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悍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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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无需知道这项工作的目的。这些汽车将被停放在预先安排的地方,这件工作并不容
易,共花了九十分钟。工作结束后,工作队便离开了。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另一个工作队又
来了,他们带来许多服装模型。这些模型大小不一,都穿着旧衣服。小孩的模型被放在秋千
上和沙箱内,成人模型用铁棍支撑着立在那。工作结东之后,他们也离去了,但在其后的日
子,他们每天来两次,按照某位无所事事的白痴军官所拟定的一套指示和说明,把这些模型 摆成各种形式。
凯利的笔记曾经评论到这样的情况:大头针行动最处心积虑最耗时间的就是每天必须把
目标树起放倒两三次。他并不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一问题的人。如果苏联侦察卫星发现了这个
地方,它们将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用途不明的建,还有一个儿童游乐场,面聚集着不少儿童
和家长,周围还有不少汽车停放在那。而所有这些内容每天都在变化。但是,稍微仔细观察
一下就会发现这中间的一个问题:距这一娱乐设施半哩之内没有一条正规的公路,而且与其 他居民的住所完全隔绝。
第十六章 练习 雷恩和道格拉斯向後退开,让法医进行自己的工作。两具体是在早上五点钟後发现的。
查克。门罗巡佐在进行日常巡逻时来到这条街上,在两座楼房之间的过道中看到一堆黑影,
便打开车灯射去。那黑影很容易被当成是某个酒鬼昏倒睡在地上,但在那灯光的照射下,门
罗发现有红色的血迹,他觉得不对劲,马上将车停下,走上前去看个究竟。接着,他便将情
况报告了警局。他靠在自己的车旁,抽着烟讲述着他发现这两具体的经过。对他来说这种事
极为平常,一点也不可怕。他甚至没有呼叫救护车,这两个死人根本没有医治的必要。
“流血过多。”道格拉斯说道。这种话已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为了打破当时的冷场而
已,因为在拍照完毕之後,大家一时没有什麽话说。而那地上的血迹恰似某人把两筒红漆倾 倒在地上一样。
“死亡时间?”雷恩问验站的代表。“时间不久,”那人说道,抬起一只手。“体尚未僵硬。 肯定在午夜以後,可能在两点左右。”
死亡原因用不着问,两个人头上的弹孔已说明了一切。 “门罗在哪儿?”雷恩问道。那位年轻警官走了过来。“你了解这两个人的背景吗?”
“两个都是毒贩,右边年长的一个是梅西奥。唐纳德,外号祖祖。左边那一个我不认识,
但知道他和唐纳德是一道的。”
“你发现它们很不错,还有其他情况吗?”道格拉斯巡佐问道。
门罗摇摇头。“没有,没有任何其他情况。事实上,这个城区夜一向很安静。
我在这一带值过四次班,从未发现过异常情况。一般都是毒贩做生意。“这种大家都承认 的事情无需回答,但今天毕竟是星期一,这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好了。”摄影师说道。他和自己的助手离开了体。雷恩四处打量着。现在过道中已有亮 光,他手中的手电筒更增加了这的亮度,他沿着路边查看,想发现点什麽痕迹。
“有弹壳吗,汤姆?”他问道格拉斯,道格拉斯也在四处查看着。 “没有。你认为它们是从这个方向射击的吗?”
“体没有动过,”验员说道:“毫无疑问,两次都是从这边射击的,这两个人被击中後都
躺在地上。”
道格拉斯和电恩不慌不忙,连续把过道检查了叁遍,因为仔细认真是他们必备的专业态
度,而且他们有的是时间,至少有几个小时。这样的犯罪现场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没有草丛
可以掩盖任何证据,没有工具,只有一条五宽的砖路,应当说,检查这种现场花不了多少时 间。
“什麽也没有,艾米。”道格拉斯检查了第叁遍之後,说道。 “也许是一支左轮手枪。”这一推测是符合逻辑的。因为点二二轻型子弹用自动手枪射出
可能飞得很远,有时难以找到,但是罪犯一般不太可能在黑暗中连发四枚点二二的子弹。
不,这不太可能。 “会不会是抢劫犯用一把烂枪……”道格拉斯说道。
“有可能。”二人弯下身子,第一次接近体查看。“没有火药的痕迹!” 警官惊奇地说。
“这些房子有人住吗?”雷恩问门罗。
“都没有人住,长官。”门罗说,他指的是过道两边的房屋。“大多数人都住在街道的另 一边。”
“四枪,在半夜之後,你认为会不会有人听见枪声?”这种砖墙通道应该产生很大的共 鸣,而且点二二子弹声音较大,这次却没有任何人听见枪声,真是怪事。
另外,这一带的人分成两种,一种人对什麽都漠不关心,另一种人认为多管事只会给自 己找麻烦。
“有两个警官去询问这附近的住户,什麽也没有发现。”
“射击技术很高明,是吧,艾米?”道格拉斯掏出铅笔,指着死者额上的弹孔说。
两弹之间相距不到半,刚好在鼻梁上面。“没有火药痕迹。凶手一定是站着,最多距离四。”
道格拉斯退後两步,伸出手臂比到着。这是一种自然射击,伸出手臂,直接瞄准目标。
“我想不是这样。也许有火药痕迹,只是我们看不见。汤姆,这就是我们需要验检查的
原因。”他的意思是说,两个死者皮肤较黑,而且光线又不太好。如果伤口附近有火药痕迹, 他们无法看出来。道格拉斯蹲下来,又看了伤口一眼。
“有人欣赏我们的工作,我很高兴,”验员站在十之外,正在记笔记。 “无论如何,凶手射击时手很稳。”他的铅笔指着梅西奥。唐纳德的脑袋。他头上的两个
弹孔比另一个人的位置要高一些,但两孔的距离更近些。“这有点不正常。”
雷恩耸耸肩,开始搜查体。尽管他的阶级高些,但他宁可自己动手,而让道格拉斯记录。
他在两人身上都没有发现武器,但两人身上都有钱包和身分证,知道另一个人名叫查理。巴 克,二十岁,他们身上的钱不多,也没有发现毒品。
“等等……这儿有叁个装有白色粉末的玻璃纸袋,”雷恩说道:“零钱,一元七十五美分、 打火机:另一个玻璃纸袋……”
“可能是毒品抢劫,”道格拉斯分析道。尽管手段不高明,但十分明显。“门罗!”
“什麽事,长官?”这位年轻的警官一直未改掉在海军陆战队养成的习惯。道格拉斯注
意到,他几乎每句话中都要加一个“长官”。
“我们这两位朋友巴克和唐纳德都是很有经验的毒贩,对吗?” “我来这个区後,祖祖一直在这,没有听说过他和任何人发生过麻烦。”
“手上没有斗殴的痕迹。”雷恩把他们身子翻过来。“手被电线捆住,白色绝缘铜线,商
标看不清楚。没有搏斗的明显痕迹。”
“祖祖破人杀了?”是马克。查伦的声音。他刚刚到达现场。“我有一个案子和他有关。”
“唐纳德先生的後脑有两个出弹孔,子弹打穿了头颅,”雷恩继续查看着,对有人打扰他
感到很不高兴。“我想,要找到子弹是大海捞针了。”他苦笑着说。
“忘了弹道分析吧。”道格拉斯说道。点二二子弹出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 首先这种子弹是用软铅制成,很容易变形,从枪管射出後造成的条痕极难辨认,另外这
种子弹具有很大的穿透力,最後碰到坚硬的物体上会炸得粉碎。像目前这种情况,一定是撞
在水泥墙上击碎了。
“好吧,把他的背景告诉我一下。”雷恩命令道。 “大街毒贩,生意不错,驾驶一辆漂亮的红色凯迪拉克,”查伦补充:“人很精明。”
“没有其他消息了。六小时之前,脑袋开了花。”
“抢劫杀人?”查伦问道。
“看起来像是那样,”道格拉斯答道:“没有枪,没有毒品,也没有钱。凶手看来很在行, 真正的职业杀手,艾米。不像是瘾君子干的。”
“我不得不说,这种事一般发生在早上,汤姆。”雷恩回答。他站起身。“可能是左轮手
枪。但这些人在星期六晚上应该不会出来闹事。马克,一般有经验的抢劫者在大街上抢劫有 什麽特点?”
“两人进行,”查伦说:“但他们使用散弹枪。” “这很像是黑社会斗殴死亡,看那眼神……”道格拉斯又想到,但也不太像。
黑社会有组织的斗殴致死不会这样文雅。那些人枪法不会这麽好,而且大都使用廉价武
器。
他和雷恩曾经调查过几起械斗凶杀案,其典型特点或是从脑後射击,法医检查身上到处
布满伤痕。而这两个人的死亡情况说明凶手是一位行家,像是狡猾且训练有素的黑手党杀手
所为。有人说过,凶杀案调查是一门实用科学。这次犯罪现场既有普遍性特点,也有不同寻
常之处。毒品和钱财一起不见,看上去是一桩普通抢劫杀人案,而凶手射击技术如此高明老
练,又说明案情不同一般。械斗致死何必要用抢劫或其他形式加以伪装呢?械斗枪战都是公 开进行的。
“马克,你有没有听说街上有什麽黑社会为争夺地盘发生公开械斗的事?”道格拉斯问 道。
“没有,没听说有什麽组织性的行动。毒贩之间为争夺地盘虽闹过一些事,但那不是什 麽新闻。”
“你可以再问问周围的居民。”雷恩巡官建议道。 “好吧,艾米。我会叫人调查了解一下。”
雷恩心想,这个案子不可能马上破案,可能永远也弄不清楚。只有在电视上的警探影集, 能在广告间的半小时内侦破这类案件。
“我现在可以检查体了吗?”“都交给你了。”雷恩对进行验检查的人说。他的黑色警车
已经准备好,白天就要来临了。苍蝇被血迹的腥味吸引,开始在体旁边嗡嗡叫了起来。雷恩 朝自己的车走去,汤姆。道格拉斯跟在他的後面。
基层警员将负责进行其馀的工作。 “这个人射击技术甚至比我还高明。”道格拉斯说道,一面驾车朝城中驶去。 他曾在警察局的手枪队进行过专门训练。
“唔,现在不少人都有很高的射击技术,汤姆。也许有些人雇用了我们组织中的人。” “你是说职业杀手?”
“我们现在称做技术杀手,”雷恩说道:“我们可以让马克去做些情报方面的调查工作。” “这话我听了浑身舒服。”道格拉斯说道。
凯利十点半起床,几天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身体清洁舒适。他返回住所後立即冲了澡。现
在他可以刮脸了,甚至可以补一下眠。吃早饭前,他将车开到半哩以外的一个公园,在那跑
了叁十分钟的步,然後开车回家,又痛痛快快洗了一次澡,并吃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事情
要做。他把昨天夜用过的所有衣物外衣、衬衫、内衣、鞋袜都塞进一个黄色的食品袋中。丢
掉那件套头衫他真还有点舍不得,它的大小和口袋的确很实用。他还要再弄一件,也许几件。
他很肯定这次衣服上没有溅上血迹,但由於衣服颜色是深色的,他又不敢保险上面一定没有
血迹,也许也沾染了火药味道,现在可不能丝毫粗心大意,可不能心存侥幸。他把吃剩下的
食品和衣服一起丢进了垃圾箱内。凯利曾经考虑把它们丢进远一点的垃圾桶内,但那可能惹
出不必要的麻烦。万一被人看到,注意到他的行为,引起了怀疑岂不是更糟。处置那四个空
弹壳比较容易,他把它们丢进了下水道中。午间新闻报导了发现两具体的事情,但没有说明 细节,也许报纸上会有较详细的报导。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嘿,山姆。” “喂,是约翰吗?你在城吗?”罗森在自己的办公室问道。“是的,我到你那儿去几分钟
可以吗?两点钟左右怎麽样?”
“有什麽事吗?”罗森在电话问。“我想要几双手套,”凯利说道:“就是你用的那种,很 薄的橡皮手套。很贵吗?”
罗森想问他要手套做什麽用,但他又觉得没有必要知道。“嗨,箱子有上百双。” “我不需要那麽多。”
凯利身穿蓝色中央情报局人员的西装制服,内穿白色衬衫,系着领带。罗森第一次见他
打领带,说:“你今天打扮得很不错嘛!”
“不要笑我,医生,”凯利笑着说:“有时我不得不这样。我甚至有了一份新工作。” “干什麽?”
“顾问一类的。”凯利耸了耸肩:“我也说不清楚,但要求我穿着讲究点。” “感觉不错吧!”
“还可以。你最近怎麽样?”
“老样子。手术不多,文件不少。我有一个部门要负责,够忙的。”山姆用手摸了摸办公
桌上的一堆文件。这种聊天使他感到不安。他的朋友似乎有某些事隐瞒着,尽管他知道凯利
要干什麽,但并不了解具体内容,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问。“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医生。” “桑迪的汽车坏了,我要送她回家,但我现在有个会要开到四点才结束,而她叁点下班。” “你现在让她上正常班了吗?”凯利笑着问。
“她没有教学任务时,有时是这样。” “如果她同意,我没意见。”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叁点,他到餐厅吃了一份快餐。桑迪。欧图尔在餐厅找到了他。 “现在喜欢吃东西了吗?”她问他。
“即使医院也坏不了我的胃口,听说的车坏了。”她点点头。凯利现在明白了罗森为什麽
要她上正常班了。桑迪看上去很疲倦,白色的皮肤显得憔悴,眼圈有一层黑晕。“引擎有毛病, 拿去修理了。”
凯利站起来。“那麽,请夫人上车。”他的话引她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礼貌多於逗乐。 “我第一次见你穿得这麽正式。”她边说边朝车子走去。
“不要为此太高兴,我穿得再好也会搞得一身泥土的。”他的笑话实在并不高明。 “我的意思不是……”
“轻松点,夫人,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了,只怪的司机不够幽默。”欧图尔停下来,回过头
说:“这不怪你。这一周我过得很槽,我们有一个小孩要照顾,是车祸。罗森医生尽了很大努
力,但伤势很重,结果那孩子死了,在我值班时,就是前天的事。我有时很讨厌这种工作。”
桑迪说道。
“我理解。”凯利说,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我不用多说什麽。总之这种事谁碰上都是一 样。”
“也只好这样想了。你总是想让我高兴,不是吗?”她勉强地微笑了一下,那不是凯利 想看到的微笑。
“我们大家都想把事情办好些,桑迪。和自己的噩运斗争,我也和自己的噩运斗争。”凯 利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成功了吗?” “有一两次。”凯利不着边际地说,努力控制自己的语言,但使他吃惊的是这样做很困难。
桑迪是一位很随和的人,反而使他感到语言拘谨。
“那有没有使你的运气好转呢,约翰?” “我父亲是一个消防队员。我在越南时他就死了。是一次火灾,他冲进屋内,发现了两
个孩子被烟火困在那。父亲把孩子救了出来,但他当场心脏病发作。别人说他是跌倒在地上
死去的,他死得有意义。”凯利说到这,想起了自己在美国海军小鹰号航舰养病时麦斯威尔将 军说过的话:人应当死得有意义,而他父亲的死就有意义。
“你杀过人,是吗?”桑迪问道。 “战争中这种事无法避免。”凯利答道。 “那有意义吗?有什麽意义?”
“如果需要冠冕堂皇的回答,我没有。但我救出的人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