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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冷血悍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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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停在第二排,一个女人走下车来,朝饭店走去,她从那辆奥斯摩比牌轿车旁边走 过。


“嘿,宝贝!”一个男人喊了一声。那女人停了一下,朝那有塑胶车顶的汽车走去。那男 人是一个白种人,长长的黑发整齐地梳向后面,白色衬衫领部没扣扣子。
“亨利派我来的。”她说。 “我知道。”他伸出手来摸她的脸蛋,她没有抗拒。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把手伸向
下方。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宝贝儿!” “带来了。”她笑笑。那是一种强做出来的不安笑容,充满恐惧,但并没有不好意思。 
多丽丝干了几个月了,现在已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漂亮的小奶头,”这人的声音中毫无感情。“把货拿来。” 
多丽丝回到自己的汽车,做出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的样子。回来时她手中拿着一个大钱袋,




几乎像一个小帆布包。她走过奥斯摩比轿车时,那人伸出手来把钱包接了进去。多丽丝继续
朝前面商店走去,一分钟后手拿着一瓶汽水走了回来,眼睛盯着越野车,心希望这一次能一 切顺利。奥斯摩比又开动了,司机向她飞吻,她还了他一个毫无表情的微笑。
“这事真是轻而易举。”亨利。塔克说道。他站在五十码以外建物另一边的餐厅大门口。 
“是上等货吗?”另一个人问托尼。皮亚吉。这三个人坐在同一张餐桌旁,“享受”着沉
闷的午后天气,而饭店的老板都躲在设有空调的室内。
“货是最好的,和我们两周前给你的货一样,是同一个地方运来的。”皮亚吉向他保证说。 “如果运货的人被抓住怎么办?”费城来的那人问道。 
“她不会说的。”塔克请他放心。“她们都看到过走露风声的女孩子的下场。” 他们看到一个人从越野车中走下来,接着钻进了那辆道奇轿车,坐在驾驶台上。 
“很好。”李克对多丽丝说。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她问李克。事情做完了,但她仍在发抖,神情紧张地喝着汽
水。


“当然,宝贝,我知道在想什么。”李克笑笑,把汽车发动。“现在乖点,该对我表示一 下了吧!”

“周围有人。”多丽丝说。 “是吗?”

多丽丝没再说什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那是件男人的衬衫,她把下摆塞进自己褪色的 
短裤内。李克笑着伸过手来,一面用左手转动方向盘。幸好没有出事,多丽丝对自己说。她 
闭上双眼,假装她是另外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生活,希望 越快越好。
“钱在哪?”皮亚吉问道。 “我需要一杯咖啡。”另一个人站起来,走进店内,把皮箱留在原处,皮亚吉把皮箱拿在
手中。接着,他和塔克离开餐桌,朝自己蓝色的凯迪拉克轿车走去,没等那个男人出来。

“不数一下吗?”走过停车场时,塔克问道。 “如果他敢骗我们,他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是生意,亨利。” “那好吧。”塔克同意道。






◇◇◇


“比尔。墨菲,”凯利说:“我知道你们有一些空房间要出租。”他手拿着一张星期日的报 纸。
“你需要什么房间?” “单人房就可以。我的确需要有个地方挂衣服,”凯利对那个人说:“我走了很远的路。” “你是商人?”经理问道。 
“不错,机床商人。初次来这儿,我的意思是说,刚进入这一行。” 这是一个老式的花园公寓,是二次大战后为回国的老兵修建的,清一色约三层楼砖石结
构。周围绿树成荫。树木是人们当时栽种的,现在已经枝高叶茂,面有松鼠出没,树荫刚好
遮住停车场。凯利四处看了看,感到很满意。经理带他到一楼设有家具的房间。

“这一间很好,”凯利说道。他在屋子周围查看一遍,检查了厨房的水槽和其他管道。 家具显然是用过的,但很雅致,每间屋的窗户上甚至都安装冷气机。 
“我还有其他房间……”

“这一间很合我的要求。多少钱?” “一百七十五元一个月,外加一个月定金。” “水电费怎么算?”

“你可以付现款,我们也可以收支票。有些房客喜欢后者。大约四十五美元一个月。” “一次付清更好些。让我算一下,一百七十五加上四十五……” 
“二百二十,”经理说道。

“四百四十,”凯利纠正说,“两个月,对吧!我可以开给你一张支票,但银行在城外。 我还没有当地帐号。现金可以吗?”
“现金什么时候对我都没有问题。”经理向他保证说。 “很好。”凯利取出钱包,把钱交给他。他突然又停住说:“不对,是六百六,我们还是
定为三个月,可以吗?我需要一张收据。”经理从口袋中掏出收据本,当唱了一张收据。“能
装部电话吗?”凯利问。






“星期二给你安装行吗?还有一个人预定。”

“好,那就请你费心了。”凯利又给了他一些钱。“我的行李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 我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床单和其他物品?“

“今天很多商店不开门,明天可以。” 凯利通过卧室的门看到床上只有一张垫子,上面积满了泥土,他耸了耸肩。 “好吧,我睡过更糟的地方。”

“你是位老兵?” “海军陆战队。”凯利答道。

“我从前也是。”经理说道,这使凯利十分惊异。“你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事吧!”


作为一个退役的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他原本没想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问了。回答是温 驯的,然后又是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
“我打轩很厉害,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二十分钟后,凯利搭乘一辆计程车朝市中心开去。他在佩恩车站下了车,乘坐下一班火
车到了哥伦比亚特区,在那又搭乘计程车到达他的泊船处。夜幕降临时,他已驾驶自己的逆
戟鲸号朝着波多马克河下游驶去。如果有一个帮手,这些事情本可以进行得更快些,凯利对 自己说。他的很多时间都被换车耽误了。


但换车这些事并不是徒劳无益的。这期间他考虑了很多问题,这和身体上的准备是同等 重要的。在经历了连续六个小时的思考和计划,他终于在午夜而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个周末以来他几乎部在毫无停顿地奔波。他没有时间休息。他把衣物收拾好,大部分 
东西都是在华盛顿的郊区购买的。亚麻制品和食品是在巴尔的摩买的。他把自己的四五自动 
手枪连同自己做的点二二-点四五子弹转换装置以及两盒子弹用旧衣服包好。凯利认为这些 
子弹就够用了,子弹多了会太重。他又做了一个消音器,这回是用于伍兹曼手枪的。他从头 
至尾考虑了一遍自己的准备工作。他的身体情况很好,几乎和他在部队时不相上下,而且他 
每天都在进行射击练习,枪法比以前更熟练。凌晨三点钟,他把新做的消音器安装在伍兹曼 
手枪上,试射了一次。三十分钟后,他又回到逆戟鲸号,一直向北行驶,想在驶过安纳波利 斯后能睡上几小时。


这是一个孤寂的夜晚,天上有零星的散云。他的思绪不宁,过了很久才能静下来集中精 神思考问题。




他不再是一个懒散的平民百姓。几周来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喝了一滴破,以使自己能够
集中思考一下各种变化的情况。他没有忘记什么吧!他没有想到什么遗忘的东西,这才放下 
心来。令他不太满意的是他了解的情况太少。比利和他的红色普利茅斯车,一个叫做亨利的 黑人。他知道他们的活动区域。仅此而已。


可是……可是,尽管了解的情况不多,但他曾与那些带武器和训练有素的敌人战斗过。 
尽管他会强迫自己像从前一样小心谨慎,但他内心知道他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一部分 
是因为他比他们强大,而且具有更多的主动性。另一方面,凯利惊奇地认识到,是因为他可 
以毫不考虑事情的过程,他只考虑它的结果。他想起了自己在天主教学校学过的东西,古罗 
马伟大诗人维吉尔的史诗《埃涅伊德》(编注:或译《阿伊尼流浪记》,叙述罗马史祖阿伊尼 
建国的神话史诗)的一段诗句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为他的使命下了定义:抱定死亡决心的人 
不怀生还的希望。这种思想的严酷性使他面带微笑在星光下航行,来自广阔天际的智慧之光 早在凯利,甚至维吉尔降生之前就开始了它漫长的旅程。
◇◇◇ 麻醉药物可以帮助人逃避现实,但并不能永远如此。多丽丝没有这种想法,而只是倾听
它,感觉它,就像承认某种她不愿意面对而又不能逃避的东西一样。


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毒品,她不能入睡,在空荡荡的屋中,她无法逃避自己。如果可能, 
她一定会服用更多的麻醉药品,但是那些人不让她为所欲为,甚至不能满足她更多一点的要 
求。她只能希求从自己的恐惧中得到短暂的忘却和解脱,而且就连这么一点希望他们也不愿 
意给她。她可以偷偷地多看到一些东西,她可以对未来抱一线希望,但那并不能对她有多少 
安慰。她迟早会被警察抓住,她从前就被逮捕过,但不是为这么严重的事。如果她因现在的 
事被抓住,她会坐很长时间的牢。警方会设法让她吐出一些情报,并答应保护她的安全。她 
知道的很清楚,她已经两次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去。朋友?关系那么亲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人。事情就是如此,甚至在这种被囚禁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欢 
笑可言,哪怕是为反对控制她生存的势力所取得的一点微小胜利,都像是阴霾天空中的一线 
遥远的天光。那些可以与之同哭的人,已经死了两个,而且她亲眼看到了她们的死,坐在那, 
毒瘾发作,不能睡觉,最后死去。如此恐怖,慢慢变得麻木,看着她们的眼睛,感觉着她们 的痛苦,但知道自己无可奈何,而且那些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噩梦是可怕的,但没有人能伸出手,也碰不着她。你可以醒来,从他的手中逃走。 这次不行。她可以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自己,似乎她是一个机器人,不受自己指挥,而
受别人的操纵。别人指挥,她的身体才能移动,她甚至还必须隐藏自己的想法,即使在自己
的脑海中也不敢有所表示,生怕那些人听见或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来。
但是现在,尽管她费了很大劲,仍不能把这些想法赶跑。 李克躺在她旁边,在黑暗中缓慢地呼吸着。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喜欢李克。他是那些人
当中最文雅的一个。有时她甚至认为他也喜欢她,可能有一点,因为他打她不那么凶狠。当 
然她不得不循规蹈矩,因为他发起火来和比利一样。因此在李克旁边她总是极力表现得顺从。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她知道上述想法是很蠢的。但是,她的现实生活是由别人来决定的,而




且她已经看到了反抗的后果。在度过了一个特别难熬的夜晚之后,帕姆抱着她,悄悄告诉了
她自己想逃跑的事。后来,多丽丝曾为帕姆祈祷,希望她能逃掉,给她们的生活也带来一点 
希望,但是结果却看到她被拖进屋来,让大家看着她死去。大家坐在那儿,离帕姆只有十五,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遭受那些人的折磨。看着她的生命在慢慢结束,她的身体因为缺氧而抽搐, 
而那些人用眼睛瞪着她,在她面前嘲笑她。当时她唯一的反抗行动就是替自己的朋友梳头, 
一面哭着希望帕姆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哪怕是在她死了之后。幸好,她这些举动没有 
被那帮人看到。但是,这些动作似乎是毫无作用,只是使她流了更多更苦的眼泪。


她做了什么错事?多丽丝不知道帕姆什么地方得罪了上帝,竟会使她的生活变得这样悲 惨,难道有什么人能够忍受这种痛苦无望的生活吗?
◇◇◇ “你好像脱胎换骨一般,约翰。”罗森说,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病人。凯利坐在检查台上,
衬衫已经脱下。“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为了恢复臂力,每天游泳五哩,比举重效果好些,但在晚上也进行一点举重练习。另 外也跑跑步。
基本上恢复到我过去的水准。“ “我希望能有你的血压。”外科医生说,同时取下手上的橡皮手套。这天上午他做了一个
大手术,但仍抽出时间为他的朋友检查身体。

“加强锻炼,山姆。”凯利劝道。 “我没有时间,约翰。”外科医生说。两个人都觉得他的声音很弱。 “你是医生,更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罗森承认道:“你的情况怎样?”

回答只是一个表情,既没有喜也没有忧,而是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但罗森从中看到了 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于是他说:“常言道:要想去报仇,先挖好两个坟墓。”

“只挖两个?”凯利轻松地问。 罗森点点头。“我也经常看报纸,不是凭空乱说。” “莎拉好吗?”

罗森感谢他的问候。“整天钻在她的专案头。她现在谈起专案,激动得很呢! 很有意思。“






正在这时,桑迪。欧图尔走进屋来。凯利拉起自己的汗衫,露出他的胸部,这一突然的
动作使桑迪和罗森都吃了一惊。“请!”凯利说道。


桑迪大笑起来,山姆也大笑起来。他想凯利确实已经为自己的计划做好了准备:身体状 
况佳,轻松的态度,严肃稳定的眼神随时充满了欢乐。罗森想道,一切都像一个外科医生, 
这个想法真奇怪,但他越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越觉得凯利的身上充满了智慧。
“以一位两个礼拜前受过伤的人来说,你看起来确实已很降。”欧图尔友好地说。 “这都是因为生活有规律,夫人。三十多天来我只喝过一次破。” 
“罗森医生,洛特太太现在醒过来了,”桑迪报告说:“一切正常,她看上去情况不错。
她丈夫来看她了,我想他会放心的。我原来还真有点没把握。”

“谢谢,桑迪。” “好了,约翰,你现在已恢复降,快穿上你的衬衫,不然桑迪要脸红了。” 罗森笑着说。

“这附近有吃午饭的地方吗?”凯利问道。 “我来指给你看,但我十分钟后有一个会议。桑迪,方便吗?” 
她看了一下表。“我快下班了。你想在医院吃,还是去外面吃?” “听的,夫人。”

她带他来到医院餐厅。面都是适合医院的淡而无味的食品,但自己可以加盐或其他佐料。 凯利选择了几种有益降的佐料,以弥补味道的不足。

“一直很忙吗?”他们在一张餐桌上坐下后,他问道。 “总是这样。”桑迪答道。

“住在哪?” “在洛赫。雷文林荫大道那边,在郡内。”凯利觉得她一点都没有变。桑迪。

欧图尔的工作一直表现得不错,但她生活的空虚从本质上说同他没有什么区别。实际的 
差异是有些事情他可以做,而她不能。她很大方,不乏幽默,但也同时压抑自己的悲哀。悲 
伤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一个人有要寻找和消灭的敌人还算是有某些好处。而和影子战斗要 艰难得多。






“公寓,和这一带差不多,是吗?”


“不,是一座老式宅院平房,四四方方,两层楼,面积有半亩。这倒提醒了我,这个周 
末我又得割草了。”接着她又想起蒂姆原来很喜欢割草,并已决定第二次从越南回国之后就退 役离开军队,然后去完成自己的法律学位课程,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被那些遥远的敌人从她身边夺走了。 凯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无需知道。她表情的变化,她说话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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