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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师父,且慢+番外 作者:白小骨(晋江2013-05-30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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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跃而下,快的好似一道闪电,毫无预兆的消失在悬崖之上,饶是白玉伸出手去都未曾摸到他的衣角,只来得及接住商黎阳拋过来的绳索。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脑子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扒着悬崖边一动也不动。
  
  “他会上来的。”白玉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商黎阳临跃之前拋过来的绳索。
  
  良久,绳索轻轻动了动,白玉手臂一挥便将那绳索拉至最底端。
  
  那是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极致的红色好似被血浸透一般,花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 
  
  “棠棠,你可要下去瞧瞧?” 白玉的双眸微红。
  
  耳旁的风声一阵高过一阵,好似一把寒刀将我的面颊刮的生疼,我身旁虽说有白玉陪伴,但这下坠的速度还是让我觉得莫名的恐慌,不知方才商黎阳只身一人时是何种感受。
  
  目光所及是碧蓝的天空,不时有白云飘过,这蓝天白玉瞧在眼中却愈发的不清晰起来。
  
  待我落地之后,双腿不禁有些发软,眼前的竹桩好似一个八卦阵一般,高度堪堪到小腿处。那抹素衣身影一动不动的睡在不远处,胸口处贯入一根竹桩,面上一派祥和。
  
  “梓棠。”
  
  最后传入耳畔的是白玉的焦急的声音。我后来便一直睡在一片漆黑中
  
  “应梓棠,我知道你醒了。”明灭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硬生生将我自漆黑中逼醒,我将眼睛睁了开来,直直的盯着屋顶。
  
  “有些事我本想听教主的瞒你一辈子,但我现下后悔了,我不想瞧你往后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我以为你有必要一辈子活在教主的阴影中。”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声音嘶哑:“他的死同我有何关系?再者说了,饶是他今日不死,我定然也会杀了他。”
  
  明灭先是愤愤的瞪了我半晌,欲掐住我脖子的手被他狠狠的压制住,而后也不管我听不听便顾自开口:“你可知道你姓尹不姓应?”
  
  明灭说,我本姓尹名梓棠,我爹是一介书生却同百毒教的老教主交好,虽说是一文一武但却异常志同道合,两家甚至订下亲事,我爹说待我及卉便将我嫁给商黎阳做妻子。后来我外公家出了些事,爹娘抱着我返乡,路途中遇到一伙山贼,取了我爹娘的性命,或许是他们没有孩子的缘故,在瞧见还未记事的我时,便留了我一条性命。
  
  其实不用去猜明灭话语的真假,饶是想到爹娘自小待我的方式,这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我从没想过我一直以为的灭门仇人竟是我的夫君,甚至是我的恩人,而我一直认做亲人的人确是让我铸成大错的人。
  
  蓦然想起那抹似笑而非的面庞,我的头皮彻底麻了。
  
  “前段日子你瞧见他时,他的内力只剩四成,为白玉疗伤又废去了他三成,仅剩那一成,他一定要亲自为你将那灵药摘了。”明灭话音刚落便仰头笑了起来,直笑的眼中泪花闪动:“应梓棠,你可有一丝后悔?你可后悔从来不曾相信教主对你的心意?”
  
  闻言我记起那日商黎阳欲言又止的表情,或许他是想同我说些什么。我却没给他机会。




第一章(1)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终于接上了。这章有以前那版的影子,但是大多地方都被我改了。累觉不爱,修文这事正常人干不出来【远目
 
  我幽幽叹了口气:“不悔。”
  确是不悔,只是有一些惭愧。但心中总是不信商黎阳如此轻易便死了的 。 
  
  明灭本是极其愤怒的面庞在听闻我的话后蓦然变得冷淡,他没再说一个字,漠然转身离去,那背影倒是同商黎阳越崖时的有些神似。 
  
  我立在早已结冰的水池旁,盯着冰面出神,商黎阳下葬那日我没有去,当然,即便是我想去恐怕百毒教的人也不会让我进去。
  
  距最后一次瞧见商黎阳直至今日已过去十日有余,我将那灵药服了下去,现下可以练功了,只是我不知道这练功与否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你这是何苦呢。”师父每日时不时便会出现在身后,瞧我不搭理他便努力提升自己的存在感,我实在没有心情同他说笑,是以多半不会接话。
  
  这一日,我以为师父会同往日那般转身离去,可过了半晌,身后还是没有传来脚步声,我有些疑惑,回头瞧了瞧。师父正冷着一张脸望着我:“棠棠,你现下还恨商黎阳?”
  
  不恨商黎阳,只是有些恨我自己,是以后来我将自己锁在房中整整两年,算是对自己的惩罚。初始我只是静静的坐着,其实心中还是盼望着商黎阳能似以往那般鬼魅似的出现在我左右。可我等了一年有余都未见到他,我这本就渺小的希望之火亦是熄了。 
  是以我在屋中为他立了个牌位,上书恩师商黎阳。不知顾子夕在瞧见这牌位时会作何感想,大抵是一副怒我不争,如此便回到了商黎阳那一旁的模样罢。 
  
  这日我早早起身,在商黎阳的灵位前放上了几样糕点,自打知道了他的生辰之后,我便一直挂在心上,生怕一个大意将他的寿辰错过了,再惹得他老人家在阴曹地府还要千里迢迢的跑来问我讨个说法。虽然我听师父说他对吃这一方面并不似我这般热衷。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站在门前,手触上门扇之际心中没来由的漫上一丝紧张,将自己锁在院落中两年这事,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只是有些事实在不是几日便可看开的,这两年我便是应了明灭的那句话,活在了商黎阳的阴影当中。
  
  双眸已然不能适应屋外那强烈的光线,才打开门我便捂着一双被阳光刺出泪水的眼睛在原地缓了许久。
  
  记忆中我将自己锁起来前,宫中还是一片冰天雪地,今日再一瞧早已是百花齐放,空中有着浓郁的幽香。我踱步朝前堂走去,路上不时会遇到几位弟子,大多数人会尊称我一声师叔,这让我的心中有一丝异样,我足不出户的这两年,宫中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棠棠。”我正慢悠悠往前堂行着,便听童玉缘那标致的要哭不哭的声音:“你终于出来了。”
  
  我不知这两年师父是如何调。教她的,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童玉缘拉着我快步往前行,这一路上我有种被人当作奇葩注视的感觉,估计多数都是新来的弟子,还不知在他们指着我的院落问其他弟子那是什么的时候,师父会教他们答出来个什么答案。
  
  有些事现下想想,竟有时过境迁的感想冒出来。
  
  彼端,师父正在湖旁垂钓,其实在我瞧来他不过就是将鱼竿放入湖中,瞧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便知道定是童玉缘又吩咐他做了什么。
  
  他老人家瞧见我时,身子一僵,好半晌都没有缓神。
  
  “师父。”我友好的朝他颔了颔首,顺带拉回他的注意力:“我是来辞行的。”
  
  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便没有了乐趣,去一个没人识得我的地方重新生活的念头经常会冒出来,于是我便将其付诸了行动。
  
  如我所料,师父并没有挽留,只是给了我许多地契同银两:“你都拿着,届时你想在哪落脚便找出来哪张地契罢。”
  
  这是有生以来我头一次觉得师父是个正经人。
  
  当晚在浮冥宫吃了师父特意为我准备的饭菜,第二日赶早我便上路了。
  
  一出宫门口,一道颀长身影伫立在不远处,再次遇见故人我心中一阵雀跃:“白玉。”我快步朝他走去。
  
  正欲离去的白玉听得我的声音忽然将脚步顿住,而后面上便出现了同宫中弟子一样的惊讶神色。
  
  “棠棠。”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昨日听师父说,这两年白玉日日都会在宫门口站上片刻。师父还劝我不如就跟了白玉,每每这时,不待我开口,童玉缘便先骂上他几句,久而久之师父便再也不敢提这茬了。
  
  “许久不见了。”激动过后,白玉的面上又浮上些沧桑:“你这是···”他望着我背上的包袱。
  
  “爷准备找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度完余生。”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怎么?你要同我搭伴?”我难得好心情的同他说笑。
  
  然后白玉便真的同我搭伴了。
  
  师父的那些地契我一张也没用上,白玉选了处深山老林,花银两请人盖了处房子。
  
  “这房子可还和你心意?”落成之后,我同白玉站在房前瞧着这不大不小的院落。
  
  “唔,还不错。”我下意识的点着头,忽然想起昨日白玉去山下捕鱼而后负伤而回,今日又不当心自树上跌了下来:“我记得你说好今日同我去医馆的。”
  
  白玉的笑有些僵硬:“不必了,都是些小伤罢了。”
  
  于是我又强拉硬拽着受了小伤的白玉去了山下的医馆。此时晚霞已铺满了天空。那大夫瞧我同白玉进来时,便将眉头紧缩,面色亦算不得好,这表情瞧的我心中一惊,急忙开口询问:“大夫,这伤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大夫的声音有些冷然,他重重将毛笔搁在案上,有墨汁溅起落在他的手旁:“幸好你们来的早。”
  
  我一听暗道不好,这大夫必然是瞧出了些毛病才如此生气,我大气都不敢出,偷眼瞧着大夫气的一翘一翘的胡子等着他下半句总结:“你们再晚来一炷香,老夫就关门了!”
  
  自医馆出来时,我同白玉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白玉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我讲着话:“这两年都在想什么?”
  
  这问题问的倒是不错,只是我自己扪心自问一下,这两年不过是靠对商黎阳的愧疚来强撑着,如今我早已目空一切,当然,这话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委实不愿说出来让白玉误以为我同商黎阳一样是朵奇葩。
  
  我略一思索,又将问题还给了他:“这两年你都在想什么?”
  
  他微微愣怔了一下:“这两年一直在慕容非的将军府住着,倒是没想什么。”停了停又道:“对了,他府上有一位厨娘,切糕做的很是不错。”
  
  我正愁生计问题,经他这么随口的一句话,心中登时有了主意。回去后,我将银子翻了出来,准备下山去盘个店面。
  
  “这··行得通吗?”白玉虽是将话语中的怀疑掩去了七分,但那剩下的三分还是太过明显。
  
  我幽幽的瞧了他一眼,他便识相的闭上了嘴。
  
  师父说我有个优点,想到什么便要立即行动,于是我一直将这优点发扬光大。
  
  店面在三日后被我盘了下来,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很是曲折,我同白玉皆没有此方面的经验,是以等店面正式开张时,早已过去了小半年。至于酒肆的名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当然,我知道怡红楼这种名字是一般的文人墨客难以接受的,开张之前我便同白玉反复强调,我这是在以名会友,请他收起他那蠢蠢欲动的笑容。
  
  可后来经事实证明,我这些时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单是瞧着这络绎不绝的客人我便知道原来大家都喜欢简单粗暴些的。
  
  “你方便的话便将那小厨娘自慕容非那借来用几日。”
  
  自打我转型做了生意人,便觉得我委实敬业,丝毫不浪费一丝资源,若是那厨娘手艺好,我这怡红楼的生意便差不离了。
  客少之余,我一边擦着手中的桌子一边望着锁眉瞧着眼前账簿的白玉。
  
  白玉闻言抬眼瞧了瞧天:“若是路上没有耽搁,估计下午便到了。”
  
  我登时泪奔,心想白玉果然是妇女之友,连挖墙脚这样的事都考虑的如此周密,委实是不得不令我佩服。
  我将那抹布扔到一旁,屁颠屁颠的跑到一楼大堂门口坐定,等着那位小厨娘的光临。
  
  待朱曦西落之时,我终是遥遥瞧见一辆马车朝怡红楼驶来,光是瞧着那高头大马迈着四平八稳的马步,我便知道它这份淡然定是随了它的主人了。
  果不其然,马车驶到怡红楼门前停下,小二颇得我的真传,带着他其他的同僚们恭敬的垂首立于门前,那股诚意简直能感动了天地。瞧得我眼中频频泛酸。 
  
  一双白皙细腻的纤手将车帘撩开,一张绝色的面容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我这人对包子同美好的事物一向没有抵抗力。
  我顾不得唐突,几步迈到那刚站稳的女子身前紧紧将她的手拉住:“你长的像雾像雨又像疯了。”
  
  那小厨娘眼底有着深深的震惊。
  我唯恐方才的话表达不出我对她容貌的喜爱,是以又加了一句:“就是不像人。” 
  
  




番外(3)
 
 
作者有话要说:那天看见有菇凉说这章番外没看懂,于是我修改了一下,不知道现在的这章能不能看懂了·····
 
  白玉在将梓棠送回浮冥宫后,同顾子夕交谈了许久,起初顾子夕欲请他留在浮冥宫,但被白玉拒绝了。
  
  虽说他也愿意陪在棠棠身旁,可他知道棠棠此时更需要的是安静以及绝对的空间。
  
  离开浮冥宫后,他没有回皇宫,而是直奔慕容非的将军府。那里是现下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当日皇上命他全力配合公主,他便接着由子潜逃了,拿他老人家的圣旨作耳旁风,是以皇上龙颜大怒,满城皆是追捕他的告示。 
  
  少不了一路颠簸,白玉到达将军府已是两日后的黄昏,他没走正门,而是从只有他同慕容非知道的一个暗道进了将军府。
  
  不管是第几次来,白玉都不得不承认,这将军府诚然气派,比起他简约的府邸,将军府更多了一丝雍容同庄严。
  
  前堂处,慕容非正垂首敛眉的思考着什么事情,听见脚步声时只是抬眼扫了扫白玉,而后又努力的陷入沉思中。
  
  “在想什么?”白玉顾自坐到他身旁,将眼前的茶杯斟满,小品了一口。
  
  慕容非答非所问:“你怎么有空?”
  
  白玉神色一暗,慕容非心中便有了一丝清明,但依旧没有出声。
  
  两人正沉默时,一位衣着不十分华贵却也不十分朴实的女子手托一个瓷盘走了进来,离得近了白玉才瞧见那瓷盘上盛着各式各样颇具卖相的糕点。
  
  “见过指挥使大人。”那女子一脸盈盈笑意,一双莹白的纤手不忘将托盘放置在白玉面前的桌案上。
  
  白玉微微颔首算是还了一礼,而后便将目光继续放在那些糕点上,倒不是说他饿,只是这糕点的模样当真诱人,好似一件件装饰品般很是精致,他实在不知慕容非何时竟将心思花在了吃的上面。
  
  让女子退下后,慕容非扯起一抹淡笑:“你尝尝罢。”一向冷淡的声音中有了一丝异样,连同盯着白玉的双眸都起了些许变化。
  
  白玉老实,慕容非让他尝他便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因着太过专注是以未曾发现慕容非千年冰块般的面上滑过一丝期待。
  
  “如何?”他见白玉将糕点送入口中后问道。
  
  白玉细细品尝了下:“还不错。”
  
  慕容非眉头紧锁:“你难道没有一种这辈子都不会再饿了的感觉?”
  
  这下换成白玉疑惑了:“我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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