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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6章

古龙合集-第15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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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玮接道:“黎老英雄请收下这礼物,在下等于帮老英雄寻回重宝,不知凭这点可否请见贤婿婚前一面?”

  能从三手神抓谭燕春身上盗回宝物而令他毫无知觉,这份手法之妙,闻者莫不震惊,有人还不相信,芮玮献上的礼物是从三手神抓身上盗来的。

  黎昆见芮玮有这一手功夫,武功与来历定非寻常,他坚持婚前要见女婿必有用意,说道:“好,去请芮玮出来!”却不知眼前这人才是真的芮玮。

  简召舞在后堂正准备拜礼行堂,却闻岳丈大人要请自己单身上堂,好生纳闷,当下脱掉身上的新郎服装,走到堂上,只见大堂中央站着一位素未谋面的黄脸汉子。

  黎昆指着芮玮笑向简召舞道:“贤婿,你可识得此人?”

  简召舞摇头答道:“不识。”

  芮玮冷笑道:“姓简的,你当真不识我吗?”

  简召舞闻言大惊,心想此人是谁?声音好熟,他怎么知道自己姓简,而不是姓芮?

  芮玮接道:“你认不认得我没有关系,在下要请你认一件东西,你不认得我,这件东西想是一定认得!”

  芮玮摸出那条粉红色的汗巾,简召舞一见汗巾脸色大变,声音不同寻常地问道:“不错,这汗巾我认得,你从哪里得来?”

  芮玮脸上的肌肉,倏地一阵抽搐,声音惨然地说道:“这汗巾是黎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吗?”

  简召舞想不起汗巾在什么地方丢的,说到定情之物,得意地笑道:“不错,这汗巾正是黎小姐送给区区的。”

  芮玮身体忽然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杀死叶青;夏诗的凶手是谁,简召舞去怀庐要杀自己,他怕冒充自己终会被拆穿,如此一来玄龟集骗不到手。

  他探听到自己隐居栖霞山,赶到怀庐预备杀人灭口,哪知恰好自己去了天池府,于是他看到背叛他的夏诗,难怪他要剥光夏诗的衣服,原来他要玷辱没有指染到的一名丫环。

  又难怪叶青、夏诗毫无反抗的被点住穴道,原来她们以为自己回来了,怎知不是自己而是狼心狗肺的简大公子。夏诗不堪受辱嚼舌自尽,他的兽欲不得逞,怀恨到叶青身上,竟连叶青一齐杀了。

  芮玮越想越恨,暗暗痛呼道:“简召舞呀!简召舞呀!你若不是为了匆匆赶回参加黎昆的擂台招亲,怎会遗失黎小姐赠送的汗巾,可见天网恢恢,偏叫你遗下汗巾,教我想出凶手是谁!”

  芮玮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他心中在想要不要杀这位同母异父的兄弟,叶青与夏诗死得好惨,这仇非报不可。

  芮玮又想:“你冒充我骗玄龟集我不怪你,你就是冒我之名为非作歹,做出大恶来,我也不怪你,但你断断不该杀死我的妻妾,而且掳劫我的儿子以便将来要挟我,不敢破坏你的阴谋。”

  芮玮默默低诉道:“娘,你将来不要怪我,你这位儿子我一定要杀,我要报仇,报那血海深仇。”

  当下打定主意,神情镇定下来,沉声说道:“黎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而遗落我家。”

  简召舞惊道:“你家?你是谁?你住在哪里?”

  芮玮不答话,忽然问道:“我的儿子呢?”

  简召舞见他神情倏地数变,心想此人好怪,说道:“你的儿子,我怎知你的儿子在哪里?”

  芮玮一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未掳劫自己的儿子,否则这一句话点明他,应当认出自己是谁。

  心想那自己的儿子在哪里,莫非是有人救走了,忽然想起那遗失的玉石狮子,心道:“啊,原来是她救走了,难怪她随手把玉狮子取回。”

  简召舞又道:“你到底是谁?”

  芮玮还以为简召舞没有认出自己,却不知简召舞已认出他是谁了,心想天下只有芮玮本人敢确定自己不姓芮,而姓简,他故意问这么一句话,好教芮玮一点也不提防。

  芮玮冷笑道:“我姓芮……”

  简召舞忽然一指点出,这一指快如闪电,而且出指怪异,莫说芮玮无防,就是有防,也不易躲过。

  芮玮胸中被点中,顿时全身软麻,力道全失,简召舞哈哈大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天池府的大公子简召舞。”

  这一着甚为阴险,简召舞弑母杀弟的消息,消息灵通的江湖人氏已经知道,暗暗不齿简召舞的为人,简召舞故意说芮玮是简召舞,好教自己杀他时,无人助他。

  而且事后恢复芮玮的容貌,他与简召舞长的相似,人们真当他是简召舞死了,他这真的简召舞堂而皇之变成芮玮。

  于是再无人疑惑他的身份,只当他是掌剑飞的儿子,等将来玄龟集骗到手,练全上面的功夫,成为天下第一人,那时再为所欲为,便无人能阻止了。

  简召舞一说完芮玮是简召舞,不等他争辩,一掌猛力拍去,芮玮功力丧失,轻功并未丧失,他虽然全身软麻得发挥不出一点力道,脚下还跑得快。

  简召舞连击五拳,芮玮一一闪过,堂上千余人睁眼看他两人争斗,没有一人上前阻止,武功高的前辈虽知芮玮被点麻穴功力丧失,支撑不久,生死不过旦夕间事,却无人想上前救他,只道他是天池府的大公子,弑母杀弟,杀了不足可惜。

  简召舞连出怪招,绝非以前可比,原来这几月来,他冒充芮玮骗取黎小姐的武功,黎小姐只当他向自己求教,一一传他,心想芮玮武功不下自己而向自己求教实是自己的光彩,毫不怀疑简召舞在偷学自己的武功,而且更想骗到整本玄龟集。

  芮玮先机已失,被简召舞的怪招逼得步步后退,不及施展飞龙八步,而且飞龙八步要有相当的功力才能飞跃空中,要芮玮这时跃起甚为艰难。

  简召舞每一招攻得芮玮狼狈不堪,忽然简召舞拳法一变,芮玮尚未看出那拳的拳理,以便闪躲,已被一拳击在当胸,芮玮张口喷出一口血箭,直射丈外,人被击得飞向一旁,摔在钱飞龙的脚旁。

  钱飞龙对芮玮颇有好感,探手芮玮怀内,看他死了没有,忽然摸到两块牌子,拿出一看,一块花花绿绿,另一块是金的,一面雕刻“令”字,另一面是兵马大将军的官印。

  钱飞龙一见此牌眉头一动,众人没有看清,他已将牌子收回芮玮怀内,说道:“此人内脏震碎,已经死了。”

  简召舞不放心,走上前问道:“真的死了吗?”

  钱飞龙故意一脚踢开芮玮的尸体,表示怕沾上死人的晦气,简召舞见芮玮被踢了一脚,一动不动,以为当真死了。

  正要再细查一遍,堂上黎昆不悦道:“玮儿,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为何杀人行凶,冲了喜气。”

  简召舞恭敬地回道:“此人是天池府的大公子,他弑母杀弟,小婿早已不忿,今日碰上,不想失手杀死。”

  座上虽有湖北知府,他却不闻不问,知道他们江湖武林人物,杀人不当回事,还是少问为好。

  黎昆虽然不悦,不再责备简召舞,心想:“他今日杀死天池府的大公子,正好在众人面前成名露脸,天池府大公子的行为杀了不足为怪。”挥手命旁边的帮众道:“快把尸体抬走,现场收拾干净,不要使贺客看了恶心。”

  三名帮众匆快跑来,两名抬起芮玮的尸体,一名揩试地上的血迹。

  这一闹,简召舞忘记再查芮玮死了没有,众人只道芮玮死了,心想当胸挨上黎昆娇婿一掌,还能活吗?

  然而只有一人知道芮玮没有死,乘没有人注意时,偷偷溜出喜堂。

  芮玮的尸体被吩咐抛落江底,抬他的两名帮众,走到江边,在芮玮背上绑上一块巨石,扑通一声沉尸江底。

  同时间另一边也是扑通一声,钱飞龙迅快潜入江内捞起芮玮下沉的尸体,割断绳索,潜上岸来。

  芮玮被江水一浸,苏醒过来,声音微弱道:“我……我……才是芮玮……”

  钱飞龙啊的一声,只见芮玮脸上的易容药,已被江水溶掉,长的和黎昆的女婿一模一样,心想两人谁到底是芮玮?



  第六十五回 情何堪

  芮玮被简召舞那一掌虽未震碎内脏,伤势甚重,被江水浸醒一句话未说完却又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只觉自己睡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睁开眼来模糊可见床旁坐着一位绝色的女子。

  芮玮喜叫道:“野儿,野儿……”伸手握住那女子细滑嫩腻的纤手。

  那女子微微一挣没挣脱,眼光温柔无比地看着芮玮道:“你……你……放开我……我……我……不是……”

  本要说我不是野儿,但话到中途,住口不说。

  芮玮仍不知觉,高兴地笑道:“我找得你好苦,你近来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到了这里?是你救我来的吗?”

  他连问了五个问题,那女子一个问题也没回答,芮玮转望四周,看清身处之地是间雅致的书房,各种陈设琳琅满目,非富豪权贵家所可陈设得出来的。

  芮玮发觉高莫野怎么也不说话,她看到自己难道不欣喜吗?再向那女子看去时,眼光已不模糊,惊道:“你……你……不是野儿……”

  那女子螓首微点道:“我不是野儿,你是不是感到失望?”

  芮玮微微一叹,他虽未说出不是失望,已经表示出失望,那声音叹息道出可惜不是野儿,自己是一番自高兴了!

  只见那女子跟着一叹,站起身来没有说一句话,姗姗步出书房,留下随侍的婢女尚站在床旁的椅后。

  芮玮奇怪地问道:“她是谁?”

  那婢女摇了摇头,脸色不悦,似在怪责芮玮,芮玮欲待再问,她疾步而出。

  芮玮好生纳闷的自问:“这是什么道理啊?”

  心想那女子为何叹息,难道自己有何差错?倘若是的话,这差错在什么地方自己是一点也不明白。

  脑海升起那女子的面貌,只觉她酷似高莫野,难怪自己一时认错,心想她到底是谁,怎么长得很像野儿呢?

  自金山高莫野失踪被她师父张玉珍窃去,芮玮已有三年时光未再见野儿一面,今日由那女子联想起来野儿,顿时两人相处的旖旎风光一一忆起,不由思念野儿的心好似澎湃的潮浪一般,不可遏抑。

  想起昏睡中有好几次见到野儿,本来只当做梦,其是并非做梦,而是见到那女子把她当做野儿了。

  他不知昏睡了几日,但想那几日中把那女子错当野儿,举动一定十分失礼,而那女子并不反抗任由自己认错,心想她为什么忍辱不说,就在刚才自己清醒时,仍不愿说出并非高莫野的话来,直等自己认出叹息离去?

  芮玮想不出那女子牺牲自己而让自己认错的理由,那女子长相端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决非淫荡的女子。

  一位圣洁的女子怎堪自家昏迷中轻薄无礼,那女子能忍受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莫非为了自己身体好转才忍辱不说?

  想到这个原因,不由芮玮暗生感激,不知她姓什名谁,再来时可要好好谢她一番病中服侍之情。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门外鞋声橐橐,问道:“谁?”

  那人未进门先笑道:“贤侄的病势好了吗?”

  芮玮惊呼道:“高伯父!”心中立刻明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原来这里是兵马大将军高寿的府第,难怪这书房的设置非比寻常。

  高寿走进房门,芮玮翻身起迎,但才一下床只觉头昏眼花,站立不住,身体不由向后倒去。

  高寿快步抢上,扶住芮玮下倒的身体,芮玮重伤之后尚未痊愈,身体不能随意动弹,高寿亲切地扶他睡在床上,然后亲身为他盖好棉被,竟不让身后的仆役代劳。

  芮玮好生感激,历劫余生,乍逢故人,情感最易波动,他眼眶润湿道:“谢谢伯父,晚辈怎敢劳动伯父服侍!”

  高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贵无比,任谁由他如此服侍也难免激动不已,芮玮生性豪侠,此时亦不免受庞若惊之感慨。

  高寿摇头笑道:“贤侄这么说太生疏了,令尊为我舍命,我再怎么服侍你也是应该的。”

  芮玮听他提到父亲,脸色黯然,心想父仇迄今未报,自己真是一个不孝之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报父仇,亲手杀死黑堡堡主林三寒,但又想自己忍心杀他吗?

  高寿一看芮玮脸色不对,知道由自己一句话令他想起芮问夫之死,自责道:“你看我老糊涂了,这时怎么提到令尊惹你伤心,该死,该死!”

  高寿这么一说,芮玮顿时不安,极力一扫脸上黯然之色,说道:“伯父,晚辈怎会来到这里?”

  高寿道:“贤侄可知点苍神剑钱飞龙此人?”

  芮玮想起自己被江中救起,啊的一声,问道:“是他救我来的吗?”

  高寿点点头,叹道:“钱飞龙把你送来这里时,我见你伤势沉重,急得不知怎么才好,尚亏钱飞龙把他师父请来,给你服下点苍神药‘九阳返魂散’,加以他师徒二人三日渡输本身真元之功,才将你几若游丝般的性命救转,若不是他师徒二人,只怕你再也不能和我谈话了!”

  芮玮心知简召舞那一掌伤在自己要害上,只因天衣神功护体才不致立时毙命,但若非钱飞龙师徒二人治疗要想活命亦非可能,听高寿说师徒竟耗损本身真元来救自己,这份恩情,实难平白消受,忙问道:“钱大哥呢?小侄要叩谢他师徒二人活命之恩。”

  高寿道:“你已昏睡七日,三天前钱飞龙已因急事离去,他离去时说你病情无妨,再睡几日自会醒转,如此静养月余不难痊愈。”

  芮玮慨叹道:“小侄与钱大哥素无交情,只不过一面之交,他竟舍命相救,送至此地,而且疗治伤势,此恩此德,叫小侄尔后如何相报?”言下对钱飞龙的恩情耿耿于怀,不能自遣。

  高寿道:“贤侄对这件事不要再计较于心,养伤要紧,至于相报之事慢慢再说,贤侄就是以后不能报他恩情也没关系,要知伯父在十年前曾经帮他一次大忙,事后他一直无法相报于我,这次他去时说:武林人氏受恩不能相报最难安枕,如今因你之故,总算对我尽了一点心意,可放心高枕了。”

  芮玮“哦”了一声,问道:“十年前伯父帮他什么大忙?”

  高寿道:“那年他主持镇远镖局保的一批贡品被劫,官府要办他死罪,说他私下吞没,我知道这件事,先勒令官府放下他,其后费时一年他才找回贡品,免于死罪。”

  芮玮不解道:“他怎知小侄与伯父有故旧之情,相救此地?”

  高寿笑道:“你记得那年我送你的一面金牌吗?此牌想来你从未使用过,却被他无意发现救了你一命。”

  当下将钱飞龙救他的经过说了出来。

  高寿说完,芮玮不由叹道:“伯父送我金牌时,莫野妹好端端的在伯父身侧,如今,唉!只怪小侄无能……”

  芮玮详述高莫野失踪的经过,说到后来,连连叹道:“伯父我护送莫野妹子前去小五台山史不旧处求治,我却未完成护送的任务,令她被一灯那贼尼劫去。其后她离开一灯那里,我又不能尽力寻找,现在不知她的生死存亡,小侄实在无能,愧对伯父一番相托之意。伯父,你不该再对我这样好,你应该让我伤重死去,惩罚我的无能又无义!”

  高寿忆起野儿,老泪纵横道:“快别这样说,你决无不义之处,听你说来只怪野儿的命运多蹇,怪不得任何人,再说她离开她师父那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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