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越症候群 by lililicat-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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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解释。
苏水音点头。心想萧兔斯基你在家里的地位还真不是一般的低啊!你这么多年连个家庭地位都没混出来真是……
“那个臧幽魂呢?”苏水音突然想起来了。
萧寒玦看了角落里一堆阴影一眼,才道:“他打不过我,已经逃走了。”
“太好了,我们快离开吧,这里难闻死了,都是血腥味……啊啊啊那个乐玄煦羽是不是死了!他还坐在那里!!”苏水音害怕地躲
到萧寒玦的背后。
“没事。他已经死了,不会怎样。”萧寒玦穿戴起乐玄煦羽之前为他准备的衣服,还很细心地对应伤口的位置,用匕首将外衣划出
相对的破口。
苏水音觉得心里毛毛的,因为乐玄煦羽并没有闭上眼睛,他是死不瞑目。苏水音想转过头不去看他,不料蓦地,脸色已经发青的乐
玄煦羽突然笑了。
“啊啊啊啊!!!!”苏水音躲到萧寒玦的身后,指着乐玄煦羽说不出话来。
只见乐玄煦羽的尸体挂着诡异的笑容,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用极快极夸张的跑步姿势从门口大步朝阳台跑去,最后跳了下去
。当萧寒玦大胆地走到阳台查看的时候,发现乐玄煦羽和那些尸偶一样,已经变成幽魂阵中的一员了。
果然幽魂教的秘术不容小觑。萧寒玦心中一紧,突然想到既然附近的尸体都会被幽魂阵牵引纳入阵中,那么角落里那一滩……
他连忙跑回屋中,拉着苏水音就道:“你给我转过身去不要看!”
但是已经晚了,苏水音的嘴巴几乎脱臼,他惊悚地抓住萧寒玦的手腕,看看他又指着阳台,结巴不已道:”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又跳出去了?啊啊?是什么来的?!!!”
“你眼花了吧。“萧兔斯基搪塞。
究竟是怎样从失去控制的是尸群中出来,苏水音因为实在太恐惧了而选择性失忆。总之天亮的时候,他和萧寒玦已经骑在一匹马上
疾驰。
他坐在前面,萧寒玦的手环过他的身体握住马缰绳……苏水音贴近得几乎能听见萧寒玦的心跳声。苏水音顿时觉得脸红起来。
只听萧寒玦在他头顶道:“此地离萧家并不遥远,你我连续赶路,到了前面城镇就换马车,一天一夜便可到达。”
“好哎。”苏水音应声,他身上披着萧寒玦特地拿出来的披风,而萧寒玦则穿着一袭朴素的白袍,加上淅淅沥沥的小雨,衣服已经
湿的差不多了。
“你还受着伤,没事吗?”苏水音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事。”萧寒玦摇头。
“我看到了城镇,你还是好好歇歇,马车的事情,我去办吧!”苏水音自告奋勇。
“用不着。”萧寒玦回绝了他,令他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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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附近的城镇,萧寒玦先带着苏水音去吃饭,原来苏水音身上的披风被萧寒玦要去,遮挡身上的伤痕,他们坐到一家饭庄里,点
了饭菜开始狼吞虎咽。
临桌的客人看着他们这般落魄的样子,都不由得暗暗嗤笑,只有一名男子盯着萧寒玦目不转睛,良久,他竟站起来朝萧寒玦走来,
并拱手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萧二公子?”
萧寒玦的筷子一下子就停下来,他带着宅兔表情转过头,苏水音直觉上感到萧兔斯基觉得事情不妙了。
果真,萧寒玦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萧家的南院管家,叫邬华,萧二公子忘了?您小时候,我还给公子爷送过饭的。”男子满脸堆笑道。
萧寒玦哦了一声。那管家道:“二爷,您这急匆匆的是去哪里啊?”
“我准备回萧家安身一段日子。”萧寒玦答道。
“二爷遇袭的事情,小的最近在江湖上也有耳闻,确实萧家是个不错的靠山。”管家语带些许不屑。
“恩,公子他现在还带着伤,所以想去家里躲两日。”苏水音帮腔道。
管家叹口气道:“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这样吧,二爷就随我们的采购车队一同回去好了。我这就叫人先走一步,现行给大少
爷通风报信,好让庄子里有所准备。”
说着便拱手离开。苏水音不禁戳戳萧寒玦道:“你家这个管家对你一点都不友好,听说你受伤了也不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在他们的眼中,我只不过是没有地位、会带来晦气的私生子而已。”萧兔斯基继续扒饭。
是啊,没有身份地位,什么都免谈。苏水音也是尝过这种滋味的,十分能体会被人瞧不起的无奈,于是只好叹口气,也默默地扒饭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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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寒玦一起登上了采购的车队马车,他们窝在了一辆敞篷的驴车上,这辆车是用来装蔬菜的,他们身后堆的都是南瓜,还有一些
西瓜水果。因为下着中雨,敞篷车上架起四个竹竿支架,上面搭了一层雨布防水,但是对于里面的两人来说,凉飕飕的寒风还是会从空
荡荡的三面钻进来。他们就披了披风和,默默地蹲坐在里面。
随着马车的起伏颠簸,车队在狭窄的街巷上压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两边的民居看得一清二楚,比如经年累月的断裂台阶、摆放在
窗台上的花草、破旧的大门口,带着惊惶眼神往外望的家猫,以及三三两两在街上赤着脚嬉戏追打的孩童们,有的还追着他们的车队欢
笑。
苏水音背靠着萧寒玦的背,萧寒玦从车厢里拿出一个苹果,就着外面淅沥沥的雨水冲了冲,用自己的袍子擦干净递给他吃。
苏水音接过苹果,突然觉得感动起来,他用指甲把苹果从中间划了一道印子,然后使劲一掰,将其中又红又大的一半还给萧寒玦。
“我们偷吃没事吧?”苏水音忐忑不安地在萧寒玦耳边轻声道。
“没事,是我家的。吃两个水果又能怎么样?”萧寒玦也刻意压低声音,好在前面和赶车的之间隔了厚厚的一层雨布,他们的举动
并没有被发现。
于是一路上萧寒玦越发大胆起来,连西瓜都和苏水音分了吃了,他们啃着西瓜,还要担心会不会被发现,都把瓜子吐到了车外,吃
完了就把瓜皮往外远远地抛开。虽然萧兔斯基又没地位又没势力还潦倒,但是苏水音觉得再也没有像这样和萧兔斯基一起偷吃萧家的水
果更开心的事情了。
吃饱喝足的苏水音就靠在南瓜上,随着驴车的颠簸进入了梦乡。自从他毕业之后开始打工,他就再也没有失眠过,有一次趴在洗碗
台子上就睡着了。
所以尽管跟淋着小雨差不多,苏水音还是能把披风裹裹,睡得很香。萧寒玦则看着车外的景色,这回家的路,是他印象里早已模糊
了的。眼看那石瓦小镇越来越远,眼看两边林荫徐徐倒退,眼看过了树林又过了竹林,萧寒玦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年就在这些竹林中用
一根根的竹子亲手搭成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小竹屋,搬进去只住了不到一个月,打猎、砍柴、捕鱼,用得到的猎物去换米换面和布料,静
静地像野草一样生活,后来还是大哥将他从那里赶走,让他去更远的地方,走的越远越好。不知道现在那幢小屋还在不在?
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那些事情,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但是细细回想,又不分明起来。
萧寒玦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睡得很香的苏水音,看得很仔细。他是个不太能够记住别人长相的人,对于遇到的人向来不怎么放在
心上。但是他希望自己这一次好好认识这个少年,起码在苏水音最后也选择离自己而去之后,不至于忘了他。
是魔教的少主也好,是失忆也好,是装的也好,能陪着自己一起偷吃萧家的水果,一起吃饭赶路,就足够了,萧寒玦心想。他从来
没被父母重视过,从来没被什么人好好对待过,因为他是私生子,既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但是他从来没觉得这样不合理过。人的命运
有很多种,他作为私生子出生,受到歧视是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理所当然的规矩,他并不想去抗争什么,只是想用自己的双手、用上天
给他的天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他的心才能如同波澜不兴的冬日静湖,并且冷漠地看待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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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音来到萧家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黑了。但是他终于领会了为什么武林上那些人都对萧家忌惮非常的原因了。
原来萧家所处在一处山谷之中,虽是深夜,但谷中灯火通明,楼阁亭台影影绰绰,庞大的建筑群竟覆盖整个山谷,一个山庄就堪比
外面他们经过的三四个小镇的规模,若说是山庄,不如说是山中城池。
而谷口也真如小国一般有着自己的岗哨和防守,甚至有护城河绕谷一圈,苏水音兴奋得再也睡不着,就拉着萧寒玦一起看这些景致
。萧寒玦当年被劝出家门时,萧家还没有这等规模,因此他也看得很新奇,两只就傻傻地蹲在南瓜堆里,一同被拉到岗哨门口受查。
那领队的管家向守卫说明了情况,两人才连同南瓜一同被放行,那驴车先是去南仓卸了货,此后光剩一辆空车,才由管家嘱托的马
夫拿了钥匙,带着他们去找当年萧寒玦的住处。
萧寒玦的住处十分寒酸,在萧家山庄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院中布局紧凑,是里外两进的小院,进门就是一幢堂屋,穿过堂屋
后面便是小院,小院中另有三间单房。
据说当年萧寒玦还是和其他少爷的几个书童一起合住。萧寒玦就住在这堂屋中,而那几名书童因为跟着大少爷和小少爷,身份颇高
,单独住在后面的房子。因此萧寒玦的床就对着过道,经常他在睡觉,然后面前有来来往往的人过来过去。
总之,尽管所谓的萧寒玦的故居只是一个小院的过道,苏水音还是觉得满足了,终于有个好地方睡觉了。
于是马夫离开后,他们就在布置齐全的过道里准备就寝起来。看这过道弄堂里的摆设有床有桌有柜子,说明还有人住,苏水音担心
地问:“我们该不会占了别人的地盘了吧?毕竟你十几年没回来了,兴许这房间早就给别人住也说不定了。”
萧寒玦道:“没事,我们住好了。既然让我们进来,就说明原来住这里的人得滚蛋,不然,就说是那叫邬华的管家办的事。实在不
行,打起来,我也保准咱们这边吃不了亏。”
“你说好就好咯。”苏水音应和着走到小院里,见小院里种着两株梧桐和一些月季花,倒也幽意盎然,院子东墙边上有个厨房,苏
水音就点了火去烧水——毕竟萧寒玦是个伤员,而萧兔斯基就把湿了的衣服脱了,只穿着亵衣躺到铺着被褥和丝被的大床上,翘着二郎
腿闭目养神。突然找到儿时熟悉的感觉,令他觉得很有回家的意味。
说起来,尽管萧寒玦是个私生子让人瞧不起,他的童年过得比大多可怜的私生子要好的多,没人给他饭吃,他就等着家丁上工的时
候,大方地摸进厨房拿东西吃;别人说难听的要死的话堵他,他就当没听见,窝在墙角里啃自己的糕点、鸡腿、包子;冬天没有人给他
做衣服,他就裹着被子走来走去,在院子里烧篝火取暖,直到大娘迫不得已给他几件大哥的旧衣服……总之这个挂着宅兔表情的家伙,
就这样没心没肺、没皮没脸地过到十二三岁,直到被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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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玦就那样躺在大床上,等待苏水音烧好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舒服地睡一觉,最近接连数天都没有这么放松下来了。
但是在半夜小雨下的正欢的时候,真正的屋主回来了——这个三合小院现在的主人,就是在萧家做木工活的李大牛——一个来自附
近小山村的年轻人,生的浓眉大眼,一副憨厚的样子。因为他的木工活做的很令大少爷满意,就留他做了长工,并把萧寒玦当年住的整
套小院都给了李大牛居住。
李大牛于是把木料工具都放在里屋,外面过道的房间就是他自己住的。这份报酬优厚的工作,李大牛做的很认真,也很满意,虽然
每天都比较忙,被大大小小的管家仆人找去做工,但是听人家叫他一声李师傅,他就觉得无比骄傲,李大牛爱现在的活计,更打算在山
庄里取门媳妇,一同搬来这小院居住。
本来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而已。直到萧寒玦出现的那天晚上,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变化,要从喝
醉了的二少爷萧洌云说起,萧洌云这天被心爱的女子背叛,当晚多喝了几杯,竟把在旁边修木器的李大牛错认,上去就要抱他,李大牛
吓得要死,拼命挣脱,因此回来的很晚。
直到踏进家门的时候,他的心还在碰碰直跳,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没想到进了家门,就发现自己的床被萧兔斯基给占了。
萧兔斯基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大牛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萧寒玦和他的几个兄弟眉眼相似,都是一样的俊美无铸,大牛愣了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占俺的床?”
“我是萧家的老二,萧寒玦,我受了伤,没有地方去。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养伤。请你见谅。”萧寒玦简明扼要地把
话说了一遍。
李大牛挠挠头又挠挠头,最后不得不拿出备用的被褥,默默地到后面的侧屋去住了,只是叮嘱一声:“锁好门窗!”
“我还有个同伴在烧水,缺一张床。”萧寒玦趁着他没离开道。
于是大牛就把后面屋子里以前帮工做坏了的木床抬了过来,这张床稳稳当当,只是雕花雕毁了,牢固倒是有保障。
于是萧兔斯基和这个老实头就这样波澜不兴地照面,此后再也说不上半句话了。
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烧好水的苏水音在门口看着他们之间诡异的沉默,尴尬的他只好同样选择沉默,毕竟那个木匠现在是屋主不是么?
烧好了水,苏水音让萧寒玦先在大盆里泡了个澡,自己则厚着脸皮去问李大牛要了些金创药和干净的布条,准备给萧寒玦上药。谁
知萧兔斯基来了句“不用了”就要跳进木盆了。苏水音也不好意思再去自找没趣,只是看着萧寒玦大大方方地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脱得
光光的,他不禁问:“你有裸跑的癖好?”
“你洗澡是穿着衣服洗么?”萧兔斯基= =
“但是……”苏水音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萧兔斯基一下子在自己面前脱光了不太习惯。
古代的木盆跟个小水池一样大,萧寒玦看看锅里的热水也没多少了,就对苏水音道:“一起洗吧!”
“不太好吧……”苏水音有些忸怩起来。
“没关系。”
于是片刻后,苏水音也□裸地坐到了木盆里,他起先还有些害羞,谁知萧兔斯基却评论起他的身体来:“你看起来真瘦弱。”
“我哪有,你看看,你比我都苍白,谁瘦弱?”苏水音把手臂和萧寒玦的手臂对比起来,萧寒玦的肤色是比他白一些,但是肌肉却
十分健实。他胸前的几处伤口都结了痂,黑黑的,让人看了觉得心寒。苏水音担心地摸摸他的伤口,问道:“泡水没问题吗?”