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转折 作者:埃罗奺杀(晋江vip2012-08-30完结,随身空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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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妈妈提着行李,带着笑容和希望和外公,外婆还有她告别了,望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流泪,然后大哭起来,她看到妈妈的背影一顿,就要转过身来,虽然说过不做妈妈飞翔的绊脚石,但是她现在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她,要不是旁边的阿莲拉住了妈妈,有可能这次就会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这次机会,谢澹雅一边庆幸着,一边大声哭喊着。
知道谢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海之中,谢母才抹抹眼角的眼泪,然后低下头哄着哭闹的孩子,一直到家了,孩子都还在哭,谢母担忧的对着谢爸说道:“老头子,你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哭啊?”
而谢爸则是抽着烟袋子,吐了一口烟,才说道:“也许,她也感觉到了她妈妈要离开她了吧,舍不得才哭的吧。”
“说什么呢?你怎么也和言言一个样,竟说一些鬼话,孩子这么小,能懂什么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都说母子连心吗?世上没有绝对,说什么都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是~~,还跟我说教呢,就你懂的多!”谢母翻翻眼,不在理会谢爸,径自收拾屋子去了。
就这样,在外公外婆的爱护下,谢澹雅茁壮的成长,一次病也没有生过,是个健健康康的好宝宝,外婆是这样说她的,快两个月了,不知道妈妈在那么怎么样了,一有时间,谢澹雅就会想念着远在上海的,那个为她奋斗的好妈妈,希望她能有好的机遇,又担心她上当受骗,受到伤害,那个大上海,她从来没有去过,只有在电视上听说过,也听过去上海打工过的同事们的谈论,在谢澹雅的印象中,上海就是个生活水平比这里高很多的繁华都市。
就要过年了,妈妈就要回来了,不知道她是瘦了还是胖了,变得黑了,还是更漂亮了?就这样,在谢澹雅日日盼望,望眼欲穿的等待中,谢言,这个出门奋斗的伟大母亲,终于回来了。
“妈”谢言放下手上提着的东西,哽咽的叫了一声,惊得谢母一下子摔掉了手上的饭碗,她转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门边的女儿,瘦了瘦了,但却更漂亮了。
再也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情感,谢言扑过去,一把抱住思念的母亲:“妈,我好想你,好想爸,还有我的孩子,我无时无刻不想回来看望你们,想和你们分享我在上海的艰苦,分享那奋斗的喜悦,分享在那的一切,我终于回来了。。。。。。”
谢母也是眼泪模糊,伸出手,拍拍怀里女儿消瘦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等宣泄的差不多了,谢言离开母亲的怀抱,擦擦眼泪:“妈,爸和丫丫呢,我想死丫丫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有些伤感的感叹道。
“你爸又带着丫丫串门子去了,前面二叔伯家不是新买了一部电视么,这几天都新奇的紧呢,都凑在哪里看电视呢,你先梳洗一下吧,他们应该要回来了。”
“嗯,妈,那我先去洗个澡,坐这么长时间车,一身都是烟味和汗味,接近年关,回家的人太多了。”
“把行李拿进去收拾一下吧,我去给你烧热水。”就这样,谢母高兴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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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澹雅和外公串门回来之后,看见思念已久的妈妈回来了,自然又是高兴,亲热了一番,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抓着她的衣领不放手,惹得外婆笑骂:“小白眼狼,养了这么久,白疼你了,妈妈一回来,就不要外婆了。”
一整个下午谢母和谢父都没有再出门,抱着谢澹雅,坐在桌子上听着谢言坦白再上海所有的经历,所受的磨难和坚持。
在听到那个从村里出去的阿莲现在从事的竟然是□类的工作,谢父和谢母都很震惊,虽然阿莲出去这么多年了,但是毕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堕落呢,想到这又开始担心了,言言是跟着她出去的,那就根本没有她嘴里说的很有前途的外资工厂,难道阿莲把从村里出去的人都骗去□了,谢父和谢母愤怒了,当听到谢言后面的话之后,才慢慢平复内心的愤怒之情。
原来,阿莲之前刚出村,到外地就被盯上了,明显的一个外地农村姑娘,长相还是中上等,一打扮就是美女一枚,而且是容易上手,容易欺负的美女,那受到的遭遇可想而知,被几个混混骗去□之后,就被安排到夜总会□,也逃了不少次,次次都被打得半死,再后来就没有胆子在逃了,被打怕了,就一直被强迫这样□卖了这么多年。
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们,争取着他们的信任,可是他们的警惕性不弱,知道现在才同意她回家一趟,还是阿莲讨好一个大老板才争取到的,那个大老板是夜总会的大客户,为了不得罪客户才同意的。
而这次阿莲回来时真的想为村里的人找个好出路,她因为到外地上当受骗,毁了一辈子了,她不想村里那些善良,朴素的女孩子和她走上同一条路,一个人在外地真的很难生存,尤其是她们这种学历不高,也没有特长和专业技能的农村人。
她的那些客人当中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和她的关系也慢慢发展成朋友,其中一个就是那家外资企业工厂的老板,她也和他打过招呼的,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照应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她的职业见不得光,还被人歧视,但是心里担忧的那颗心还是没有让她袖手旁观,当她回去,发现那么多半大的孩子,都想着去见见外面的大城市,在那里奋斗一番成绩,然后衣锦还乡,听着她们对外面的憧憬和报复,阿莲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刚出村的单纯的自己,只是外面那复杂的世界,哪是那么好混的,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不忍心她们身上那自己已经消失的单纯和天真被磨去,她才为她们指了一条路,只是以后成虫还是跃龙,靠的就是自己了。
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谢言也是很难接受,但是感觉到阿莲身上的无奈,灰暗,疲惫,还有那对自己淡淡的嘲弄,都让她平复了那颗惊涛骇浪的心,感同身受的了解她,感激她,谢言实在不能想象,要是自己遇到同样的遭遇,自己会这么坚强的坚持下来吗,自己恐怕只会纵火**,决不让人生抹上这样的污点,那样,会让家里的父母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自己一样遭受别人的白眼和歧视,就算不为父母,为了自己的女儿,谢言也是不会这样苟且偷生的。
所以因为种种,谢言真的很感激阿莲做的这一切,虽然前期去的时候很艰难,她什么都不会,每天要比别人睡得晚,早上却要比被人起得早,还有一些老同志欺负她们这些新人,有的人受不了哭着离开了,而她为了女儿咬牙坚持了下来,因为学历是厂里面最高的,受到了重视,观察了她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认为表现很不错,所以提拔了她,现在她是厂里面的会计,工资也提升了不少,甚至公司在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之后,还特地分给她一套一室一厅的套间,让她把孩子接过来,不要分心好好工作。
谢言并不觉得自己表现的有多好,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阿莲姐带来的,老板是因为她的面子,然后加上自己表现还过得去,才这样重视她,给她这样好的待遇,对她的感激深深的藏到了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她,有一次听到和她一个村里的人在背后议论她,各式各样的污秽词语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什么“下贱”,“娼妇”等,她狠狠的说了她们一通,谢言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一点不感谢阿莲的指引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恶毒的在背后议论她,她甚至都不相信,她印象中的善良,可爱的小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粗俗,让人厌恶。
从那以后,她就被那些人孤立了,可是谢言却觉得无所谓,她甚至都不屑和她们为伍,,每天她都是低头努力的工作,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大的提升,当然,其中阿莲姐的纽带作用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下班期间,谢言也没有闲着,出门到处逛逛熟悉环境,打听一些评价比较好的托儿所和学校,想为自己的女儿提供好的条件,即使她是单亲妈妈,也能给孩子所有的一切,别的孩子有的,她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她也会想办法提供给她,她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心里就要有落差。
了解好一切之后,谢言就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想着和家里的人来一起分享这一切,另外就是过年之后,她就要把孩子接到上海去,只有孩子在她身边,她才能安心的工作,她怕,也许哪一天爱林突然想开了,想要回女儿,所以,只有把孩子带走,才能杜绝这一切,即使爱林那一天想要回女儿,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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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谢父谢母还是不同意女儿把外孙女带到上海去的,一是丫丫太小了,而是他们也舍不得丫丫,想到丫丫以后要是去了上海,每天都是被送到托儿所,托儿所又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到时候冷了,热了,能关心的像他们一样吗,要是受了委屈怎么办,丫丫有这么小,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说。
可是在谢言说了她的顾虑之后,谢父谢母沉默了一会就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谢言的决定,乐的谢言抱着谢澹雅直转了好几个圈。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事宜,其他人是忙得找不找边际,而谢澹雅则是闲的无聊的冒泡,时不时的用意识进入随身空间,摸索着里面未知的一切,还真别说,真让她捣鼓出来一些东西。
谢澹雅发现里面的时间竟然和外面不一样,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只是有一次在里面泡那个让她非常舒服的泉水时泡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是当她出去的时候,竟发现外面才过了几分钟,后来就特别试验了几次,终于大概的计算出,外面的一天时间,大致相当于空间里面的六七天左右。
意识在空间里面待得时间越久,就会越精神,谢澹雅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越来越频繁的进入随身空间里面,意识□越来越凝实,从无形慢慢变得有形,有时飘在草地上,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小草划过脚心的痒痒感,谢言猜测,会不会有一天,她的意识能凝实成原本的肉体一样。
而在空间里面,谢澹雅发现她的意识只能控制她自己意识的行动,像那些原本存在于空间里面的,比如说那泉水,和田地间的小草,都是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想要接触泉水,只能自己控制意识进入那不大的水塘里面。
当这一天谢澹雅闲的无聊,又想进入空间里面探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进不去了,她大惊,这可是以后美好生活的保障啊,如果失去了里面的空间,她以后还是要艰难的混日子,最多这世好好学习考个大学,运气好的话,找个对口专业的工作,一个月那个两三千就不错了,要知道那时候有多少大学生找不到多口专业的工作啊!
谢澹雅闭着眼睛假装睡觉,防止家人打扰自己,努力尝试着用意识进入空间,可是每次当她以为要进去的时候,就会被一层柔软的护壁挡回来,就像原本向她敞开的院子,突然出现了高高的防护墙,把她挡在了大门外。
不死心的一直碰壁,谢澹雅也数不清自己到底被撞回来多少下了,直到被妈妈妈妈抱起来,睁开眼睛,才死心的收回意识,只是那里面的苦涩和失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贪睡的丫头。”慈爱的点点谢澹雅的额头,谢言微笑着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除了房间,今天是小年腊月二十三,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是中国传统文化民间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中午家里烧了不少菜,从今天开始扫尘,开始慢慢进入新年,有了新年的气氛。
看着高高兴兴准备过新年的家人,谢澹雅只好收好了自己因为失去空间的失落心情,挂上笑脸,安心的窝在妈妈的怀中,坐在餐桌上,一会看看稳坐在桌旁的外公,一会又瞧着还在厨房里忙劲十足,跑来跑去的外婆,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此刻,谢澹雅才真正感觉到了新年的气氛,即使只是小年,也比二十年后的新年热闹。
也许是自己长大了缘故吧,二十年后,总觉得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了,过年也只是放一天假,回来吃顿饭,然后继续上班。
吃过饭后,谢澹雅就被妈妈哄着睡觉,即使现在没有心情睡觉,谢澹雅也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让妈妈安心的出去和外婆一起扫尘。
可是没扫一会儿,就有不速之客上门来了,除了谢澹雅,对谢家来说,艾家一家就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客人挡在门外不让进门,更何况今天还是小年,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堆起笑脸,面上热情的倒茶招待他们,这是礼数问题。
艾家一家估计也清楚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客人,即使他们没有给脸色给他们看,还热情招待了他们,他们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出了这种事,就算在豁达的人也不会不去计较啊,何况错还在他们艾家。
坐不住,比较直的艾老爷子直接开口:“老谢啊,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们,可是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天还是小年,我们想来看看丫丫,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能不能让丫丫和我们回去过个年,毕竟这孩子身上留着我们艾家的骨血啊,她还是我的大孙女呢,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老艾啊,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来看看孩子我没有话说,可是把孩子带回去就另说了,当时你儿子嫌弃丫丫是个女孩,一直不喜欢丫丫,甚至一次都没有抱过她,要是抱到你们家,看他的冷眼,受了委屈怎么办?”谢爸虽然气愤不已,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慢条斯理的说道。
虽然知道谢爸的话只是推脱的借口,但是之前,儿子的确是嫌弃了孙女,这是事实,即使现在改变了,他也不好反驳,说了他们会信吗?
看着一脸黯然的老艾,老谢心里也于心不忍,他知道他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是错就错在,他是艾林的老子,只是两人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他也不好做的太绝,于是缓和了口气,商量着说道:“虽然孩子不能抱去,但是你们可以随时来看她,初一那天,我们会抱着她拜访你家的,给你们拜个年,这是我的底线了。”
艾老面带喜色的点点头,他知道老谢这样做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还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上,能在初一那一天,在家里抱抱孩子,给祖宗上个香,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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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正香的谢澹雅被抱出暖烘烘的被窝时就醒了,一头雾水的看着妈妈为她穿衣穿鞋,等到了大厅,看到坐在厅内的艾家一家人时,顿时没有了疑惑,这么久了,差点都忘了她还有这些亲人。
对艾家这一家人的感情,谢澹雅是无比复杂的,艾林就不要说了,那是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怨,原来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看不到的时候,还能亲热一会,可是只要一见了面就歇菜了,那架势就跟仇人见面差不多。
当然,这是谢澹雅单方面的问题,每次艾林都是嘘寒问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