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且慢+番外 作者:白小骨(晋江2013-05-30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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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的利用起来找乐子。
百毒教中的四位谷主,唯独他与明灭二人丧尽天良,处处与我作对,我打也打不过,躲又无处躲。
我站在原地一脸的愁容,还在想着如何将没给明灭带芙蓉糕的事给圆过去时,灵秀又开口了。
“你做的很好。”
我如遭雷击,慢慢转回身看着灵秀眉眼之间的笑意,那双狭长的眸子中闪着的是我读不懂的光。接着他便利落的转身往黎隐亭中走去,留给我一道挺拔的背影。
我没搭腔,却好奇起师父找灵秀的意图来,我抱紧手中的衣裳见灵秀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急忙小跑着跟过去。
师父早已不在那软椅上,我只得踮起脚尖往师父的房间走,距离不近,尽管我已极力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能听到回声。我随手拿起师父的两套衣裳绑在双脚之上,继续前行,回声果然消失了,我不禁有些得意起来,我一直认为,在创新这一方面,我异常有天赋。
黎隐亭共有七七四十九处房间,师父的那一间就在游廊的最里处。
又往前行了一段,隐隐的,师父那如微风振箫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戾气划破这一室静谧,继而传到我的耳中。
“见到的,不留活口。”
我被师父的这句话震的扶墙,而后整座亭子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我干脆将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墙上。
灵秀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我更不知道。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师父的视线落在我的双脚之上。他紧接着的一句话更使我感觉脖子像被人捏在了手上一般。
“棠棠,为师这衣裳踏着可还舒坦?”
师父的笑容如七月暖阳,阳光镀在他的身上,将他清俊的轮廓掩住了不少。
我边悻悻的将脚上的衣裳拿下来边道:“衣裳太多,掉个一件两件的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末了为了掩饰尴尬又干笑了几声,却不料这气氛更加尴尬了,“师父···我走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素色长袍朝默不作声瞧着我的师父示意。
“罢了,就在这洗吧。”
师父命人将东西备妥之后便斜倚在他偌大的软塌之上闭目养神起来,我瞧了瞧水中的衣裳又瞧了瞧呼吸平稳的师父,深深的怨恨天道不公。
从黎隐亭处出来已是华灯初上,远远望去,路两旁的火把沿着蜿蜒的山脉,好似两条火龙将整个百毒教照的透亮,偶有夜风袭过,将本就跳跃的火苗抚了又抚,忽明忽暗的煞是好看。
我借着火把的光看着泡的红肿的双手,忆起方才洗被我征用成消声神器的衣裳时,师父蓦然睁开的他那一双能溢出水的眸子将我望着,想必当时我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讪笑着道:“师父,左右您衣裳多,不如我们便将两套扔了吧。”
“那是我最喜欢的两套,洗。”之后他便一直没再搭理过我。
在他转过身去之后,我拿过那两套衣裳细细打量了许久,但怎么看都是上次师父说要拿去丢掉却被我死命拦着的那两套,彼时我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顺着火把的光亮我一路浑浑噩噩回到百棠苑,连衣裳都不愿脱,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把文名给改了····但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名字···
第二章(1)
阵阵钟鸣响彻晴空,回荡在空气中,撕裂了清晨特有的平静,丝丝回音绕耳不绝,直教人心慌。
已经记不清昨日夜里做了些什么梦,只依稀记得有火,铺天盖地的大火在我身旁燃的厉害,这梦已经伴随了我好些年。
我揉了揉尚处在晕眩之中的脑袋,翻身下榻。
钟鸣意味着师父有事要交代。
我沾了些水,将异常凌乱的发髻理了理,再将褶皱的衣裳扯了扯,继而匆匆朝教门口的石台赶去。
我到的时候,前面已然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弟子,我只得往人群后寻个一席之地。
“应姑娘,劳烦让让。”
有人轻轻推了推我,我那本就不牢靠的发髻随之晃了三晃,而后继续坚强的屹立在我的头上。
我百无聊赖的倚靠在最后面的石头之上,抬眼打量着在场的弟子们,初生的薄光将他们笔直的背影投在地上,他们的头低的几乎垂到地面,全教弟子都在此,可整片场地却依旧鸦雀无声,仿佛我眼前的人群只是幻影,看着他们这样一举一动都透着对师父的敬畏,我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待师父一向忠诚,尽管此时师父还没有来。
其实要是追根究底起来,倒也不能怪他们如此,每次我到山下游玩的时候,亦能听到形形□的人探讨师父,其中更不泛尊敬的。
师父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数不胜数,可大家讨论的最多的却是师父与浮冥宫宫主顾子夕的恩怨。
每逢有人提及此事,我便屏气凝神的听,这其中多半是出于好奇,可听到最后却也没见那些人说出什么名堂,反反复复的不过是一句。
“百毒教与浮冥宫有仇!有天大的仇!”
可至于这‘天大的仇’意味着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
一颗石子突然砸在我的身上,我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最前面的明灭,此时的他正朝我挥着手,口中不忘道:“二棠二棠,你的发髻是故意绾成这样来勾引我们的吗?”
我扶额以便遮住自己的脸,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减少我的存在感,我暗自握紧了拳。虽然明明知道他不过是想说‘吸引’罢了,可众人这一声声隐忍的笑声却让我恨不得遁进地缝里。
在我正想着如何从身后溜走之际,身旁复又安静下来,是比先前更甚的安静,犹如一潭死水般。我再度抬起头,不知何时师父已稳坐于前方的石椅之上,一袭白色长袍随着晨风轻舞,这般望去倒有些像欲乘风而去的仙谪。
师父居高临下将我们望着,那目光淡漠如水,扫过我时稍稍停顿了下,虽是离得远,但我依然看见了那抹淡漠的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错愕。
用明灭的话来说便是,我的发髻亦将师父成功‘勾引’了,勾引的他险些从石椅上摔下来。
我颇感欣慰,难得我这一随手之作竟惹得见过大世面的师父受惊。
我听见师父轻咳了声,而后开口道:“近日天气干燥,众位小心火烛。”
闻听师父的话,我虎躯一震,上次他如此说的时候,隔日,教中的弟子便是伤的伤亡的亡,后来我得知,是师父头一日夜里去了浮冥宫,引得第二日浮冥宫的宫主顾子夕寻上门来报仇。那件事过后不久,一次我无意中问起师父为何去浮冥宫杀人,他看了我一眼道:“夜里闲来无事,又见你睡的香甜。所以便去找找乐子。”
他们二人的恩怨好似早些年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无人提起罢了。
我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众人大抵都是无甚表情,或许在这教中待得久了他们早已被双手的鲜血洗礼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初的惊恐到现下的平静,这其中需要经历许多个过程才能练就如此的淡定从容。
我抬手拢了拢已然耷拉到一侧的发髻,这一举动引来师父的频频侧目。
理所当然,众人走后,我被师父留在了原地,他先是打量了我被方才众弟子你一下我一下给撞的彻底散落的头发,而后才道:“这几日夜里,玄寒会守在百棠苑,你且安心歇息。”
离得近了我才瞧见他的双眼通红,好似整夜都未曾入眠。
见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师父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开,继而抬手抚上我的发丝,没几下,散落的头发便被他如数盘于脑后。
“师父,你昨晚可是去了浮冥宫?”这期间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察觉到师父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回道:“没有,只不过前些日子去了一趟。”
“你又杀人了?”
师父没有再开口,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道:“这几日好生歇着,莫要去山下乱跑。”
他匆匆离开,好似有要务缠身,那一道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师父这一番举动已然将我的话坐实。
我拖着步子往百棠苑走,回去的时候,正见玄寒站在门外,见我回来了,扬起嘴角朝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教中有四谷,分别名为绝生、明灭、玄寒、灵秀,历来谷主的名号亦是根据这谷名所得。谷中弟子统一着黑衣,唯有谷主的领口处绣有暗纹。
玄寒便是这四位谷主中性子最温和的一位了,他从不像绝生那般冷漠无言,亦不像明灭与灵秀那般掉了节操的处处与我作对。
所以我时常暗自庆幸,在这遍地都是淤泥的百毒教竟然还有玄寒这一朵未曾被污染的莲花。
思及此我不由的抬头细细看着玄寒,虽不比师父那般清俊,但却称得上是人中翘楚,明眸善睐、修眉联娟。我曾一度迷失在他如春风般的浅笑当中。
那时我初到百毒教,在我看来师父有隐疾,绝生又太让人不可侵犯,明灭与灵秀更不用说,好似两个患有失心疯的病患,特别是每每捉弄我成功之后,所以彼时总带着一抹笑意的玄寒可谓是我支撑下去的明灯。
“玄寒,这几日教中有事?”我走到他身旁站定,鼻尖处是他身上好闻的淡雅气息。
“嗯,或许是吧。”玄寒略略挑了挑眉没有多说。
今日的夜晚来的好似格外的早,屋外早已没有夕阳的余晖,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的铺在地上,我梳洗完毕躺在榻上,耳旁是窗外偶尔一两句的交谈声,对此我有些内疚,毕竟我一个人在歇着而他们一群人却在站着。现下虽是七月,可夜晚总归是有些阴冷的,我遂翻身下榻准备煲些热汤让他们御寒。
百棠苑有单独的小厨房,师父知道我贪嘴特意差人修葺的,小厨房刚建好那会,我有时半夜便会起来为自己准备点夜宵,不知这事怎的就传入师父耳中,后来他几乎成了我的食客,甚至在我睡的正香时将我摇醒让我为他准备些吃食。
那时我便又从他身上学得了道理: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想想也是,这世上本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将食材备妥后一股脑倒进锅中,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冒出来的水汽。
“瞧不出棠棠竟然也会做煲汤这样的事。”
身旁突然传来一丝嗤笑,惊得勺子自我手中滑落,而后却被一道红色身影稳稳接在手中。顺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我瞧见了一个男子。
第二章(2)
那男子身着一件红衣,广袖窄腰,肩膀处有一道金色的暗纹。即便他不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我也瞧得出那衣裳价值不菲,想必他亦不是寻常的盗贼,只不过从他方才的话语中我倒是听出了些门道。
“这位公子与我相熟?”出于礼貌我问了一句。
“岂止相熟。”那男子似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斜睨了我一眼。
他有一张俊雅的容颜,眉梢细长衬得那一双本就勾魂的眼睛更显迷蒙。按理说如此美貌之男子我若见过必过目不忘,可我委实不记得与他有过什么过往,就连与师父的从前我亦是不记得,我所有记忆的开端便是被师父一掌拍出来那一刻。后来师父说那是由于他那一掌拍的重了,对记忆方面影响甚大。
我待要开口便被玄寒的声音打断了,“顾宫主大驾光临,百毒教有失远迎。”
我侧头看了看悠然站在门边的玄寒,他嘴角那一抹轻笑此时看来便有些不合时宜。
原来他就是浮冥宫的宫主顾子夕,我恍然大悟后将目光移回到顾子夕脸上,这才发现他竟然将那一袭红衣穿的风骚至极,比起灵秀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玄谷主客气了,我此次来也不过是讨点东西罢了。”顾子夕将勺子重新递回我的手中。回身之时广袖微抬,接着便有一道寒光自袖口刺出,玄寒跃然离地,身后有两名弟子便没了生息。
“恐怕顾宫主此番前来除了死,什么都讨不到。”玄寒落地后脸上依旧挂着笑。
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生怕他们在我的厨房打起来,极可能将我一锅美味的汤肴毁了不说,一时兴起再将我这院子烧了,那我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二位大侠,我这屋子委实太过简陋,容不下二位切磋武艺,不如众位移步外面?我想那地方或许比较宽敞。”我讪笑着站在正中间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
显然,众人皆没有采取我的意见,一时之间,我这百棠苑便热闹了起来,闷哼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为避免误伤我趁着混乱急忙逃到了屋外。却不料撞见了那稳稳立于树枝上的素衣身影。
不知师父是何时来的,但见他披着一身的银色月光,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我,我心头浮上一丝怪异,稍稍往前迈了几步。
“师父?”我试探的唤了他一声。
他没搭腔,只是盯着我的眸子微微晃了一晃,紧接着便闪身朝我跃了过来。
“又是你。”他在我面前站定,颇为藐视的瞧了我一眼,眉眼间满是冰霜,让这本就阴凉的夜又凉上几分。
我以为他将我认作了她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死活的又近了他身一些,这才看清他素日那清澈的眸子此时早已蒙上一片阴暗,薄唇紧闭带着一抹嗜血的弧度。
这样的他我见过一次,那是在五年前,他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我拍的连吐了好几日的血。我有些不解,早上时他还好好的为我梳理如杂草般的头发,这不过是一日的工夫怎的竟神魂俱乱了。
莫非···
我的思绪被一股窒息感打断,我望着面前的师父冲我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骤然将手收紧,将薄唇凑到我耳旁道:“你倒是有些本事,竟然活了下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次你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眼前的景象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雾气,耳旁满是自己的心跳声,犹如隔着一层朦胧的纱。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几近晕厥之际,我听到打斗声像把利斧劈开了我的耳膜,紧接着,新鲜的伴着青草香的空气又重新充斥在我的胸腔。
我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同样摔倒的还有玄寒,他正正摔在我身旁,看样子身上少不了有几处伤口,但与其他如同血窟窿般的教中弟子比,他也算是安然无恙了。
随后出来的顾子夕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细心的为我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我朝他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商教主好大的火气,竟对自己的亲徒弟下手。”顾子夕的语气里满是隐忍,顺着他的目光我瞧见了满院子一地的死伤,那一地的血腥让我一阵干呕,脑子中却浮现几个零星的场景,待我要细细回想之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父默不作声,只是漠然的瞧着顾子夕扶着我的手。我唯恐将他再次被激怒,欲将手挣开,却不料顾子夕将我的手拉的更紧了,我的心瞬时便被千万头草原生物践踏了无数遍,只得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
顾子夕方才还板着的一张脸此时早已布满笑意,我以为他此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