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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2章

古龙合集-第2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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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还情急自己丈夫的安危,不禁娇唤道:“姓华的!你弄弄清楚好不好,姑娘我是辣手西施谷晓静,你别和你的宝贝师兄牵涉到一处去。”

  语声未了,刷地一剑,自她右臂划过,将她的狐皮小祆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她更惊得一身冷汗。

  华品奇哼声道:“辣手两施!哼!就冲这名字,就不是好东曲。三弟!给我抓下来。”

  伊风始终在发愕,此刻刚刚有些会过意来,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的乔装,刚好和人家的三师弟的面貌,完全一样。

  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但此刻的情景,已不容他再不出手,心中方自动念,却见萧南苹已掠了过来,低语道:“南哥!看样子是误会,非要你自己出手不可了。”

  伊风忖道:“女人家说的话,和没有说竟完全一样,我难道不知道这是误会?”

  身形一动,脚步微错间,已快如闪电地掠到谷晓静动手之处,低喝道:“请暂住手!”

  谷晓静娇声道:“你再不来我可要急疯了。”

  身形向他身后躲去。

  是以龚天奇嗖然一剑,却正好是剌向伊风身前,寒光一溜,瞬即挥至。

  伊风做微一笑。此刻袭天奇也看清面前之人,口中惊喝道:“三哥——”

  手中剑式,却因已近尾势,前力已发,后力未至,仍然笔直地剁向伊风。

  华品奇也惊唤一声。

  却见伊风微笑声中,肩头不动,身形不曲,人已倏然溜开三尺。

  他身为一派掌门,见到这种全凭一口真气的运行而施出轻功身法,自是识货,不禁惊唤道:“三弟!你功夫怎地进境如此之速?”

  伊风又微笑一下,知道自己自从“督”“任”两脉通后,功力方面的进境,确是非同小可,连这长白掌门都为之动容。

  他微一抱拳向华品奇朗声道:“小可伊风,久闻华老前辈大名,今日得见侠踪,实乃小可之幸——”

  他话未说完,华品奇已抢着道:“三弟!你这是说什么话?难道——难道你这几年来已另投名师,已经不认你的师兄弟了?”

  伊风方欲答话,那毛文奇也掠了上来,面严如冰,厉声道:“三弟!你也未免太无情了!你和大师兄虽然名是师兄弟,但自从师父死后,你那一手功夫不是大师兄教你的?现在你就算不认得我们,可是你怎么能不认大师兄?你——你简直——太无情了!”

  伊风朗声道:“小可伊风,大约和华老前辈的三弟长得极为相像,是以华老前辈才会生此误会。唉!小可实在无法解释——”

  萧南苹突然掠过来,抢着说道:“华老前辈!你听他说话的口音,完全和你们不同,难道生长在长白山上的人,会说出这种纯粹的江南口音来么?”

  华品奇、毛文奇、龚天奇以及那始终未出手的黄志奇都怔了一下,更为仔细地望着伊风。

  谷晓静扶着受了内力震伤的姚清宇走了过来,朝着“飞虹七剑”恨声说道:“姓华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夫妇两人总有报复你的一天。”

  她狠狠地一跺脚,眼望四方道:“各位朋友!你们看看这位长白山的大掌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师弟,让师弟跑了,却跑到路上来,随便认人做师弟。哼!只可惜你们‘飞虹七剑’的名头虽大,人家也不希罕——”

  华品奇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住口!”

  谷晓静却又连连跺脚,凑上前去,娇叱道:“你要怎的?你要怎的?难道你仗着武功比人家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你再仔细看看清楚,人家是不是你的师弟?哼!天下哪有这种事,硬拉着别人认做是自己的师弟。”

  她语声清脆,说得又快,华品奇空自气得面目变色,却无法回口。

  她稍微喘了口气,朝着萧南苹和伊风道:“伊老弟!萧三妹!我们先走了。他受了伤,终南山也去不成了。”

  一面又跺着脚:“这算什么?平白无故地惹来这些事。喂!我说三妹!你赶快带着伊老弟走远点儿,别让疯狗咬一口。”

  “老夫若不看你是个无知的妇人,今日就叫你毙于掌下。”

  谷晓静却一些也不含糊,回过头来,朝着他恨声道:“姓华的!你少说这种废话!我无知?你才无知呢!硬说别人是你师弟。喂!我说伊老弟!你——”

  伊风怕她说出自己易容的事来,抢着说道:“华老前辈!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于误会,也怪不了什么人。不过小可可以指天立誓,实在生平未曾见过阁下一面,更不是老前辈口中的‘三弟’,天下相貌相同之人甚多。日后小可若见着华老前辈的师弟,必定代为转告老前辈的意思,我想那位兄台另有苦衷,是以未回山去——”

  华品奇厉声一叱,阻住了他的话道:“你真的不是钟英奇?”

  伊风摇头道:“钟英奇这名字,小可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

  话声方了,却见华品奇身形倏然一动,瞬目之间,漫天光华乱闪,伊风大出意外,只觉得四面八方,俱是剑影,向自己当头压下。

  在这几乎是生死系于一发的当儿,他目光动处,发现这一招的左方下端,似乎微微有一丝空隙,他原本久走江湖,与敌人动手的经验极多,此刻身随意动,脚步一转,倏然向左方溜去。

  哪知他身形方自一动,那有如漫天飞花的剑影,竟像是早就知道他身形之所趋似的,光华一闪,漫天剑影蓦地变为一溜青蓝色的光华,带着一缕尖锐的风声,随着伊风的去势挥向左方。

  伊风右脚方自滑开,眼角瞥处,一点剑光已刺向他前胸,生像是这点剑光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他避无可避,只得悄然闭上眼睛,似乎已在静候着这一剑的刺下。

  这一变故,突兀而来,等到大家发现时,那一溜蓝光已刺向伊风了。

  群豪不自觉地惊呼一声。萧南苹情急之下,几乎晕了过去。

  然而,这一溜青蓝色的剑光,在稍稍接触到伊风胸前时,便倏然而止。

  伊风睁开眼来,看到华品奇那一双灼然有光的眼睛,也正望着自己。

  这一瞬间,他心中不禁又感慨万生,人家这一剑,虽是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剌来,但终究也是因为自己内功虽有成,但招式却还是未登堂奥,否则也不会被人家逼得如此。

  他又不禁后悔,自己在姚清宇家中那一段日子,为什么不将“天星秘笈”上的武学参详一下,而只顾得享受那些自己并不该享受的温馨。

  “这样,我还能谈什么复仇、雪耻?”

  他暗恨着自已,几乎要将自己的胸膛,凑到那发亮的剑尖上去。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哪知华品奇突然长叹一声,缓缓收回剑来。

  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变得苍老了许多,朝着毛文奇长叹道:“他果然不是老三,唉——怎地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毛文奇也垂下头,和龚天奇等又掠至马侧,腾身上了马。

  华品奇看了那倒在地上已奄龟垂息的马一眼,长剑一抖,刹那间就在马身上刺了三剑,那匹塞外的长驹,便低嘶着死去。

  他又长叹一声,身形一掠,掠到乇文奇所乘的马上,三骑四人,便又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般朝另一方向奔去。

  伊风愕了许久,才抬起头来,却见萧南苹正站在面前,微微含笑地望着自己,温柔地说道:“你别难受!那个老头,可真厉害得很——”

  伊风微微一笑,领受了她话中的无尽关心和安慰。

  而她也知道自己无须再说下去,因为她从他的一笑中,知道他已领受了自己的情意。

  谷晓静搀扶着面色惨白的姚清字,缓缓走了过来,道:“这老头子真像神经病似的,你看!他不知怎的,就这么走了。”

  她目光向伊风和萧南苹一转,嘴角似乎又有了些笑意,道:“他伤得虽然不太重,可也不太轻,我先送他回家去。喂!三妹!你是跟我一块儿走?”

  她一指伊风:“还是跟他?”

  萧南节脸又红了红,谷晓静又已笑道:“你还是跟他走吧,我可不敢硬把你这位女魔头拉来。”

  她又朝伊风一扬手,“喂”了一声,道:“我把我的三妹交给你了,你可要把她好好地还给我,要是你不好好待她,欺负了她,哼!看我会不会饶你?”

  伊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萧南苹的脸却又红了,这昔日以手段之辣,闻名江湖的女煞星,近日来突然变得像闺女般温柔,若你聪明的,你就会知道,能使一个刚强的女子突然变得温柔的惟一的力量,就是爱情,这是亘古不变的。

  萧南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了这份情感。

  但此刻,连她自己也不能否认,这正是爱情。



  第九回 终南盛会

  伊风愕了许久。方才那华品奇的一剑,虽然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然却像是已伤了他的心。他知道方才在远远围观着的武林人士,此刻虽已渐渐走开,但是他们那种混合着惊诧、好奇和另一种说不出意味来的目光,却仿佛仍在伊风四侧凝注着,使得他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姚清宇和谷晓静已走了。伊风抬头,望见萧南苹温柔而含情的眼睛,目光中的关注,使他不禁微笑一下。

  忽地,山腰处飘下几响钟声,萧南苹悄然走前一步,道:“我们该上山了吧?”

  忽又放低了声调:“都是我不好,让你无缘无故惹上了这场麻烦。可也真是奇怪,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这怎么能怪得了你——”伊风又微笑一下,喃喃地说道。

  眼角动处,却见四周的人全已散光。

  远远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年轻道人,正缓步向他们行来,一面招手遥呼道:“敝派推选掌门之会,已经开始了,两位若也是来参加此会的,就请快些上山吧。”

  语声方落,山上又传下几响钟声,袅袅娜娜,余音不散。

  伊风连忙谢过了那年轻道人,和萧南苹并肩上山。只因萧南苹此刻仍是男装,是以他们也不须加以顾忌。

  走了一段,又看见一个道人迎面而来,向他们弯腰行礼,一面单掌打着问讯,说道:“施主是哪里来的?要不要贫道接引两位上山?”

  伊风见这道人年纪也不大,心中微动了动,口中却连忙答道:“不敢有劳道长,小可自会上去。”

  那道人望了他两眼,眼中似乎露出一种迷惘的神色,口中喏喏连声,径自走了过去。

  前面是一处山弯,山壁下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茶桶,正有一个年轻的道人,手忙脚乱地往里面倒着茶,看见伊风和萧南苹两人走来,脸上含着笑容,打着招呼道:“朋友!可要喝杯茶再上山?”

  伊风笑着谢了,心中又是一动。

  却见又有两个年轻的道人,自山上疾步走下来,身上穿着崭新的蓝色道袍,向伊风笑着道:“朋友!快上山吧,大会此刻已开始了呢!’’

  伊风再往山上走的时候,心中疑念顿生,暗地思忖着道:“以这几个道人的年龄和他们脚下所显示的武功来说,他们最多不过是掌门人下的第三代弟子。但那妙灵道人却仿佛说,他门下的第二代弟子,全因功力不深,中毒之后大多遭了毒手,那么此刻为什么又会有如此多年轻的道人——”

  正思忖间,又有两个年轻道人并肩而来,朝着伊风含笑而过。

  萧南苹望了他们几眼,笑着道:“这些道人怎的全穿着新道袍?而且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哪像是刚刚死了掌门人的样子?看来这终南道士,像是不大守清规哩!”

  女人家对别人的衣着的新旧,永远是比男子留意的。

  伊风听了,心中又一动,忖道:“这些道人看来,真有些可疑——”

  念头一转,突然向萧南苹问道:“你记不记得刚才那两个道人称呼我们什么?”

  萧南苹沉吟半晌,也“咦”了一声,道:“对了!这真有些透着奇怪,刚才那几个道人并没有叫我们‘施主’,而是将我们称做‘朋友’,难道这些道士穿在身上的道袍,只是装装样子的?”

  稍微顿了一下,她又接着道:“如果这终南派不是武林中素负清誉的门派的话,那么我真要疑心这小道士的道袍,是今天才穿上身的,昨天他们还是绿林中的小喽哕。”

  噗哧一笑,又道:“我真不是骂他们,你看他们除了那身道袍之外,从头到脚,哪里还有一点儿玄门中人的样子?”

  伊风皱着双眉,心里既疑惑,又担心。不知道在他自己远赴滇中为那些终南门下中毒的弟子求取解药的时候,终南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怎地那掌门人妙灵又突然死了?又不知道剑先生和孙敏母女等人,此刻还在不在山上?

  于是他加快了步子,又转过几处山弯,每一处山弯的山壁下,都放有茶水架子,也都有一两个年轻的道人,在旁边守望着。

  他心中的疑惑,却也没有向这几个道人询问,因为他觉得此事看来有些蹊跷。

  他希望剑先生等人此刻仍在山上,那么自己心中的疑团,便可迎刃而解。

  是以他步履之间,也就越发加快。

  萧南苹紧紧走在他旁边,却不知道他心中所忖之事,也无法从他的面孔上的表情来推测。

  因为他自从戴上了那人皮的面具之后,他脸上的变化,别人就根本无法看出来了。

  再转过一处山弯,前面就是那去道观前的丛林了,伊风匆匆走了进去。一进从林,便见道观,道观前两扇朱红的大门,此刻洞开着,观门前垂手而立的,却是一个颔下微髭的中年道人。

  伊风思忖了一下,笔直地朝他走过去。

  那道人单掌打着问讯,神态之间,远比那里年轻的道人肃穆,看到伊风行来,恭声道:“施主请至吕祖殿去,此刻大会方开,施主还赶得及。”

  伊风连忙还礼,沉声道:“道长可曾知道贵观中原先有四个借宿之人,两男两女,此刻还在吗?”

  他心中仍有顾虑,因此没有说出“剑先生”等人的名号。

  这中年道人上下打量了伊风几眼,态度变得更为恭谨,道:“施主可就是将敝派数百弟子救出生天的那两位前辈的朋友?”

  他突地长叹了一声,道:“只是那两位老前辈多日前已经走了。”

  伊风的心住下一沉,急声问道:“道长可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往哪里去了?可曾留下什么话?”

  这道人摇了摇头,叹道:“贫道若知道他们那两位老前辈的去处,那就好了。”

  他目光四下一转,忽地将伊风拖到观门前的阴影下,低声道:“施主既然是那两位老前辈的朋友,也许就知道敝派的掌门人是怎么死的,对于这件事,敝派的上下几代弟子都伤心得很!值此非常之际,是以敝派才一反多年的传统,而举行这公推掌门人之会,只要是敝派弟子,无论是第几代的,都可以凭着自己的武功,来争取这掌门人之位,哪知——”

  他匆匆说到此处,竟突地顿住了。伊风眼角微瞟,望见有两个道人正大步行来,朝自己躬身施着礼,一面笑道:“大会已开始了,里面热闹得很,施主们怎的还不进去?”

  站在伊风旁边,竟不走了。

  那中年道人也不再说话,躬身向内肃容,脸上竟似隐泛愁容。

  伊风只得领着萧南苹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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