我倒是可以现抠现搓绝对新鲜出炉!
心里虽然这样吐槽不过还是得找,我一时手忙脚乱,可是翻了半天除了一个钱包什么都没有——刃雾要你看着我干嘛钱包是绝对不会让你丢出去的!鼻屎要吗?我还是给你鼻屎吧我真的有这个冲动!
最后就在我几乎要做出突破新下限的事情的时候,终于在衣兜里面找到了那么一颗橡皮屑。刃雾要盯着我手中的橡皮屑默然无语,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一种嫌弃的感觉。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在意武器的种类的,所谓飞花落叶皆可伤人啊。”
我正色。
最后刃雾要还是接过了那颗橡皮屑——不过我觉得他大概不太高兴,那个力度,那个速度,还有那个气的密度,你真的有听见我说不要杀室田的话么?
摸了摸鼻子,我看看刃雾要,最后还是把“其实我发现你发射子弹的姿势和弹鼻屎挺像的”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于是照计划,他们就会带着室田去最近的医院了。
……大凶病院。
第一次看到这名字的时候我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迈进去。
话说,神谷你被这个医院辞退真不一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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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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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心广场的外围,看着汹涌的人群,刃雾要,南野辰和仙水不约而同的默然对视。
最后剩下的两人充分发挥了“送死你去走好不送”的精神,以不能暴露真面目为由,看着仙水纠结的把一也从众人格里踢了出来,然后【真。苦力】一也背影落寞的挤进了那比肩继踵的人流中。
被人潮立即淹没的仙水一也此时如同所有假期出行的人一样,深深地憎恨起来人类的密度。
在人群推挤中失去方向的某暴躁青年心里诅咒起来。
等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大雾)。
传承
————过去。————
医院的初次交锋以后,当晚我就摸黑砍倒几个警察爬进了看守所。
“嘿,感觉怎么样。”
我对着门上的玻璃挥挥手,被关小黑屋的神谷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算是表示自己还活着。
于是我随手扯烂了那把锁,开了门进去,坐到他趴着的桌子上。他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和某位复姓凌波的女神打扮略像。
……当然气质就算了。
“我本来是一个不抽不赌不嫖不喝的良好市民来着,没想到也有进局子的一天……”
他说着,打量光线昏暗的拘留所,语气饶有兴致:
“倒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我这样的好青年自从遇到你就霉运不断……勤奋向上却被扣了奖金炒鱿鱼,从没谈过恋爱也没伤过女孩子的心结果却被泼硫酸……”
“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人妖。”
“对!而且泼我的还是个人妖!要对我后半生负责的妹子在哪里!?竟然是个人妖!”
神谷怒而拍桌:
“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等他冷静下来以后,才想起来问我:
“这么说……你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啊,大概。”
“那你之前说的……”
“御手洗会被重伤,刃雾要会被捅上一刀,卷原要被削掉半个脑袋,天沼会在游戏里面挂掉,”
我明确的说:
“那都是真的,不过他们都不会死就是了。”
我的话语看似前后矛盾,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
“那……”
“仙水会死。”
我笑笑:
“早就说过了啊,这是仙水的葬礼。”
想了想,我补充一句:
“由我举办的,最盛大的葬礼。”
“那你以后……”
“这个嘛,不知道咯。”
我耸肩。
“所以我只说大概啊……毕竟我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还有……”
“什么?”
“虽然只是随便算着玩,但是天使自动笔应该不会出现错误。”
我皱了皱眉:
“给仙水的预言里面却说,背叛者会有两个。那和我的认知不符……我只知道一个人。”
神谷似乎没有明白我所说的预言和预言有什么不同,不过也没有细问,只是对背叛者的存在表现出沉默。
然后过了一会他又问:
“那要是他们阻止不了你们怎么办,难道你要就这样将全人类都拿来殉葬么?”
“你害怕?”
我笑着看他。
“我是无所谓啦。”
神谷没什么反应:
“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而已。”
“你这论调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家伙。好啦,放心吧……他们一定阻止的。”
“这么说的话其实我们根本就是从开始注定要输的,那搞了半天我就是白被泼了一瓶硫酸了嘛。这还……真让人沮丧。”
“你很后悔么?”
“算了。谁让他们开除我,这样大闹一场我也不算亏本,嘿。”
“反正你脸上这点小伤……哎,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是要呆在这里么?”
“唔……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出去吧还是。然后……然后当然要先把脸上的伤治一治。”
“那还说什么,走吧。”
我站起身。
。
“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要不要看到最后?”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伸出手。
然而他并没有接。
“算了吧,现在总是麻烦不断,我已经不想再搅和你们的事情了。再说……你们的结局,我猜也猜得到。”
他不耐的抓抓绷带下的伤口,似乎碰到了痛处,又一咧牙。
“嘛,我受够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而已啊。”
“那好吧。”
我收回被晾在那里的手:
“就这样吧。”
他挥挥手,转身,然后走开了。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医生神谷实在此退出队伍。
。
然后被派出的是御手洗。
他出去的晚上刚好下着雨,可以让他的能力达到最大,本来就够弱小了,没有辅助又怎么能逼出桑原的能力呢?不过我记得御手洗好像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很害怕下雨的夜晚了,刚刚他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是我错觉么?
算了,不过是个背叛者。
我甩甩头,收回思路。
“准备好了么?”
对面的仙水手中聚集起几乎可以感到灼痛的灵气。
“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场指导。”
他说着,向我冲了过来。
我谨慎的回步,摆出防守的姿势。
。
双眼被鲜血染得刺痛了。
然而我这一次并不想逃——我已经进步很多,从刚在到现在,已经躲过了很多致命攻击,身上并没有阻碍行动的伤口,站起来,还可以继续战斗。
但是……总觉得有一些迷茫。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呢?
为了怎样的原因,要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疲惫不堪,甚至生死斗无法预测?保护某人?可是现在我并没有那样的立场。打败某人?可是我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又或者……只是寻求战斗的快感吗?可是自从暗黑武术大会以后,我就没有了那样的感觉,看来……果然没有主角的特质啊。
一腿狠狠的扫过来,骨头碎裂的疼痛让我睁大了眼。
努力集中起精神,将手臂和小腿的气都利刃化,我动作流畅,习惯自然。
不过是……习惯而已么?
在接近他的时候,试探的飞刃已经先行到达,只是闪过,而不就此发起攻击……是黑么?如果龙吼的话……虽然分析着,其实对于实战而言并没有什么用。黑……龙吼……一也……还有忍……奈流……洛西……实。7个人格应该是各不相同的,我一直骄傲与能将他们分得无比清楚,可是现在想来,他们真的如此分明么?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于是那些清晰的线条又变得模糊了,其实……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吧。
“如果在犹豫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仙水笑着,漫不经心就像是在玩一场猫追耗子的游戏:
“或者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所说的最后一次指导的意义?”
他的手指指向我:
“那即是说,如果不能毕业的话,就死。”
是啊,我不能理解……
不对,不能理解的是他对于我的杀意。
那杀意对我而言突兀又激烈。
是想要我陪葬?
不能理解。
不能分析。
得不到答案。
“总是精神恍惚,无法做出选择的家伙。”
仙水烦躁的说着,化解了我的突刺:
“你还不懂你是为什么这样软弱吗?”
说话间他手腕翻转,随之将我扫倒,锋利的灵气对准了我的眼睛:
“总是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希望什么,犹犹豫豫,徘徊不定是想死么?”
我以为他会刺下来,可是他却收了灵气,只是嘲笑着:
“连选择都无法决定么。”
……选择?
我不懂。
被人说犹豫不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朱雀——那时我就做出了选择。
我杀了他,同时也决定不再迷惑。
所以,我对仙水现在的话理解不能,选择,我已经做出了啊。
我并没有犹豫,也没有迷惑。
我一路踏血走过来,并且也将就这样毫不动摇的走下去。
不管牺牲什么。
。
“你走吧。”
仙水忽然说:
“不需要你了,走吧。”
“这个游戏,本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何况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远不及那些一下一下都裂肉碎骨的攻击,但是我却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重重捶打。很不舒服,我觉得很不舒服。为什么……不明白。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多余的。”
仙水说。
“你没有立场,但是我不同,我们不同。和灵界作对,我不在乎,反正我就要死了,你还有未来。”
你还有未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猛烈的咳嗽起来,鲜血从他指缝间溢出,滴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猛地起身,仙水猝不及防。我伸手将他摁倒在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开什么玩笑……”
我压抑的怒吼着,只觉得有什么压抑的东西逐渐不受控制:
“你以为你是谁?不需要?你的需要与我无关,你不要忘记——你——只不过是一个垂死的家伙!既然快死,就给我作出一副快死的样子,该干啥干啥,收拾完交代完,然后躺着等死就够了!”
我指着他:
“死人,没有权利对活人的决定提出异议。”
“当然,你当然会活下去,可是我不会了。和我们搅在一起的话,未来你会后悔的。我看还是分开比较好。”
仙水仍然嘲讽。
“你是不是以为,我害怕?”
我按着他的肩膀,然后低下身。
。
那并不是吻。
只是带着愤怒的撕咬,和齿舌间笨拙无比的碰撞。并没有什么情深意长的缠绵悱恻,感到的只有口腔中带着苦涩的浓烈血腥。
那并不是愉快的感觉,但是我无法停止。
看着仙水仍然呆滞的表情,我想……一定是疯了。
别想着把我撇开,那是我的权利,不是你的。
“什么恶性病毒,什么不治之症,很了不起吗?大不了,你便传染给我。”
我挑衅的看着仙水,然后一点一点却毫不犹豫的咽下口中,属于仙水的鲜血。
“灵界什么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其他的,自会有人来阻止。”
我狠狠的瞪着他,咧起嘴角,然而那并不含笑意:
“不懂吗?我是UNDERTAKER,只管将你送向死亡。”
我的语言毫无善意,然而奇怪的是他却笑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关我什么事。”
我不负责任的说:
“反正,我又不是未来。”
话音刚落,一只手按下我的头。
顿时浓郁的血腥再一次充斥口腔。
仙水,大概是很擅长的……算了,其实我也无从比较——关于所谓的接吻这种事情。但是……为什么呢,这次的感觉和那一次并不相同。正面和负面的各种感情都太过激烈,混杂在一起让我辨识不清,而他的表情仍然平静。
但是为什么……?
不明白。
我懒得去想,伸出手抱住他的头。
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他翻身压在地上。
欢愉……?
满足……?
不,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失落,但是失落,又是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双手手慢慢滑下,停在脖子的位置——这样毫无防备,只要我……与其如此费尽周折,不如干脆就由我来结束……只要我……只要我……
我尝试,然而无论如何却仍然难以下定决心收紧双手。
终于还是颓然放弃。
恍惚中,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下,移动,然后,渐渐的停留在心口。那是一种熟悉,却比记忆要强烈许多的气息。我正想要询问,却发觉仙水将那枚被我随手乱扔了很久的禁魔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别想了,你并不适合那种事情,我可不想看着你以后都哭哭啼啼,让我死都死不安生。”
“谁会哭哭啼啼啊。”
我不屑的扭过头去。
“只是个孩子罢了。”
他笑着按住我的额头:
“只要想着怎么活下去就好了。”
还没搞懂那句话的意义,就失却了机会。方才滞留在胸口的巨大的力量在几秒后忽然觉醒一般,开始骚动,然而却又被戒指拘束无法冲破身体,它们暴躁的在血脉中游走叫嚣,我觉得头痛欲裂。
蓦然之间整个世界都被那疼痛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